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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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农门-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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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邀请,但语气强硬,好像这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杜江丰挡在他身前,警惕道:“找我侄女干啥,要找找我!”

    小厮模样打扮的人道:“哎,这可真不巧了,找你还真没用,你会酿酒不?要是会的话请你也无妨,就怕你啥也不会,去了也是浪费我家主子的时间”

    “你!”杜江顺气急。

    “舅舅,狗仗人势的东西你理会他作甚?我跟他去就可,也好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藏躲没用,只能迎面出击,这样才会有一丝生机!

    (情节有些拖拉,实在是写不下去,我要好好想想,想想,明天来个大爆发,不光补上今天的,再好好处理一下情节,明天大**!大家么么哒,晚安)rs

第八十章 砸晕他了

    跟在小厮的身后,倒是没了原先的那份不安,因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某些事情之后,身体里就会迸发出源源不断的勇气与智慧。

    此刻涟漪被带到了一处地方,不似寻常客似云来般热闹,但也处处可见精致,小厮在她进去后从外面将门关上,屋子里燃着熏香,临窗而站的竟然是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

    “我原先就想,能酿出如此美酒的女子,该是个多么水秀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姑娘请坐”那女子见涟漪进来,没有因为她衣着朴素而嫌弃,相反,还颇为热切的招呼着。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涟漪都已经不惧,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就算是再搭上她一命,也不过是和大哥作伴罢了。

    那女子见涟漪直直坐下,也不托辞一番,面上仍含着微微笑意,“姑娘天性直率,是我多虑了”

    也跟着坐下,替两人倒了一杯香茗,客气道:“原本是我家那位要来,可是男人心粗,也不想一个姑娘家方不方便,这临时被我截下这活,其实心里也是对你好奇的紧,姑娘莫要见怪”

    听她说了种种,涟漪仍旧是原先不冷不热模样,只是单单看着自己掌心的纹络。

    半晌才开口道:“直接说你的来意”

    徐素素捂唇一笑:“原来那小厮报备说,姑娘是一个面皮薄的人,今天才知道原来是缪传,既然姑娘爽快,我也就不拖沓,我夫家姓吕,丈夫名为吕炽”

    果真是吕家找上门来了,听那小厮曾说这是为了酿酒而来,也不知是不是打算将那方子卖出,也好换出舅舅他们。

    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在意,也不再是眼神看向别处,正视着那人。

    要等她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住了话头,用筷子夹起一块莲房鱼包放在她眼前碟子里。

    “姑娘尝尝这道菜,这是将今年刚熟的莲蓬做的,只要把莲蓬去瓤截底,剜瓤留它的孔,再用酒酱香料加活鳜鱼块把孔装满,仍用截下的底封住放到锅里蒸熟,或者里外涂上蜜,出屉,用莲、菊、菱三鲜做汤汁”

    说完后看涟漪不为所动,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自己,暗道这女娃也不似他人说的那般聪明,只得细细解释,“你看这做工如此精细,咱们女人只需好好享受即可,为何为了一顿饭一碟菜非得自个亲手下厨,用的灰头土脸,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身的好皮囊?”

    “夫人所言就有失偏颇,这为自己心爱之人,至亲之人洗手作羹汤是多么幸福的事,怎么在夫人眼里就变得这般肤浅?”

    “姑娘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像姑娘这般的人,该是双手不占阳春水,被人时刻伺候才对,眼下正有个好机会,只要姑娘舍了那褚家,为我们吕家效劳,自然有那数不尽的财富相待”徐素素不断诱惑道。

    涟漪冷笑,只是想要她另投奔他人,还冠冕堂皇的扯出那么些缘由,既然能查出自己是酿酒之人,又知道自己答应为褚家酿酒的事,又怎会不知大哥此刻被他家囚禁,又扯出那人来作践他!

    而且,肯定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帮助他,才故意陷害了大哥,好把自己攥在手心,帮助他家达成心愿。

    在县里拜访蒋师爷之前,涟漪就去曾经褚越给了地方拜访,希望能那人能出手相救,却不料在自己将制好的曲送走后,那家人再也没了踪影,就算是涟漪心里不断的存着幻想,在接下来这一日日的等待中消弭殆尽。

    “好,我答应你,不过,相比夫人也是知道,我大哥因为被人陷害,所以被关在了吕家后院,这次我不要任何报酬,只希望能将那十余人都放出来”

    本就是你们两家的纷争,却偏要将自家这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她现在看清楚了,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这做炮灰的终要有做炮灰的自觉,想要安身立命,就要将自己一颗心包裹的固若金汤。

    “这我做不了主,只能回去和公公相公商量”徐素素用将茶面上的浮渣吹走,这才缓声道:“还有一事没说,来的时候公公说了,这次酿酒姑娘无须再另费心神,只要还酿当初承诺褚家的酒就好”

    这次吕家也知道了这次买卖粮食里的猫腻,又得知是褚家刻意为之,心里早就恨透了褚家,又恰逢藏在褚家的线人将替褚家酿酒的涟漪供了出来,又用冯远弘来牵制涟漪,让褚家那摊子黄了。

    反正也只是曲制好了,后面酿酒的事还没准备好,只要涟漪答应给吕家酿酒,将来选拔的时候两家奉上一模一样的酒,这褚家自然比不过吕家,自然闹个没脸。

    这等好事,可是家主想了好久才想的出来。

    “好”涟漪毫不犹豫应下。

    “姑娘果真爽快人,相信这次合作,必定能得到出人意料的结果”说罢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讽刺的是,这杯中酒,正是先前涟漪酿造的黍米酒。

    依旧是被人带出,站在空旷的街头,涟漪眯眼望着二楼的人影,心底冒起一阵寒气,看见涟漪望过来,那人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不尽的风情在里面。

    涟漪也回以一笑,只是那笑意却没能到达眼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真的信了那妇人的话,涟漪这两辈子就算白活了。

    吕家褚家,无一个能信得过,冯家三辈儿贫农,扯关系扯到天边也扯不到一个有头脸的人。

    更何况亏得了那三叔将自己出卖的一干二净,不然,自家又怎会招惹出这祸事,可怜大哥的腿,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光景。

    迈开大步朝前走去,现在一家人的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不能倒下!

    人声鼎沸的赌坊里,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进来,那赌坊的管事遥遥看见来人,急忙拍打周围几个打手的脑袋,呵斥道:“一群没脑子的家伙,没看到有贵人来了?”

    将挡在周围好些胖瘦不一,但全都精神亢奋的赌徒推在一边,谄笑上前:“这位就是吕老爷说过的仙人吧?得知您来,真是蓬荜生辉,快快,既然到了就耍上两回,也好让我家主人尽尽地主之谊”

    那所谓的仙人,就是曾经在街头求雨,后来被吕家奉为座上宾的道长。

    此刻依旧是那身道袍,脸上端是高高在上的表情,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架子。

    “听说道长还有一个小徒儿在身侧伺候,也不知那小道长此刻在何处?也好让小的派人去接”

    嘴上说的谦卑,心里却十分不屑,假如真的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有通天的本领,又怎会来这种地方,看来也就是个花架子,糊弄人罢了。

    但心里虽这么猜想,脸上却不敢透漏出半分不悦的神色,就连那腰,也弯的更狠了。

    “我那徒儿年幼贪玩,初次下山估计是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暂且先不管他”说罢就向那正赌着的一桌走去。

    那道人说的不错,他那徒儿此刻确实和花花世界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此刻被人用石头砸晕了脑袋,眼冒金星罢了。

    涟漪扔了手里的石头,用脚尖踢了踢他腿,看他没了知觉这才上手将他身上的道袍扯了下来,后来怕被人看到,又拖着他腿,将人拉到角落,用散落在一边苍蝇乱飞的箩筐将他罩住,后又将他的头发拆开,将束发的物事抽走。

    做完这一切后,这才疾步离开。

    找到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客栈,将身上的衣服扒了,将乌黑柔滑的长发束起,又用布将胸牢牢绑紧,直到看不出一丝破绽,这才忍着不适将空荡荡的道袍穿在身上。

    不怕那人认出这衣衫,是因为现在圣上偏心鬼神之说,这道教盛行,多的是达官贵人往道观里派发衣服鞋袜,所以大多数的道袍都是一个样式。

    涟漪穿在身上,身子倒是没什么破绽,只是衬得一张脸更加娇美,细细黑黑的眉,白瓷一般的皮肤,一个眼神都能流转出数不尽的魅惑,对着铜镜冷淡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果真,披着这一身的衣裳,路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呈现出了一丝敬畏。

    找到了那个赌坊,涟漪顺顺利利的进去,又看到同样道袍的人在乌烟瘴气的桌前堵得上瘾,缓缓走去,将手按在了将要开局的庄家手上,傲慢道:“道长,请猜这一局的大小如何?”

    既然你自称有通天本领,那我就考校你一番,看看你真才实学,也看看将来你怎样联合那吕家一家,好说那镖头是不祥之人,将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

    周围空气一下变得稀缺起来,众人都不自觉的看着这一老一幼两个道长斗法。

    那道长这几年日日被人供奉说着好话,早被养的心性极高,这会看到同样身穿道袍不男不女的小娃在这叫嚣,早就气急败坏,指头指向她,哆哆嗦嗦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祖宗面前叫嚣?!”

    “听的吕家老爷请来了你我,说是要共谋大事,我自然不服气,凭什么你也配的和我同等地位,这次就将你的真才实学摆出来,也好让我开开眼”

    那道士只听的他嘴中说吕家请来了‘你我’二人,当下狐疑道:“你的意思是,吕家那老头也请了你?”

    不满渐渐在心头散开,那吕老头这摆明是不相信他了?rs

第八十一章 不作死不会死

    “猜啊,猜啊”旁边有几个胆大又好事的几个男人,都在一边凑着热闹大声凑着热闹。

    那道长涨红了脸,有些想要出个什么,又怕这猜错了,当着众人面失了面子,招牌不保,一来二去要他猜的人越来越多,竟然将整个赌坊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那道长脸上冷汗淋漓,他哪里真的会什么占卜之术,原本他也就是乡下汉子,后来迷上了赌博,输的倾家荡产,老婆孩子都跑了,爹娘也被气的失了半条命,后来心灰意冷下便投进了道观,当上了一名道士。

    后来在道观里也是恶习不改,带坏了一干子弟,这才被观主逐了出来,亏得这身道袍,这些年让他坑蒙拐骗活了这么些年,今年又走运听说圣上召集方士求雨,这才在县太爷前毛遂自荐当了个求雨师傅的行当。

    也亏得他命好,在那糊弄了几日后真的下雨了,遂将功劳都揽在自己怀里,那县太爷得了政绩,自然无暇与他计较,于是这身价就这么水涨船高,无人怀疑。

    “怎么,师傅是不敢开口了,是想给弟子一个表现的机会吗?”涟漪将脚伸到桌子上,满脸不在乎。

    被周围人怀疑,那道士也忍耐不住,手猛地一拍桌子,双眼瞪圆道:“猜,我怎么不敢猜,这局是大,大!”

    “好,爽快”涟漪将手拿开,示意那庄家开局。

    “哎哎。到底是什么?”身后的人不断往前凑着,想要看个究竟。

    “咦,怎么是小?”人群里渐渐传出窃窃私语声。

    “这句不算,再来!”那道士山羊胡一跳一跳,看到里面的点数,急的跳脚。

    人的性子真的不能激,更何况是在这里面浸染许多年的赌徒?这会在这里一激就现出了原形,十次开局必有九局是输,他脸上的疯狂之色越发明显,涟漪眼中的讥讽渐浓。

    “都说道长有通天的本领,我看也是徒有其表,看看,连这简单的局都猜不透,哪里能猜的了天命?十成是骗人的把戏”

    听到周围人毫不掩饰的说辞,道士身子发抖,自己伪装了这么些年风轻云淡的形象,就像这风一样,呼的被人吹走。

    眼下也顾不得其它,也要将眼前之人拉下水,眼神阴鸷道:“你小子既然和我较量,我自然不能以大欺小,这几局是我让着你,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要是你也猜不准,可别管鄙人不客气!”

    “好,弟子愿意接受挑战”前面几缕刘海调皮的落下,正好掩住了涟漪的眸子。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那庄家看周围人越发多了起来,自然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任人挤得熙熙攘攘,仍旧大声喊叫,之后,除了很少一部分都跟着涟漪,其他都自发跟在了那道士身后。

    涟漪冷笑,迎上对面之人看笑话的眼神,做了个手势,请他开局。

    “您是……”

    “大”

    “好,开局”

    “大”

    ……

    “小”

    ……

    很快十局过去,人们脸上表情越发惊愕,看着涟漪的眼神也更加敬畏。

    “也不知道小道长师从何处,这才是真正的仙人啊,十局都猜的准,可比某些人来的靠谱”这些人都是跟在涟漪身上的人,多亏了涟漪,今日才能赢回一点本,对面的那些人,今日估计输的连裤子都不剩了。

    “我不服!你定是和那人串通好了”那道长被人指指点点,一脸羞愤,此刻不依不挠指着涟漪鼻子骂道,一点也无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好,道长还想比什么,弟子奉陪就是,不过,你输了的话,这后果可承担不起“涟漪将指甲里的灰吹走,又不顾形象的挠了挠耳朵。

    “谁怕谁是龟孙,这地方小,要不咱们出去,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同伙”

    “好”涟漪从桌子上跳下,小拇指挠挠耳朵,不屑道:“就依你,我看你明明是徒有其表,还是回家再修炼几年在出来糊弄人把”当务之急是把他的愤怒都激发出来,这样才能让他乱了心智,从而把内心最虚伪的一面露出来。

    “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那道长瞪圆了眼,唾沫星子乱飞。

    涟漪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款款奔向门外。

    外面的人见这阵势浩大,又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在原地站定,呆呆的要看两人斗法。

    “这样吧,咱俩比一下看命格,谁看到准谁就是赢家,这往后大兴县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可否?”那道士出了赌坊,面色倒平静了许多。

    “好,一言为定”涟漪正色道。

    两人就站在门外,看着路人行走匆匆。

    突然,那道士拉住一人道:“就他了,我看他脚步匆匆,面有忧色,必定是家中亲人有疾”

    “这道士也是能取巧的,这男人手里拿着从药铺抓来的药,又急着往家里赶,定然是家中有事”心道那小道士必输无疑,面上都存了怜悯。

    涟漪围着此人转了两圈,又临时起卦,利用年月日替他占了一卦,得卦象为上坤下坎,坤为土,坎为水,看似吉利,但变卦却为上坤下兑卦象有土无水,无生气,看起来极凶,所以开口道:“老伯想来家中是牲畜有疾了吧?”

    “哇”人群里传来抽气声,这一人说是家中亲人有疾,一人则是说家中牲畜有病,这极为相反的一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拆台而故意骂人呢。

    都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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