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守备大人本来有点定不下来的心思,突然就觉得稳妥了。
辽东退了外敌之后,就是他这个守备同郡守之争。如今郡守依然没有希望了,可不就是他这个守备的天下了吗,御史从来都是穷学生出身,清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想明白之后,毛守备拱拱手在不把池二郎看在眼里:“那本官就要多成邵徳吉言了。”转身上马而去。
池邵德拱手:“恭送守备大人。”该做的表面功夫池邵德一点都不落下,省的落人口实。
看着守备大人的背影池邵德心说这位大人刚愎自用,真要是在东郡一手遮天,自己怕是要被排挤的。
搞掉上官势在必行呀,还是那句话有难度,不过话说回来,郡守大人被拿下的莫名其妙的,他不过是才想想而已,还没开始下力度呢,怎么就郡守大人就被拿下了呢,难道运气来,心想事成了。
二郎回府,看到自家府门口,热热闹闹的,什么状况。看到穿着布衣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小媳妇们在府门口自由出入,池二郎还以为他走错家门了。
别说池二郎吃惊,就是他身边的侍卫们都蒙蒙的。管事出门送客看到门口呆愣的郎君,紧走两步过来行礼:“小人见过郎君,郎君可是要派马车,小人这就给郎君安排。”
然后摸摸脸上的汗泽,心说都忙晕头了,竟然把自家郎君给忽视了。郎君什么时候出府的呀。天知道池二郎还没有回府好不好。
池二郎嘴角牵扯的艰难,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回事,夫人在做什么呢。”
管事顺着自家郎君的眼神看向池府门口,然后恍然大悟:“郎君说这个呀,是这样的,亲家老爷让人捎来了京城特产,说是要感谢那些在郎君同夫人困难时候,给郎君同夫人送米粮,送蔬菜的老乡。多谢他们的看顾。”
然后管事加了一句:“说起来咱们夫人不愧是尚书府出身,亲家老爷那话说的,小人是学不出来的,这做派也让人挑不出来理来。这不是夫人看到亲家老爷送来的东西,就让阿福去给那些同咱们府上有往来的人家送过去了吗,这些人都是过来同夫人道谢的。”
池二郎明白了,那位监察御史还真是没同他客气,想来自家岳父顺道捎来的东西不会太少,难怪这位大人提了又提。
池二郎头一次知道他这个侯府郎君竟然能亲民到,一路同平民打招呼。想要把脸黑下去都不成。总不能看到人家同他行礼装作看不见不是。
不和谐的是每个人行礼过后多要说上一句:“同知大人太客气了,街里街坊的本就该互相照看不是。”
好吧这个打招呼方式太过让池二郎适应不了了。侍卫在后面看着,自家郎君怎么都是落荒而逃。
好在池二郎回来的是时候,道谢的人群已经都告辞了。
远远地就听见阿福的声音:“娘子这个好,这个料子最软和了,给咱们小郎君留着。”
芳姐抿嘴,热情招呼坐在自己边上的亲人:“三郎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跑一趟。不会耽误了学业吧。怎么还亲自置办这些万一,可是让你费心了。”
池二郎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给绊了一跤,管事的回话怎么没说小舅子过来呀,这管事怎么回话的呀。难怪御史大人要用那个脸色对自己说话,原来不光捎带了东西,竟然还捎带了人。
就听里面的华二郎说道:“四姐姐客气了,你一人在外,还有了外甥,祖母同长辈们都不放心的很,二伯说了我的学业已经不错了,就差长点见识而已,出来走走是无碍的。能到四姐姐这里本就是我同祖父祖母求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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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亲姐夫(求月票)
说完端茶,不敢看芳姐一眼,天知道他要是不自动请缨跑这么一趟,尚书府都要让二伯给闹腾的鸡飞狗跳了,祖父要抽板子,爹爹差点放下尚书府亲自跑一趟。不然不足以让二伯安心。
到了辽东看到四姐看到他脸上的惊喜,再多的无奈,再多的其他,华府小三郎什么抱怨都没有了,自家从小娇养的姐姐就住在这么大点的府邸,可不是委屈了吗,难怪二伯不放心呢。
三郎忍不住想,幸好冯老御史大人刚巧过府,说是来辽东的监察御史同老大人有旧,可以托御史大人照看这位姐姐姐夫,二伯才算是消停一些。
不过之后,就是他们小辈的兄弟不得消停了,二哥才大婚多长时间呀,可不就是他这个在二伯嘴里学问不错,就差历练的跑一趟吗。
跟谁说委屈呀,辽东可是才平静下来呢,谁知道有什么隐形的危险存在呀,这话没人敢在脑袋犯抽的二伯跟前说的,自家亲娘也只能从将军府给自己要来几个侍卫随行而已。
天知道就这样,他家二伯还折腾出来事呢,竟然愣是把他们家五弟给捎带脚送来了,他家五弟如今才三岁呢,虚岁才四岁,你说二伯脑袋怎么当上侍郎的呢,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呢。
不说二伯母那里,就是说祖父那里,气的都差点抽人。
最后拧不过二伯,祖父只说了一句:“你儿子。随你折腾。”华三郎当时看着小五弟,当时就一个想法,估计晚上的时候自家爹爹的耳边消停了,他娘怎么都不会再说,二伯用心险恶了。因为他连亲儿子都舍得。
所以被监察御史大人捎带的行礼有点大,有点托后腿,带着三岁孩子,身边的奶娘,婆子,丫头。班底都是齐全的。还有一车一车的不知道什么的特产。
这行程能快了就奇了,没看到这位御史大人一路上的脸色黑的都要不能看了吗,三郎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人家了。
当然了此刻的池二郎在门外,还不知道他家堪比情敌的亲小舅子也过来了。没敢耽误多长时间。不过是打个楞。听两句话的时间,就走向屋子:“三郎一路可还顺畅。”
华三郎看到自家姐夫进来,抬脸打量。同在京城比起来,这位四姐夫看上去更有气势了些,而且脸上的笑容更加清朗了,比在京城的是时候,少了一些阴郁,可见四姐夫在辽东过得不错。
哪个男人都有英雄情节,想到自家四姐夫是个上阵杀敌的,忍不住就要过去亲近一番。不过忍住了。
华三郎想到自家二伯来的时候交代的问题,立刻端正坐姿,然后起身,板着一张脸,对着这位四姐夫行礼:‘三郎见过四姐夫。谢四姐夫惦记三郎,三郎同五郎一路走来有御史大人照顾,还算是顺畅’
听到还有五郎,池邵德真的被惊倒了,不顾礼仪打断三郎的话头:“岳父大人也来了吗。”
三郎心说这位姐夫好不懂礼貌,辽东民风剽悍,也没听说辽东礼仪也剽悍呀,不是很高兴的回答:“二伯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好没有圣旨随便出京呢。”
被小舅子鄙视了,池二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只要岳父大人没来,池二郎就觉得松口气,这个关键时候过来,想也知道岳父大人肯定是要把四娘带回京城的。
对于他池二郎来说,简直就是妻离子散的意思,怎么不紧张呀。
池二郎笑笑:“三郎说的是,姐夫出来京城太久,太过想念他老人家了,一时间没有想到而已。三郎一路辛苦,回头姐夫给你同小五郎接风洗尘,一路上带着五郎不容易吧。”
华三郎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从少年往青年迈进的尬尴年纪,听到池二郎这么正经的当成大人招呼自己,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二伯来的时候可是特意交代,要同这位姐夫询问一句,是怎么照顾自家姐姐的,怎么就让自己四姐,大着肚子去城门口,怎么就让姐姐吃的都是别人送来的瓜果蔬菜呀,自家姐姐跟他池二过的什么日子呀。
人家这么客气,他可怎么好开口呀,一张英俊的奶白笑脸上都是纠结:“额,多谢四姐夫惦记,五郎自小听话懂事,带着并不费心。咱们都是一家人,四姐夫不必如此客气,四姐夫若是有时间,还是多看顾一下四姐姐才好,你也知道,四姐姐远离京城,只身跟着姐夫来辽东赴任,身边连个亲人照顾都没有,二伯在府上那是时常惦念的,二伯是相信姐夫能看顾好四姐姐,才舍得四姐姐远离京城的,四姐夫可莫要辜负了二伯的一番信任。”
好吧这话虽然说的委婉,可总算是不负二伯所托,把意思表达出来了,希望这位四姐夫胸襟辽阔莫要记仇才好,他真的很无奈的,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总不能让五郎来说这番话吧,再说了五郎怎么能表达的清楚吗。
芳姐同池二郎都听明白了,人家华府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没听到三郎嘴里面那‘二伯’两字咬的比什么都重吗。
芳姐从来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可今日,看到两位兄弟眼圈红了一次,这么点时间内眼圈再次红了,还是有娘家好,还是有人惦记,有人撑腰好。
还没怎么地呢,自家爹爹的大队人马就到了,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哪里会有池二这厮的好。
池二郎抿嘴,听出来了,老丈人隔着这么老远还让人过来兴师问罪呢,娶媳妇不容易,养媳妇更不容易,不过确实是他的错,当初在泰山面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定然护着夫人妥妥的。
这话言犹在耳。可如今可不是被人打脸了吗:“三弟放心,邵徳往后定然护住他们母子,定然不会在让他们母子涉险,这次都是邵徳的不是,邵徳不敢说求泰山大人,同长辈们原谅,只求泰山大人同长辈们再给邵徳一次机会,看邵徳往后的表现。”
这话说的诚恳,池二郎也不怕在小舅子面前掉价,大大方方的认错。求观察期。反正这位来到辽东,那就是代表岳父大人的,是夫人的娘家人,必须从心里高看。
本来因为自家从来不爱哭。没怎么看过掉眼泪的四姐姐眼圈通红。而对池二郎百般看不上眼的。恨不得揣上两脚的华三郎,看到池二郎如此态度,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位姐夫好歹也是四品官呀。怎么就再他这个没有功名的毛头小子面前态度如此低呢,怎么就一种他成了老丈人自家二伯的感觉呀,看着自家四姐姐眼里都是求助,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处理这个池二郎。
二伯只告诉自己怎么找茬了,没告诉他怎么应付诚心认错,态度谦和的姐夫呀。
他只是小舅子,不是自家二伯好不好。
芳姐抿嘴,难得看到沉稳的三郎有这样慌手慌脚的时候:“好了,都是一家人长辈们怎么会怪夫君呢,夫君不必如此自责,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碰上天灾**的,哪能怪在夫君头上,长辈们同爹爹都是明理的人,定然不会因此怪罪夫君的。三郎才来这里,还没有好生的歇歇呢。”
华三郎听到自家姐姐说这话,那是真的一点都不认同,华府的长辈是真的通情达理,但是自家二叔那是真的不太原谅这位姐夫,是真的怪罪上了,亏得自家姐姐说的这么坦诚。
想起自家二伯说过,若是哪池二有一点态度嚣张,就带着这位四姐姐同五郎立刻回京城。这可真是有点难办呢。华三郎突然就有个认识,二伯不是让自己过来当恶人的吧。
池二郎心说夫人给我面子,自家岳父可谓见的给这个面子,明明就是过来让小舅子下他的面子的:“夫人说的是,就是愧对于夫人,也要他日去岳父大人跟前认错,可不是有点为难三郎吗。”
池邵德那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华三郎对池二郎的好感噌噌的往上长,这样的姐夫真的不错,知道心疼人,还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更加没有武人的暴躁。
自家二伯在哪给四姐姐找到的这么一个佳婿呀,华三郎甚至在决定往后他有了女儿,找女婿就按照这个标准找,至少态度上绝对要同这个四姐夫看齐。
至于带四姐姐回京城什么的,华三郎 决定,就当他从来没有听懂二伯的意思好了。
池二郎心说维护好小舅子那是非常有必要的,省的将来回了京城,在岳父面前四面楚歌。要知道甭管什么时候,只要回了京城,想来岳父大人定然会同他算账的。想跑都跑不掉。
华三郎:“四姐姐说的是,三郎也信得过四姐夫,定然能护住姐姐同外甥的。三郎鲁莽,四姐姐同四姐夫莫要怪罪才好。”
说话间端着的脸色,已经放下来了,明明是个清朗郎君吗,干嘛非得板着一张俊脸。
芳姐实在忍不住,凑上去在三郎的脸上捏了一下。
三郎瞬间脸色爆红,不是羞的,是恼的:“四姐姐,我不是小五郎。”
芳姐:“好了,谁让五郎在睡觉呢,我不就是手痒吗,谁让你进门就板着个脸的,早就笑笑,我就不捏了。”
三郎气的呲牙,跟谁说理去呀。
自家四姐夫怎么忍受的了吗,亏自家二伯还百般要把四姐姐留在京城呢,难怪自家祖父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自己,你二伯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太为难你家姐夫。祖父果然高见。
池邵德抿嘴,脸上的笑容始终那么恰到好处,不过能看到小舅子也是真的高兴,现在想到御史大人,池二郎心说,回头定然吩咐管事,把招待御史大人的规格在提高几个档次,带着三岁的孩子过来,亏得岳父舍得呀。
也不想想人家御史大人给你当保姆用,该当怎么一个心情呢。
难怪对自己的态度看上去那么的矛盾纠结。热情中带着无奈,纠结中带着叹息。怪不容易的。
还说他们侯府都是武将怎么就跟这些清贵的御史搭上边了呢,忘了自家岳母出身御史上大夫府了。
三郎正在叙说京城里面的人事,就听到一连串的踢踢踏踏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串的丫头婆子在喊:“郎君慢一些,小心摔了。”
芳姐抱着自己六个多月的大肚子,紧走两部到了门口,笨拙的蹲下身子,准备把自家小弟弟给捞起来 然后弄个姐弟相亲拥抱的场面,想想都那么美好。
五郎睡觉的时候,她就偷着稀罕好几口了,终于醒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认识不认识自己了。
池二郎同华三郎看着芳姐的动作,两人一同冒汗。
三郎想到自家小弟那胖胖的身子,若是扑过来,估计就是一尸两命了:“四姐姐小心,五郎手脚颇重。”
脑门急的冒汗。
池二郎动作迅速,直接迈过芳姐迈步出门,在门外就把疾跑过来的小胖子给捞进怀里了,顺手垫垫:‘真重,五郎长胖了,也长大了,姐夫险些没认出来。’
池二郎还把小舅子给举起来认真打量一番,果然长大了些呢。
五郎三岁,穿的虽然单薄,可依然那么圆润,可见华二老爷把儿子养的好,脑袋上顶了一个桃子的发型,剩下的地方都是光光的,刚睡醒的脸蛋红润润的,一双大眼漆黑漆黑的,看着透亮清澈,紧抿的嘴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认真的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是我姐夫。亲的”
就后面那两字,把池二郎弄得胸口都是酥的,这可是自己从小抱大的亲小舅子呢,当初自己能去岳父家,小舅子可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呢:“恩,对我就是你亲姐夫,在没有比我更亲的了。”
说完把手笔放下,让小舅子的胖脸蛋同他的挨在一起,贴贴。这孩子他是真的喜欢。
五郎远离爹娘,跟着不太熟悉的三哥走了一个多月,心里委屈的很,心里就盼着看到亲人呢,虽然这个亲人,原来只看过画像。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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