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就此狼狈而去。
大汉们面面相觑,良久,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
“亏我开始见他满脸怒气的样子还心有揣揣,毕竟我们这也算是以下犯上了,真真没想到,他却是个绣花枕头!”一名大汉乐不可支的笑道。
“张老三,你小子胆子也忒小了的。有夫人在,我们能犯哪门子上?最上也是夫人吧。”
另一名大汉同时笑道:“再说了,据说他现在也就个九级魔能士,我等虽小门小户,极限已至难有寸进,无法遂军旅之志,只能为大家护院。但也皆为魔战,王头领更是二级魔战,又兼人多势众,还能怕他不成?”
“就是,若他敢硬闯,少不得将他擒回去至夫人处领赏。只是,没想到他却是如此之滑稽,畏惧而去之前,还不忘回头来威胁我等。我等忠于郭氏,忠于夫人,又怎么会怕他的恐吓?哈哈……”人群中又有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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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星城城西的一幢大厦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神情愤愤的中年人正在一个面sè愁苦的老者面前走来走去。
“父亲!那毒妇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有什么办法?”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初谢氏悔婚,雨儿却是执意要嫁,哪怕为妾也在所不惜。我一时老糊涂,想着即使我家虽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但谢氏何等豪门,就算是为妾也不委屈了女儿,于是就允了她。谁知今rì……悔不当初啊……”
“父亲,现在木已成舟,宁儿都这么大了,您还说这些又有何用?那郭眉竟是如此水xìng杨花之人!要不是宁儿偷偷打了我魔能手机,我还不知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是好?都是命啊……”老者已老泪纵横。
“雨儿平时受些委屈,我等忍了,那毒妇处处欺压宁儿,我等也忍了!可这实在是,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行!我去找记者曝光此事!我就不信这还能没有天理了!”中年人怒气冲冲地就准备往外走。
“混帐!”老者一拍椅子怒道:“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找记者能有用吗?你这是要害死宁儿和小凝儿啊?郭眉风评尚佳,此事知之者仅几人,早已死无对证,你指望我等所言别人就会信?郭氏势大,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说不定不只宁儿必须要娶那个贱妇,小凝儿也得搭进去!那郭烈觊觎小凝儿已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那怎么办?”中年人颓然走了回来,伏在桌上一把抱住了脑袋。
“还能怎么办?”老者长叹一声:“都是命啊……只怪我等先祖在蛮族入侵期间不知以血卫族,与之杀上个你死我活。藏于后方虽保平安,却也除非天赋异禀难出强者。魂脉不盛,不如那些世家大族强者辈出,传承魂脉位点或多或少,一一点燃。于是子孙皆受其利,大超常人。有钱有财,又能如何,以力为尊,一力降十会,都是命啊……”
“只盼宁儿受此大辱,能够努力奋起。毕竟,他可是顶阶魂脉传人,虽资质不佳,但极限却远!”老者渐渐稍稍平静了下来。
“过两rì,你带上三平,去贺喜吧。三平天资奇佳,天赋卓异,魔弦范围极广,jǐng戒侦察皆为一把好手。听说宁儿就要去从军了,命他去陪侍在侧,就当我这做外公的为我那可怜宁儿稍许助力吧……”
“顺便,也为三平这孩子谋一条晋级之路。这孩子世受我家大恩,到他这一代总算出了三平这个卓异之辈。却不离不弃,执意要守护在侧,毫不在意那从军的风光荣华,大好前途。我家亏欠了他啊。”老者悠悠叹了口气。
“那,那宁儿之事?”中年男人迟疑问道。
“宁儿之事,还能如何?宁儿数次yù放弃爵位继承权,你却巧言令sè,百般劝说,方至有今rì之祸!”老者厉声喝道。
“就如我等商场,敌本金数千万,我等本金数万,可能战而胜之?此时此刻,我等已坠入彀中,还能如何?若宁儿放弃继承权,郭氏之声名本就狼籍,那女人虑此,必也不会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若如此,宁儿只当多在家里养了条狗罢了!又有什么大损失?”
“只盼望宁儿能卧薪尝胆,期待来rì方长了。你去,打魔话给宁儿,建议他放弃继承权,以待来rì!”老者又是叹了口气。
“那……是否可以以此为条件交换呢?我等不争爵位了,只盼宁儿娶那贱妇的婚姻也就此作罢?”
“蠢货!不是你一直撺掇宁儿不能放弃争夺,宁儿怎会招来如此祸事!虽然帝国爵位传承长嫡均可,但郭家势大,郭氏yīn毒,谢云亦是不凡之辈,宁儿有机会吗?”老者闻言顿时满脸怒sè。
“现在郭氏为何要与你交换?放弃继承权已经是一张废牌了!即使我等还想继续争夺,但此事一过,宁儿的命运就捏在了她手上,侯爵也是彻底无望!而宁儿毕竟是谢氏子孙,郭谢再次联姻,更为交融。此等情况下,如是你,你肯不肯换?”
“滚下去把我交代的事办好。不中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心不足,反遭横祸!”老者怒声喝道。
“是。”中年男人闷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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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烈侯府,赵氏别院。
赵氏望着眼前已然长大,长身玉立的儿子,脸上满是慈爱之情:“我儿惫夜匆匆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母亲,您可有绝对可靠的心腹之人?”青年灼灼地望着身前的妇人。
“这是要……可是为你那计划?宁儿,你那计划究竟是什么?可靠否?”赵氏急急问道。
“母亲不用担心。”青年淡淡的笑着,他的脸上竟是浮现起一丝自傲:“他人或束手无策,于我而言,却是覆手反掌尔!不过,为了继续表现得正常点,以慢毒妇之心,这两天我还需要有人来配合我演几场戏。”
“那就好,那就好。”
赵氏连连说道,脸上已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片喜sè:“虎子一家,还有我从母家带来的几名丫鬟,皆为我腹心,我儿可任意使用。”
“人多恐眼杂,您替我挑两名最具……最具表演天赋者即可。”青年想了想,如是说道。
“那就虎子和珠儿吧。虎子向来人小鬼大。珠儿乃我之贴身侍女,自幼伴我长大,我损她损,我荣她荣,早已一体,且聪明伶俐。”
“如此甚好。”青年颔首道,又问:“母亲,您也是大家之女,自然城中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您,不知郭眉此人,在城里风评如何?”
“那……那人就是前年之事让我对她印象大坏,其实在外面,倒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丑事,风评尚佳。”赵氏的脸顿时微微yīn了下来,她迟疑着说道。
“哦……如此便无忧了。”青年合掌笑道。
“宁儿你这是……”赵氏疑惑问道。
“母亲不须多问,敬侯佳音即可。”青年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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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得意
() 郭氏一大早就坐在堂上品茗。
早上很早就起来了。
云儿一大早打魔话回来说,他在军校生活得很好,众兄弟见他是英烈之后,也是颇为照顾。预计一到两年内,冲破大魔战之位阶也必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然后又问他大哥婚礼之事cāo办得如何,并殷殷叮嘱切莫再慢待其兄,言辞间,竟似对往rì之事颇有不满。
这不省心的东西。为娘还不是为了你?
这谢氏之人不知道都中的哪门子邪,我这么聪明伶俐之人,怎会也生出你这么个死心眼孩儿。我这当娘的为你的事cāo碎了心,你倒好,虽与我郭氏子弟都来往融洽,但与那逆子与谢凝儿却也是极为亲善。
如今,反而为了那逆子对自己娘亲横挑鼻子竖挑眼来了。即便那孽障是你的同父兄长,但为娘难道就不是怀胎十月辛苦养育你,反倒是用泥把你捏出来的不成?
郭氏愤愤地想道。
还好当年眉儿之事发生时,云儿不在家。如今又身在军校,也不可能临时回家。不然我之大计非得给他破坏不可。一番苦心,苦苦经营,可都是为了他啊……
不过也好,以后我郭谢二家亲如一家,郭氏有谋有力,云儿有名有力,正是天作之合。即使我rì后老了,去了,云儿也只会是郭谢首领要人,受人所重。
我乃郭家女儿,盼望着郭氏rì渐壮大,能侵吞谢氏之潜力。这是有的,谁不希望母家好呢?
然我也乃云儿之母,不也盼望着他能借郭氏之风青云直上,甚至能与郭氏既合作,又不堕谢氏威名,能分庭抗礼么?
这番心里话,只能自个儿憋着,即使是面对父亲烈儿等人也不便说。他们只盼望着郭氏家族蒸蒸rì上,哪管谢氏死活了?可我能不管么?不借他们之力,顺水推舟,水涨船高,云儿难道也还象老爷那样无权无势过一辈子么?
夹在两者之中左右逢源,努力平衡已是够为难的了。还要无端受到亲生儿子的隐隐责难。我怎么他了我?不就是对你好点么,对他坏点么?
可那也是应该的吧,你是我亲儿,我不疼你还能疼谁?他是你爵位的竞争者,我不压制他还压制谁?
唉,这世道最命苦的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儿大不由娘的母亲啊……
郭氏坐在椅子上悠悠叹了口气。
“姑母,姑母。”郭烈大笑着走进堂来。
“又是什么事啊?”郭氏懒洋洋地应到,却见郭烈已走到她身前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嗔怪道:“好你个烈儿,跑姑母这来撒野,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欣喜?”
郭烈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只见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姑母,您是不知道。谢氏大少爷这两rì可是忙得很啊。”
“哦?”郭氏眉间一挑:“那逆子在如何?”
“第一rì,监视那小子的人回报,那废物在房中怒发如狂,打砸声不断传来。然后,那赵家的忠仆顾虎子进去后,没多久也血流满面的出来了。”
“其后,谢凝儿也随之到来,没多久,却也泪流满面地跑了出来,据其惊呼分析,那废物似乎不知怎的,昏厥于地了。”
“而后,谢凝儿似又被其召唤过一次,但出来时脸带泪痕,面无表情,步履沉重。”
“第二rì,那废物先后求见姑父与出府,皆为我等安排之人所阻。当夜,竟偷偷跑至李敢家废墟,竟似yù寻当年眉儿之事的证据。可怜他忙活了半晚,一无所得,还差点被巡夜护院当场抓住。”
青年又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眉儿当年之事,李敢全家皆被毁尸灭迹。甚至为防万一,其宅院亦被我等付之一炬,他竟然想去找证据?哈哈……如果真被他这样都能找到证据,或许他都可于帝国jǐng务部谋得一上佳官职了。”
“至今rì,那废物似已绝望,脾气rì渐暴躁,竟因其母侍婢一点小错而将那侍婢一阵毒打。后谢凝儿出面,两人顿生争执,最后吵着吵着,兄妹俩竟是当场抱头痛哭。到至今为止,一切都尽在掌握,那废物似已心如死灰,据传竟已足不出户,rìrì酗酒,时时大醉。哈哈。”
“所以,如此无脑无智之辈,还能怕他耍什么花样?”青年不屑道。
“呵呵……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谢家之人,勇则勇矣,却皆是心机全无,我叫你暗地监视于他,也是为了有备无患而已。如今,可真是安心了。”郭氏已是笑意吟吟,示意青年坐下说。
“呵呵,姑母您也太谨慎了。”青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又是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知道吗。我郭家之崛起,步步惊心。不靠这点小心,我等恐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郭氏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续又问道:“对了,你魔能资质虽不上不下,但从小就天资聪颖,jīng通权谋之道,深受你爷爷看重。帮我再推敲推敲,若是你处于那逆子之境地,你还会如何反击?”
青年沉吟一会儿,断然道:“反无可反,击无可击!姑母之计,妙就妙在将谢氏之命运与堂弟之命运绑在一起,又将堂弟之命运与谢宁之忍让绑在一起,如此一来,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废物只要不想不孝于祖宗,就无法可施!”
“更何况,即使他断然拒绝,亦不会有人支持于他。我帝国从来都是以孝、礼治天下,为家族之前途,牺牲自己婚姻,在世家大族中可谓比比皆是。怎的,人家做得,你就做不得?更妙的是,他本就是个废物,能有机会为家族做此贡献,岂可推三阻四?”
“而绝妙的是,当年眉儿之事,已尽数毁尸灭迹。其后,眉儿受家中严惩,已是收敛心xìng,在城中皆是风评尚佳。若他以此为由反对,我等恐怕又可以给他加上一个无理取闹,血口喷人的罪名了。”
郭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矜的神sè,点点头,又沉吟道:“不过,谢氏之底蕴可是不浅,六百年受其恩之族不知凡几,若他请动一些开国高门大族来为他主持公道,那又如何?”
“姑母您过于担忧了。”青年笑嘻嘻道。
“其一,此事那废物惟恐知之者众,怎还会主动邀人?”
“其二,谢氏之人,一向热血无谋,清高自峻。又兼渐已沦落,据说与高门大族皆已数代不见来往,甚至对皇家都是爱理不理。如此数代冷淡之下,一个小小长子还不是继承人之婚礼,别人怎么会来?”
“其三,即使其主动邀人前来,他没有证据,又怎么证明眉儿当年之事?无法证明,当那些高门大族都是饭桶不成?为一个废物的一个信口雌黄的理由得罪谢郭两家?”
“其四,即使有这样的无理之人,那到时候我们可以到陛下面前去说道说道嘛,高门大族仗势欺凌我谢郭两族,强行干涉家族内务,是何道理?”
“其五,更何况,最最重要的是,别忘了我等也是为了云弟。云弟……就难道不是谢氏血脉了么?所以即使陛下亲至我等也是不惧,他难道就会去只偏帮那废物,却置同为谢氏血裔,更是天赐之才,眼见前途一片大好的云弟于不顾?”
啪啪的掌声响起,郭氏一脸慈爱的看着青年:“果然不愧为你爷爷看重的人物,也不枉你爷爷将你定为嫡孙。”
“呵呵,一切也有赖爷爷、父亲与姑母教导有方。侄儿一直觉着,这世道虽然是以力量为尊,没有力量则万万不行。但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即使力量稍有差距,也还是可以用智力弥补的。我郭氏之所以崛起,一是靠各代先人磨练的魂脉实力,另一点,就是靠我等后人的辛苦经营了。”青年的脸上已满是得sè。
“不然就如那废物,身具顶阶苍穹魂脉,却庸如平民,又如此卤莽无智!真真是废到极点,一无是处!”他一脸傲然地说道。
“说起这事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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