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二哥给芳姐用用呀,听说芳姐那手字可不怎么样。’
华二老爷眼皮都不抬,可见是把老三都跟着记恨上了:“芳姐一手大字写的风骨干练,好看的紧,不需要用,再说了那是小娘子,女红好不好才重要,字写的好不好重要吗,你觉得芳姐用去科考吗。还是你觉得芳姐往后会同,三郎一样靠这一笔字去封侯拜相呀。”
华三郎想哭,从来不知道二叔对自己有如此高的期望,还封侯拜相呢,自己做梦都没有如此高的志向呢,能说我我只要做到尚书就成吗。
华三老爷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些,老二这是脸皮都不要了也要护着芳姐是吧,软和口气跟华二老爷商量:“二哥,都是孩子,干嘛这么计较。”
华二老爷:‘别这么说,我这是帮你教育孩子呢,你若是觉得我教导的不好,就把孩子给领回去吧。’
这年头长兄如父,华二不是长兄,那也是华三老爷脑袋上的一座山,敢领回去吗。
华三郎赶紧在中间和稀泥:“爹爹没事,儿子觉得二叔这法子当真不错,儿子的才这么点时间就沉稳了许多。”
华三老爷瞪着自家二哥,你够狠,咬牙走人了。他妈的多大点事呀,不就是两三天的不出屋吗,华二至于这样折腾自己的儿子吗。
等第二天华二老爷依然拽着胳膊有点抬不起来的华三郎去书房写大字的时候,华三老爷彻底的服气了,领着夫人去华老尚书那里为了芳姐求情,千错万错都是自家孩子的错,没事闲的脑袋发晕,跟人家芳姐没关系。
一个府里住着,华老尚书怎么能不明白这点事呀,可他罚芳姐跟这个也没关系,是让孩子收收心,不要随便乱开口的。
可惜华三老爷豁出去了,死皮赖的非得给华晴芳的禁足令给撤了。
华老尚书:“我就不知道你这个叔叔竟然如此爱护侄女。”心里感叹想他华府百年传承,今日兄弟失和,起因竟然是因为一口吃的。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放呀。这两倒霉儿子必须拎出来在教育呀,回炉,必须回炉深造。
华老夫人也是深有同感,说起来都是老三惹的事,不去人家二房蹭吃蹭喝,哪有今日的事情呀。
华三老爷儿子被人家拿着呢。心里在悲愤也不敢乱开口,我认了:“是芳姐贴心懂事,儿子这个做叔叔的喜欢的紧。”
别说华老尚书夫妇,就是三夫人柳氏听到华三老爷这话,都把头撇向了一边。实在是没有可信度呢。
华老尚书就一个感觉,这儿子跟孙女说的一样,更适合在官场打滚,能屈能伸的很呀。
华三郎一番折腾下来的感触就是不能随便闹情绪,青春期不是哪家的孩子都能随便有的,二叔太恐怖了。即便是被二叔放了出来。还规定要胳膊上缀着沙袋每日写半个时辰的大字呢,啥时候是个头呀。
华晴芳就平淡多了,对于华老尚书的教诲那是真的挺虚心接受的,更是捧着女戒之类的规矩教材看了又看。认真研究。即便是不能钻空子也要知道什么地方是雷点。轻易不能让自己犯错。
这个是生存需要。
阿福陪着小娘子读书,添茶倒水的,不时地还要听两句小娘子的感慨。在别人看来她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近身服侍小娘子是体面,可谁能知道阿福的心惊胆战呢。小娘子的感慨可是不能随便让人听见的。
必须都是关着门不能让人听见的,小娘子的吐槽水平那就不是一般级别的。
别人不敢说,华老尚书若是听到小娘子读女戒的读后感的话,估计小娘子这辈子也别想出这个院子了。
比如夫死从子,人家小娘子的读后感就是,教好儿子然后弄死儿子的老子,女人这辈子就算是出头了。
阿福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关窗,然后仔细探看四周准备杀人灭口。真心的要神经崩溃了。
过后的一天禁足,阿福那是再也不没让其他人,靠近小娘子的书房半步。太危险 了,小娘子这是要被关疯了的节奏呀。
所以说华晴芳能被解禁松口气的是阿福,心里背负的太多了。
当天抱着李妈妈心情别提多激动了,你们谁能知道我这两天心里的压力多大呀。
李妈妈:‘小娘子这两日可是有所收获。还不让老奴过来伺候,当真是把老奴给急坏了。’
华晴芳抬头,难怪这两天如此的寂静,原来身边没啥人,她没下这个命令呀。
阿福不看自家小娘子直接解释:‘小娘子说读书最重要的就是沉心静气,不是光读读的,还要深入理解。妈妈莫要心疼,只要小娘子读的好,怎么都是好的。阿福在小娘子身边一丝都不敢懈怠。’这个说的实打实的,睡觉都要睁只眼,就怕小娘子说梦话呢。
华晴芳跟着点头,这两天的心得体会可多了,就是不太好弄成心得体会日记记下来,很遗憾呢,不能流芳百世了。
李妈妈:“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跟着就问了:“小娘子可是感触良多。”
华晴芳抬头深呼吸,然后说道:“我的感想呀,我就觉得若是想要一辈子平安,不若早点跟师傅一起修了闭口禅妥当。”
真心的就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除非修了闭口禅,或者她爹当皇帝,不然自己就是个流动祸害。
当真是前途堪忧呀。
想想也知道他爹一个文官,还是闲职,为了闺女造反成功的几率是多麽的渺茫呀。别说还有华老尚书在呢,估计出不了华府就他们爷倆的反动事业,就得让老头给灭了。
为了老爹,还是要谨言慎行呀,得意莫猖狂。时刻谨记这年头言论没自由。这就是华晴芳的总结结果。
李妈妈在风中凌乱了,初春的风可不算是暖和。
阿福觉得自己这两天受的惊吓总算是有点安慰了,至少被吓到的不是他自己,看看李妈妈不是也闹心了吗。小娘子那是什么体会呀。狗屁的心得。
是不是要让小娘子跟那从引雷山下来静怡师太远着点呀,总觉得那师太神神叨叨的,莫要让小娘子移了性情才好,不过想想自家小娘子那无肉不欢的喜好,这个好像也不太可能。
华晴芳可没有李妈妈那么多想法,不过是觉得从过了二月,自己身边诸事不太顺当真是闹心的很,想到华三郎。更是恼恨的很,破孩子你忧郁的青春期怎么就把我给卷进来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所以华三郎的苦难那真是没到头。
华晴芳除了跟华二老爷培养父女感情,闲暇时间都去华三郎的书房消遣了。
每日里变着花样的折腾华家三郎,更是对这位昔日唯一能说上话的兄弟各种打击。
华三郎后悔死了,不是谁都有随时抽风的资格的,你说二伯不定时的那么抽两天,府上谁说过什么呀,怎么轮到他,不过就是想不开那么两天。还没到叛逆的地步呢。就这么凄惨呀。
站在书桌前一脸的苦大仇深,看着边上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的华晴芳,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四姐姐书房里面清冷,不如回院子去吃吧。”
我写着你吃着。我还得看着。心里能平衡吗。
华晴芳把嘴里的点下咽下去。喝口阿福递过来的茶,才开口:‘不碍的,三弟只管练字。我不用三弟陪着。’
华三郎抿嘴,一声不吭的写大字。心里有一万匹马在奔跑,在咆哮。怎么静得下来吗。
不知道华晴芳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对着华三郎的一篇大字就是一顿批判:“这怎么跟小娘子的笔力差不多呀,三弟是不是吃的不好,力气不够呀,看看那字写的怎么如此不入眼。三弟莫不是婉约派的吧,怎么这字迹写的如此柔情四溢,啧啧两声,这腕子力气不够,还得加重呀。”
被二叔批判也就算了,凭什么自己让一个没有自己写的好人批评呀。最让人不可忍受的就是,竟然说他写的字像女子,当真是不可饶恕的很。
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询问:‘四姐姐,不知道什么样的字能入眼。不知道四姐姐练字的时候,有什么诀窍。’
这话绝对的有针对性,而且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华二老爷的幽怨。
华晴芳挑眉,不是听不出来三弟的咬牙切齿:“三弟呀,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要跟女子比肩了,你是郎君,将来那是要有出息的,要比也要同比自己高大的人比呀,让四姐姐太忧心了。励志是很重要的。”
小四郎早就知道自家三哥这阵子不好过。听说四姐姐又过啦祸害人,早早就过来力挺自家三哥了。
听到华晴芳说完,迈着小短腿就进了书房:“总要让三哥知道二伯这训练法子有什么成效才是呢,四姐姐不如写几个字,让我们兄弟也好生生的看看什么叫做能入眼。”
华晴芳幽怨的看着胖胖的小四郎,自己对她多好呀,这小子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全心全意的去维护自家哥哥了,太让人伤心了。
华家四郎倒是知道不好意思,别的不说自家四姐姐在兄弟当中对自己是最好的,吃的用的,凡是四姐姐准备的,都跟其他的兄弟有着差距,自家哥哥们可是都说过的。
面对芳姐的人情压力,小四郎羞涩的在开口:“恩,四姐,四郎是真的想看看。”
好吧面对小叛徒,华晴芳还是心软,萌包子杀伤力太大。谁让小四还是一个很有姿色的萌包子呢。
走到书桌旁边,挑了一支笔,小四郎很有眼色的给扑纸磨墨。
华晴芳沉心静气,刷刷几下就写下了至少十个不一样的‘福’字,下面的落款更是俊逸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一张大作就出来了。
华三看着那张纸脸上都冒汗了,华四更是认真仔细的看。不得不说自家四姐果然有两把刷子:“往后我每日也要多加出来半个时辰的练字。二叔的法子果然有效的很。”
华晴芳心说我爹可舍不得我如此练字。那是给你们用的。
华三郎纠结的看着华晴芳还有那福字:“二叔不是说你的字不如三岁稚童吗。”
不是二叔诚心误导的吧。这也太刷新认识了。这字飘逸俊秀,自成风骨。闺阁女子少有能比肩的。
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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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春宴(两章合一)
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
可怜的俩娃被华晴芳给数落的泪奔了。真心的没法再好好地乐了。
华三老爷在外面气的肺疼,自家两个儿子呀,被这丫头给遭禁成什么样了。阴沉着一张脸,几步就到了书桌前面,拿起华晴芳的字,看了两眼,转头就走了。生闷气,对就是生闷气,人家有骂人的本钱。
华三老爷阴沉的看着书房,定然要把自家孩子的字给练出来。就不信了,还比不上二房一个丫头。
屋里面的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华三老爷,莫名其妙的,三人请安问好才一半呢。
然后华三郎跟华四郎就觉得脊背一凉,还有更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世界太残酷了。
华晴芳自己得意,阿福在边上替自家娘子捏了一把汗,来来回回自家娘子也不过就这几个字拿得出手。
华晴芳感叹:“十年磨一剑,我这些辛苦总算是有点收获。”
阿福:‘小娘子,咱们还是快走吧,回头小郎君们若是看着小娘子的字喜欢,跟您求一副的话。您也要写这些吗。’
华晴芳看着阿福,脸色非常不高兴:“所谓知情识趣,阿福呀,你做到哪一点了,小娘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容忍你到现在。”
阿福跟着就说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阿福身上也就剩下这点优点让小娘子珍而重之了。”
双冒扭头看向远方,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呀,简直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不肯同流合污也只能默默的坚守自己的品味了。
华晴芳打个冷战:“娘呀。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变成这样了,实在是让人痛心的很。”
阿福冷脸:“那倒不必小娘子费思,阿福每日里睁开眼眼睛伺候的是小娘子。闭上眼睛想的还是小娘子。实在是跟别人没什么接触。”意思就是你就这样。我就是跟你近墨者黑了。
华晴芳被阿福给撅了回来,一点都不生气:“我真是三生有幸呢。好了走吧,这破书房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完嫌弃的看看华三郎书房里面的摆设。说句实话这春凳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主仆根本就无视了华三这个主人。
华府那么平和,宁静的府邸,每天就因为这点破事弄得鸡飞狗跳的,华老夫人那眉头最近皱的厉害,你说这孩子们都怎么了,怎么就非得折腾呢。
华老尚书宽慰老妻:“这算是什么事呀,看着怪和乐的,生活有滋味多了。你呀宽心,孩子们心里都有数,不会过分的。”
华老夫人哪能放心呀:“有什么数呀,你说老二因为这点事,怎么就非得折腾三郎呢,你是没看到那孩子那胳膊都肿了。难怪老三心疼。”
华老尚书:“谁家子弟不是如此清苦,大梁那么多人寒窗苦读,想要一鸣惊人就要吃得了苦,你当老三为什么忍了,那不是心里明白,老二是为了三郎好吗,虽然过分了点,好在孩子挺过来了。你呀别操心了。”
华老夫人:“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我也没有像这两儿子一样,因为孩子这点事闹腾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让老大媳妇跟着去任上了。看着就糟心。”
华老尚书抿嘴,准备回头敲打两个儿子,看看做的什么事,把老妻给发愁成这样。
华老夫人:“最让人愁的是,二房的婚事,你说三房的五娘,还有三郎,四郎都不小了,总不能总是压着他们在芳姐的后面吧。想想我就发愁,早知道就不该让老大媳妇走。”
华老尚书:“要不然回头我给老大写信,让老大媳妇回来好了。”
华老夫人:“我就是说说,老大在任上六年,老大媳妇在府上伺候了咱们六年,在留着也太不通情理了。”
华老夫人不再开口了,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华晴芳没事的时候不想别的,一直在费尽心思的想把冯二娘子拐到自家来,那小娘子越接触就越觉得不错,跟陈年老酒一样,很让人回味。
可惜这小娘子跟华二老爷之间,不但隔着山,隔着水,还隔着那冯御史府。寒门跟世家联姻不是问题,问题是寒门的小娘子嫁给世家的二婚郎君,寒门的风骨就存在问题。这是一个很难打破的局面。
华晴芳最近给鲁二叔一个非常的任务,亲自去自家的作坊里面跑一趟,顺便把庄子上比较稀有的草木多弄回来一些。
鲁二对于回一趟老家根本就不当事,可若是中途要运送花草的话,那真是一脑门子官司,草木那东西娇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