“这就好。”张伟松了口气:“随时联系,圈子越小越好。”
郭金龙一心想尽快除掉田光埋在身边地雷,寝食难安,望眼欲穿等着人事部长而归。
因田光让连捷走前一步,空手而返:“卫华确系商专毕业。其优点,不善修饰,功课好,有魄力。”人事部长说:“又到省警校核对,校学生处拿出毕业分配名单:你们是否搞错了?别说没这么个人,今年汇江一个名额也没有。”人事部长说:“郭总是否杞人忧天了,一个黄毛丫头,别太敏感。”
自认聪明盖世的郭金龙,终无技可施:空穴来风,窃听有误?还是……
全部辞退。闭门思虑良久,一咬牙,就要通知人事部长。转念一想不妥,撒些违约金事小,万一不服,四处找有关部门,又说不出个道道,把公司搞得鸡飞狗跳的,永无宁日,反弄巧成拙。
他心乱如麻,再次要通报信者,对方发誓,敢用脑袋担保,绝对可靠。
没辙了,为不伸着脖子挨宰,动用所有关系网,用“探测器”都未能排掉雷,一时寝食难安,惶惶终日。
但郭金龙毕竟不凡,这个在汇江兴风作浪之徒,定要想出绝招,不搞清不罢休。 。。
十五:刁蛮鄙俗 剥去伪装现原形 忍辱负重 略施小计逼“核心” 48
这天下班,郭金龙一反平时“土气”,西装革履,恢复原形,邀她到办公室:“卫华小姐,上班也有段时日,听部长说工作很卖力,又写得一手好字,在咱公司,可算出类拨萃,没顾和你好好坐下,今晚我做东,去舞厅放松放松,随便聊聊可好?”
卫华一惊:好厉害,下手了!看似话语平静,却字字隐含杀机。
自进公司,置虎穴狼巢,清楚鱼龙混杂,说白点,是废品收购站,需步步为营,不能有丁点闪失。采取真人不露相,寡言少语,默默工作。从一些人拐弯抹角言谈中,他*韵事灌满两耳,很少有姿*子能躲过一劫。有的甚至以此为荣炫耀,当然,怒斥而去也不乏其人。
面对到来的“鸿门宴”,其险恶用心更与他人不同。有可能用更下流手段,“验明正身”,达到双重目的。立马拒绝,等于不打自招。
怎么办?表面平静如水,心里跑马般想对策:使命在身,既不可一走了之,堂堂公安干警,岂能受人身伤害和玷污,让这类流氓得逞……
求外援,先扶上“墙头”,再搬梯让他下,也许彻底打消对自己狐疑。虽耻于与其周旋,既逼上绝境,为大局计,只好忍心设套。
方案既定,装出几分不安、几分羞涩,面色绯红,受宠若惊:“无功受此殊荣,让郭总偏爱,虽在校学过几次,只是笨手笨脚,怕郭总见笑。”
此时,郭金龙才突然发现,原汁原味的她,返璞归真,温文尔雅,比那些包装过的货更妩媚、*,热力四射,青春逼人。本想做做样子,刺探真容,却淫心萌动。见没推辞,还顺竿爬,笑笑说:“随便玩玩,我也是半路出家,常被舞伴踩得一瘸一拐。”
一下提醒卫华,万没想到,他无意中提供了第一道防身术。装出副天真活泼样子:“我个打工妹,能高攀上您赏脸,只怕不小心,有碍郭总贵体。”说着,“那,我是否去画画妆?俺个乡下人,得养家顾口,这穿着,总在人前抬不起头。”
郭金龙一听,原是这么回事。穷,好对付,仨核桃两枣,更易上钩,不比城里姑娘,关系复杂,说不定招动那路神。得意地忘乎所以,终吐真言:“不用,你的本色更清纯可人,比那些纸糊蝴蝶逗人爱。”
卫华无法脱身与田光联系,万般无奈,略思片刻,想出一计,甜甜一笑:“那,让郭总取笑。稍候,上趟卫生间。”故意哼着小调,欢蹦乱跳而去,显出副天真烂漫高兴非常样子。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出来下楼后,端坐车上,随他而去。
这一切,都没逃出郭金龙鼠眼暗窥视线。
岂知,卫华借画妆未果,原想找借口回办公室,屋内有电话,易使他生疑,若尾追而至,又不能拒之门外,去卫生间,他再下流,还不至低级到光天化日追进女厕所。一进去,急急向田光通话:“郭金龙要对我不轨,以此验证,不在他的酒店,就是歌舞厅。记住,待我与他进房半小时后再行动。这家伙狡诈过人,短时间既能应付,还可让他当场现丑,再替他求情救驾,对打消疑虑不无益处,如判断无误……”卫华简要说出全盘计划。
田光听后,内心佩服她的胆识与谋略,深情地:“放心,身后有组织和正义作后盾,大胆按你的方案设套,我会周密配合。”
郭金龙先到酒店吃过夜餐,早华灯放亮,再驾车引她到麾下舞厅。
卫华头次涉足这种场合,厅内气派,出乎想像,脚下踏着厚厚地毯,明灭不定晦暗球型旋转灯下,声光色电,光怪陆离,众生形像,丑态百出。随着肉麻音乐节奏,人头涌动,双双舞伴,挺胸、收腹、扭腚、吊肩、缠缠绕绕、拉拉扯扯、悠悠荡荡,踢踢踏踏,有的疯狂起舞,有的身贴一处,不是跳舞,而在*。也有坐在沙发上对对男女,或悠闲吮吸饮料,或喁喁谈些什么,或梦呓般显出旁若无人缠绵,亲吻、搂抱,有的嗲声嗲气,有的狂呼尖叫,满厅乌烟瘴气,既下堪入耳,更不忍入目,身上立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郭金龙陪她刚进舞厅,一尖嘴猴腮家伙突然冒出,她认识,是舞厅经理,弯腰躬脊一副奴才相:“我早恭候这儿专等郭总大驾光临。”说着,一伸左臂;“请,郭总上四楼小舞厅。”
郭金龙傲慢地点了下头,伴着她朝电梯走去。
卫华一惊,万没想到形势突变:四楼小舞厅,田光他们可知情?不觉扭头回望,灯暗人稠,遍寻舞厅,也没看见田光电告他手拿打火机、似点非点烟盯稍着,不觉冒出身冷汗。
电梯门开,还在四望,郭金龙一拉:“卫华,东张西望的,瞧啥?”
她才意识到失态,忙装糊涂,一副恋恋不舍样子:“郭总不是跳舞吗,咋又要走?”
郭金龙不屑地:“这普通舞厅,岂是你我混迹场所。”说着,已进电梯,既紧张又失落,身子似一下跌入冰窟。
四楼舞厅,确与一楼不同,更显气派、辉煌,大概与经理有约,没放进一个舞客。
经理殷勤地让两人坐下,屁颠屁颠跑前跑后,忙放到面前玉石茶桌上两筒高档饮料,郭金龙只吮一口,就放到一旁,经理犹似喂熟的哈巴狗,忙关灭亮灯,换上晦暗球型彩灯:“郭总,想用那支曲子?”
郭金龙说了声随便。
经理早成他肚里蛔虫,放起一首《妹想哥哥夜难眠》*浪调曲子。郭金龙拉她到舞池,搭肩拥腰起舞,随着曲子节奏,在旋转灯下,大腹便便,拙笨地跳着臃肿粗肥短腿,把卫华越抱越紧,简直贴到胸脯上,只想作呕。忙用他先前说过的话,瞅准火候,用足力气,狠狠朝脚上踩去。疼得他一声大叫,立时冒出满脸臭汗,忙松手闪开,呲牙咧嘴弯腰抚揉。
卫华忙抱愧说:“郭总,真对不起,踩疼了吧?”边装出要与他揉脚样子,“以后还请多指教,不然,我根本不配和您伴舞。”
郭金龙大扫其兴,一踮一跛走出舞池,几分不快坐回沙发上。
卫华显出惊慌失措、诚惶诚恐,坐不敢,站不能胆怯地立在一旁。
因卫华暗中使功,用力又狠,郭金龙的脚,确实疼得钻心刺骨,思虑再三,终搞不清,这小精灵不会还是有意?
舞厅经理匆匆赶来,弯腰躬脊献殷勤:“郭总,扶你到那个房间休息下可好?”
郭金龙点了下头,卫华忙挽扶着,一瘸一拐走去。
虽不清楚所指,判定是渲泄*巢穴。
有她搀扶,舞厅经理急急朝前走去,打开离舞厅不远一扇门。
已到图穷匕首现。卫华想着,强按下“乒乒”狂跳的心,一再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擦枪走火,打乱全局,沉着、再沉着……敏感地向楼道瞟了眼,见有人一闪而去。是盯稍,还是闲散舞客?几分狐疑,几分不安,架着他朝室内走去。 。。
十五:刁蛮鄙俗 剥去伪装现原形 忍辱负重 略施小计逼“核心” 49
映在眼里的,装饰豪华,果然不凡,若大客厅,紫红色地毯上,高档沙发、茶具,一应俱全,透过金丝绒布幔缝隙,里面有张华贵双人床。
短兵相接决战时刻到了!卫华内紧外松边完善对策,扶他坐到茶桌后面沙发上。
舞厅经理忙凑趣讨好:“郭总,可否喝几杯解解乏?”
郭金龙完全一副太上皇架式,无可无不可点了下头,经理麻利地从恒温箱、厨柜里,摆上几盘她叫不出明堂菜肴,掂出一瓶国外名酒,摆上两个酒杯,殷勤倒满,知趣地:“郭总慢饮,我去招呼下客人。”将房门轻轻锁上,轻手轻脚而去。
郭金龙舒展了下双臂,把她拉到身旁,淫笑说:“卫华,来,喝杯酒解解困。”
几年警校阅历,她何等乖觉,只怕在酒里做手脚,便主动出击,讨好地端起杯子,装作撒娇撒痴送到郭金龙唇边:“为报郭总厚爱,罚我舞厅失足,先敬您三杯。”
郭金龙经不起逢迎,痛快地喝了,忙又倒满杯子:“郭总海量,再敬三杯。”
郭金龙按住她白嫩小手:“来,碰杯助兴。”
卫华一副紧张状:“真不会喝,何况,有啥资格与郭总对饮。”
郭金龙不依不饶,无奈,只得与他碰杯喝下三盅。
郭金龙见她三杯酒下肚,面若桃花,一刻也等不得,趁接酒杯之隙,一把揽入怀中:“来,抱你上床,我郭谋决不是忘情之人。”
卫华挣扎说:“蒙郭总厚爱,只是,只是我还小,反正在您身边工作,等两年稍大点……”羞得一时说不出口 。
郭金龙歌厅酒楼美女如云,可说在秘密淫窟,左拥右抱,偎红倚翠,夜夜欢歌。用他的话:皇帝老儿不过三宫六院,才不学唐玄宗痴情一个女子,定要更新。不先过我这道坎,谁他妈也别想尝鲜。对卫华并不看好,原本只想用这招作最后“鉴别”,如是卧底干警,水火对立,别说卿卿我我,决不就范,所以没敢引入魔窟。今天近距离一瞧,才发现天真稚嫩自然美,艳压“群芳”,勾起他膨胀*,已是不到手不罢休,既尝了鲜,又弄清真面目,何乐而不为?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见卫华许愿,误认忸怩作态:“不小了,卫华,正是花季。”说着,一双小三角眼眯成道缝,上去就亲吻她的嫩唇。
卫华趁他不防,猛挣脱站起,满脸绯红,装出副害怕样子,怯生生说:“郭总,我……怕。”
郭金龙见松口,显些乐昏了头,狗熊似满脸皱纹,立时舒展,脚也不疼了,一个不防,被他托起,朝幔后冲去。
卫华急了,再次挣脱:“我、我不懂那回事,郭总若喜欢,我答应,只是,只是真的害怕。”
“不怕,会让你欲飘欲仙。”
地址突变,只怕田光派人赶不来,找不见,从视线里消失。为拖延时间,迎合地:“郭总既喜欢,是我一生大事,可否让涂涂面,也、也好助兴?”
郭金龙*炙心,听卫华顺从,乐不可支:好一朵鲜花,还真他妈走了眼,误会了。忙说:“不包装更可爱,我的心肝宝贝。”边说,手忙脚乱*,口流涎水,恨不能把她吞下。
卫华瞄了下手表,进屋已近四十分钟,万不得已,使出护身绝招,也不能让这禽兽恣意凌辱。但这样做,一招错而满盘输,功亏一箦。只好以拖待变,慢慢腾腾脱掉外套,当郭金龙隔着卫华内衣,三角鼠眼瞪得恨不能穿透全身,撕扯掉自己衣服,*,饿狗争食般就要扑上来,卫华万般无奈,正暗用内功,准备狠狠点穴,客厅的门“啪”地打开,舞厅经理上气不接下气冲入,不顾郭金龙赤身*丑态,话都急得说不出:“郭总,快,快……”
郭金龙怪他来得太不是时候,气得大骂:“滚出去!”
经理毫不为他震怒所动:“郭、郭总,公安局又突袭扫黄,已经……”
“为啥预先没接到报料?”郭金龙气急败坏地问。
经理无奈地一摊两手:“正想问你呢。”
郭金龙被堵得无话可说,是的,为怕线人暴露,只与他单线报信。好一朵鲜花,到嘴肥肉吃不着,心有不甘,急问:“多少人,可近舞厅?”
“已、已向各楼层冲来。”经理说着:“还有几个客人,得急去转移。”说罢,连门都来不及关,向楼道冲去。
一盆冰水浇头。
郭金龙才意识到严重性,一下蔫了。边手忙脚乱披衣蹬裤,忙催卫华:“快、快穿上外套。”
卫华一块石头落地。决定施实与田光约定的第二步方案,显得不离不弃:“也许不会找到这儿,何况,又敢对您怎样?”
“他们一个房间都不放过。”见卫华懒懒不动,心里既热乎又失落,“快,这伙人六亲不认,切不可撞到枪口上。”
卫华装出副难舍难分,身穿内衣躺在床上,迟迟不动,似怨似艾看着他,那种侠骨柔情,作为情场老手,可说能察眼意,懂媚语,甘愿奉献媚态,深深刻在脑海里,终认定她没啥政治背景,还十分“钟情”,心里说不出激动,“我的小祖宗,你对社会复杂一无所知,快,决不能让抓住把柄。”
郭金龙刚胡乱穿上衣服,三名干警似天兵天将,冲进客厅,发现衣帽不整,一人警惕地向幔后冲去,见卫华亦是刚穿上衣服,一甩手:“把他俩带走!”
郭金龙毕竟老道,立时稳住狂跳的心,坐在沙发上,随手喝了杯酒:“请问,啥理由?”
“公开嫖娼,够了。”
郭金龙做贼心虚,乱了方寸,一时找不出恰当话反驳。
卫华看出,一向老奸巨滑、顾盼自雄的他侷促不安,言行失度,脸冒臭汗,认为是难得“建功”契机,端庄大方从幔后走出,凛然道:“请不要侮辱人格,要为说的话负责。”
干警冷笑道:“当然会负责,看你二人衣帽不整,头发蓬乱。”指指卫华,“尤其你,进来时连衣服都没穿上,还有啥可说?”
卫华有意点出他的名字,冷冷地:“郭金龙先生刚才跳舞被踩伤了脚,到这儿小歇,我因房间太热,脱去外套,凭这,就给戴上顶臭帽子?”
三人一时语塞,尤其一听郭金龙名字,如雷贯耳,几分犹豫。卫华趁机说:“郭总,脱掉袜子,让验证下可否是实。”
一下启发了他,忙露出受伤的脚:“诸位看看,还津血呢。”
干警顿时傻了眼。
郭金龙从内心佩服她炉火纯青演技,不仅救了驾,堵得对方无话可说,不觉愧疚地:真冤枉了她,查遍旗下女子,那个象她临危不惧?怕早她妈屁滚尿流地吓得抖出来。
虽没捉奸在床,从两人穿着不整、紧张不安判定,决非她所说,但清楚郭金龙老虎屁股不好摸,一人说:“把这女子带走,不怕嘴硬,火到自然熟。”
田光除秘密交待盯稍者对郭金龙一举一动都不放过,为把柄在手,进屋半小时行动,内中情由没透半点口风,当然蒙在鼓里,故一副公事公办。卫华巴不得这声儿,正迎合她和田光演“捉放曹”戏。
“慢!”卫华一脸不服,“真有啥见不得人事儿,总不会房门大开吧?乱抓人,有无法律可言?”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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