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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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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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二老爷被气笑了,原来他儿子还有这份口才:“呵呵,老夫才看出来,儿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不当御史当真是可惜了呢,有本事你去朝堂上同圣人说道吧。”

    池二郎不说话了,华老尚书诚心的晾着糟心儿子,一个一个的都拿他老人家当枪用呢。那也要看他老人家愿意不愿意让人用呀。

    他家二儿子在朝堂从来都走一个稳字,在朝堂说话就那么有数的几次。不过每次都有点 建树倒也还算是值得安慰。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那是不遗余力的在老父亲面前进言的:“父亲,儿子不是人微言轻吗。孩子们受了委屈,儿子无能,还得烦劳父亲大人出面,儿子不孝。”心里则再说,还是要好好地在官位上使劲才是,不然不能给闺女撑腰。求人难呀。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华二老爷在接在力:“就是二郎那里,也要父亲大人多多费心的,听说哪守备大人是国公府的姻亲。您也知道二郎那孩子定国侯府是定然不会帮衬的。而且东郡的郡守还是定国侯府的姻亲呢,让儿子说。他们这是诚心的要孩子们的命呢。他们就是没把咱们尚书府看在眼里。”

    老尚书气的把手里的画卷都给甩去出了:“闭嘴吧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了孩子,就是为了孩子,少学别人牵强附会,圣人看重你。就是看重你人品贵重。不是想看你栽赃陷害。谗言祸乱的。你给我消停点吧,滚回去,那不光是你闺女。还是我孙女呢。滚。记住了人笨就少学歪门邪道。”

    此刻的老尚书特别愿意儿子一如既往的沉默,蠢笨下去。好不容易动动脑子,还动的那么没有水准,哪里有他老人家的一半机智权谋呀。

    还是那句话,糟心的不能在糟心了,必须早点把大儿子给调回京城。若是指着这儿儿子撑起家门,时时刻刻那都是把尚书府往引沟里带的节奏。祖宗创业不容易。可不能毁在他老人家手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儿子越来越不靠谱了。原来真的不这样呀。

    华二老爷明白自家爹爹不会看着别人埋汰他家闺女姑爷了,心里依然没有松快多少,对于芳姐那是真的担心。至于姑爷,在华二老爷看来,既然已经拜了天地,那就是分不开的了,属于家庭内部问题,等池二郎从东郡回来,什么时候收拾他都是可以的。先攘外在安内。

    所以华二老爷最近很忙,满京城的给自家闺女置办生活用品,从吃穿用度,到人手、牛马,那手笔大到,公主府的驸马程四爷看到华二老爷都问一声:“华兄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来呀。”

    华二老爷不计前嫌,对于这位昔日的同窗还是愿意说上两句的:“程兄惦记了,哎、说起来都是不放心呢,那不是我那闺女同姑爷去了辽东吗,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最近不太平,孩子吃不好穿不好的的,连睡个舒坦觉都难,过的不容易得很。我这当爹的心里怎么放得下的,离得远,照顾不到,能帮的也就这些了,总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

    程四爷好歹是驸马,对于东郡的事情,那也是有所耳闻的,赈灾的一应事物早就放下去了,这华二还这般的折腾,到底什么心思呀。难道是辽东有变。

    不过看华二这两年的作为,也没准纯粹的抽风,谁让这厮对那闺女宝贝的恨不得捂在手里供着呢。说起来这华二还真是个好丈人呢。自家儿子没福气呀。

    华家的三老爷则每日都黑着脸,他家二哥折腾的都是他的私房银子呢。招谁惹谁了。他家二哥那点俸禄,那点进项,他的银子算是有去无回了。总不能让侄女在外面吃苦受罪不是,只当自己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女的心意好了,就是这心意,都被老二给抢了。明明是他的银子吗。

    等到东郡的郡守、守备两位大人的奏章到了朝堂的时候,基本上京城人都知道华府的华二老爷心疼闺女,闺女在东郡受了委屈了,过得就差饥寒交迫了。

    至于华老尚书基本上已经无视了自家儿子的做法,睁一眼闭一眼吧,儿子教育的都不错,就是后悔没有准备控制儿子抽风的法宝。

    辽东虽然不富裕,可那也是一郡之地,对于朝廷来说,那是一个门户。从来都是被圣人看的很重的。

    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辽东竟然乱到这种地步。在太平盛世的当下怎么不让圣人震怒:“你们说,辽东郡守参奏,辽东守备,玩忽职守,致使外族入侵,辽东内乱。而辽东守备参奏郡守好大喜功,沽名钓誉,瞒报灾情,致使辽东名不聊生。是动乱的根本。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就把两本奏折给扔了下来。显然圣人是怒了。

    华老尚书低头,别看人家在朝堂的位置超前,可人家能淡然到人群视线之外。

    至于华二老爷,只要没人抨击他闺女,剩下的事情从来跟她没关系。站的比谁都老实。而且向来如此。

    圣人扔下折子,下面的官员就要看的。而且是从头到尾的看。

    这两位大人谁的错且不说,这折子上不是有共同点吗。自认看出来其中门道的官员开口了:“回圣人,辽东的事情如何,还要让人去辽东细查。可这两本折子上,都参奏东郡的同知,无视朝廷律法,不顾上官命令,竟然赶私自回援,下官斗胆,这样的官员就该严惩不贷。”

    那些知道东郡同知是什么人的官员,脑袋垂的低低的,心里腹议,这个捡便宜,想要两不得罪讨好圣人的官员是个棒槌。

    尚书府是那么好惹的吗。

    跟着就有不知道底细的官员敲边鼓:“辽东郡守的折子里面也是有那同知夫人的十宗罪,作为内宅夫人,竟然霍乱郡府,那辽东的同知纵容夫人至此,罪加一等。”好吧棒槌太多了。

    华二老爷死死的瞪着敢说她闺女祸害一郡的官员,心里忍不住想,难道是自家姑爷淡出众人的视线太久了,没人知道他是尚书府的娇客,

    还是这人根本就没把尚书府看在眼里呀。老尚书眉头都有些纠结。不太淡定。

    圣人一声厉喝:“定国侯你怎么说。”

    定国候的膝盖大概已经直不起来,竟然一句辩解都没有吧唧就跪地上了:“微臣知罪。微臣教导无方。”

    老尚书再次恨得咬牙,池二郎多倒霉遇上这么一个伯伯呀。

    在定国候看来,从池二郎去了东郡,他就等着今天呢,对于池二郎,定国候还是那么纠结,要打压,还要扶持,他就想让自家二侄儿知道,没有他的扶持,他什么都不是。

    从来就没想过,或许因此会同亲侄子结仇的。

    圣人被气的无话可说了,他算是明白了,东郡郡守同守备别看在互相推诿,可真正想做的是把同知推出来顶缸吧。

    作为圣人对这些官员的一贯作为也是明白的。东郡的郡守是谁的人,圣人心里明白得很,池二郎就是被他家伯父推出来顶缸的。

    在看看定国候,老侯爷已经放了对于辽东的掌控,可这定国候私下的所为别以为他不知道,转头看向一旁:“那么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未完待续。)

    ps:  圣诞快乐,谢谢亲们的打赏。

第四百二十章 攀扯(求月票)

    老尚书不语,这种事情哪用他亲自开口呀,可惜他有倒霉儿子,倒霉儿子有逆鳞,就是她闺女,就等着开口的机会呢:“臣有本奏。”

    圣人抬眼,差点忘了,这位爱卿可是池二郎的老泰山呢:“爱卿尽管奏来。”

    华二老爷:“臣请问,这位官员,东郡同知夫人一届夫人,何德何能,怎么就能被堂堂的郡守大人总述十宗罪,我华府不才教导处这样的娘子,还请这位大人说个明白。让我华府的娘子能死个明白。”

    本来以为领悟出官场真谛的两位官员,瞬间瞪大了眼了,谁告诉他们东郡的同知夫人,怎么就成了尚书府的娘子了,真是要了命了。

    华二老爷继续:“臣还要替定国候沉情,定国候府上世子才名远播,忠义孝顺,定国候怎么会教导无方呢。还请圣人名查”

    前面的话把两位官员问的腿脚打颤,后面的话把定国候说的脸色通红,太打脸了。这华二不承认他堂堂的一族之掌,对于子侄没有教导之情。

    定国候:“多成华侍郎为本候挂念,东郡同知,是本候子侄,本候自然有教导不严,辜负圣恩知罪。”

    华二老爷冷哼:“定国候大可不必如此,我那贤婿,爹娘尚在,不牢定国候惦念,听说定国侯府早就分家了。再说了,不知道我那贤婿做了何事,因何辜负圣恩,我这个当人岳父的没什么本事,只要这东郡的两位大人所说属实。微臣愿同池邵徳同罪论处,臣唯求圣人明察,给边关将领一个申辩的机会。”

    说完匍匐在地。态度虔诚。

    圣人对于这位爱卿对于小辈的爱护之情那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每次都要对这位华爱卿刷新认识。越来越透出来那么一股子人情味。而且不是烂好人。人家的人情味都给亲闺女了。

    华老尚书后悔呀,他真的就是那么一说,要知道自家儿子真的会开口,当初就该下死命令,让倒霉儿子把嘴巴闭上,或者直接给儿子一杯封口的药也好呀。

    定国候想吐血,为何每次这位华侍郎一开口。自己都要给人垫菜板子。人都怕比,同华侍郎比起来,他这个当人大伯的可不是差了吗。

    定国候:“华侍郎也不必着急,虽说辽东 郡守参奏府上娘子十宗罪。相信侍郎榜眼出身。国之栋梁。定然不会为了儿女情场视我大梁于不顾的。说来二郎本是个好孩子,还说不得被什么人给带累的呢,本候定然不会容忍此等恶妇 辱我定国侯府门楣。”

    华老尚书下颚的胡须。无风自动,显然是被恶心到了。不过到底还是沉得住气。竟然忍住了没吭声。

    华二老爷:“定国侯府早已分家,不知道定国候说话是不是能作数,说起恶妇,有辱门楣,定国候不是再说哪定国侯府的夫人吧。”定国候差点被噎死:“华二你还是男人妈。”朝堂之上,定国候竟然连礼仪都不顾了。众位朝臣侧目,就是圣人都侧目,没想到这定国候还有点血腥。不过都用在维护夫人身上了。还是那么一个无事生非的妇人。

    华二老爷:“怎么你一个侯爷,都能攻歼女子,还是小辈,我一个小小侍郎,不能说句公道话吗,难道定国候夫人身有恶疾不是事实嘛,侯爷可莫要要说本官越权,揽了御史的活计”

    老尚书捂额,这是朝堂,真的能吵架吗。而且自家儿子已经让人带的远离了主题了,他家孙女还背着十宗罪呢好不好。

    果然是个指不上的,人说上阵父子兵,他老人家也只能勉为其难了:“老臣不才,不知道定国候因何指责我华府新嫁娘。还请定国候说个明白,不然我华府的娘子们怕是要结队吊死在定国候门口以示清白了。”

    老尚书说完自己都愣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呀,是自己说出来的吗,好像,好像自家孙女十几岁的时候说过的话呢。老尚书懊恼死了。果然被带歪了。

    定国候气的疯了:“辽东郡守参奏,同知夫人作为女子嚣张跋扈、 虐杀更牛、 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律法、四 聚众闹事 、五 仗势欺人,还有六七**十条大罪。老尚书这哪一条我侯府能容得下这样的妇人。”

    华二老爷算是看出来了,定国候这厮专门冲着自家闺女来的呢:“定国候,这奏本你一眼都没看,上面的内容倒是清楚地很呢。还是定国候对辽东依然了如指掌呀。”这话太阴了。圣人都不忍不住点赞,原来自家华爱卿超长发挥的话,还有如此一项技能。

    这话算是说到他老人家心坎里面了。辽东怎么就非得跟定国侯府牵扯不清呢。从奏章上就能看出,东郡的郡守同定国候是通过气的。

    定国候脸色青红不定:“华侍郎巧言灵辩,你只说你华家娘子,做的事情哪件能容与我侯府,能容与朝堂律法。”

    华二老爷一声冷哼:“臣有奏。”

    圣人:“准。”华老尚书刹那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怎么看着自家倒霉儿子同圣人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呢。圣人这也准的太痛快了些。

    华二老爷双手奉上一沓的信件,恭敬的递给圣人身边的天使大人,圣人同朝堂官员看到那么一大摞的书信,都有点纠结,这东西是不是有点多呀。

    老尚书则牙疼,那东西眼熟,里面都是糟心儿子同孙女的 书信往来,恶心巴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真的能给圣人看吗。

    此刻众人都一同想到,华侍郎是如何带着这么厚重的信件还能飘逸儒雅活动自如的。

    就听华二老爷说道:“臣没有定国候的本事,对辽东的了解都来自于臣女的书信。臣对臣女信中所言全部相信。还请圣人查证,说我华府娘子嚣张跋扈,不知道定国候有没有证据,难道我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还要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讨好与上官夫人吗,我那贤婿凭本事升官,一心报效朝廷,还不用内宅女子如此费尽心机;

    虐杀耕牛,难道匪徒攻城抢掠。要把牛马留给土匪。等着匪徒抢吗,定国侯你是武将出身吗,本官不才,一届书生。也知道拼了性命。不能便宜了敌人;

    辱骂朝廷命官。哪位,可是定国侯府夫人的内侄女婿呀,一个瞒报灾情。沽名钓誉,想要一郡百姓陪同扑死的官员,我华府娘子都不肖辱骂,若让本官说那等官员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聚众闹事,我华府娘子,身怀六甲,带着家丁护院站在城楼上一直守到匪徒退走,试问定国候,这就是你说的聚众闹事;

    仗势欺人,难道那样的时刻,我华府娘子抬出来身份,让百姓知道他们都是蒙受圣恩,没有被圣人忘记的子民,给百姓与信心,带领百姓抗敌不对吗,若是本官说,就该涨势直接把郡守给劈了。

    你定国候当初推荐这等无德小人当一郡之首的时候,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妈,就没想过哪东郡的百姓遇上这么一个败类玩意,要过怎么样的生活吗,你这是置百姓与水火而不顾。定国候别以为你在京城,远离辽东就没事了,今日的东郡之乱,是你识人不明无可推卸的责任。”

    老尚书看着儿子都呆了,自己竟然没说错,还真就是有御史的能耐呢,巧言申辩,有他老人家几分风采。圣人点头,华爱卿还有舌战定国候的本事呢。若不是朝堂之上,怕是圣人都要给自家心爱的爱卿,赐下一壶御茶,说了这么久,相比华侍郎该口渴了。

    定国候觉得他已经被这位亲家老爷打击出来了,被指责有责任都不那么生气了:“难怪那华氏一介女流在辽东能掀起风浪,原来是得了华侍郎的真传。下官求圣人明察,下官从父辈开始从辽东迁往京城,辽东如何,辽东官员如何,臣实在不知。臣无能守不住家业,愧对祖宗呀,求圣人还臣一个公道,这华侍郎血口喷人。”对于举荐辽东郡守之事,定国候打算不承认。

    说道最后,定国候都不知道要愧疚没守住辽东家业,自己真的无能,还是要为自己洗白同东郡没有牵扯了。

    杜老丞相心下摇头,老侯爷若是还在,估计气也气死了。

    对于定国侯,圣人虽然恼恨,可要说这定国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那还是真是把他看得出息了。想来若是如今的定国侯能有所作为,当初的老定国侯也不会到死都那么放不下。

    转头看看自家华爱卿,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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