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求不来了。
“是咧,嫂,这回可真是你的不是咧。这么好的一门关系,你生没告诉俺们,要是告诉了,俺和这小一辈的,去找找高家妹子,说不定还能去苏府谋个缺儿,到时候也能赚俩钱,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蓝二喜皱着眉,也是颇有微词。他一年四季打短工,只有这苏府的短工是最好赚钱的,只可惜,没有门路人家不要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门路,结果……还早把人给得罪完了。
“要俺说,爹娘,你们也别想了。就算咱们早知道咧,那女人怕是也不肯帮咱们使力。娘,你难道忘了,你去求她让俺进一品绣坊的事?她不照样不帮忙。”
蓝秀儿翻楞着眼睛,咬牙切齿。
这女人咋就命这么好,处处有人帮助。尤其是居然能得了苏府大少爷的帮助,苏府大少爷,那可是河沿镇上最出色的男人。且不说生的一表人才,单说财力,那个女人不想进他家的门?
蓝秀儿挑眉握拳,她心里想要的男人就是苏大少爷那样的,要做人上人,就要有人上人的男人才行。
结果竟然让这个女人给占了先机,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她蓝秀儿长的也算是十里八乡一朵花,绣工好,又会服侍人,咋就比不上一个小寡妇呢……
如此想着,又恨昨晚的衙役下手太轻,竟没能弄死高香寒,若是她死了,那才解恨。
“闭嘴,秀儿,你往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俺今天把话撂这里,待高家丫头回了村里,你们一个个都给俺去瞧人,送吃送喝俺不管,俺只要你们把她给俺巴结好了。尤其是老二家的,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可还欠着钱妈妈二十两银子咧,二十两,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可得想法子赚才行。”
王氏拍着桌子下了死命令,这人,活的就是个关系,有关系不用,那才是傻咧。
蓝老爷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这些事情他也管不着。反正他该办的事情都已办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唉,娘,俺知道咧。”
二喜媳妇脸上别别扭扭的,但是心里也是想巴结高香寒,将来捞好处。
蓝秀儿一脸不屑,巴结那贱女人?这事她可不做。
“对咧,花儿(蓝栓子新媳妇的闺名),你嫁到俺们蓝家来,就要守俺们蓝家的规矩。这往后,家务活你可得上心,俺们蓝家可是不要懒人。”
那新媳妇就站在蓝栓子身边,低着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实话,这门亲事非她愿意,若不是她娘为了要钱逼她嫁过来,她说啥也不会嫁到蓝家来。
只是这女人的命运谁又能自己主宰,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过着看吧!
王氏白了王花儿一眼,鼻子冷哼了一声,答话居然不叫奶,那还有一点的家教!往后可得严加调教才行,这新媳妇,你要不当驴的调教,她是不会乖乖给你拉磨。
二剩媳妇似是看出了她婆婆的不悦,忙瞪着眼睛搡了一把王花儿,教育道:“花儿,往后和你奶说话,可得喊奶,敬着你奶,知道了不?”
王花儿又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俺记住了,娘。”
王氏和二喜媳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众人得了赦令,这才散了出了门去。
大喜媳妇带着蓝根子也不敢多留,忙往自己家走去。
二喜媳妇忙向蓝二喜使了个颜色,蓝二喜会意,往前几步追出了门去。
“大嫂子,你先别走,俺还有话和你说咧!”
“二弟啊,你还有啥事,说吧!”
大喜媳妇驻了足,心里大抵也猜出了些缘由。
果然,老二家的讪笑着开口道:“嫂子,要是往后你在高家妹子哪里得了好,可得想着弟弟些。要是能给俺弄个苏府的缺儿,那俺可就感激不尽咧!”
哎,真不知道他咋就能说出这些话来,用人时就想到了,不用时你就是个破抹布。
“二弟呀!俺也想过好日子,只是……算了,要是有机会,俺能说的上话,俺一定说,你先回去吧!”
大喜媳妇无奈的摆了摆手,此刻也只有敷衍。
…………
“俺二叔一家也真是的,这些话都能说出口。娘,咱们往后可得躲他们远点。”
蓝栓子压低了声音叮嘱他娘,他二叔这家人心术不正,说不定你帮了他,他还得骂你傻咧!
“知道咧,娘自有分寸,你就别管咧!”
大喜媳妇心里烦躁不堪,也不知道高家妹子在苏府咋样了,醒来没醒来……
…………
苏府厢房内,高香寒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就那么闭着美目静静的躺着,头上的白色纱布格外扎眼。
二爷托着腮,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佳人。
油灯忽明忽暗,恍如星子一般。
这都又一整天过去了,她竟然还昏迷不醒。
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你一个女人能让爷如此的守在身边十几个时辰了。有爷守着,你还不快速速醒来。”
声音一改往日的清冷,颇显温情,尤其是眸中升腾出的怜惜,丝毫不掩饰。
只是,任他再柔情似水,这床榻上的美人还是不肯醒来。
…………
“婷婷,婷婷……”依稀,高香寒耳畔似是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一声接着一声。鼻腔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让她十分的讨厌。
是谁?这声音好熟悉。
“婷婷,都大半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妈,你先坐着休息会,姐姐现在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您可别先熬坏了身子。”
这是……这是弟弟的声音,没错,就是弟弟的声音……
那哭的人一定是妈妈,没错,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充满了诱惑,却又颇显遥远。
难道,这是又穿越回来了?又成了陆婷?
那为何她睁不开眼睛,这眼皮如此的沉,沉的她压根就睁不开。还有嗓子,为何似是堵了东西,竟张不开口,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此刻她是多想睁开眼睛看看她的妈妈,看看她的弟弟,他们一定因为她的事情而消瘦了不少,心力憔悴。
“威威,你说你姐她还能醒来吗?”
妈妈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让高香寒登时充满了负罪感。若是当初不曾离开那个小村庄,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妈,你放心,我姐一定会没事的。”
弟弟的安慰声让高香寒心中又多了一丝希望,还好,这世界上还有个弟弟在陪伴着父母,若不然,他们的晚年该是多么的凄苦。
“咚咚咚……”
似是房门响了几下。
嘎吱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华子哥,你来了。”
华子?那个华子?难道是……
“华子,你每天都来照看婷婷,这多不好意思。婷婷这样,往后怕是也……你还是别来了哦!”
又是一阵啜泣声,高香寒听的心如刀割。
“阿姨,你可别这么说,我从小就和婷婷要好,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照顾谁照顾。再说了,我的工作空闲时间也多,您就别赶我走了。”
这声音高香寒并不陌生,不对,应该是陆婷并不陌生。
这个叫华子的男人是她从小的青梅竹马,和她同岁,上学也是同班,就连高考完报考志愿,他都选了和她一样的城市。
只是陆婷对他只是好哥们的感觉,从没有心动过。而他倒是对陆婷很是殷勤,上大学的时候只要一放假,他都要来大学找她玩,带她去看电影,吃饭。
听妈妈的意思,他居然每天都来照顾这具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为什么?为什么?rs!~!
第一百零八章 二爷吃醋鸟
“华子,不是阿姨赶你走,阿姨这是不想拖累你。【全文字阅读】你说你也二十**的大小伙子了,成天守着个植物人伺候,往后还成不成家了。”
植物人?果然自己还是成为了家里的拖累。
“是啊,华子哥,我妈说的对,你也该正经找个女朋友了。我姐现在这样,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感受不到了,你还是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吧!”
“阿姨,威威,你们都别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不管婷婷能不能好,我都一直照顾她。十年八年,哪怕一辈子,我都愿意。”
一只温暖的手忽的握住了高香寒的手,手掌的温度那样熟悉,就像小时候一般。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五月的沙枣huā开满枝头,满眼的晶莹,一路的芳香……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她心里有没有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阿姨,你也别赶我,就算赶我也不会走,往后有我一日,就有婷婷一日,我一定不让她寂寞孤单。”
这样的表白高香寒从未听过,心中隐隐的划过了一丝温润,眼中似是有眼泪在涌动一般,温温热热。
“唉,真是好孩子……阿姨,阿姨谢谢你!”
声音有些颤抖,患难见真情,谁能不动容。
“阿姨,你快看,婷婷……婷婷流泪了……”
“威威,快找医生来。”
一阵嘈杂的声音,高香寒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苦楚,满满的溢在胸腔,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忽的,却又感觉到四周黑黢黢的,看不见来路也找不到去路,她惊恐,她无助,她像个小孩紧紧的捏住了那一只温暖的手。就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的握住。
二爷忽的感觉到她手指的力度,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佳人的身子似乎都在发抖。
“这是怎么了?快醒醒,你快醒醒。”
二爷有些惊慌失措,以为她是不是冷,遂忙将高香寒扶起拥在了怀中,想要给她温度。
她的身体很是柔软,身上有股淡淡的中药味,许是才喝了药的缘故。
“华子哥、威威、妈妈……”
“华子哥?”二爷皱眉,她心里莫非还有别人?
脸瞬间黑沉了下来,气恼的将高香寒搂的更紧,故意将唇压在了她乌黑秀亮的长发上。
“华子哥……威威……”
一言未了,高香寒忽的睁开了眼睛,浑身轻颤着,泪如雨下。
“你醒了?”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声音,并不是方才华子的声音。
“你为何哭,是不是伤口疼?”
这是谁的声音,这是那里?为何身体好热好热……
高香寒有些辨不清东西,猛然抬眸,却正好迎上了二爷关切的目光,四目相对,高香寒心里一紧,忙从二爷的怀中跳出,无奈头疼欲裂,险些掉下床去。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这里是爷的卧房,爷自然要在。”
二爷勾唇浅笑,恍惚间高香寒竟觉得十分好看,只是他眸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瞬间暴露了他的本性。
高香寒劲量和二爷保持距离,一面又向慌慌张张的向四周望去,这才借着灯光渐渐看清楚。这装饰华丽的墙壁,这屋里精致的摆设,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家,看来这里果然如他所说,是他的地盘。
在看看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十分华贵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缎棉被,脚上似乎也没穿着鞋,十个脚趾就露在被子外面,高香寒忙将足缩回被窝,她不封建,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个朝代,男人看了女人的足,那可是要一辈子负责的。
让他一辈子负责,那还不遭罪死,谁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和别的女人争宠,她做不来。
等等,身上的衣裳呢?
急忙低头去看,还好,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无损。
高香寒长舒了口气,总算他没动手动脚,当了一回君子……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安安呢?钱妈妈和云雀呢?
记忆翻江倒海袭来,尤其是额头上的疼,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黑大哥和“救命恩人”逃过一劫没?
该死的衙役,比土匪还土匪,高香寒握拳,对这些人深恶痛绝。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家中躺着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二爷就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答话。
“华子是谁?威威又是谁?”
二爷本想说些关心的话语,可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这个,连他自己都诧异。
恨,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高香寒三分诧异,七分警觉,他怎么知道华子和威威?莫不是他听见了什么:“你……你听见了什么?”
看来她果然心中有鬼,和这男人有关系?二爷心里顿觉吃味的很,不悦道:“哈哈……爷该听的都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
不该听的?难道我还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不该听的?何为不该听的,二爷不妨一说,让我也乐一乐。”
高香寒掩饰了心虚,询问了一句。
二爷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轻轻将唇凑过来,高香寒忙要躲开,可已然来不及,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耳际,口中的气吹着她的耳垂一阵发麻,痒痒的。
心里不由一阵冰凉,说不出的感觉……
“爷方才听见你出虚恭的声音了。”
言毕,他狡黠的挑起眉,憋着笑,唇缓缓从高香寒的耳际离开,眸中的欢乐不言而喻。
高香寒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句话来,这是无耻吗?是太无耻……
对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他那样的身份,倒也真能干的出。
脸红,除了脸红还是脸红。
“人吃五谷杂粮,这……这没什么。”
高香寒不甘示弱,强辩,虽然心里别提有多羞。这么私密的事,竟然被一个男人给听见了,还当面说出,她这辈子的人算是丢到家了,怕是捡也捡不起来了。
贼老天,你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掀开被子,急匆匆就要下床去,她可不想与他共处一室,况且她都不知她为何会来到苏府,此刻安安一定饿疯了吧,不行,得马上回家给他喂奶。
“你才醒来,不许乱动,再说这深更半夜的,你打算去哪里?”
二爷霸道的伸出手,将她硬生生拖回了温暖的被窝。
“爷告诉你,你这条小命是爷捡回来的,没爷的命令,你那也不许去,好好在苏府给爷待着。”
高香寒气恼,抬眸道:“二爷请自重,就算我这条小命是二爷捡回来的,二爷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家中还有年幼的儿子需要抚养,还请二爷放我回去。至于救命之恩,他日有机会,当牛做马一定还上。”
安安啊,看不见娘一定急坏了吧!
高香寒心急如焚,经历了方才的梦境,她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既然回不去,她就必须做个好母亲。
二爷沉着脸,方才她的那番话,明显把他当恶魔一般,他不服。
“你儿子也在爷这里,爷已经找了最好的奶娘照顾他,你只管放心养病就是,至于旁的,不是你该管的。”
安安也在这里?天煞的,他这是要做什么?
搞不懂,真心搞不懂。
就算他重口味,看上了一个小寡妇,也不至于接受寡妇的孩子吧,这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驴踢了?
“你还没回答爷,华子是谁?那个威威又是谁?”
语气不容置,尤其是眼色,死死的,冷冷的,紧紧的盯着,让高香寒不寒而栗。
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