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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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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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提醒,更是警告。
  “为了我自己就罢了,你们是谁们?”阮梦欢不解的望着容蘅,等着他的答案。
  容蘅一怔,自觉失言,忙说:“自然是不想看到你受伤的人!”
  阮梦欢狐疑的瞥了他几眼,“算了,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该回去了,兴许庆王妃正等着我呢!”
  容蘅点头,又道:“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阮梦欢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也察觉到了他画中的古怪。她问:“你有什么就直说好不好?我最烦别人跟我打哑谜了!”
  他还是不说,阮梦欢却不想再听了。将烦恼甩在身后,往厢房走去。
  *
  所谓的找国师看病,说起来十足的荒谬,明明连人都没有见到,然而去时躺着的两个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大好了。
  回到庆王府,白侧妃身子娇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庆王万分的体贴她,不顾在场众人的视线,将人抱着进了门。
  阮梦欢一下马车就看到了这一幕,而庆王妃却是孤零零的一个站在大门底下,那背影渲染着说不清的凄凉婉转。她走过去,轻声说:“我们进去吧!娘亲!”
  庆王妃疲倦的笑了笑,两人携手进门。
  就在这时,庆王世子的姆妈慌忙跑过来,扑在了庆王的脚边。
  “娘娘,世子爷不好了!”
  “究竟怎么了?请大夫没有?”庆王妃卸下一身的疲倦,不顾一切的朝着安文琅的院子跑去。
  这是阮梦欢第一次进安文琅的院子,内里十分的质朴, 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若是外人进去了,只怕会以为这是寻常人家书生的院子,而不是他堂堂世子爷的居所。
  望着容蘅失魂落魄的模样,阮梦欢宽慰他:“别想太多,兴许他只是想念公主了,回来看看而已!噢,既然是公主的侍卫,定然知道公主的陵寝在何处,他也许是来祭拜的!”
  她想起了当天远目镜中,跪拜的燕奉书与容蘅。
  “会吗?”容蘅苦笑,“我想他是来杀我的!很多人都说,是我辜负了公主。”
  “看来你的确是想太多!虽然我不太了解当初公主的事情,但是我相信,那并不是你的错!”阮梦欢作为一个外人,说这些话似乎有些过了。她又说:“或许你应该再努力一点,查出事情真相!即便是死了,也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容蘅怔怔,道:“不可能了,我查过,没有任何的痕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那……陵寝呢?”阮梦欢不由在想,是什么理由让一国最受宠爱的公主不明不白的消失,她的父母竟然也毫不在乎,不去调查。
  “衣冠冢!”容蘅说:“坟墓里,并没有她的尸首,只有一件贵重美艳的嫁衣。”
  嫁衣?阮梦欢见过不少奇怪的事情,然而这样的倒是第一次见。好似前些年的听说过,灵君公主死于成亲前几日,所有人都在哀悼这位美丽又善良、温柔又多情的尊贵公主,然而她的葬礼却只是草草了解,生前最宠爱她的父母都没有到场。
  “会不会……她还活着?”阮梦欢猜测道:“或许……你别介意,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她有了其他人,不想嫁给你!所以才让帝后陪她演了一出戏?”
  容蘅一听当即就怒了,“胡说!我们很相爱,包括当年我的两个状元都是为了她才拼命的,她告诉我,她活着的所有意义就是嫁给我!这样一个她,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你别着急,我就这么一说,你完全不必在意!”阮梦欢陪着笑脸,“我不提她还不行嘛!”
  见容蘅又要说话,她连忙另起话头,“你出现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你几个意思啊?”
  容蘅沉声道:“虽然是她的侍卫,但他未必就是个好人,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们,你必须远离他!否则,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是提醒,更是警告。
  “为了我自己就罢了,你们是谁们?”阮梦欢不解的望着容蘅,等着他的答案。
  容蘅一怔,自觉失言,忙说:“自然是不想看到你受伤的人!”
  阮梦欢狐疑的瞥了他几眼,“算了,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该回去了,兴许庆王妃正等着我呢!”
  容蘅点头,又道:“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阮梦欢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也察觉到了他画中的古怪。她问:“你有什么就直说好不好?我最烦别人跟我打哑谜了!”
  他还是不说,阮梦欢却不想再听了。将烦恼甩在身后,往厢房走去。
  *
  所谓的找国师看病,说起来十足的荒谬,明明连人都没有见到,然而去时躺着的两个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大好了。
  回到庆王府,白侧妃身子娇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庆王万分的体贴她,不顾在场众人的视线,将人抱着进了门。
  阮梦欢一下马车就看到了这一幕,而庆王妃却是孤零零的一个站在大门底下,那背影渲染着说不清的凄凉婉转。她走过去,轻声说:“我们进去吧!娘亲!”
  庆王妃疲倦的笑了笑,两人携手进门。
  就在这时,庆王世子的姆妈慌忙跑过来,扑在了庆王的脚边。
  “娘娘,世子爷不好了!”
  “究竟怎么了?请大夫没有?”庆王妃卸下一身的疲倦,不顾一切的朝着安文琅的院子跑去。
  这是阮梦欢第一次进安文琅的院子,内里十分的质朴, 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若是外人进去了,只怕会以为这是寻常人家书生的院子,而不是他堂堂世子爷的居所。尤其是曾经有幸围观过安文鸿的院子,真是天差地别,人家那才更像是王府世子的做派。
  又往前几步,只见门口立着两个婢女,梳着发髻,低着头,十分有礼数。
  “王妃,您快进去看看吧!世子爷……世子爷怕是不行了……”一个年龄稍长的女子掀帘走了出来,一见到王妃,一脸的泪痕,显露无疑。
  “世子爷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你们不许胡说!”庆王妃吼了一声,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她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文琅。
  安文琅的脸色很不好看,两条眉紧紧皱着,唇是极其不正常的艳红色,他沉于痛苦中,从喉咙里发出早已面目全非的称谓。
  仅仅是三天,三天而已,他就成了这样!或许是气氛过于压抑,阮梦欢只觉得自己胸口沉沉的,好像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世子爷,您在说什么?”趴在床边的是个中年妇人,已婚装扮,哭得比庆王妃还要诚挚。
  不用想也知道,这位便是安文琅的那位姆妈了!阮梦欢盯着宋氏看了很久,指望她能聪明点、识相点,给庆王妃让出一个空子来。然而,宋氏自始至终都没有往边上挪动半寸。 她虽然背对着庆王妃,但是刚才已经有人同传过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庆王妃来了。
  “寄花,着人去请大夫了吗?”庆王妃坐在离床有两米之外的地方,叫来了方才的女子,一一细问。
  名为寄花的女子哭哭啼啼的,一一应对。末了,剜了一眼不长眼的宋氏,道:“娘娘,您别担心,世子爷会好过来的。”
  庆王妃忽然想起了早间在摘星楼与尹嫦陌的对话,恐惧一点一点吞噬了她。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裳,心中却一点都不后悔,只默默祈求老天能让她代替儿子此刻的痛苦。
  一直趴在床侧鬼哭狼嚎的宋氏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冲向寄花,骂道:“都是你们这些小妖精害死世子爷的,我平日里好说歹说,每一个听我的,这下好了,一屋子的女人,把世子爷的阳气全给吸走了!”
  她瘫坐在地上,泼妇一般哭叫:“我苦命的世子爷啊,生来娘不亲爹不爱啊,怎么这么短命啊……啊,我不活了!啊,老天爷,让我死了算了……”
  阮梦欢本能的反感这种作为,什么叫娘不亲爹不爱?庆王妃就在这里坐着呢!什么叫短命?人现在还没死呢!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庆王妃对宋氏的排斥有些不可理喻,可如今却觉得事情怕是该颠倒一下才是。
  御医被一个青衣小婢领了进来,花白的络腮胡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庆王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有劳常太医大老远跑一趟!还请看看世子吧!”
  常太医神情之中划过鄙夷之色,敷衍的道:“王妃太客气了!我这也是因为要给白侧妃看病,都上了马车了,竟被你家的丫鬟拦住了,呵,你家着丫鬟可真了不得!”
  眼见庆王妃连敷衍都不想了,阮梦欢笑呵呵的上前,接过了常太医肩上的医药箱,柔柔道:“还请常太医先为我哥哥诊治诊治吧!”
  “小姐就是小姐,比丫鬟可识礼多了!”常太医蹬鼻子上脸,即便是说这话都带着几分鄙夷。
  为什么?就因为庆王妃不得庆王宠爱!甚至认为明天庆王妃的位子就要换人了!
  阮梦欢心想,本小姐是把你记住了,最好在下次见到你之前多烧几柱香!不然遭到报应时,再怨天尤人可就晚了!
  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常太医一回头,什么也没有,便继续把脉。
  过了片刻,常太医捋了捋胡子,叹气道:“王妃早些准备后事吧!世子爷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庆王妃刚刚拿起的茶杯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你们这帮无情无义的混帐,把他生下来又不管他,害得他吃了这么多的苦……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呐……”宋氏一听要准备后事,大哭起来,说的话更是语无伦次,毫无尊卑。
  阮梦欢玉指一抬,指着寄花道:“把她弄出去!”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似是没想到大小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待到阮梦欢有重复了一次,并加了“本郡主命令你们”之后,终于醒悟过来,三五个人一哄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抬腿的抬腿。
  将宋氏赶了出去,屋子里终于清静了不少。阮梦欢见庆王妃手肘倚着桌子,痛苦不堪的低声啜泣。
  阮梦欢身上值钱的东西有很多,然而贵重的要么是皇帝御赐,要么是庆王妃的一番心血,哪个都不能送人。她从脖颈上卸下那么红玉狐狸,暗中递给了常太医,“还请大人指条明路吧,我哥哥还这么年轻,他还没有成家呢!”
  手心是温润滑腻的玉石,常太医的眼睛一亮,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那不是你等可以做到的!”
  “还请大人名言!”阮梦欢从头上拿下一枚碧玺簪子,递了过去。
  这时,一双手将簪子夺了过去。
  是庆王妃,她清醒了,终于清醒了。她是憔悴的,却也是不容含糊的,“常太医,我知道你与贵妃娘娘的母族情谊深重,但是相比不用我说你也明白,陛下最厌恶的是什么!”
  常太医心中一怂,他跟贵妃娘娘的关系都是藏得很好的,怎么会被庆王妃知道?那既然庆王妃知道了,是不是皇后娘娘很快也会知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道:“经下官推断,世子是中毒了!如果五日之内无法解毒,只怕娘娘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中毒!阮梦欢忽然想起了当初咳出黑血的兰娘来。而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安文琅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他的靴子被染上了更深的黑色,地板上也被溅上了黑色的血渍。
  安文琅的确中毒了!
  阮梦欢扶着摇摇欲坠的庆王妃,她很能体会庆王妃此刻的绝望与无助。她问:“敢问,有什么法子能救?”
  常太医正色道:“太后娘娘宫中有一玉枕,平日为翠色……”
  “一旦挨到人就会变成紫色,甚至可以看到紫色的光华在玉枕里头流动!”庆王妃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疑惑问:“可那是陛下送给太后娘娘五十岁的寿礼!国师并未说过紫玉枕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娘娘此言甚是!紫玉枕只是先稳住世子寿命的第一步,若要救人,还需要找到荧仙草做药引。即便到了这一步,下官也只有四成的把握!”
  阮梦欢默然不语,她有些怀疑常太医的真实用意,却听到那边庆王妃已经信誓旦旦非要拿到手救儿子不可!
  一盏茶后
  庆王妃坐在安文琅的床前,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
  阮梦欢坐在小凳上陪着她,“要不要请王爷过来,毕竟……总归父子一场!”
  “这就是报应吗?”庆王妃的眼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宋氏说的不无道理,是我不知道珍惜,才会失去他的,都是我活该!”
  “娘,你别这样……”阮梦欢拉过庆王妃的手,仔仔细细的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应该想办法,得到紫玉枕和荧仙草!即便是四成的希望,总好过坐着等死!”
  庆王妃破涕为笑,“是!是我糊涂了!琅儿你放心,娘亲一定会救你的!”
  两人回到庆王妃的寝阁商量,到了半夜,依然没有结果。
  “娘,皇后娘娘千秋节是哪天?”阮梦欢忽然想到了这件事情。
  庆王妃顿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她高兴道:“有了有了!琅儿有救了!”
  阮梦欢茅塞顿开,是了每年皇后娘娘千秋节的时候,所有参与宴会未出阁的小姐都会准备一个节目,然后由在场的男嘉宾投花,选出一位最优的表演者,皇后娘娘会许给那人一个愿望,当庭兑现!
  这样的活动已经持续了好多年,往年太后和天朔帝都会参加。如果阮梦欢获胜,如果她的愿望是得到紫玉枕,那么安文琅不就有救了?
  庆王妃高兴了许久,在思考要准备什么节目时,当即像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阮梦欢倒是没有多着急,当年青阳城的时候,多少外地来的佳人来向兰娘宣战,偏偏都折损在了她这小小婢女的手上。她可以很自负的说一句,但凡庆王妃提出一样来,她绝对可以拿到最优!只是,这话她还不能主动说!
  “娘,皇后娘娘最喜欢什么?”阮梦欢引导着庆王妃的思路。
  庆王妃说:“娘娘最喜爱书画,尤其钟爱……我也不记得那人叫什么名儿了,反正画的画我是欣赏不了!”
  阮梦欢点了点头,“那……这次安湘颖去吗?”
  “她去作甚?丢人现眼吗?”庆王妃鼻中轻哼。
  庆王府安小姐舞技之高超,皇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阮梦欢拿捏了几分,道:“不如我们都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概率要大一些!”
  庆王妃不悦道:“她若赢了,谁知道她会许什么愿望!”
  阮梦欢叹气,欣慰道:“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安湘颖。”
  *
  皇后千秋节就在今日,皇城上下但凡未出阁的闺秀悉数前来捧场,据有心人总结,此次比往日皇帝选秀还要热闹呢!
  朝阳蓬勃,冬日的寒风早已不在话下。闺秀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尽显自个儿的容色之美。
  阮梦欢穿了一件还算亮眼的衣裳,手里抱着手炉,走在安湘颖的身侧。
  初看之下,安湘颖今日打扮的素净了些,然而当她走到阳光下时,身上若隐若现的金丝线将太阳的光线投射出来,衬得她一张清润的容颜,宛若夏日里的白莲。
  相较于安湘颖旁边的阮梦欢,一身品红长衫,就有些艳俗了。不过说大小也还说得上是个美人吧,毕竟底子和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你想拿最优吗?”一路沉默的安湘颖忽然问了一句阮梦欢。
  阮梦欢点头,“当然,如果我拿了最优,就可以救世子了。当然,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么我希望是你!”
  “你凭什么?”安湘颖脸色淡漠,“凭什么信任我?”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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