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妈妈现在已经是在气头上了,还是以后等爸爸妈妈们高兴的时候,再找机会坦白吧!”小柳戮看着生气的妈妈还有边上明显也有些不愉的爸爸,脑中默默的盘算到。
最后还是打定注意,暂时不坦白交代了。
虽然已经决定继续隐瞒下去,不过小柳戮在行动上还是收敛了很多,开始‘适当’的表现表现自己,逐渐叫爸爸妈妈们觉得自己又变得聪明了一些,不在为此而太过伤心难过。
他不敢一下都表现出来,不着痕迹的撒谎是很有难度的,一旦被揭穿,那自己的‘深恶罪行’就很有可能暴露出来,再想掩盖就完全是痴心妄想了。
很快时间就又过去了近一年,小柳戮马上就六岁了。
这近一年来,宋依依明显感觉到儿子变得‘聪明’了不少,虽然没有以前所表现出的那么惊人,但比起同龄的孩子不仅已经丝毫不差,反而还要优秀一些,这使得宋依依对此,便也就不再格外纠结了。
母亲心情的转变,作为儿子的柳戮感觉非常的清晰。这近一年来,他的表现比起同龄孩子们只能算是略有突出,但至少已经算不上格外笨拙了。这样潜移默化的转变下,爸爸妈妈们也没有怀疑过他,既温和又彻底的解决了这次的小波折。
这近一年来,为隐藏自己的‘罪行’,柳戮极为小心谨慎,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事先深思一番,如此一来,效果果然极好,丝毫未被察觉。
这便促使,尝到甜头后的柳戮,将此种生活的方式态度,养成了习惯,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失,这种习惯更是被开发得极其彻底。
六岁的柳戮所表现出的,相比起同龄的孩子们,在反应速度及应变能力上,只能算是中等略上,但在在待人处事的沉稳性方面,却优秀的叫作为父母的柳青云和宋依依,都已经有些惊叹了。
一个还未正式参加过正规教育的稚童,小脸上竟逐渐开始显露出,称得上是世故老成的端倪了。
宋依依是眼看着原本可爱讨喜,性格活泼的小儿子,渐渐变得对很多事不露声色,小脸上虽和‘严肃古板’还搭不上太大的关系,但也实在是太过于平淡而内敛了。
开始的时候,柳戮小脸上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宋依依便会很是莞尔的掐捏他的小脸,而每次被掐捏小脸后,柳戮都很快就会保持不住淡定的神情,转而露出一种,对妈妈的行为,很是苦恼非常的表情。
但渐渐的经过几个月的‘磨练’后,无论宋依依再对自己淡定时的小脸怎样的蹂躏,柳戮都已经很难再露出苦恼的神色了,最多对宋依依的‘为老不尊’淡淡的笑笑而已。
这使得宋依依常常会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感觉儿子比自己‘懂事’得多,这叫当妈妈的她非常的无奈。
幸好小柳戮并没有变成一张‘扑克脸’,只能说是时有发生且渐渐频繁而已,还是会撒娇、会开心大笑、会郁闷难过。
所以对此,柳青云与宋依依,对儿子过于早熟的担忧,便也就慢慢的放了下去。
时间过的很快,小柳戮开始上小学了。接触了更多的小伙伴,同时也开始有了一些关系要好的朋友。
和其他的小孩子们一样,上学后,他的嘴上便多了很多学校中的各种趣事见闻,及与同学间的好恶亲疏,甚至会表现出对某个可爱女孩子的欢喜及关注。
这一切都使得当父母的柳青云与宋依依,放心了不少,他们一直担心儿子的过于早熟,会无法获得同龄孩子的认可及接纳。
随着年级的逐渐升高,视野的逐渐宽阔,小孩们间的相处之中,逐渐参杂起各自父母们的意志残余。
彼此间开始会比较衣着的品质、饰物的优劣,以及炫耀家人亲族的权势地位等等。
各种各样高低优劣的差异与不同,促使这些小学生们开始分伙结团。
一些家境优异的孩子们,很自然的便聚合到了一起,形成更具优势的小团体,在来自周围其他同学的羡慕及讨好中,逐渐的养成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随着优越感的形成,便会滋生出格外强大的‘自信’。对其自身或所在团体的骄傲,使得其将周围对自己投以羡慕及讨好的其他人,看得比其自身,分外的低俗与孱弱。
他们开始养成,习惯性的将周围的其他人,与自己进行对比衡量,在发现其家世不如自己时,强大的自信与骄傲便瞬间冲灌己身。
而如果发现对方比起自己家世更加显赫时,却又往往会下意识的,如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其他人一样,表现出同样的艳羡与讨好的情绪。
在适应周围人对其自身作为的同时,亦会认可并将这种行为,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个过程虽缓慢,却坚定不移的发生着。
柳戮的父母家人都是三十一世纪这个‘地球联邦’中,最最普通平常不过的1级公民,是处于整个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柳戮可以说是根本无任何家世可言。
柳戮本身,也不是非常喜欢和周围的同学们,做太多的语言交流,除了个别谈得来的几个小朋友之外,他对其他的同学,基本只保持着平淡的相识关系而已,从不去逢迎讨好任何人。
这本不过是的很多自尊心颇强的普通孩童的一般表现而已,但对于处处享受着逢迎讨好的‘贵族’小团体之人来说,柳戮的不去主动逢迎,再加上其脸上那似乎在‘嘲弄’他们无知一般、不屑一顾的‘恶劣’淡笑,使得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厌恶。
张明强是班级内‘贵族’小团体中家世最好的,他的爷爷是4级公民。从小他就跟着自己的爷爷,享用着对于普通1级公民来说,尊贵奢华非常的生活环境,更多随性自由的公民权利。平时他所描述的每个生活细节及所见所闻,无不令周围这些目光‘粗鄙’的小市民孩子们,艳羡不已,纷纷热情之极的围绕在他的周围。
张明强本来对班级内,显得成熟淡定的柳戮看着蛮顺眼的,也与他接触过几次,并‘适当’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
在他看来,得到像柳戮这样类型的同学对自己的崇拜与艳羡目光,比起从其他孩子那里得到的,更有成就感。
可是看起来沉稳淡定的柳戮,却更像一块木头一般,对自己的主动示好居然没有任何表示,这与自己的设想,相差太远了。
这叫优越感十足的张明强,根本无法接受。他觉得必须叫这个故作深沉的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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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童年(五)
张明强开始以自己在班级中的影响力,在各方面孤立柳戮。
玩命运游戏故意不带他,还要求别的同学也不许和柳戮一起玩耍。
每天老师分发给同学们的水果,他也会用自己的手段,叫柳戮只能得到最小最差的。
排队时也会把其他人都插到柳戮的前面去,使得原本在靠前位置的柳戮,‘被’排到了最后的位置。
各种各样排斥孤立柳戮的行为,在老师们看来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而已,无伤大雅,管束了几次之后便也就懒得过问了。
开始的时候,柳戮对张明强这样的‘幼稚’行为,并不在意,也懒得去关注,仍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行为方式生活着。
在他看来,张明强这样的行为即幼稚又无关痛痒,不去理会对自己而言,便形同乌有。
刘云海与张萌是学校内与柳戮关系最好的两个同学,他们三人的家境相似,住址也相近。一起上学放学都结伴同行,相处得很是密切。
张明强针对柳戮的开始几个星期,刘云海这个在班内与柳戮最要好的小伙伴,坚定的站在了他的身边,对张明强或明或暗的警告都完全无视。在没有其他的男孩子愿意和柳戮玩的时候,他便成为了柳戮身边唯一的男玩伴,加上张萌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三人小圈子玩的倒也算开心丰富。
张明强此时的影响力也仅限于男孩子圈,对张萌这个女孩子他暂时还有些无能为力,干脆便放任不管。但对刘云海这个以前对自己也是非常羡慕讨好,现在却完全无视自己而却去陪伴柳戮的家伙,他还是有些办法的。
张明强带着围绕在他周围的同党们,开始主动的和刘云海接触,还经常从家里带来一些,对刘云海来说,非常昂贵的各种零食还有玩具,送其玩耍。
这一招本来他对柳戮也用过,但柳戮却根本不买账。由于柳戮从来就没有表示过,对自己这些东西的羡慕与渴望,张明强便也就无可奈何。但刘云海不同,他看着自己拥有这些东西的表情,早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意示好,刘云海渐渐没有了开始时候,对接受张明强物品的些许排斥情绪了,进而被拉入了其‘贵族’圈子之中。
在张明强的小圈子里,刘云海感觉很舒服。由于张明强的刻意关照,一段时间以来,他甚至感觉还颇有些春风得意,不仅多了很多美味的零食与精美的玩具,更有一种强烈的被众人关注的满足感。
一段时间之后,在游戏活动中,当大家都集体排斥柳戮时,他也‘盛情难却’的在张明强的邀请下,慢慢的脱离柳戮及张萌他们原本三人的小圈子,参与到更大更丰富的众多同学的大圈子之中。
“刘云海,你怎么这样?张明强他们那样针对柳戮,作为柳戮好朋友的我们,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吗?你最近怎么老是和张明强他们混在一起?”对此,开始的时候小姑娘张萌,非常愤怒,斥责过刘云海好几次。
“小萌,不要埋怨大海了,张明强他们也是我们的同学,没什么针对不针对的。作为大海好朋友的我们,不应该阻止大海去做他自己喜欢的事,这是不好的。大海有自己的喜好,我们应该尊重大海他的选择。”而张萌的那些指责,却都被柳戮劝阻了,还安慰了刘云海不少次。
“柳戮,我们仍然是好朋友,我还会和你一起玩的,我只是好久没和大家在一起玩耍了而已,我不是有意疏远你的,你别生气。”刘云海在这时候,表现的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的,我没有生气,你自己喜欢就好。”在柳戮看来,刘云海虽然和自己在班级内是关系最好的同性朋友,可自己却也绝没有权利,要求他一定要事事都保持和自己同进退。
他不仅没有这个权利,刘云海更没有那个义务。
虽然刘云海不会与张明强他们一样疏远柳戮,仍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也偶尔会和他一起玩耍。但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几个星期之后,在张明强他们的圈子里,刘云海也渐渐有了好几个比较要好的伙伴,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与柳戮的接触,便随之开始渐渐的减少了起来。
原本两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的小团体,便只剩下柳戮这唯一的男孩子了。
三个人的小圈子,基本不会给其他人什么异样的感觉,但变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单独相处之后,同学们看着他们的眼神,便渐渐的开始有些怪异了起来。
虽然具体为什么怪异,他们这个年龄,基本还搞不太清楚,但看到柳戮和张萌,老是单独一起玩耍的时候,其他之人,还是会表现出明显异样的眼光及神情。
张萌已经九岁了,虽然性格非常开朗活泼,但每天被同学们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也渐渐的开始感觉有些不舒服,由此便下意识的尽量减少起与柳戮间的单独相处时间来。
“小萌,你天天和我在一起玩耍,都快成假小子了,而我老妈也说我现在多了很多脂粉气,有点像女孩子,呵呵,你也多接触接触班级的那些女同学们,我也可以会试着融入到男孩子们的圈子里的,不用担心我,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好朋友就要互相关心,不应该叫对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是吗?”柳戮感觉到张萌对自己的疏离,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淡淡的愧疚,便主动的提出了对双方来说都很适合的提议来。
“……那好吧,柳戮,我们大家都加油。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都可以叫我。”对柳戮提出的建议,张萌是非常高兴的。这一段时间困扰她的烦恼,能这样解决,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着张萌的离去,在学校期间,柳戮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面对其他同学们一起玩耍的欢快情景,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不仅给自己造成了困惑,身边的朋友也无辜受到了牵连。
柳戮对与身边的他人的相处态度,从原本的旁观和淡然,开始慢慢发生转变,逐渐变现出很大的热情,并努力的融入到他们之中。
对张明强,柳戮也开始有意识的渐渐接近。在其炫耀自傲时,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足够的羡慕与淡淡的嫉妒,接触及交谈之中,也表现出适当的小小崇拜与示好。
不仅对张明强,这个他们圈子里的孩子王,对其他的同学们,无论对方家世如何,在其表现自己的时候,柳戮都会适当的流露出足够的羡慕等使对方愉悦的情绪表情。
但却也绝不会过于夸张及逢迎。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事物的评价标准,对自己与对他人是完全不同的。如是表现的过于的阿谀逢迎,当事人表面上可能会很高兴,但背地里却往往会大大的鄙视你的行为,而旁观者出于各种理由,绝大多数,对这种过激的奉承行为,都会非常的鄙视与厌恶。
第七章 童年(六)
张明强对柳戮的‘开窍’,非常高兴。这是他通过自己的多番努力,才好不容易收获的成果。有非同一般的满足感。
本来张明强还想着等柳戮屈服之后,再加倍的惩罚他,叫他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的厉害之处,可美中不足的是,柳戮虽然有了些许的转变,但和其他同学们相比,总感觉还是差了些许。他认为这是因为柳戮还没有完全的‘屈服’。
但既然柳戮已经向自己示好,张明强觉得自己不好做的太过,遂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暂时放他一马。
不再刻意的针对他,同时接纳他进入自己这个‘高贵’的小圈子。这样一来,叫柳戮更清晰明确的体会到,自己的强大高贵之处的同时,更可以使他彻底的屈服于自己。
而从柳戮加入到这个小圈子开始,张明强便以各种理由或借口,将一些问题都丢给他去解决,美其名曰对其的关照重视。其实这些问题都是一段时间以来,累积下来的‘难题’,这样做目的就是想刁难柳戮。
问题被交给自己之后,柳戮会在开始时,‘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接着便表现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使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无所是从。
接下来,他便会向周围的其他人求助,求助的同时还会没头没尾的东拉西扯,提出很多根本行不通的稀奇古怪的方法建议,甚至常常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而经过他的一番乱扯之后,柳戮自己虽然没找到丝毫的解决办法,但他所求助的人,却往往会‘灵感迸发’而妙计频出。
柳戮求助最多的,就是作为小圈子里的孩子王张明强,以致最后解决问题最多的,便也是他。
数次之后,张明强在小圈子的威信迅速被提升,且班里其他的同学们及老师,也会称赞他的机敏与智慧。
每次张明强发挥才智出风头时,柳戮往往都‘恰巧’在他身边,第一时间对其表露出恰到好处的崇拜、信服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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