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脸的怒意,劈头盖脸就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竟然敢在宫中用禁药,还想谋害皇嗣……你们高家的家教真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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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清算恩怨
定国公脸色发青,忙跪与地上,惶恐道:“是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阅】”
周氏也急忙跟着跪在了地上,一面又给高香寒使了个眼色。
此刻事关高家,并非只是高蕙兰一人,大局为重,高香寒想了想,也跟着跪了下来去。
她分明看到高蕙兰面上有几分得意之色,并无半分愧疚之心。
看到高蕙兰这样的表情,她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也不顾还有皇上和容妃在,只侧过身子冷声道:“慧妃娘娘,到现在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她挑一挑眉,语气清冷道:“你就这么没心没肺?你看看父亲已生华发,还要为你操心操劳。你私自用禁药,高家还要跟着你蒙羞,你就一点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几句话问的掷地有声,闻者也都默默无语,静静等着高蕙兰的答复。
高蕙兰轻轻一笑,漠然置之,道:“你问我的心?这句话你真是问的好。”她抬一抬眸子,直直的盯着高香寒,冷笑一声,眼中带着狠毒,幽幽道:“我的心早在我表哥死去的时候就没有了,现在的这颗心,早就烂掉了……”
言毕,高香寒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却被高蕙兰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何时高蕙兰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剪刀,此刻那剪刀的刀刃离高香寒的喉咙只有寸许。
殿内的所有人都没料到高蕙兰会来这么一手,见到这种状况,登时慌乱起来。
一个个喊着:“护驾……”
“有刺客。护驾……”
容妃已经挡在了皇上面前,做出了要保护皇上的样子。
周氏惊慌的大叫:“寒儿……你快放了我的寒儿……”
高香寒被高蕙兰挟持着,脑袋里登时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她死了安安怎么办?安安好不容易才有了她这个母亲,要是死了。这孩子会有多受罪?还有她尚未出世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都未曾来到这个世界上,看看这世界上的美好……
“你快放了寒儿。否则我杀了你。”是二爷的声音,二爷的手已经卡在了高蕙兰的喉咙间,只可惜高蕙兰的剪刀也从高香寒白皙的脖颈上划过,一阵细细的疼,颈上便是一片冰凉。
“血……”周氏骇的大叫起来,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
“看看是我的剪刀快还是你的手快……”高蕙兰依旧昂首,似乎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她咳嗽两声道:“本来我也是将死之人,死的时候若能拉个垫背的。我有什么吃亏的?”
二爷眼见高香寒的脖颈上已经被划开了口子。他还如何敢再用强的。本来卡在高蕙兰脖颈上的手也已经松开,人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挑着眉。冷声道:“你别伤害她……”
“哈哈哈……”高蕙兰就像是发了失心疯一般大笑了起来,笑的似乎眼泪都掉了下来:“看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慧妃。你如此,莫非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容妃怕高蕙兰伤害了高香寒,毕竟高香寒还怀着身孕,一尸两命。
“慧儿,快放了你姐姐,她可是你亲姐姐啊……”定国公皱着眉头,一瞬间苍老了好多,说话的语气也带了几分绝望,道:“你们虽非一母所生,可都是我高徽的女儿……”
“你闭嘴,我没你这样的父亲。”高蕙兰眼神一冷,口角迸发这怒意,冷声道:“当年从您打死表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爹爹了……”
高香寒顾不得脖子上的疼,一面听着高蕙兰的话,一面寻找着逃出去的机会。
她不能做人质就这么傻傻的被高蕙兰挟持着,心底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死了,为了安安,为了二爷,为了肚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死。
“当年之事,确实是你做错了,你那表哥无才无德,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混混,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定国公极力劝说,希望高蕙兰能明白过来,放下剪刀。
“你住嘴,我不想听你说……你都是骗人的,你这个骗子……”高蕙兰痛苦的摇着头,手里的剪刀又划在了高香寒的脖颈上,狠声道:“还有你这个小人,当年明明你说过你不告诉父亲我和表哥的事情,为何你还要出卖我?”
高香寒听了,心里一紧,莫非当年她和她表哥的事情原主是知道的?
难道她一直误会是原主告的密?
或者这就是她这么多年的心结吧,若是解不开,只怕她死都不能瞑目。
她咽了口唾沫,极力的稳住身子,低低道:“四妹妹,你真的错怪我了,当年的事情确实不是我向爹爹告的密,真正告密的人是你娘……是她告诉爹爹你和你表哥的事情的。”
皇上和容妃听的云里雾里,但是皇上已经暗暗使眼色,叫御林军悄悄的伏地过来,打算从后面抱住高蕙兰。
高蕙兰听了果然很激动,手臂一用力,那剪刀又在高香寒的手臂上划了一刀,血登时就涌了出来,看的二爷心疼不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最是这将死之人最可怕,她不会有死亡的顾虑,心中只有仇恨和复仇。
高蕙兰满面涨红,歇斯底里道:“你住嘴,我娘都是被你们害死的,现在你还想将此事也算在她头上,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死……”言毕,那剪刀就要往高香寒的心口扎。
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御林军一把将高蕙兰死死的抱住,二爷乘此机会一脚踢飞了高蕙兰手中的剪刀。
衣袂翩翩,那熟的身影登时从天而降般一把将高香寒搂住,一转身,已经离开高蕙兰好几步。
高蕙兰满脸慌张身子被御林军抱着,她不断地踢腿,咬牙切齿骂道:“你个小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表哥,我……”话还未说出口,定国公已经重重的打了好几个巴掌。
定国公许是气急了,额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仿佛一条条青龙一般,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还有些颤抖:“你个混账东西,当年之事,确实是你那不争气的母亲所为,和寒儿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定国公的嘴角微微抽动,他一字一句道:“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可以恨我,但是我不能让你稀里糊涂去恨一个人,这样对寒儿不公平。”
他脸上的表情一看就不像是撒谎……
更多的是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楚。
当初高蕙兰进了宫,他没少花心思替她铺路,就是盼望她能有个好的出路,不要像她娘一样。
只是可惜他的苦心高蕙兰似乎一直都没有体会到,她满脑子都是恨,这种恨,已经让她完全的迷失了自己。
高蕙兰听完定国公的话,脸上的表情的明显一阵僵硬,瞪着一对眼睛,眸中满是慌乱不堪。
她使劲的摇着头,早已泪如雨下。
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难道都是假的吗?难道真的是她母亲骗了她,一直让她活在仇恨里?
不……绝对不可能……
她的母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他们骗她的……
“不,不可能,我母亲不会这样对我……”
“蕙兰,此事确实是你母亲做的。”周氏见高香寒被救,情绪也平静了下来,皱眉怜悯的看了一眼高蕙兰,道:“当年你母亲来找公爷说了你的事情,她说是怕你误入歧途,这事情真的和寒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蕙兰听了周氏的话,面上登时死一般的沉寂,目光呆滞,也不再挣扎,只定定的看着地上的剪刀发呆。
有几个宫人怕她还刺人,急忙将剪刀捡起来收好。
高香寒颈上还在流血不止,二爷已经抱着她叫人去请太医。
他心疼的看着高香寒,简直自责的要捶地,口内喃喃的道:“都怪我没照顾好你……都是我的错……”
容妃听着二爷的话,脸上露着不悦。
她的儿子何时这般的儿女情长了?
不过有皇上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忍着。
皇上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纷乱,转过脸,目光冷然道:“拖下去,赐死。”
定国公和周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身子还是跟着一怔。
毕竟血浓于水,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很残忍。
高蕙兰也不哭也不笑,就那么面无表情的被拖了下去,像一条死狗一般,毫无尊严的被拖了下去。
“定国公养女不教,欺君罔上……”皇上看了定国公一眼,旋即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口,道:“此罪本大,朕念你年事已高,罚三年,杖责……杖责二十。”言毕,摆了摆衣袖,不再看定国公,只道:“拖出去,杖刑……”
“皇上开嗯哪……”周氏声泪俱下,急忙跪在地上替定国公求情。
“微臣谢主隆恩。”定国公伏地三拜,旋即随着宫人出了殿门。
高香寒本来想求情,但是这种时候,皇上正在起头上,劝也劝不住。
而且皇上明显已经减轻了定国公的罪责,只是罚了俸禄三年,杖责二十,对于定国公这样的武将来说,并不会太伤元气。
如此一想,心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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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疤痕
冬日天气,寒日居多。【阅】
一场霜降过后,天气更是冷了几分。
自从高蕙兰的事情过后,定国公府就显得格外的沉寂。
定国公挨了二十大板,加上羞愧,一直抱病不起,在朝中也告了假。
皇上知道他是受了打击,心中有愧才抱病,君臣一场,就准了他的假,让他在府上静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倒是仁慈,对高香寒和二爷的婚事还是未加阻拦。
容妃怕再生枝节,会影响到高香寒肚子里的孩子,特意嘱咐礼部将大婚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好在腊月初六就是好日子,便将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六。
京城里对高蕙兰的事情也是传得沸沸扬扬,那些支持大皇子的官员,更是暗中偷笑,都道定国公这次是丢人丢到家了。
高蕙兰的事情并未波及到高香寒的婚事,周氏才略微展颜,开始和南宫氏筹备高香寒大婚所需之物。
只是高香寒脖颈和手臂上已然是留下了伤痕。
高蕙兰的剪刀极其锋利,虽然只是轻轻一下,却也划开了皮肉,一道血痕自脖颈划了半圈,高香寒本就肌肤雪白,这一道划痕,更是显得触目惊心,丑陋无比。
胳膊上的伤还好一点,毕竟古代人并不穿短袖之类的衣服,有袖子遮着,倒也看不出什么。
只是身体有了伤痕,高香寒难免伤心。
好在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腹中胎儿还算无虞,太医给开了几贴安胎药。说养养就能好。
自打高香寒受伤以后,安安似乎更加的懂事了几分,成日里也不大出去玩,只在屋里陪着高香寒。
“娘。等你好了,咱们回村里去好不好……”安安躺在高香寒身边,眨巴着一双黑玛瑙一般的大眼睛,轻声道:“我想……我想铁柱叔叔他们了……”
高香寒放了手中的赤金小耙镜。目光温柔的看着安安,浅笑道:“傻孩子,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要是回去了,你皇祖母,外祖母,爹爹他们都会想你的。”
“可你在这里……”安安撅了撅嘴,欲言又止,眼内有些委屈。半响才嘟囔道:“可你在这里很危险……”他声音很低。目光落在高香寒受伤的脖颈上。眼中闪着心疼道:“我都听舅妈和外祖母说了,她们说你是被人拿剪刀给……给刺伤的”他很认真的看着高香寒:“娘,你在村里就不会有人伤你了……”
这一番话。听的高香寒眼睛一阵酸涩。
安安实在是太懂事了,懂事的叫人心疼。
孩子的心总是那么的天真。以为离开这里就能平安度日,只是已经是回不去了,从她选择这条路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
而且这条路她绝对不能退缩,为了安安和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能退缩。
她轻轻一晒,伸手抚了安安柔软细密的头发,软语道:“傻孩子,那人不过是不小心才会伤了娘,并非是故意的。再说你看看娘,不是已经好了吗?”
想到高蕙兰的死,其实心里还觉得有几分难过。
其实仔细想想,高蕙兰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在她最美的年华,一颗单纯的心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却因为自己的母亲而丢了一条小命,而她却又一直蒙在鼓里,让仇恨疯长,最后把自己逼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花的年纪,本该享受的是生活的美好,但是她却感受不到周围人的爱,时时刻刻都像是刺猬一般,自我保护的同时也在伤害着别人,伤人亦是自伤。
轻叹一口,对着安安道:“你要记住娘的话,这一生不管遇上了什么挫折,你都不能轻言放弃,要存着一颗仁心,好好的过日子,知道了吗?”
安安仰着头听着,这些话对他来说还太深奥,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但是他知道母亲说的肯定是有道理的话,便很乖巧的点了点头,笑道:“好,我记住了。”
高香寒心中安慰,这才不想脖子上的伤疤,逗着安安玩起来。
玩了一会子,周氏和南宫氏带着琰哥儿前来探望,南宫氏身后的丫鬟手里拿着好几个瓶瓶罐罐,周氏身后的钱妈妈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草药的味道登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自打动了胎气,高香寒就每天都在喝汤药,这都喝了好几天了,嘴里头都是汤药的苦涩味道。
现在闻见味道,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胃内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不舒服起来。
“寒儿,身子可好些了?”周氏接过钱妈妈手中的药碗,兀自坐在炕沿上,对着高香寒笑道:“先把安胎药喝了……”
“娘……”高香寒叹一口气,有些撒娇道:“我不想喝了,我都喝了好几天了,现在闻见这个味道就想吐。”
“哎……你这丫头。”周氏慈眉善目,轻轻笑了笑,道:“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啊?太医可是说了,这安胎药你最好吃半个月,这样对身子好。”
“是啊!三妹妹,你如今可是两个人,再任性不得。”南宫氏坐在炕边的绣墩上,睨她一眼,含笑道:“二殿下来看你了……”
高香寒一听二爷来了,登时将脖颈上的衣服领往上拉了拉,那一日受了伤,虽然被他瞧见了脖子上的伤痕,但是那日也是被吓傻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现在听说二爷来了,这丑丑的伤疤要是被他瞧见了,该不会嫌弃她吧?
在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有些下降,她也不列外。
“娘,我不见……”高香寒皱眉,有些任性道:“我不见他……”
南宫氏知道她的心思,因打趣道:“怕什么,人都在门口了。你还不见?”
高香寒一听人都在门口了,不由急红了脸:“嫂子,你瞧瞧我这脖子上的伤,能见人吗?”
南宫氏和周氏听了。都咯咯笑了起来。
琰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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