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心中一怔,这老狐狸,果然是精得很。不但要买秘方,就连往后的专属权他都要,看来他可是算计好了。
高香寒面色依旧,不动声色的笑道:“您可真是会开玩笑,这样粗糙的点心,怎么能入得了您老的法眼呢?您老一定是逗我吧?”高香寒先装傻,端了桌上的茶碗喝起茶来。
赵管家急了,皱着眉头道:“老夫不是开玩笑,老夫确实是想买姑娘手中的秘方。”怕高香寒不信,赵管家又接道:“姑娘不知,其实阿容正是老夫的内人。内人方才已经吃过了姑娘的蛋挞,评价也十分的高,所以老夫才想买了姑娘手中的秘方,打算往后做给我家小少爷吃,免得以后他闹脾气没东西哄他。”
高香寒脑子转的飞快,若是赵管家只是简单的想做给苏成吃,那他大可不必买了蛋挞的所有权。况且她方才在厨房做的时候,阿容全程在场,怕是也学了个**不离十,要做出几个来自然也不是难事。既是这样,他为何还要再多次一举的买秘方?这答案不难看出,必定是他自己想占有蛋挞的制作权,往后自己拿出去卖。
这老狐狸,胃口还真是大的很,看来他是想背着苏老爷自己单干了,方才还真是小瞧他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高香寒摸透了他的底,自然也知道自己秘方的价值了,砝码不觉又加高了些。
“原来阿容妈妈是您的内人啊!怪小女子眼拙,竟没瞧出来。”高香寒佯作吃惊,其实她心里早就猜了个**分出来。“既然赵管家想买,那小女子也就只好忍痛割爱,卖给您老了。”
赵管家一听高香寒肯卖给他,面上立刻堆满了笑,一双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条缝,恨不能此刻就拿了方子去。
高香寒心中嗤笑,又慢条斯理的接道:“只是这方子可是小女子的全部家底,若是赵管家出的价钱不合理,小女子是断不会卖的。”
赵管家一听这个,脸上的喜庆之色顿时荡然无存。
看着赵管家的表情,高香寒忍不住心中感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但凡是一提钱,这人马上就要变脸,一丝都不差。
“老夫知道姑娘难,所以老夫也不会亏了你的。”赵管家又捋了捋山羊胡,往前探了半个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的秘方老夫出五两可好?这五两可是够庄户人家多半年的嚼用了。”赵管家一脸的童叟无欺,好像这五两银子他已经出的十分高了一般。
高香寒心中冷笑,这老狐狸还真是拿她当傻子看了,以为她不知这方子的价值。哼!只能说他太自作聪明了。
高香寒眼光一冷,也随即笑道:“赵管家,您老这是开玩笑呢吧?区区五两银子,您老就想买我的秘方?”高香寒言语中有些奚落,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五两银子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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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吃定赵管家
赵管家显然不悦,立刻坐直了身子,气的鼻孔内呼哧呼哧的作响:“姑娘,听你这话是嫌五两少咯?老夫可告诉你,你做蛋挞之时,老夫的内人可是在边上看的,她其实早就学会了其中的精髓。老夫之所以想拿银子买,不过是看你可怜,你别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高香寒一阵错愕,这老狐狸变脸也太快了吧!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什么叫把自己当盘菜?老娘本来就是一盘好菜。
高香寒气急,可依旧面容不改,顺手从方才的银子袋内摸出了一锭一两的银子扔在了桌上,眼内写着不屑:“既然您老人家能做的出来蛋挞,那还有什么可谈的?这茶,算小女子请您老喝的,您老慢慢品着吧!恕小女子不奉陪了。”
高香寒毫不犹豫的起身,她可不想与这样满面伪善的人说话,免得掉范。
“你给我回来?老夫的话还没说完呢!”赵管家气的浑身颤抖,他在河沿镇那也算是相当当的人物,还没人敢和他如此说话呢!如今叫个小毛丫头这般羞辱一番,他心里这口老气可如何能咽得下?
“你说吧!五两不行那你打算要多少?老夫可告诉你,你这方子若是老夫不买,只怕别人也是不敢买的。”他还是不舍那块肥肉,毕竟这诱饵还是十分诱人的,他此刻也是迫切需要。
高香寒站住了身子,心里头还在气恼他方才说话的语调,只是她也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初来此地便与人结下梁子,并非她所想。况且这赵管家确实也有些势力,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何况她还不是强龙,她也不想与他对着干。
按下心头怒火,高香寒又坐会了原处,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风浪,但是心里却将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既然赵管家要小女子说,那小女子便也只好据实以告。这张秘方,小女子打算要四十两,少一文都不卖。”高香寒说的铿锵有力,丝毫都不肯退让。
其实这四十两还是她做了退让的,她原本的打算是想卖五十两,只是她又不想遭赵管家恨,往后在河沿镇上也不好混。
赵管家显然还是被这个数字惊了一跳,老眼立刻瞪的如铜铃一般,脖子上的青筋也随之浮动着:“什么?四十两?姑娘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老夫怕是出不起这个价码。即便出的起这个价码,可这秘方的价值也值不起这个数。”
赵管家狠狠地瞪了高香寒一眼,他没想到这姑娘竟会要出这样的天价。亏了他还带她去了苏府赚了二十两银子,真是不知好歹。
可心里虽如此想着,却又真的舍不下那张秘方。赵管家不住的摇头,再一次讨价还价:“要不这样,老夫出二十两,这二十可不是个小数目,姑娘可要想清楚了。若是过了这个村,可就真没这个店了。”
赵管家眼光清冽,这二十两几乎是从他身上割肉,这蛋挞往后能不能赚钱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却要先搭进去点。不过常言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也是舍了一把。
高香寒眼神一冷,直直的盯着赵管家:“小女子这四十两要的一点都不多,若您老只是买秘方,别说二十两,就是十两小女子也卖给您。可您要买蛋挞的专属权,这就意味着小女子往后也不能再做,更不能将此做法再传授与他人,四十两还多吗?”
高香寒步步逼近,她就是要吃定这四十两银子:“您老好好想想,若是小女子将这秘方卖与苏老爷,怕是不止这个数吧?苏老爷那可是开着许多家酒楼,想必肯定能用得到。”
苏老爷是高香寒的王牌,她清楚赵管家一定是背着苏老爷有自己的生意,否则他不会费心机的请她到茶馆喝茶买秘方。
果然,这一下正戳中了赵管家的痛处。他确实是在外面有自己的酒楼,私底下一直由他的儿子打理着。这次买高香寒的秘方,也是想提升自己酒楼的客源。若是这秘方被苏老爷得去了,还能有他什么事情。
赵管家脸色十分的不好,怔怔的盯着高香寒看了许久。他原本以为高香寒不过是有些小聪明但又不十分精明的姑娘,谁知道她竟然连他的底牌都摸得透透的。感叹之余,他也只能认栽,妥协道:“罢了罢了!四十两就四十两吧!老夫也再不与你计较了。”
高香寒紧攥着的拳头,这下总算是渐渐的松开了,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在了肚里,面上又恢复了笑容:“好,赵管家就是干脆。既然您老如此干脆,那小女子也该表示一下,给您抹去十两银子吧!就算三十两。”
赵管家暗叹,这女子还真是不简单,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叫你心里还真是恨不起来。
赵管家摇着头一个劲的笑:“你呀!老夫今儿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姑娘若是有兴趣不妨来老夫的酒楼吧!老夫一定不会亏待了姑娘。”
赵管家有心将高香寒收于麾下,这样的人才,谁要得了,那真是如虎添翼。
高香寒笑的灿烂,心中竟还有些小小的得意:“赵管家真是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不过是乡间村姑,如何能担此大任。况且小女子还是个外乡人,如今身怀有孕,丈夫又早早的没了,换了这些银两,也不过是想来年孩儿出生,能不让他跟着我受罪罢了!至于旁的,小女子也不敢想,不敢高攀,只求能填饱肚子,平安度日。”
高香寒说这些话,竟还有些动容。虽说这孩子与她并无什么关系,可如今他却已经与她血脉相通,心里自然也会升腾出母爱来,一手不由的抚在了还未隆起的小腹上。
赵管家不住的点头,眼神一改方才的犀利,竟变的有些温情:“难怪呢!姑娘要这点银子确实也不多,孤儿寡母的,往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老夫这就写文书,给姑娘银子。”赵管家虽然有生意人的精明,可他也有子女,心中自然也会动容。
高香寒感激,二人间方才的暗战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理解和怜悯。
赵管家叫了店小二拿了笔墨来,也就片刻功夫,他便将写好的文书递给了高香寒:“姑娘瞧瞧,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是有疑问,还可以再斟酌。”
赵管家语气温和,全然没有了那会子的戾气。
高香寒笑着接过了赵管家手中的文书,仔细的看了看。其实文书上的字有许多她还不能认的确,但是也能猜个**不离十。文书大体的意思便是她高香寒愿意将蛋挞的秘方卖给赵管家,从此不得再将秘方传与他人,更不得做与外人吃,否则视为违约。违约高香寒要退还原来拿走的银子,还要赔偿酒楼相应的损失。
文书内写的样样齐全,赵管家的心思可见十分的细。
不过恪守商业机密,高香寒还是能做到的。遂一口答应了下来,又在文书上签字按了手印。赵管家当即从袖袋内掏出了三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了高香寒:“姑娘,你看看银票,若是没问题,那你便将秘方写来给老夫吧!”
高香寒其实也看不懂银票,更加看不出真伪。但是赵管家怎么说那也是苏府的大管家,不可能拿这点银子骗她,坏了自己的声誉。
“赵管家客气了,这银子能有什么问题,小女子这就给您老写秘方。”好在高香寒在现代还跟着师傅学过几日的毛笔字,总算是能写出几个像样的字来,否则岂不是出丑了。
写了好秘方,高香寒恭恭敬敬的交到了赵管家的手内。赵管家细细的看了看,满意的收了起来,这笔买卖才算做成。
“姑娘,若是往后你还有什么新鲜的菜方子或者是糕点方子,你都可以来找老夫,老夫一定会出一个合理的价格给你,决不让姑娘吃亏。”生意做成了,赵管家心满意足的喝着茶,随口还想套套高香寒是不是还有什么新鲜的方子。
高香寒将银票收好,也笑的开心:“好,若是小女子再琢磨出什么新鲜的方子来,一定给您老送来。”说话间高香寒已经起身,她耽搁太久了,不知道钱妈妈都急成啥样了。“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搁您老了,先告辞了。”
赵管家也正好有回去的打算,毕竟他还是苏府的管家,不能在外逗留太久,遂和高香寒道别。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茶楼,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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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布庄
高香寒怀揣着银票,心里那个美啊!这可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桶金,而且还不少。【】这就好比饥饿的人在最需要食物的时候,上天居然给他砸了个大蛋糕下来,心情无比的激动。
高香寒如晴空中的小鸟一般,兴高采烈的往公示栏那里去找钱妈妈。钱妈妈此刻正等的心焦,来回的踱着步子:“这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钱妈妈皱着眉头,心神不宁的默念着。
再一抬头,却见高香寒打东边走了过来,一脸的开心,看来事情办妥了。
“三小姐,您可是回来了,都急死老奴了。”钱妈妈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一脸的关心。
高香寒将头倚在了钱妈妈的肩膀上,撒娇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老别担心了。”高香寒旋即从袖口内掏了掏,拿出了方才赏的二十两银子,在手中掂了掂:“您瞧,二十两银子赚到手了。”
高香寒如同献宝一般,这可是她第一次赚钱,自然抑制不住心头的欢喜,得瑟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钱妈妈先是错愕,转而又欢喜起来:“三小姐,您还真是有本事。您走了老奴打听了一番,说是苏家小少爷脾气坏的很,十分的难哄,您是如何做到的?有没有受伤?”钱妈妈真是越来越佩服她家这个三小姐了,自打落水以后,这整个人几乎变了个大样,完全的脱胎换骨了。
高香寒得意的笑了笑,又从袖口内拿出了银票来:“还不止这些呢!您瞧瞧,这里还有呢!”高香寒将银票递到了钱妈妈手内,笑的眉眼弯弯:“有了这些银子,咱们也能好好将房子修葺一番了。今年过冬还能买些炭火,也不至于挨冻了。”
高香寒开心的谋划着往后的日子,全然不知钱妈妈已经变了脸色。二十两她尚能接受,毕竟是自家小姐辛苦得来的。可这三张十两的银票,又是如何来的?这么多银子,她家三小姐即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弄来这么多呀!
钱妈妈心里一阵阵的不踏实,却又不好问,只好低沉着脸,一言不发。半响,高香寒才发现了钱妈妈的异常,疑惑的询问道:“钱妈妈,您这是怎么了?看您脸色十分的不好,是不是病了?”高香寒不免有些担心,毕竟钱妈妈上了年纪,这样跟着她吃苦,身体未必能吃得消。
钱妈妈老唇一张一合,欲语还休。她不过是个奴才,主子的事情也不敢多过问。只是若是不问,心里又憋的慌,默了半响还是问了出来:“三小姐,这银子您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老奴心来不踏实啊!”
高香寒恍然大悟,原来钱妈妈是担心这银子来路不明,不敢动用。也难怪了,她家三小姐原来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如今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银子,任凭是谁都会不踏实。
高香寒笑的明媚,睫毛一闪一闪的:“钱妈妈,您老多心了。这银子真的是我自己赚的,具体过程我慢慢的告诉您老。”高香寒收起了银子,一手挽了钱妈妈的臂弯:“走吧!现在咱们先不讨论这些,家里缺的东西多了,咱们还是先采买东西吧!”
钱妈妈听了自家主子的话,心里不觉多了几分踏实,老脸上也恢复了笑容:“行!三小姐说什么老奴照做就是了。”
高香寒只觉一阵贴心,离了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身边好在还有这样一个贴心的老人在守护着她,她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前路即便是荆棘,却也多了几分温馨和坦然。
“钱妈妈,您老有什么需要的?”高香寒想替钱妈妈和云雀也买些体己的东西,毕竟她们舍弃了国公府优越的生活,来废宅伺候她,陪伴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锦上添花谁都能做,可这雪中送炭才格外珍贵。
“老奴什么都不缺,您就自己买些喜欢合意的东西吧!”钱妈妈笑的和善,被高香寒这样挽着,她还有些受宠若惊呢!
高香寒早就知道她不肯要什么东西,心里其实已经替钱妈妈和云雀打算好了。秋凉了,三人都需要秋冬衣,而且家中的破被烂褥也不能御寒,还要做几炕新的被窝褥子,门上还缺个门帘子。这样一来,就要先去布庄买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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