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六婆们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这一句话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热络的感觉已经是一家人了。
“像刘氏那样为了钱出卖侄女的,简直就要下地狱。”一个姑婆说道,“前几日我们家小三子打猎的时候走得深了,看见她们母女俩躲在山洞里瑟缩度日,那衣衫褴褛的好不可怜哟……”
江鱼的手一紧,哈斯塔立刻感觉到了。
说过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是她,可是如今,后娘与江霞落到那种田地……叫她怎么放心的下!
哈斯塔将她护在身后,挡住热情过头的村人:“小鱼儿长途跋涉,身体不适,诸位乡亲先请回吧,待我们休息好了再去一一拜会。”
“哎,这怎么行,这里被烧得连根稻草都不剩了!”何大妈拉着江鱼,“你们来我家,我们家东屋还空着呢,地方也大,你们就放心住下,等这儿建好了再回来。”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爹还活着的时候,谁家没受过他做的木工活儿啊!他手艺真是没的说,只是他走那时你还小,这精湛的手艺活儿也没传下来,挺可惜的……”宋大婶乐呵呵道,“何妈家东屋是给新媳妇的,不合适,来我们家吧,我们家姑娘戴的花就是你娘做的,戴到现在都合衬得很呢!”
“嗨,宋姐,你又抢了我的话说,江鱼,来我们家吧……”
盛情难却,江鱼和哈斯塔几乎是被抬到了宋大婶家里,从现代带来的行李堆了一屋,江鱼和哈斯塔商量了一下,把吃的东西都分给了村民。
第一次见到装辣椒的玻璃罐的村民还以为那是天上的水晶,不管江鱼怎么解释都不肯吃,兴叨叨的捧着拿去家里的泥偶神像前恭恭敬敬的供着了。
宋大婶更是得到冰室写真集一套,喜得她逢人便说家里供着真神,长得可英俊了,惹得男女老少纷纷去围观那套写真集,咳咳,这是后话。
宋大婶把家里最好的被褥拿出来晒了给他们铺床,哈斯塔不张扬也不矫情,直率的谢了他们的盛情,然后跟着江鱼里里外外的帮忙收拾。
晚上村里为欢迎他们准备了大锅饭,哈斯塔再次被围观了。
“哈、哈……哈斯塔!”何大妈盛了好大一碗饭给他,“连名字都这么不一般,你以后就在村子了吗?”
哈斯塔接过来点头:“嗯,小鱼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大婶b:“你是哪儿的人啊?”
大婶c:“已经跟我们江鱼成亲了吗?”
大婶d:“不知道你家中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呢?父母还尚康健么?”
“……”
大叔版。
大叔a:“哈斯塔啊,虽然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但是你放心,你跟江鱼的房子很快就建起来了,我们都会帮你的。”
大叔b:“今天你们赠我那把斧子真的很好用,不知道是在哪家铁匠铺打的?”
大叔c:“以后你就是我们村里的人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们尽量会帮!”
“……”
吃了几碗大锅饭,眼看就快到喝酒的环节了,哈斯塔有些吃不消,借口上茅厕溜出来,正好见到站在村口的江鱼。
她已经换下了制服,穿着与村民一样的粗布衣衫,在现代被他剪成蘑菇头的短发已经长长,柔柔的披散下来,背对他在风中飘扬。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山的方向,袖中的手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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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塔:没出息╮(╯▽╰)╭
小蔓:那怎么办?
哈斯塔:求我)
097 地主X寻仇
【她已经换下了制服,穿着与村民一样的粗布衣衫,在现代被他剪成蘑菇头的短发已经长长,柔柔的披散下来,背对他在风中飘扬。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山的方向,袖中的手绞在一起。】
“小鱼儿。”哈斯塔走过去,把外套解下来给她披上。
她担心的事情,他都知道。
“……我们回去吧。”
江鱼转过身,被哈斯塔一把揽进怀中,她微微吃了一惊,但是哈斯塔经常突如其来的这样,她也就习惯了。
“我们回去吧。等会儿大妈她们就该找了。”
“好。”哈斯塔揽着她回去,带着微醺的笑意。
大叔热情地招呼:“你们回来的正好,快过来开酒坛啦!”
泥土和红纸封着的酒坛盖子一打开,浓重的酒香就传出来,哈斯塔面色一潮。
江鱼知道哈斯塔不能喝酒,但是又挡不住村民盛情,哈斯塔只好勉为其难的喝了半碗,顿时就开始天旋地转。
“这娃娃真是……男人不能喝酒怎么成!”大叔们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让江鱼带哈斯塔先回去休息一下。
然而刚把哈斯塔架起来,不远处一溜火把就参差不齐的朝村子的方向过来。
村长毛爷爷大惊失色:“糟了!是地主老爷带着家丁来了!”
村民们平时没少受他们欺压,顿时慌了神,热闹的聚会立刻喧哗一片。
宋大婶推了自家男人和江鱼一把:“当家的,快!带着江鱼和哈斯塔回去躲起来!莫不是谁走漏了他们回来的风声,地主老爷找上门来算账了!”
哈斯塔闻言,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站直,把江鱼护在身后:“不怕,有我在。”
“哎呦,娃娃,你是不知道那地主老爷的手段哪!”何大妈着急的一拍大腿,“那时江鱼坠崖,他一怒之下把江家祖屋都给烧了,还把全村的田俸翻了一成!谁要是敢说个不字,他就让家丁巡视着打断那人的腿!真是造孽哟……”
村人有些沉默。
江鱼觉得很抱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逃跑……”
哈斯塔脸蛋红红,说出来的话虽然很煞气,但没有一点杀伤力:“他敢来,就让他横着走……啊,放我下来……”
宋大叔把哈斯塔扛在肩上:“你们继续吃喝,就当没见过哈斯塔和江鱼两人,就是地主老爷问起来也说不知道,听到没?”
“好!宋叔,快把他们带走吧!”村人闹哄哄的把几人掩护走,然后忐忑的坐回来继续喝酒。
走着走着,江鱼觉得不对劲:“宋大叔,这里不是回家的路啊?”
宋大叔擦擦汗:“家里也不安全,往这边走比较好。”
“放我下来!”被扛在肩上的哈斯塔忽然一阵反胃,“我要吐了!”
宋大叔一咬牙,加快脚步:“吐就吐吧!”
江鱼起了戒心,她跑上前拦住他:“宋大叔,把哈斯塔放下来,他不舒服。”
“你这小妮子哪儿来这么多事!”宋大叔忽然换了副嘴脸,凶悍道,“不舒服也就是这一会儿的事,等会儿死了就舒服了!”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江鱼四下一看,赶快捡起根木棍挥过去,“放开他!”
宋大叔身强力壮,江鱼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听“咔啪”一声,木棍应声而断,宋大叔一把将江鱼携在腋下,呼呼生风的绕路往村子外走去。
江鱼挣扎:“放我下来!宋大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为什么?”宋大叔原形毕露,“我大伢子就是被派到山下去找你,结果被地主老爷打断了腿,现在二伢子也在他手上,要是不把你交出去,二伢子就活不成了!”
江鱼怔住:“原来何大妈说的是……”
“哼,大伢子的腿已经医不好了,起码得救救二伢子。”宋大叔一手夹一个人,脚步飞快,“江鱼,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怨我。”
“宋大婶知道这事吗?”
“妇人之仁,所以我没告诉她。”
“可是……”
哈斯塔头重脚轻,果然不客气的在他身上大吐,浓重的酒味和黏腻的口水混在他背上,宋叔嫌恶的皱眉:“就算是神仙,吃了吐出来也跟人没什么两样……”
他没有回头,不然就能看到哈斯塔吐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食物,而是一颗颗带着微光的珍珠大小的颗粒,然后满满消散在空气中。
江鱼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上一次被他吐在身上她就已经很惊讶了,这次在暗中看……
还挺好看的。
江鱼担忧的看向哈斯塔,他却已经醉昏过去了。
地主老爷并没有进村,只是让众家丁打着火把震慑村民,他自己在外面候着姓宋的,脚下绑着个六七岁的孩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回老爷,那姓宋的带着人来了。”
“呵。”地主斜了一眼孩子,“真是父子情深啊,本老爷都快被感动了。”
家丁自动分开一条路,筋疲力尽的宋大叔把两人丢在地主面前:“老爷,我能把二伢子带走了吧?”
地主哼了一声,丑态毕现:“江鱼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你们愚弄本老爷该当何罪啊?”
宋大叔叩头认错:“老爷,他们是今天才回来的,之前找不到,那是真的找不到啊!我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让小人把二伢子领回家吧!”
江鱼抱着哈斯塔,气愤的看着这个无恶不作的地主,宋叔的二伢子被打得浑身青紫,身上泛着不正常的青色,眼看只剩下一口气了:“地主,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有什么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跟村民过不去!”
“啊哈哈哈哈哈!!江鱼,你这小贱人,着实让本老爷想念的很啊!”
地主在众家丁的簇拥下走上前,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她和哈斯塔。哈斯塔英俊非凡,江鱼貌美柔顺,把又丑又老的地主衬托得像个笑话。地主见状,脸都扭曲了:“还带着个书生回来作死!来人啊!把这个白面书生给我扔到山崖下去!”
“是!”
眼看众家丁上前,江鱼紧抱着哈斯塔:“不准过来!别碰他!”
混乱中,宋大叔悄悄的抱起了二伢子,然而一碰孩子的身体,宋大叔失声叫起来:“二伢子?你快醒醒别吓爹!二伢子!”
地主一脚踢开他:“叫什么叫,没见过死孩子吗?”
死!
宋大叔发了疯一样抓住地主的裤子:“你说什么?二伢子死了?”
“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还清静些。”地主说着,呸了宋大叔一口,“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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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收拾X图腾
【地主一脚踢开他:“叫什么叫,没见过死孩子吗?”
死!
宋大叔发了疯一样抓住地主的裤子:“你说什么?二伢子死了?”
“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还清静些。”地主说着,呸了宋大叔一口,“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拉开!”】
不等家丁上前,宋大叔忽然暴起:“你这老不死的王八蛋!”
他一把将地主掀翻在地,拳头雨点般的朝地主身上脸上招呼去,打得地主直叫唤:“还不快把他拉开!老子养你们吃白饭的吗!嗷嗷……快!快把这个疯子拉开!”
“是……是!老爷!”家丁一哄而上。
江鱼只来得及护住哈斯塔和二伢子。可怜的孩子瘦的皮包骨,还被打成这样,地主实在是应该遭到天谴!
但是现在,哈斯塔醉得不省人事,宋大叔双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被制服了,她……她该怎么办才好!
宋大叔惨叫一声,江鱼焦急的看过去,发现家丁拿着棍棒一哄而上,对宋大叔就是乱棍招呼,地主狼狈的爬起来,被打得眼斜鼻歪,指着地上的宋大叔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喂狗!”
“住手!快住手!”
江鱼放下哈斯塔,抓着一根树枝就要冲上去,却被一只手往回一拉,整个人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哈斯塔!”江鱼几乎要哭出来了,“宋大叔……你快救救他……”
哈斯塔脸上仍是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抬手擦了擦江鱼梨花带雨的脸,气定神闲的微笑让她放心:“好,我这就去,你别动。”
说着,他冲了上去。
一个家丁回身,扬起木棍对哈斯塔就是当头一棒。
“咔啪!”
“哈斯塔!”江鱼惊叫。
手臂粗的棍子断在了哈斯塔头上。
哈斯塔摇头甩掉木屑,把另一个挥过来的木棍轻松抢过来:“棍棒类的武器……不是这么挥的。”
江鱼担忧的看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哈斯塔,眼看一棍扫到了他胸前,他让木棍从手中漏下,刚好挡住那一击,然后向右迅速一戳,一个被打中肚子的家丁就捂着肚子满地打滚了。
地主捧着张流血不止的脸:“打!狠狠地打!都给我上啊!”
“啊啊啊!”
家丁挥舞着棍棒将他团团围住,江鱼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哈斯塔看起来醉醺醺的,用棍子支撑着才能站稳。家丁相视一看,然后一同朝他打了过去。
哈斯塔将棍稍稍提起,然后……
江鱼看呆了。
她并不是好男色的人,但是,她确实为月光下挥棍的哈斯塔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
劈,崩,抡,扫,绞,拦,点,拨,挑,撩,戳……
漂亮流畅的攻势,矫健轻盈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是醉了酒的,倒像是父亲话本子里那些深藏不漏的大侠客,路见不平,除奸伏恶。
没一会儿,家丁就捂着不同的部位哀嚎遍地,反观被宋大叔打得鼻青脸肿的地主倒成了轻伤员。哈斯塔朝地主慢慢走过去,“嘭”的把棍子插在他面前的土地上。
“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地主当时就吓尿了,哭爹喊娘的跪求饶命,被打得惨兮兮的宋大叔也爬起来,一脸复杂的看着身影有些摇晃的哈斯塔。
“你……”哈斯塔痛苦的打了个酒嗝,然后扶着棍子站稳,“你称霸一方,横行乡里,仗着凶恶家丁为非作歹……”
又是一个酒嗝过后,他缓缓举起棍子:“你命中应有此报,受死吧。”
“啊啊啊……”地主顿时哀嚎起来,“好汉饶命!饶命啊!”
哈斯塔不为所动,棍子高高举起,地主摸爬到江鱼身边,咚咚咚直磕头:“江鱼……不不,女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还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小人做牛做马都没有怨言……”
江鱼看着痛哭流涕的地主老爷,又看看哈斯塔,侧过脸不去看他。
死去的二伢子还在身边,大伢子腿也断了,全是这个地主干的好事,如果她说服哈斯塔留他一命,岂不是太对不起宋大叔一家、太对不起村民了吗?
“咳咳……”二伢子忽然咳了起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他迷迷糊糊的说,“水……水……”
“二伢子!”宋大叔喜极而泣,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当下就找水去了。
地主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伢子:“怎、怎么可能……明明吊在顶棚的时候就没气儿了……”
还把孩子吊在顶棚!江鱼怒视地主,那厮当即就吓的不敢抬头了。
哈斯塔并没有处死地主,他杵着棍子站在那儿睡着了。
村民赶来的时候,地主大小便**,吓得疯癫失常,村民把他和一众恶仆绑回村庄,吊在小广场上断水断食,小惩大诫。
得知原委的宋大婶扑到宋大叔身上骂他糊涂,地主抓了伢子去,干江鱼他们什么事呢?好在二伢子只是假死过去了,大伢子经过大夫诊断,脚伤也能好,宋大叔为此一直在屋前谢罪。
“宋大叔,我们没事的,你不要太自责了。”江鱼无奈,宋大叔简直都到负荆请罪的程度了,她和哈斯塔并没有怪宋大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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