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由吞咽下口水。
“二位客官,这汤可是我们那厨子最拿手的一个了,知道二位不一般,特意好好做了下,故此晚些,还望多包含,只是这汤似乎还少了些,不知道二位可是要什么主食?哦,本店的包子不错,各种味道的是应有尽有。”
顺子把汤给移到桌子上,抽回托盘站在旁边恭敬地说着,却没有挪动地地方,看样子是等待他们点主食,那金雨却显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道:
“下去吧,下去吧,就要一碗汤,别的都不吃,把门关上,没有吩咐不准随便进来,快去。”
顺子不敢多说话,连忙应着躬身退出来,金风、金雨二人待门一关上,使劲吹着那诱人地汤,猛喝起来,不时哈一哈气,看样子被烫的不轻,可即便这样也没有让两个人减慢速度,不大一会儿,满满一汤碗的东西就被灌了下去,两个人这才舒服地摸着肚子,用舌头舔舔嘴唇回味不已。
“金雨,你快去睡吧,我先挺着,一会儿我挺不住了地时候再喊你。”
金风留恋地看了眼那张舒适的床,用手掐掐大腿,让自己尽量清醒些,对金雨吩咐道,金雨点点头,二话没说就费力站起身,踉跄着来到床边,一下子扑到上面,舒服地呻吟出声,两条还搭在床外面的腿,上下甩动,连那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金雨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梦乡,金风羡慕地在他身上扫过一眼,端起桌子上地茶壶,嘴对嘴儿的把那已经凉了的茶水灌进嗓子里,苦涩地味道,终于让他恢复了些精神,推开窗户,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微风,和太阳的温暖,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学刚才金雨的样子伏着,嘴上嘀咕道:
“不能睡,我要挺住,这边的情况要回去告诉给上面,我不能睡,这汤是真好喝啊,外面的日头也足,暖暖的好舒服,我不能睡……。”
半个时辰以后,小狗子和布头两
提着一些东西,轻轻推开了这间屋子的门,看了看床桌子上伏着的两个都已经睡得熟熟地人,相互使个眼神。一人一个开始搜身,片刻后,在一个人身上搜出了个牌子,另一个人身上摸出封信,再次对了下眼神后,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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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南面山林的路上,一个人正保持着一个较高的速度跑着,身上的衣服是短打扮,要是让客栈的伙计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个人已经在客栈中住了有两天,并且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前面的大厅处找一个靠窗户地位置,随意点上些吃食和茶酒,喜欢听别人说各种的趣事,偶尔也插言问上两句。
现在这个人却是在看到了店霄回来,并且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以后,不再关心别人的话,而匆匆离开。只跟伙计说了声他要出去办些事情,那房子不退,便留下银子,绕了个远来到这条路上。
同样被不少人问过口令,丝毫未见停歇地来到了阎罗殿前面,抹去一把脸上的汗水,迈步进去,对正在那里与魏秉辰不时小声嘀咕的大当家行了一礼报告道:
“大当家的。小的在客栈中看到了回来的那个牛风,那一车地布已经被他给送到了后面,同时看到的还有那边派来试探的人。只是牛风与这两个人好象并不认识,根本就没有与他们相熟的样子,更没有害怕的表情,就好象,好象刚刚偶然遇到一般。可他们却是一起到的。”
“哦?那个牛风回来了?那边派了两个人试探?也跟过来了,可是有联系我们这边的人?”
大当家的一听这话来了兴致,看看旁边地魏秉辰。对着回来报信的人问道。
“回大当家的,他们二人没有与我们这边地人联系,也没有拿出任何信物进大厅中,如果不是小的熟悉他们那些人的大概样子,都认不出他们,哦,他们是被一个伙计领着到后面的,那马和人却是风尘仆仆的模样,赶车回来地牛风比他们强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报信的人继续地回道,说着那两个人的样子时,心中不由想到了那都要站不住地马,疑惑不已。
大当家的点点头:
“恩,知道了,记你一功,先去歇息,随后再到那边去看着,这次你带去的两个人都还好吧?哪个要是觉得不行,就马上调回来,秉辰,你怎么这个事情?”
把那个人安排走,大当家的对坐在旁边的魏秉辰问道。
“回大当家的话,这个事情不好说,看样子那两个人确实是与牛风不熟,也或许是故意装成那个模样,可这都不重要,至少有一点还是能知道的,那就是还没有断定牛风不能帮着我们,不然面对那边派来的人,他一个可能连人血都没见过几次的人,敢要有其他的想法,早就被收拾了,这也是唯一的一个算是好的消息。”
魏秉辰回想了下刚才那人说的话,最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看样子比较客观,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轻松,至少他专门接触的人没有直接被杀,这可是头一次啊。
大当家的可能也这么想的,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舒心不少,略微点下头,拍拍魏秉辰的肩膀说道:
“既然这样,那此事还应该秉辰你亲自去一趟才好,把那些布拿过来,问问那边的两个人是如何情况,等把这牛风彻底拉拢过来,使那客栈成为我们一个掩护的地方,你可是功劳不小。”
魏秉辰也不客气,一口喝掉碗中的酒,站起身来整理下衣服说道:
“如此,我马上就去,这次再带些钱,那个牛风可是一直想多赚些,回去娶老婆呢,等他真成了我们的人,那牡丹我们就帮他娶了,到时候大当家给您先使,那女子确实不错啊,只要换上件象样的衣服,马上就能让不少的女子嫉妒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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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到傍晚,睡得舒服的店霄终于是慢慢醒来,看着那披散着头发,小鸟依人模样的大小姐,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软和搭在自己身上那大腿的嫩滑,伸出手来,开是沿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向下抚摩着。
抱着店霄胳膊的大小姐睡梦中可能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似抗又似迎合的来回小幅度地扭动着身子,那敏感的部位在店霄的调弄下,回馈给了她更美妙的体验,额头和脖颈下都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直到那搭在店霄身上的腿根处的地方,被攻占时,这才转醒过来,幽幽地看了店霄一眼,便带起满面红霞,轻咬着嘴唇任其施为,直到身子伴随着某种节奏颤抖的时候,这才满足地呼着气,紧紧抱住店霄在其耳边喃喃说道:
“小店子,我都想死你啦,你个大坏蛋,我听宋姐姐说,那画舫已经破了身子的女子说,那样那才是最好的,你快点娶我吧。”
“好,快娶,这边事了就娶,哎~!其实我比你急啊,看样子要在去你家之前把我爷爷找回来,他一天总往别处跑,让人操心。”
店霄轻轻抚着大小姐的后背,感受着她那种依恋,确实有种成就感。
“恩,那我再等等,那我们现在干什么?你还能睡吗?不如我们做游戏吧,我又新学了点东西。”“等一等,我们先找那个李光头做游戏。”
第十一部 山清水秀白云悠 第四十九章 今天味道不一样
间客栈的跨院中,老黄狗尽职地带着一帮小第在规定息、警戒着,偏房中的鸡到了喂食的时候,在那里‘咕咕’叫个不停,再后面就是圈起来的围栏中那呼呼噜噜,吃饱了睡,睡醒了吃,高兴了就哼哼的猪。
在这些地方的下面,同样有着另一片天地,一间间相互挨着的屋子,曲折连接的通道,阴暗潮湿中还透着那么一些霉味,在这样的环境下居住,对与身体健康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此时这里却没有空置下来,几十人被安排到十来间狭小的屋子当中,每个里面都有四、五个人。
这样的房间绝对和上面客栈的不一样,相互挤着或许能够留出一个让人来回的过道,上面的高度还算可以,直起腰来将将顶到脑袋,可此时却不能直腰,那本来将将够的空间,居然又被后来安到上面的板子,硬生生隔离出去一块,使得下面的人要想动弹,只能哈下腰才行。
屋子的高度和宽度都不够,同样长度也是如此,以前能够伸直腿还差一截的长度,被一些堆起来的东西占住,让里面的人只能曲着腿躺在那里,或是蹲伏着,为了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让身体得到一定的舒展,那些人已经聪明的在睡觉的时候,把身子斜过来,轮流搭到别人的身上。
“我要不行了,看这个样子是没有机会回去见到爹娘,那赚来的钱也一定会被他们地人贪去大部分。听说我还有个妹妹,现在也快要嫁人了,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拿出一部分钱来给她做嫁妆,也算是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哥哥一点心意吧。”
一个刚刚被压得腿麻了的人,卷缩起身子,靠在身后的墙上,用黑黑的手,抠着那因潮湿而有些发紫的脚,任凭肚子不停的响。对旁边一个占去了他刚才躺着的位置,斜伸开腿的人说道。
“管他呢,我就不信他们抓了我们以后就放在这里关着,有这地方放些东西也好,他们又没有直接杀我们,我琢磨着,这是我们对他们来说还有用,最不济也能有把子力气。忠心和身体现在可能比不上他们绿野仙踪地护卫,弄到哪个地方干活应该是可以,到时候说不定有机会逃走。”
那个人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斜着的机会,尽量的舒展身体,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腿给绷直了,随后猛的呼出胸腔中的气体,享受般地眯眯起眼睛,给旁边的人分析道。看那意思还比较乐观,或许也是在说与自己听。
另一个稍稍缩起腿来的,靠在侧面墙上地人。佝偻着身子,把那唯一多出来的过道给占住,脑袋枕上那鼓起肌肉块的胳膊,听到那人的话,说道:
“最好是这样。我可不愿意在现在的地牢中呆着了,几天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酸疼的地方。其实我最纳闷的就是那些绿野仙踪的护卫,记得在京城地时候,那城外面,他们仅仅只能靠着身上的零碎东西多,与我们交锋几个回合,现在看样子我们两个对付他们一个都危险呐。”
“危险不危险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次被抓起来是最冤的,根本就没有交手地机会,人还没见到,愣是被那烟给熏倒了,我可是不服的。”
另一个面朝下,背朝上,用手脚支撑着前后墙壁把身子给弄到了不算高的棚顶上的人,一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边开口抱怨道,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落下,砸在那本就是湿润地泥土上,已经形成了个小水洼,看样子他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就是不知道下来以后趟在汗水中睡觉是否舒服。
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人接言道:
“这有什么可不服的?我们过来地时候也没打算和他们正面拼,不是说要放火吗?谁知道就被人家给算计了,这是计不如人,看来我们真不应该对绿野仙踪使诈,这方面干不过他们,下来吧,听,送饭的人来了。”
配合着他的话语,那边传来了勺子敲打木桶的声音,被关着的人现在对这个声音是又爱又恨,饿了一天的肚子,只能吃上一顿饭,都盼着来,可每次得到的那点喂猪都嫌差的东西,让他们感到深深的屈辱的同时又吃不饱,来给送饭的人还会讽刺他们几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劝他们自杀。
于是这些人一边忿忿地诅咒着送饭的人,一边本着不能让敌人顺心的想法,让自己活着,顽强地活着,并且每次被盛上饭的时候都会大声地夸一夸这个饭的好。
“过来领饭了,痛快点,不然就没有,饿死你们,你们呐!都算不得是个人了,吃这猪狗都不愿碰的东西,还不如死了呢。”
两个人抬着一个木桶,前面的这个人用那勺子来回敲打着桶的边缘,走到第一个屋子这里,隔着那结实的栅栏,借豆大的光亮,对着里面的人骂着。
里面的人好象已经习惯,在这个可以塞进肚子里的东西没有到手之前,是一句话都不会说,就等着吃下去才会骂上几句,并说这东西好吃到神仙都享受不到的地步。
‘哗哗’
随着两下倒东西的声音,满满两勺子依然是一堆看不出来什么的东西倒进了那简易的,周围多长了毛的木制饭盆当中,这个得到吃食的人,使劲地对了那舀饭的人呸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怎么,今天知道给爷多盛一下了?也不是半勺子了?是不是爷昨天骂你骂得爽,今天才如此?贱骨头。”
说完话他便等着,等那个盛饭的人用沾着汤汁的勺子
脸上都是,两天前就是这么干的,结果还能用手抹下中。多得那么一点,只是今天的这人却没搭理他,又是两勺子舀倒下一只碗中。
这人见人家没反应,无趣地开始关心起这碗里多出来不少地东西,屏住气,开始往嘴中倒,这可没有筷子和匙,觉得弄不干净就用舌头甜,用手抠。一张嘴登时就灌下去三分之一碗,正准备再夸两句气气送饭之人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看看了碗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厨子,旁边人的那个碗也被他探过头来瞧个仔细,也不管干净埋汰,伸出手来在人家的碗中搅和,随后捏起个硬块。对着微弱的光看了看,这才惊讶地说道:
“这,这是肉啊?这不是泔水?以前的泔水中可没有肉,好东西都被出去了,你尝尝是肉不?”
说着话他把那块东西塞进了饭盆的主人嘴里,同时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的饭盆上,那少了三分之一地东西里面,果然有几个突起。轻轻抽动鼻子,一股香味油然而生,心中不由有些后悔刚才一下子灌进嘴中多了。
刚刚被他塞了肉的那个人。品味了好一会儿,直到这个屋子人的饭都被打完,送饭的人走到别处去的时候,这才对着几双看向他的眼睛应道:
“是肉,不知道怎么做的。真好吃啊,妈的,不愧是开酒楼地。做的东西果然不错,绿野仙踪,名不虚传啊,不行,我要省着点吃,恩恩,这里还有胡麻油和辣椒呢,可是好东西,难道看我们都不自己死,想毒死我们?所以才弄这些好吃的?”
其他人没有回他的话,都开始埋下头享受般地吃着,这味道与这些日子吃的东西那是天壤之别,热乎乎地吃到嘴中,从头到脚透着舒服,被那里面的辣椒一催,身上出了一层的细汗,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使得那在潮湿中有些堵塞地鼻子都通透起来。
那最先吃的人,后悔的又把剩下地这些吃进四分一左右,终于是留下总量的一半,舔了舔嘴边的东西说道:
“怎么可能下毒?想要我们死,不给吃的东西,饿也饿死了,绿野仙踪能傻到这个程度?哎~!其实下毒不下吃,我是真羡慕那些在客栈中吃饭的人,绿野仙踪地东西,他们花那点钱吃,不知道有没有吃不了扔了的,败家呀,我要是不跟着光头老大,一定会守在绿野仙踪旁边,就跟那个杨家的小姐和伙计走,他们到哪开小店,我就到哪吃。”
他这一感慨,其他人突然也沉默了下来,对绿野仙踪连续地败仗,本就是让众人失去了信心,这被抓住以后,吃过几天难吃的东西,再一吃了人家真正做的东西,那种强烈的反差,更加消磨人,又想到绿野仙踪护卫们的情况和待遇,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楚在心底滋生,那原本狠辣辣的目光也不再坚定。
送饭的一路走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吃惊于今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