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瑞王?”语紧紧皱着眉头,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
“那就没错了,刚刚我在街上碰到的必然是她,和我们魏国的心腹大患江云雪在一起,非常亲密的样子,还说要送礼物给对方,听说蜀国女帝性好女色,我看这个瑞王八成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如此,我们可否找到这方面的证据,让她们君臣好好的出个大丑呢?”平王急于出掉心中的这口恶气。
“皇姐,你太心急了,瑞王不会好女色………”语的脸上微微一红,脑海中竟浮现出雪琳在这里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情景,随即心中一痛,还想这些做什么呢,如果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算计着她,应该会很厌恶自己吧;“语,你怎么知道,而且你这里还挂着她的画,你该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和陛下吧!”平王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不,没有,难道皇姐以为瑞王会这么没脑子,会把语这么一个紫眸的灾星放在自己身边吗?”语心中一惊,脸上却神色未动。
“是吗?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如果她没有发现你的眸子,又是好男色的话,倒是可以让你去色诱她,看看效果怎么样。”平王还有些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追问。
语厌恶的闭上眼睛,这就是他的皇姐,他的骨肉至亲,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把他像礼物一样随便给别人。他勉强定了定神,继续说下去:“以我的猜测,瑞王应该是在和江云雪讨论下聘的事,最近我们很多情报都表明蜀国皇室有意和护国将军府结亲,让瑞王迎娶江云雪的弟弟。”
“如果是这样,江家在蜀国的地位就更稳固了,这样对我们魏国极为不利,我这次前来,是奉了陛下之命,一定要设法让蜀国动荡起来,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有没有可能刺杀蜀国女帝,就像我们在吴国做的那样?”平王面沉如水的说。
“这个办法并不好,蜀国女帝本身就是个高手,而且平时深居简出,自从吴国女帝被刺的消息传来后,更是加强戒备,没有那么容易。”语慢慢摇头,上次潜入宫中时,就曾经窥视过,结果女帝身边的护卫外松内紧,自己差点被发现。
“如果要刺杀的话,小的倒是有一点意见,或许可以收到意外之功。”一旁静静伫立的曼舞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要蜀国动荡不一定要刺杀皇上,我们把目标对准另一个目标怎么样,瑞王——叶雪琳,她可容易下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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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语和急急推门进来的曼罗同时出声阻止;“哦,为什么?”平王看着失态的主仆二人,心底已经暗暗有了计较,看来自己真的要试试这个弟弟动心了多少呢?还是皇姐聪明,早就在他们身边安插下了曼舞这么一颗棋子,否则这次自己就要被瞒过去了。
“因为,如果刺杀了瑞王。恐怕不止会引起蜀国的动荡…”曼罗微微定了一下神,还好自己早就在心里思考过一旦出现这种情形该如何应付,否则这么一下就会被平王看出破绽:“瑞王在蜀国的地位及其特殊,而且由上至下,与她挂钩的人相当多,如果我们刺杀她,而又被人发现是我们魏国下的手,恐怕会引起蜀国上下一心的疯狂报复,我想陛下要引起蜀国动荡的主要目的是看看能否离间江家和蜀帝的关系,出现那种后果并不是陛下的期望吧!”
“嗯!说的非常好,这番话你在心里考虑了很久了吧,对我们魏国可真是忠心呢!”平王看似无意的话让曼罗心中暗凛,自己的用意被发觉了吗?
“既然不行,那我们就另想办法好了,对了,语儿,你准备更衣,和我一同回行馆,下午一起觐见蜀国的女皇陛下;曼罗,你留在赏心阁,毕竟有不少人都曾经见过你,还是不要过早暴露这家青楼和我们魏国的关系为妙,这次就让曼舞随我们一起吧!”平王快速的交代完毕,根本就没有给曼罗他们反应的时间。
“可是…”曼罗正要分辨,却被语制止了;语微微叹了口气:“语明白了,曼罗为我更衣吧,曼舞,你和姐姐先回避一下。”
“公子,曼舞他”平王的身形一消失,曼罗急忙想提醒语注意曼舞的不对劲;“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曼舞,相信他不过是被自己的心魔蒙蔽了,相信他最终不会出卖我们,他和你一样,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曼罗,他应该不会全盘投向皇姐那边的…至于我进宫的事,你就不要劝了,这件事没有我拒绝的余地,王姐已经起了疑心 ,她是不会放过这个验证的机会的,真是好笑,应该怀疑我的瑞王从来都没用逼我去背叛自己的国家,反而是我的亲人们始终对我不放心,真是讽刺啊………”
“给你。这是陛下给你的书信,看完后就烧了它;你做的很好,等我回国后自然会告知陛下你的忠心,你先退下吧,做好进宫的准备。”平王挥手命曼舞退下,脸上带着嘲讽,哼,真是个傻瓜,不过还是皇上高明,只是几封书信加上一个遥不可及的许诺就让这小子死心塌地的卖命,真是期待下午在蜀国皇宫的会面啊,瑞王,皇弟,你们两个可别让我失望啊…
这时,雪琳几个刚刚完成对夜小姐的思想改造,经过“温和”的劝说,“苦口婆心”的教育,加上“将心比心”的现实教材展示,夜大小姐被“教育”的涕泪横流,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罪无可恕,这种行为就是把自己摆在了蜀国皇室和百姓的对立面上,上对不起国家社稷,下对不起父母兄弟,如果没有瑞王等人“不计前嫌”的“拯救”,自己一定会成为国家民族罪人,死于万劫不复之地。为了回报她们的大恩大德,自己一定要韬光养晦,闭门思过,这样才会对的起各位大人对自己的谆谆教诲,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
“好了,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雪琳相当满意的拍拍夜家大姐的肩膀,对一旁的可秦眨了一下眼,示意送这位大小姐回家,顺便和右相沟通一下,在魏国使者离开之前,务必让这位大姐老实的在家反省,不可出门一步,她可没有把握在对付那个居心叵测的使臣同时还要顾虑别伤着自己人——不过,这个家伙算自己人吗?雪琳在心底补充一句。
“我们回宫,在那个使臣进宫之前,先把左相这个装病的家伙给拉出来…清涟,你不放心吗?”正打算让畏抱着自己当一回空中飞人的雪琳,在回头交代清涟先回家等自己时,却看到他正凝视着自己姐姐离去的方向,眼神宁静而忧伤。“是不放心吗?要不要我让你先回家一趟……”雪琳斟酌着用词,这只小狐狸一直非常听话,贴心的让人有些心疼,雪琳早就不难为他了。
“不,不用了,涟儿只是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姐了,一时有些失态而已,其实姐姐根本就不适合担任官职,只是母亲一直不死心,殿下要姐姐在家中闭门不出,反而是为了姐姐好,否则一旦被拖入目前的一滩混水里,自己出问题还是小事,只怕还会祸延家族,所以殿下请放心,清涟明白的。”清涟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的笑,淡淡的说。
雪琳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个小家伙就是太聪明了,反而弄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是这样会搞得自己很累啊,雪琳在心里叹息,自从清涟入宫以来,自己从未要过他,最多就是亲亲抱抱,对一个男子而言,娶了他却不要他,是一种很大的羞辱吧,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怨言,一直用行动证明着他在入宫当天说过的话,或许,自己也该放开心怀,不要死死抓住他过去的事不放了,等这次应付完魏国使臣,就好好的对他吧。
“乖,下午我有正经事要办,你乖乖的在宫里等我,不许乱跑,乖小孩才有糖吃,知道吗?”雪琳轻拍清涟光滑的脸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以往所没有的宠溺,本来是打算让清涟自己雇轿子回去,也变成了把他送到朝阳殿房间门口。看着雪琳离去的身影,清涟的目光带上了一丝诧异,以往的雪琳从来不会解释自己去哪里,有什么事,最多只是吩咐自己要做什么,在什么时候,今天这么的改变,难道说自己快要苦尽甘来了吗?可是,自己还没有回答出殿下的那个问题呢,枉费自己自负聪明,却一直无法猜透殿下问题的意思,为何殿下执着于过去和现在呢,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殿下始终是殿下啊,或许等殿下晚上回来就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了,自己该怎么说才好呢?
另一边的雪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暧昧态度让清涟陷入了新一轮的患得患失中,此时她正一脚踹开了女帝的寝宫,直奔左相“养伤”的房间而去。
“你马上给我起床,这么多天了,就算是毁容也该养的差不多了,要装病也得等到魏国使者走了之后,到时别说是生病,就算你想入土为安我都由得你。”雪琳双手抓住左相的脚踝,拼命要把她拉下床来。而左相则是衣冠不整,蓬头散发,很明显是午睡时被雪琳掀了被子,此时她正用力抱着床柱,以免被雪琳这么活生生的拉出去:“琳儿,你先放手,这样很难看,妤儿,救命啊。雪琳发疯了。”
“嘿嘿,你叫吧,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雪琳狞笑着说完这番话才发觉不对,忙不迭的“呸”了一声,怎么这么像色狼猥亵少女时的台词呢?
“总之我不管,这个魏国使者看起来蛮阴的,我和可秦可能搞不定她,你不在旁边盯着,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雪琳做事情一向稳打稳扎,当然追美男时除外。
“不要,你对付我的时候主意不是很多吗?我现在是养伤期间,休假。”反正左相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挪窝了。
我说她今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原来是那天丢了面子,要找回来。雪琳总算是弄清了左相是在别扭什么,明白原因就好办了。“左相大人,我最最英明神武的左相大人,小女子不过是走了点狗屎运那天才小小的压过了您的风头,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拉小女子一把吧。”
左相正想再小小的拿乔一下,雪琳的威胁紧跟着响起:“架子摆的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对了,我记得那天皇姐宣布过谁只要能拿到女方的眼罩,就可以向对方提亲,超群姐,您的那只不知道现在是在谁的手里,如果我忽然一不小心在她面前提了提,嗯哼”
“不用说了,国事为重,你等一下,我梳洗一下就随你去。”
雪琳在门外等着左相换衣服,还好这个世界女人没那么会化妆,否则时间还真经不起耽搁;可秦紧皱眉头来找雪琳:“琳姐姐,魏国使臣不知道搞什么鬼,在觐见的人员中忽然加上了一个皇子——轩辕语,你看是同意还是拒绝?”
“什么?拿来我看看…”雪琳一把抢过文书,果然在上面找到了轩辕语这个名字,语,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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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金銮殿内,安靖帝听从了雪琳的意见,并没有给与平王很正式的接待,用雪琳的话来说,你丫的不过是来投降的,顺便签订一下丧权辱国条约,除非我是太有空了才会全体君臣不做事在这等着你,因此在场的只有雪琳,女帝,左相,可秦以及现在隶属于可秦属下的一班中南海官员,就连江云雪都没出现,雪琳对于那天平王注意雪云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还是别让两家碰面为好。
这种场景让平王颇为讶异,自己怎么说都是代表一国之君前来,这些蜀国人居然敢如此轻慢,平王刚刚向女帝行过礼,正要开口问候,却看到了站在左相身边的雪琳,一眼就认出了雪琳就是上午让自己吃了一个闷亏的小公子,还来不及盘算等会怎么先发制人,投诉雪琳当街羞辱一国使节,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雪琳却抢先一步,抓起平王的双手,极为“热忱”的摇动着:“啊,这位就是魏国来的平王么,果然是一表人才,今日能够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平王闷哼一声,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个瑞王绝对是故意的,居然故意把手放在自己受伤的部位,假装欢迎让自己伤上加伤。平王咬牙忍着痛,挣脱了雪琳的欢迎,对着座上的安靖帝开口:“没想到蜀国的朝堂居然这么没规矩,本王是奉我国女主之命前来朝见女帝,可陛下尚未开口,瑞王殿下就先行出面,莫非在蜀国,瑞王殿下已经可以代陛下行使权利了么?”
安靖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开口:“平王殿下太少见多怪了,难道你不知道日后我这皇妹的子嗣就是我蜀国之主,她就是和我平起平坐的另一位太上皇,别说只是代替我和你打个招呼,寡人顺便让你知道,此次和谈,寡人不出面,一切事宜皆由我皇妹做主,皇妹,还不替寡人和平王殿下多亲近亲近,刚刚还不够热情呢!”
这次等待着平王的是雪琳一个狠狠的“熊抱”,把手臂上的伤挤压的一阵剧痛,左相笑眯眯的看着平王吃了个哑巴亏,哼,这么浅显的挑拨离间就别拿到这里献丑了,有一点您可能还没弄清楚,你以为我们瑞王的嚣张跋扈和胡作非为是谁宠出来的,就是现在的女皇陛下,在她面前说雪琳的不是,还真的应了一句话: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还没等平王从痛楚中缓和过来,左相提出一个问题:“平王殿下,今日两国和谈之事,双方人员都已经报备过,可是你方的人员中,却突然增添了一位皇子,不知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下的弟弟,此次出使,我魏国女皇有意让他出来历练历练,也顺便见识一下蜀国的风土人情…”平王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雪琳一个字都不信,什么随你出使,轩辕语几个月前就在这里了,只不过没几个人见过他而已。雪琳这么一分神,平王还讲了些什么就没听见,耳朵只收到了最后几句:“我这皇弟平日心高气傲,我们魏国的女子他没一个看得上的,我带着他出使各国,也有替他选一位心仪之人的意思,倒是让陛下等人见笑了。”
“哦,是吗,如此人物,不见上一见倒是可惜了。”女帝被平王刚刚一番话吊起了胃口:“来人啊,宣魏国皇子轩辕语觐见。”
雪琳急速把头转向门口,看见那个低头从门外走进来的可人儿时,雪琳已经忘了要控制自己的神情,双目闪动着喜出望外的光芒,拼命抑制着才没有做出冲到他面前的动作,她的神色落入了一直在观察她的平王眼里,让平王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这一幕并没有瞒过女帝和左相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稍安勿躁,再看一阵子的眼神。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祸水啊!这是安靖帝看见轩辕语之后的唯一想法,明眸似水,绿鬓如云,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就连自己那班老臣子都有点看呆了,其中好像还包括——左相,女帝唇边挤出一个不寒而栗的微笑,姑且不论这平王的用意是什么,针对的是谁,女帝已经没打算让她平平安安的出完这趟差了。
“果然是丰神俊朗。世间少有。”女帝出声打破了因轩辕语出现而造成的沉默:“只是不知道怎么样的女子才能匹配的上呢?”
平王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此画乃是皇弟所作,其中寓意深刻,素闻蜀国人杰地灵,不知有哪位才俊可以为此画配上诗作,以便流芳百世。”一抖将画幅展开,画卷上竟是一片空白,空无一物。
“平王,这幅画分明未曾动笔,不知是否拿错了,抑或是在消遣我等呢?”左相指着画卷责问。
“怎么会呢,此画确是我皇弟所作,左相大人未能看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