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情形,郑杰已恍然大悟,心知自己是中了她们的诡计,现在无异已成了这两个女郎的俘虏。
执枪在手的女郎笑笑说:“别生气,心情放轻松些,就当这是我们在跟你开玩笑吧!”
郑杰不禁忿声问:“你们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执枪的女郎又笑了笑说:“你要认为这不是玩笑,那我们也可以当真。不过我首先要告诉你一点,那就是你根本不像个仆欧!这你总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郑杰暗自一怔,只好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认为我像什么呢?”
“这倒很难说了!”她说:“既然你不是那里的仆欧,却穿上这身制服晃来晃去,那就毫无疑问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如果不出我们所料,对象很可能就是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略施小计,把你请到这里来!”
郑杰不屑地说:“哼!你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会打你们什么主意?”
执枪的女郎冷声说:“老实告诉你吧,水晶宫夜总会里的人,从上到下有多少人。是些什么样的面孔,谁担任什么职务,我们完全了若指掌,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你这样一个仆欧!”
郑杰分辩说:“我是临时打替工的……”
“替你的大头鬼!”执枪的女郎申斥说:“夜总会里的仆欧有二三十人,临时缺了一两个绝不会需要找人打替工,你说谎的本领实在不够高明!”
“那你认为我是干什么的呢?”郑杰问。
执枪的女郎冷笑一声说:“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据我们冷眼观察的结果,你准是在替程老头卖力。穿上这套制服冒充仆欧,在场子里东张西望,显然是在打主意找寻我们的人,发现了目标好采取行动。所以嘛,我们只好把你请来,彼此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郑杰既已被她们识破身份,只好强自一笑说:“你们倒真厉害!现在是你们占了上风,要谈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谈吧!”
执枪的女郎正色说:“我们不必卖关子,你替程老头卖力,不用说自然是为了钱,或者其他的好处。因此我们决定收买你,并且不计任何代价,你尽管狮子大开口好啦!”
郑杰哈哈一笑说:“有利可图的事,那倒不妨谈谈,但我首先想知道,你们把我收买了有什么用?”
执枪的女郎回答说:“现在你不必问,回头自己会知道的。不过你放心,绝不会出难题,让你去做办不到的事情。”
“那么你们收买我,准备出什么代价?”郑杰故意问。
执枪的女郎嫣然一笑说:“我已声明在先,你尽管狮子大开口好了,但总得有个分寸,不能太离谱。假使你漫天开价,要我们给你个金矿,那自然是办不到的。”
郑杰已经知道这两个女郎的身份,必是香槟总部的人,因此决定将计就计,趁机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本正经说:“我的胃口不大,只要求这次香槟皇后选举的全部收入。”
执枪的女郎点了下头说:“好,我们一言为定,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郑杰问:“是见你们的头儿吗?”
执枪的女郎说:“你不必问,见了就会知道的。”
当另一女郎替他解开缚在脚上的绳索时,他又忍不住问:“你们就这样能走得出去?”
这装醉的女郎笑笑说:“为什么走不出去?这就是我们的制服呀!”
郑杰诧然说:“但这是酒店,你们能这样带着我走出房间,不怕……”
“怕什么?”她说:“这里是香槟总部,而我们是香槟女郎,就是脱个精光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谁也管不着!”
郑杰不禁纳闷地问:“你说这个联邦大酒店,就是你们的香槟总部?”
她们笑而不答,把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居然当真不再穿衣服,就这么形同半裸地带着他向房外走去。
开了房门走出去一看,郑杰顿时大大地一怔,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原来这房间外面并不是甬道,而是经过一番布置的大厅,仿佛阿拉伯王的后宫!
郑杰随同她们乘车回来,明明是进入了联邦大酒店,乘电梯升上四楼,抱着那装醉的女郎走进四零二号房间的。
他虽被出其不意地击昏,但被冷水泼醒时,仍然是在那个房间里。而且房里的摆设和一切的布置都未变动,怎么这时一走出房,外面的甬道却变成了大厅,并且成了这幅景象?
更令他惊诧的,是这布置成阿拉伯王后宫的大厅里,正有十几名阿拉伯装束的少女,玉体横陈地斜卧在地毯上、矮榻上。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使郑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真令他不可思议,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她们这种安排的用意何在。
身旁的两个女郎并不作任何解释,把他带到矮榻前,卧在榻上的一名女郎立即起身让位,嫣然一笑地径自走开了。
执枪的女郎遂说:“请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说完把他按在矮榻上坐下,便双双向里面的一道门走进去。
郑杰正暗觉诧异,忽见两名阿拉伯装束的少女,扭腰摆臀地缓缓走到矮榻前来,一左一右,径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距离近了,他这才发现她们这身轻纱的阿拉伯装,简直薄若蝉翼,而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戴,使得内容一览无遗!
置身在这春色无边的大厅内,目睹这些玉体横陈的少女,使得这种神秘诱惑的气氛之中,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魅力,逼得郑杰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不知不觉地意乱情迷起来。
身边坐的两个阿拉伯装少女,不知她们身上洒了多少香水,一阵阵撩人心弦的香气,沁入他的心肺,更足以引起他的欲念。要不是双手仍被反缚,他真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把左右逢源的两个少女,搂进怀里狂吻一阵。
就在他惶恐不安之际,两个女郎已从那道门里走出,身后跟着两个大汉,押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妇人出来。
这妇人不是别人,就是宏恩慈善院的院长,也就是程宏的太太胡秀薇。
她被带到郑杰的面前,只向他打量了一眼,便开口说:“你回去告诉程老板,就说见到了我,我在这里目前很安全,请他放心。至于香槟皇后选举的事,希望他不要太固执,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一切就答应他们吧!”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仿佛是在背诵似的,显然是被迫要她这样说的。
说完,她就被两个大汉带走,又押回那道门里去。
执枪的女郎这才说:“刚才那女人就是程老头的太太,你已经见到她了。我们要你做的事,就是回去把她的话转告程老头,只要一切照我们的意思去做,程太太绝对安全。事后一定放她回去,否则就别怪我们拿她先开刀!”
郑杰定了定神,遂问:“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还没到时候!”她说:“我们的代表刚去不久,等他从水晶宫夜总会回来了,你就可以回去。”
装醉的女郎补充说:“请你记住,回去见到了程老板,就要把他太太的话转达到,否则将会对你不利的。”
郑杰故作惊异地说:“可是我真不敢相信,只不过是转达这么几句话,我就可以获得那么高酬劳?”
那女郎忽然哈哈大笑说:“既然你表示怀疑,我就不妨向你说明吧,我们向来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的。答应给你的代价,绝对如数照付,分文不少,不过,现在你的生命是在我们手里,你必须出同样的代价,换取你这条命。”
郑杰强自一笑说:“我懂了,换句话说,就是事情替你们办了,结果我却是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得到!”
“对了!”那女郎说:“但你至少保住了这条命,如果没有命,就是给你再高的代价,你也不能从棺材里伸出手来接受呀!”
另一女郎接口说:“所以你唯一的权利,是趁现在享受享受,这个机会你就别错过吧!”
于是,这两个女郎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地相偕离去了。
郑杰本来就是在跟她们虚与委蛇,并未真打算获得任何代价。那无异是与虎谋皮,绝对不可能兑现的,所以他并不失望。
不过她们倒也坦白,居然声明在先,表示答应他的代价根本等于没有,因为他必须以同样的代价换取生命。
现在事态已很明朗,她们把他弄来似乎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利用他回去告诉程宏,证实程太太在他们手里,并且目前是安然无恙。借以迫使程宏就范,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要求而已。
至于香槟总部硬要接办香槟皇后选举的真正目的,却仍然是个不解之谜。
虽然郑杰已在他们的“窝”里,但要寻求出这个谜底,则是无能为力,根本无从着手查明。
大厅里这些玉体横陈的阿拉伯装少女,看来都是形同玩偶的傀儡,即使问她们,大概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郑杰忽然想到那女郎说的:“你唯一的权利,是趁现在享受享受,这个机会你就别错过吧!”
既然是“权利”,那么他此刻只要不超出范围,应该是可能为所欲为,而且不致被这些女郎拒绝的了。
因此他心念一动,忽向身旁的女郎试探说:“喂!她们刚才说我有权利,可以享受享受。难道所谓的享受,就是把我的手反缚着,干坐在这里吗?”
“你要怎么享受呢?”右边坐的女郎笑问。
郑杰笑笑说:“入境只能随俗,我在这里只好客随主便,听你们的安排啦!”
那女郎妩媚地笑了笑,说声:“好吧!”突然把身躯侧扭过来,将两臂搭在他肩上,伸向颈后一搂,渐渐将自己的樱唇,移近了他的嘴上。
接着,四唇相交,紧紧地贴在一起,终于送上个深深的长吻!
郑杰的手被反缚,无法将她搂进怀里,以至完全成了被动。
这女郎吐气如兰,吻时一阵阵的幽香沁入他心肺,顿使他神魂荡然,感到无比的消受。
长吻中,她更轻吐香舌,极尽挑逗之能事地在他的口中翻卷、吮吸,不住地在缠弄着……
另一女郎也不甘寂寞,居然在一旁助兴,从他的背后伸手过来抱住。更以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解开他外衣和衬衫的扣子,斜着插进衬衫里,顺着背心的圆领插入,在他毛茸茸的胸前轻抚起来。
郑杰顿感背腹受敌,被她们前后夹攻之势,使他不禁感到情绪激动,几乎无法压制内心一股热火的上升了。
热吻的女郎心知时机已成熟,忽然轻轻推开他,笑问:“这种享受你还满意吗?”
郑杰满脸通红地呐呐说:“我,我……”
那女郎嫣然一笑说:“别怕难为情,如果你不满足,我们一定会使你感到满意为止的。”
说着,她又风情万种地笑笑,随即动手宽衣解带,不消片刻,已将身上的阿拉伯装脱得精光赤裸,一丝不挂了。
然后她向后一仰,仰躺在矮榻上,背后靠着矮榻一头斜斜竖起的靠背。双手再向脑后一垫,使得双峰更为高耸地挺起,摆出一付撩人心弦的情态。
郑杰方自一怔,另一女郎已采取行动,将他向半躺着的女郎身上推去。
他急将上身一挺,免使自己的脸部,正好伏上那女郎挺起的双峰。可是背后的女郎却加上压力,硬使他向前倾下,不由自主地把脸伏贴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这样一来,竟使他整个的脸,伏进了那女郎的双峰之间,被两堆肉丘紧紧贴着脸颊,口鼻埋进深深的乳沟,简直无法呼吸了。
情急之下,他忙不迭将颈部一挺,想使头抬起。不料那女郎竟将垫在脑后的双手抽出,突然捧住了他的头,吃吃地笑着说:“干嘛呀?你不是希望好好享受享受吗?我们这只不过是刚开始呢!”
郑杰犹未及挣扎,她已把胸一挺,捧着他的头抱进怀里,居然硬把他的嘴,对准她右峰的顶部按了上去。
另一女郎更在一旁助阵,双手推在他的脑后,使他把头抬不起,嘴也无法离开那深红色的肉顶。
放荡形骸的狂笑声中,郑杰突觉嘴里有种微涩的滋味,仿佛是由对方的乳头上触及的,并有麻木的感觉,正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不由地暗自一惊,突然意识到这女郎的乳头上可能染有什么药汁,正像白莎丽的乳罩中藏的……
谁知念犹未了,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于是,一切任凭她们摆布,他完全茫然无知了。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当他渐渐清醒过来时,睁眼一看,发觉又躺在了那个精致套房的席梦思床上!
这里究竟是香槟总部,还是联邦大酒店呢?
他简直无法确定自己这时是置身何处,因为他明明是送那装醉的女郎,回到联邦大酒店四楼,进人四零二号房间的。结果当他被击昏后清醒时,虽在同一房间里,外面的甬道却变成了个布置成阿拉伯王后宫的大厅!
这个谜困惑着他,使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他昏迷后又再度清醒,居然又置身在这如梦如幻,仿佛会变魔术似的房间里,叫他如何能确定自己究竟置身在何处?
惊诧之中,忽然觉得反缚的手已被解开,于是他一个挺身坐起,翻身下了床。急趋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居高临下只见街上行人熙攘,一切的景象告诉他,这确是联邦大酒店里的房间!
他仍不敢相信所见的景象,立即离开窗口,返身直趋房门口,开了房门看时,外面果然是甬道。
而房门上钉着三个钢质的阿拉伯字,更证明这个房间正是四零二号!
郑杰仿佛在做梦似的,忙不迭按铃召来值勤的侍者,急问:“这房间的两位小姐呢?”
那侍者看他身上也是穿的侍服,彼此是干一行的,因此对他并不像对一般客人的执礼恭敬。冲他神秘地一笑,吊儿郎当地说:“老兄,你的艳福真不浅呀,居然吊上了那两个娘们,而且还一箭双雕!”
“我问你她们人呢?”郑杰把眼一瞪。
侍者不屑地冷声说:“走啦!她们把你送来之后,就退掉了房间,不过房钱已付到明天中午,你老兄请放心!”
郑杰急切问:“你知道她们的姓名吗?”
侍者摇摇头说:“这倒不清楚,我是今晚才调到四楼来的,不过我那里有本旅客登记簿,可以查查看……”
郑杰说了声:“老兄帮个忙!”便跟着那侍者,来到了甬道口上的服务台。
侍者保管的旅客登记簿,是根据楼下房间登记簿抄录的,以便统计旅客去留的资料。取出来一查,四零二号只登记了一个叫卢小薇的女郎姓名,她在一星期前就租用了这个套房,别无其他的记载。郑杰虽已查出一名女郎的姓名,仍然不得要领,只好谢了那侍者一声,便匆匆离去。
他出了联邦大酒店,立即雇车直赶回水晶宫夜总会。
在车上一看手表,已经是十点过几分了,想不到从那两个女郎骗出夜总会到现在,居然已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
九、故弄玄虚
在这两个小时之内,水晶宫夜总会里已接二连三地出事,使得程宏顾此失彼,弄得焦头烂额,简直穷于应付。
首先是那位香槟总部的代表,打电话来通知程宏,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并且声明今夜一打烊后,他们的人就将开始接办一切。
接着后面地下室的酒窑遭到了袭击,等程宏亲自率领大批人手赶去,突袭的人已得手而去。酒窖里躺着四五名留守者的尸体,其中包括被伍月香击昏送来的那家伙。
据一名侍者领班的报告,乔扮侍者的郑杰,曾被一名女郎要求,陪送她醉倒的女伴而去,一去就毫无消息。
照白振飞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