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缩在名叫芥川可的壳中- 第5部分

“警部！”有人打断了那个警部，“根据化验结果，这个桌上剩下的蛋糕上沾有氯化氰，而死者正是食用氯化氰致死的。”　

“那这样，我们几个客人就没有嫌疑了。”芥川可说道，“这家店，大家都是来看书，或者看报的。我们的座位离这个人很远，而且和他都没有接触。”芥川可立即撇清了自己，虽然这样很不客气的指出三个服务员是嫌疑人。

“暂时还有一个人。”那个真田老先生开口了，“这个和死者临近的男孩，他和死者点的蛋糕是一样的。如果是他在蛋糕上抹上毒药，在趁人不注意交换过来也有可能。”芥川可同情的看了柳生一眼，她不相信柳生比吕士会杀人，但是只要找不到真凶，柳生就有嫌疑。







第15章　谋杀案与柳生比吕士（二）
“我没有杀人动机。”脸色很不好的柳生比吕士开口辩解。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被人杀了不算，自己也成为嫌疑人。即使是绅士也接受不了这个情况。

“总之，你们四个人先接受一下问话吧。”那个警部示意一旁的警员做记录。
“死者经常来你们店吗？”
“他每个星期三都会来看报纸。”回答的是那名收银员，她是个个子娇小的栗发美女，显得很柔弱，对于发生这种事情，很是震惊。芥川可瞥了眼柳生比吕士，他现在正在思考。没有人注意案发时他的动作，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给他证明。

那个警部拿起桌上的报纸，报纸正摊开，大家很容易发现这一面报纸上公布了彩票中奖号码，看来死者是看这个了。
“死者每个星期三都来这里看报核对中奖号码。”真田老先生开口，“而知道死者这个习惯也就可以策划这次谋杀。知道他这个习惯的人……”他停下来，将视线扫过三名服务生和柳生比吕士，“收银员铃木亚实梨，服务生岸本和美只要留心就能知道；而点心师平林翠子也可能听其他两个人说过……小伙子，你是这家店的熟客吗？”

“事实上，我是第一次来这家店，介绍我来的是我的朋友，柳莲二。”柳生比吕士意识到这可以让他摆脱嫌疑，不由松了一口气。

真田先生和警部都点了点头，能证实这点，嫌疑人范围就缩小了。现在最可疑的是点心师平林翠子和服务员岸本和美。

“凶手是你们中的一个。”
众人看向平林翠子和岸本和美，平林是个面貌清秀，看起来很温和的女人，很难想象她会下手杀人；而岸本看起来精明干练，是那种做事干净利落的女人。至于铃木亚实梨，并没有接触到蛋糕，大家将她排除了。

“警部，这个装有氯化氰，我们在厨房的一个柜子找到了。”一个警员跑了过来，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发现真相的惊喜，“不过，这个瓶子上有三个人的指纹。而且在死者口袋里发现的小瓶子上有死者的指纹。”那个警员手上正拿着一个袋子，其中放着一个玻璃瓶和一个两面扁平的椭圆小瓶。

“那是当然了，”开口的是表情冷淡的岸本和美，“这是我们原本使用的一个调料瓶，我们三个人都碰过。这个瓶子用完了就没有扔掉，所以有三个人的指纹很正常。”岸本有些不快，“警察先生，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好别随便指认。”

“这个阪井洋介品行不好，据人说，他曾经结过六次婚，目前单身……”岸本打断他，“你们需要带我们回去调查吗？”

“我实话说好了，是我买了氯化氰，原本打算给那个男人用，只是并没有真正去做。其实这个人曾经是我的继父。我母亲后来去世了，我也成年了，所以没有和他一起生活。不过，他再遇到我时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想和他有接触。我不喜欢他。”说这话的铃木亚实梨小姐有动机，但没有行动。芥川可暗自想道。一旁的柳生比吕士有些沉默，显然他看的侦探故事总是有很复杂的情节和动机，不知道有没有不同的想法。

“警察先生，以这样幼稚的理由逮捕我，不好吧？”岸本听了铃木的话看起来很不高兴，“老实说，我们三个是朋友，这样的事情让人难以忍受。”

“我们的身世很相近，就成了好朋友，然后在一起开了这家店。我们都不想它就这样被一场凶杀案破坏掉。”　平林翠子看起来有些忧郁。“如果只以这样的理由，其实我觉得如果他是自己将毒药抹在蛋糕上，那就是自杀；而那个眼睛男孩，他看的就是一本侦探小说，也有可能他想实践一下，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事……”　平林翠子似乎比想象中有头脑。

“如果是共犯的话呢？就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中那样，共同作案。”芥川可突然想到，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阵白光“不错，如果你们都是和这个人有仇。来自不同的地方，但如果为了报仇聚在一起。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一起完成。”

“也许查出来购买氯化氰是没有接触过蛋糕的铃木小姐，而涂上氯化氰的是翠子小姐，最后将沾有氯化氰蛋糕递给阪井洋介的是岸本小姐。”芥川可看了一眼柳生，接着说道。

“那么死者口袋里那个装有氯化氰的小瓶是怎么回事？”

“至于那个小瓶子上死者的指纹，可能铃木小姐找零的时候，一边说话吸引他注意力，一边将零钱和那个小瓶一起递给他。如果这个猜测正确的话，那个小瓶子上只有一只指头的指纹或者不完全的指纹。而那个动机也许警方仔细调查应该会发现什么。”只要想清楚共同犯案这点，事情就变得很简单。

“没错！那个瓶子上只有一个指头的指纹。”那个警员回答道。

“揭穿了吗？”岸本和美有些黯然，“也对，我们本就不聪明。不然就不会明明母亲是被这个男人逼死的，却找不到证据控告他。”其他两个人也一脸悲伤。

“我的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和这个男人结婚后，身体就更差。这个男人哄骗妈妈，让妈妈买了保险，之后就虐待她。这样子没过多久，我妈妈就死了。那个时候，我四处找人上诉，但都因证据不足而失败了。”
“后来，过了好几年，我们相遇了，我们互相认识发现自己的继父居然是同一个人，而且遭遇相同。我们就结成朋友到这里开了这家店，没想到又碰上这个人。然后，我们发现他有个习惯总是在星期三到这里翻看报纸核对彩票中奖号码。我们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很蠢吧！”

那天晚上，“午后时光”就关门了，那三个人没能找到能够接手的人。
其实，她们最初开这家店的目的，真的就是希望能够有人能在那儿享受闲暇的午后时光。






第16章　越前龙马到来前的狂欢
回到家，芥川可仍然心情郁闷，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凶杀案，也没有想到那几个女人因为杀了一个人渣而入狱。芥川可现在还能想起，每次递给自己蛋糕时，岸本和美浅浅的微笑。感觉她很喜欢那些年轻人，其实是个很好的人；还有平林翠子，能够做出那么美味蛋糕的人，本质上应该是很善良的人；铃木亚实梨也不坏……

“嘀铃铃——”
“小可！”是绿川光希打的电话。
“光希。”
“你怎么了？不太开心的语气。”
“是啊。我不久前遇到一场谋杀案，犯案的其实是很好的人啊，只是为了杀一个坏人。”芥川可将手放到额头上，捋起刘海。“很让人难过啊，那家店也就这样关闭了。”
“这样，如果这么让人遗憾。绿川家来接手它好了……呵呵……”绿川光希不已为意的笑出声来，“不过，小可不会忘记立海的海原祭吧。”
“明天。”
“我明天去立海参观，到时候小可就多多关照罗。”
“我知道了。”
“一定要记住哦！”节日就是狂欢，其实绿川光希也就是个爱玩的女生罢了，这一刻芥川可这样想。

“小可！”是芥川慈郎的声音。
“柳生学妹！”向那边一看，站在立海大门口的芥川可吃惊的发现，柳生音和冰帝网球部也过来了。“你这样子恐怕不怎么好吧。那些事情……”

“学姐觉得我应该躲吗？”
“不是，只是……和千鸟同学碰到不太好。”芥川可有些迟疑。
“我才不怕她。”柳生音无所谓的笑笑，“不过我很喜欢学姐啊！你能陪我们逛逛吗？”

“不好意思，她和我约好了。”一身漂亮的花色长裙，还戴了一个大大的遮阳帽的绿川光希出现在立海大门口。

“可惜！那么再见了，学姐！”柳生音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小可！”抓住芥川可衣服的芥川慈郎尖叫着被冰帝的向日岳人和凤长太郎拖走了。

“哥哥……”芥川可还没反应过来。
“我们也去逛逛吧。”绿川光希拉住芥川可的胳膊，拖着她走向另一个方向。

“对不起，光希！我要监督班级工作，只能让你在这儿陪我。”芥川可的班级，大家投票选出的是卖章鱼丸子，而身为班长的芥川可要进行监督。
“芥川桑，每个人都有玩的时间，班长也不例外。”站在她身边的柳莲二，“况且我想真田会依照商量好的那样，等到下午来替你的班。”芥川可四处张望，发现真田弦一郎现在不在附近。
“没关系！”绿川光希吞下一个章鱼丸子，“我就边吃边等好了。”
“那我们先去玩了，小可！”闲院千草三人和芥川可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芥川可不由感叹，班长也就是一个苦差事。

……“收入不错，到现在为止我们赚的钱，虽然不会排到第一，但也不会差就是了。”芥川可瞥了眼还在吃的绿川光希，有相当大一部分就是由于绿川光希。不仅能吃，还很有钱。
“真田君，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芥川可将任务交给真田，朝绿川招招手，一起向外走去。

　“我们一起逛吧，芥川桑！”　没想到柳莲二居然也跟了上来。
“好啊！”
“那个人喜欢小可吧。”绿川光希凑到芥川可耳边耳语。
“胡说什么。”虽然这么说，芥川可还是涨红了脸。她对这个文质彬彬的柳军师其实感觉不错。

“是真的啊。”绿川光希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芥川可和正在四处观察的柳莲二都没有注意到。

“哥哥！”芥川可看见不远处是冰帝男模队诸位队员和柳生音，周围的立海大学生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而他们附近则站着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和他的女朋友千鸟丽子。仁王和千鸟的脸色并不好看，都有些复杂。芥川可猜测他们和柳生音大概交战过一回合了。

“小可！”芥川慈郎又向芥川可的方向扑过来，只是半道就被柳生音扯住了衣服。
“不要打扰学姐和朋友联络感情嘛！”柳生音似乎在影射什么，不过绵羊还是依言乖顺的站好。
芥川可没想到芥川慈郎居然有这么听别人话的一天，要知道芥川慈郎有时候甚至不买自己这个妹妹和迹部景吾的帐。她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立海大的辉煌也就在今年了。”看到向这边走来的幸村精市，柳生音语带深沉的说道。芥川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迹部景吾显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明年全国冠军就是我们冰帝。”
“……”柳生音低声说了什么。芥川可没有听见，周围的人也没有听见。

明年你就要败给越前龙马了。

“迹部君未免过于自信了。”幸村精市仍笑得云淡风轻，只是其中包含了一种不可忤逆的霸气。“大家和我一起去网球部吧。”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施施然和幸村走到一起，冰帝众人和柳生仁王也跟随着离开。

“哥哥。”芥川可想跟上去。
“他们已经逛过了。”绿川光希一把拉住，芥川可甚至隐约感觉到绿川身边冒出的鬼火。
“我知道了。”
“柳君呢？”
“我跟你们一起。”柳莲二一脸平静。

“那我们去校门口，从那里开始逛好了。”绿川光希又高兴起来。

柳莲二现在还不知道会在那里遇上那个人。他快步走上去，和她们并排向校门口走去。







第17章　他的青梅
“呦，莲二！”突然传来女生的声音。很亲密的称呼，芥川可有些在意，回过头来。
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为首的女子头发染成了刺眼的紫色，裸露的右肩上还有一块刺青。典型的不良少女。

她的手上夹着烟，张扬的笑着，很随意的和柳莲二打招呼。周围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

芥川可下意识的去看柳莲二，少年的脸色依然平静，只是手中的笔记本被捏出了褶皱。
“吉田凉子。”

芥川可有种感觉柳莲二是喜欢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很难想象，温和冷静的好学生居然喜欢不良少女。但芥川可的自觉很准，她强烈的感觉自己想的就是事实。

我们有时候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
以前有个女孩对李随意说，她喜欢那种坏坏的男孩子。

她只是喜欢那种坏，柳莲二也许喜欢那种坏，居然也成了爱情。

柳莲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喜欢上吉田凉子，他的数据显示吉田没有会让他喜欢上的地方。他喜欢的应该是芥川可这样正直优秀活泼善良的女生。如果知道是怎样爱上，也许就不是爱了。等柳莲二意识到时，他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这个抽烟喝酒逃课打架的坏女孩。

吉田凉子比柳莲二大三岁，两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吉田爸爸是个杀人犯，被逮捕时被警察不小心射杀。留下的吉田凉子和她母亲被别人憎恶和打骂。

后来，吉田凉子不可避免的成了左邻右舍眼中的不良少女，那些欺负她们母女的现象消失了；尽管还是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吉田和母亲再也不用挨打了。

你怎么不好好学好，让那些知道他们是错的。柳莲二曾经问她。
杀人犯的女儿会有什么好东西，他们不会改变想法。柳莲二，我没法变好。吉田悠然的吐着烟圈。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爸爸妈妈一样。柳莲二的父母是仅有的同情吉田凉子和她妈妈的人。
……柳莲二，你要做个好学生。吉田一面逃课，一面对他这么说。

小时候的柳莲二虽然不像幸村那么美丽，却也非常秀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印象中，她总是打跑那些欺负他的孩子，然后，拉住他的手送他回家……
记忆中，吉田的手很是粗糙，一点不像女孩子的手。柳莲二还记得偷偷瞥见她手上厚厚的茧子。她说，是打架留下的，架打多了，手就这样子了。

小时候，他常常拉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摩挲她手上的茧子，靠在她身边嗅淡淡的烟味。
长大了，慢慢疏远了，知道男女有别，也再也没有抓住过她的手。

已经多久没有看见她了，从他上国中开始，他就有意识的避开那个不良少女。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就觉得讨厌，更觉得恐慌。

如果有一个人让你深深的记住，甚至让你选择的第一个女友的类型完全和她相反。那么她在你心中刻下的印记有多重……

他们有多少纠葛，芥川可不知道，只记得幸好自己还没有正式回应柳莲二的告白。
“柳莲二的青梅。”绿川光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他喜欢那个女孩子。这两年疏离了，这个样子看来会和好了。”芥川可没有想为什么绿川会知道这些事情。
那就成全他们好了，她只是这样想。“柳君，你不带你的朋友逛逛吗？我要和我的朋友一起走了。”芥川可拉住绿川光希的胳膊，转身离开。

啊，成全一对有情人真好。从那个女孩看柳莲二眼睛里的温度，芥川可就知道她喜欢着柳莲二。芥川可庆幸自己没有答应和柳在一起，可是却流下眼泪来，为自己还来不及成长的初恋。
也许他喜欢她，只是只有一点点；但对于那个女孩子，他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