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还是芳姐那封信笺的意思,不过人家御史分析的更深刻些,还加上了大梁朝立国以来,所有因为寻欢作乐,留恋温柔乡而**了的获罪官员,同时还有那些在青楼楚馆晃荡而耽误了功名,疏懒了才学的才子名士。
一番的呜呼哀哉下来简直就是发人深省。深刻入骨。可歌可泣。
老御史还特意把这封锦绣佳作踹在怀里了。准备方便的时候专门拜会一番华府的孙女婿,能教导出来如此闺阁娘子的爹爹定然也是个不世之才。
而穆国公府府上,更是不眠夜,那昏迷过去的小郎君醒来的时候,得知自己已经安全了,差点带着人直接把定国侯府给灭了。
幸好有老国公等人拦着。等那小郎君把事情给说出来,老国公虽然恼怒于儿子不懂事。孙子不提气,却跟恼恨侯府欺人太甚,简直就是不把他国公府放在眼里。
可叹自己方才还对侯府的二郎赞誉有加呢。按住不提气的孙子,自己一人就在书房里面一番筹谋,他国公府的小郎君若是就此让人白白的给打了,穆国公府连个说法都要不来,往后这京城岂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都敢在他穆国公府上拉屎撒尿。这等气受不得。
若果说大梁朝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那么大梁朝今朝的早朝,就是个注定不平静,要记录史册。流芳千古的早朝。
昨日之事虽然发生不久。对于京城里面一品二品,封侯拜相的官员来说也不算是隐秘。
不知道的也就是那些中流没有家族在后面撑着的官员而已。
至于宫廷里面的圣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只有圣人自己明白了。
早朝,一番琐事下来。在三品官位上站了足有两年多的华侍郎竟然当众而出。华二老爷升官以来虽然站在朝堂上。可都是路人甲。今日是头一次上奏呢。
穆国公府的老国公皱眉。华二抻不住了。要恶人先告状。
华老尚书皱眉,这儿子到底沉不住气,这种事情他们不能先开口的。只能被动的等着别人打过来。才好在还回去。
至于圣人面上看不什么,只是还算是温和的开口:“奏。”
华二老爷:“回禀圣人。小臣自蒙圣人垂青胜任工部侍郎以来,一直无已建树。小臣一直愧疚于心,心下感怀,对不住圣人的一番信任,对不住朝廷给小臣所赐俸禄和官拜侍郎而蒙殊荣的家眷。小臣心下甚愧”
圣人脸色不变,威严的坐在上位,听着这位臣子扯皮,不过真心的不太懂,这位尚书大人的郎君,要说什么就是了。
看在老尚书的面子上,忍住性子,没有这人给搓出去。哪有功夫听他如此废话呀。
华老尚书同样不明白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儿子要表达什么,心里只盼着儿子能消停点。咱们能不抽风不。
华二老爷有模有样的一番感激涕零,让圣人都觉得对这小子确实太厚待了。
华二老爷:“小臣唯恐辜负了圣人一番信任,每日尽心竭力改良我大梁朝的果树,同良田作物。终于在今年五月喜获蟠桃,六月又得核桃。 蟠桃产量大于同株果树一倍一上,而且果子香甜,比没有嫁接的桃子口感更加。核桃各大如婴儿拳头,比同株树木产量更是大一倍有于。”
圣人终于脸色变了变化:“若是如此当真是喜事。华侍郎做事果然严谨多方,虽说这桃李果树都是小事,到底都是能为百姓过得好些。华侍郎有心了。”
建树虽小,倒也不是没有,只要臣子们都有这份心,他大梁何愁不一统四方万邦来贺。
华老尚书脸色铁青,桃子他们府上早就吃上了,不过是比平日里的桃子大了些而已。还说什么蟠桃,也不怕折寿。
而且五月里面得的,现在才拿出来说事,你这是怕圣人弄得你不够死是吧,核桃也不过是比平日里大了些而已。吃着就那样。
怎么就让这孽子敢拿到朝堂上做邀功之事。当真是气死他了。
连那杜老丞相都忍不住往老尚书这里多看了两眼,这华府要该门风呀。莫不是要走宠臣路线。怎么连如此献媚之事都做出来了。
老尚书脸色如同岩浆一样烫的慌。都是臊出来的,没听到圣人说这都是小事吗。
就听穆国公开口:‘难得华侍郎有如此雅兴,更难得华侍郎钻营的都是入口之物。’一脸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老国公是在说华二是个吃货呢。
偏偏那华二老爷一脸含羞,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蒙老国公夸奖,小臣也只在民生这上面有所建树而已。而且是得意与府上小娘子在这上面要求的精致。民以食为天吗。”
华老尚书老脸都没地方放了,这倒霉儿子不是自己的。怎么就连点讽刺都听不出来了,亏他还有脸把他家闺女一块挂出来呢,这事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华府一家子的吃货呢。
那穆国公:“竟然讲究的如此精细。尚书府果然非一半门第,侍郎说道民生怕是远了点。’
圣人都不太好搭话了。臣子们有私怨呀。作为圣人很难做到不偏不倚。只能说臣子们谁有本事谁用吧。
华侍郎:“老国公怎么能如此说呢,桃子,核桃确实都是小物,种植土地也非良田,山坡岭地均可,若是能广泛推广,民众人人都能吃上一只桃子,一个核桃。那都是邀天之幸,民众难道不感念圣人天恩吗。”
这年头的水果一般人吃不上,别看桃子普通,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上的,别说精致的核桃了。那都是地方给朝廷供奉上来的。
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圣人都不能驳斥,他大梁治下,若是人人都能吃上桃子,那就是国泰民安的征兆。
穆国公:‘哼,如此说来,我大梁朝岂不是要感恩你华家父女这点口腹之欲所得。’
华二老爷不紧不慢的开口:“若是国公非要如此说,小臣确实不敢居功,小有所得确实得意于小女这点喜好,作为父亲,小臣不才,没有大本事,把闺女养的精致点还办得到。”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好吃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华老尚书恨不得把儿子拉出去灭了在灭了,真是做死的不能再死的节奏呀。
难道倒霉儿子想用这么点功德给芳姐换给圣人维护吗,未免天真。
华老尚书想把倒霉儿子踩死在踩死的心都有。你能在不要脸的不。你能在丢人点不。家门不幸呀。
华二郎转身跪地:“圣人容下臣细秉,下臣有一果园,专于嫁接,或者种植谷物,花卉。下臣家眷春季做耕读之乐,因小女喜欢精细之物,就是播种之时也要如此,因此下臣播种稻田的时候,挑选粒大饱满带壳稻种,至于水中侵泡至发胖。后在温床中育苗。再娶禾苗栽种于稻田之中,虽然现下还不是稻谷收货之际,然以看出,如此精致栽种的稻谷,谷穗长,谷粒饱满,亩产大于日常中出的稻谷半倍之数。”
别说是圣人就是华老尚书都呆了。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不知道,他儿子,她孙女,当真能因为吃喝玩乐弄出来这么大事情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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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护短
圣人整个人都探出来半个身子,严肃的开口:“华侍郎,你要知道这等事情由不得你期满,信口开河。”
华二老爷一番风骨终于出来了,不在卑微献媚,卓然的立于朝堂之间,有了自己的风采:“虽然现在还不是收获的时候,可小臣愿意颈上人头担保,下臣父女种出来的稻谷要比常日民众所得亩产高出半倍有余。臣到田间亲自比对过,臣父女种出来的谷穗要比田间谷穗长出半数,臣请圣人亲查”
必须得查呀。一亩地多出来这么多的稻谷,他大梁朝的粮库一年多出来多少的粮食呀,泼天的好事呀。祖宗的恩典,这年头最缺的就是粮食。
圣人激动地攥着拳头,看着华二老爷眼里都带着花花:‘朕就说没看错人,朕就说华爱卿有不世之才,朕就说爱卿是个做实事的。爱卿没有辜负朕的一番信任赏识。爱卿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不愧是耕读世家。’
华老尚书悠然的望着前方好茫然呀,吃出来的本事吗。他华家当真要流传千古了,不过这吃出来的本事怕也要记入史册的。幸还是不幸,华老尚书都品不出来了。
杜老丞相:‘恭喜老尚书佳儿佳孙。不愧是耕读世家。’
华老尚书那反应当真不是高兴不高兴能形容的,一张很纠结的菊花脸:“老丞相谬赞了,这到底如何还要圣人鉴别过后才算数的。”耕读世家,竟然就这么来了。太容易了有没有。
杜老丞相:‘老尚书说的哪里话。二郎务实,严谨,这等事情定然不会有错。’
老尚书满是无奈,那糟心的儿子不提也罢,务实,严谨,确实严谨,这等事情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呢。
圣人高兴,语速很快,看得出来有点激动:‘让有经验的老农鉴别之后。明日就见分小。此事明日再议。’
意思就是退朝,内侍才要传话。
就听穆国功扑通跪地上了,笑话这等事情坐实了,他还怎么出口恶气呀。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池二是这个华侍郎的姑爷。
这华二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分明就是以此来献媚于圣人给那没有妇德的女子开罪的。可恨那华二献媚的法子别人学不来呀:“圣人给老夫做主呀。我穆国公府都让人欺到头上来了,求圣人看在我穆家从大梁立国之初就追随老圣人,如今更是追随与陛下左右。忠心耿耿的份上给老臣做主。”
好吧事来了。老尚书那脸色立刻就垮了。就说今日不会如此容易的躲过去。
华二老爷木着一张脸,看着穆国公出招。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当真是看不出来。
定国候一脸的难堪,上朝的时候自家侄子才跟自己通过话,昨日跟穆国公府结了仇,定国候一脸的晦气。二郎什么开始如此的不懂事了,都是娶来那华府娘子闹腾的。
朝堂上众人看着穆国公一把年岁细数家族兴衰历史,华老尚书忍不住摇头,难道这货是要让圣人觉得,他们穆国公府已经大不如前吗,没有先帝在的时候风光无限了吗,年岁大了脑筋不够使了吧。这话让圣人听在耳朵里面可不太好。
圣人脸色不变还是那么威严带着可亲:“老爱卿快快平身,有什么委屈尽管道来,实在不必如此,”至于做主什么的,人家当陛下的金口玉言从来不轻易出口。
华府爷两静默的站在一旁,仿若无事一样。就听那穆国公:“陛下给老臣做主呀,老臣府上幼孙昨日被那定国侯府的二郎伙同同伴给打的卧床不起。至今人事不知呀。”
边上的老臣们低头,心中都在想,这穆国公也舍得下一张老脸告状,都是军功出身,你家小郎君怎么就那么怂呀。
谁不知道是池家二郎一人挑的你 侯府郎君呀,还伙同同伴,亏这老尚书知道给自己留点脸面。
圣人一阵沉吟:“定国候这事怎么一回事。”
那定国候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回圣人话,老臣知罪。这事是我侯府教导子侄不严,愿听凭圣人处置。”圣人看着下面的定国候眼神一阵晦涩,这定国候府如若是如此不顶事,估计也就到这里了。
华老尚书眉头皱的就没有松开过,这定国候怎么如此不济,连个原因都不问就认罪。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本不想插手此时,可看定国候这个态度,要舍车保帅,他家四娘岂不是跟着吃瓜老。
穆国公老脸堆积在一起,委屈的让人欺负了亲妈一样,不过心里可是得意的什么是的,定国候不过如此吗:“陛下给老臣做主呀。”
圣人想给那池二个机会的,可那定国候实在不算是给力:“老爱卿,朕甚感遗憾,不过这等事情,也不能听老爱卿一面之词,如今府上小郎君还没有醒来,不如等到那小郎君身子稍好一些,在与那定国侯府的二郎当庭对峙如何。”
穆国公苦涩着一张脸:‘陛下,老臣,老臣委屈呀,这定国侯府的二郎实在不把我穆国公府看在眼里,不把我大梁朝的国公府发看在眼里,实乃穷凶极恶之徒,竟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孽畜之事。当时在场的人均可为老臣作证,老臣请陛下严惩。’
华二老爷一抬头,人家不干了:“老国公节哀,不知道小婿做出什么样的没绝人性之事,让老国公哀伤至此。都能以孽畜相称了。”这声音相当的温和无害。就是那态度实在咄咄逼人。
穆国公肉眼一耷拉,小眼睛精光闪过,就知道这华二不是个东西,定国候还没怎么说呢,他这里狗拿耗子了:“怎么。华侍郎觉得我国公府的郎君至今不醒,还不够灭绝人性吗。难道华侍郎还要包庇那孽畜不成。”
华二老爷看看边上的定国候,一个怂包,人家都骂你定国侯府是孽畜了,竟然还跪的下去,老定国候的那点血性算是全没了。
那是自己的姑爷,将来亲外甥的爹爹,可不是让人随便指着鼻子骂的,人家华二老爷摸摸胡子:“老国公慎言,如今小郎君不过是不醒而已。到底如何。还要御医诊治过后才能下结论,且自古至今,不仁不孝,不忠不义。大奸大恶者。奸淫者。逼良为娼者多为被世人称作孽畜,也就是畜生流。不知道这侯府的郎君,池家的二郎。我尚书府的姑爷,做了哪一个。”
圣人那么威严的人都悄然的抬手捂住了嘴巴,这华二当真是一鸣惊人呀,那么多的孽畜之事提都不提,非得说这个,简直就是在往老国公脸上摔巴掌呀。
指着鼻子在骂,池二郎是奸淫你家妇女了,还是逼着你家孙子为娼了,你把人家打入畜生道。
满朝文武没有二百五,这话谁都听得明白,理解的了呀。震惊,相当的震惊。华二今日一番言语怕是要史书有名了。
杜老丞相张着嘴巴看着边上的华老尚书,没想到这老同僚府上还有口才如此犀利的一个儿子。把人家府上的妇人都给骂进去了,而且一个脏字没带。
武将们对于文人这点尿性早就领教过了,从来朝堂上就没有跟这帮文人吵吵出来道理过,将来这华侍郎他们是不会招惹的。必须躲的远远的。
华老尚书木着一张脸,已经不能在震惊了,这还是他的儿子吗。什么时候能下朝,让他老人家静下心来捋顺一番脑袋里面的东西才好呀。
而御史台的大人们则是用惜才的眼神看着华侍郎,怎么就漏掉了这么一个犀利的人才呢,简直就是为了他们御史台专门准备的。
感叹的眼光看向冯老御史,人家有眼光呀,难怪非得把如花似玉的孙女嫁过去,这是早有预谋呀。给他们御史台早早的占下了。
冯老御史则在心里感叹,他算是知道昨夜自己一夜无眠要遭遇什么事情了,就说那倒霉丫头不会没事给自己献殷勤吗。原来这类等着呢。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今日里还能不能馄饨的出去。
穆国公简直就是风中凌乱了, 单手指着华二,嘴巴一抖一抖的,从小打大,到如今老了,也没有人指着他鼻子如此叫骂过呀:“你你,你个华二,还想包庇不成,我穆府岂容你如此羞辱。别说那池二不过是你的女婿,就是人家定国候可都没有说什么呢。你一个岳父你不觉得多事吗。”这番指责实在没有什么力量,对手级别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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