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过去两步,躲开挥舞着长枪的姐夫,捞过自家五弟:“五弟,一大早的,干什么呢,多辛苦呀,二伯给你布置的大字写好没有呀。”
五郎囧囧的看着自家不太亲的三哥。挣扎着自己站在地上。然后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三哥哥好。五郎的大字还没有写好。”
还是多少有点愧疚的。看着三哥 时候,有点心虚。勤学不坠,是祖父同父亲每日都要强调一边的格言。
华三郎心说自己人格魅力就那么差劲吗,相处快两个月。亲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梳理。反倒是才见面没有血缘关系的四姐夫同五郎更加亲近。
怎么就自己抱一下都不成呢。让自己这个兄弟都要吐血了。小五郎这个没心眼,分不清远近的倒霉孩子,怎么就非得气得他戳心戳肺的呀。
池二郎停下动作。刷的一下把银色长枪背在身后,那动作帅呆了,看的五郎都忘记他有个三哥了。
池二郎挑眉,虽然是花架子,可还是很拉风的吗,没看到小舅子都看呆了吗。
池二郎再次挑眉,然后刷的一声把长枪扔到兵器架子上,怎么就那么刚刚好,怎么就那么帅酷霸,华三郎都能看到自家五弟眼睛在转圈了。
扭头坚决不看帅刷的四姐夫。私下里面决定明天就让五弟看看他们文人在诗词歌赋上的俊逸洒脱,定然要把四姐夫给比下去的。
池二郎走过来,单手捞起小舅子。五郎配合的用藕节一样的短小胳膊搂住亲姐夫。
华三郎再也承受不住了,冷着声音说道:“四姐夫,还是把五弟放下吧,天气烦躁,你又出了一身的汗,莫要让五郎起了痱子。”
嫉妒,**裸的嫉妒。三郎自己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当然了也可能是四姐夫的一身汗腥气味。
池二郎好心情的龇牙露齿,笑的那个爽朗,在五郎看来,自家姐夫的英雄气概,翻倍了。太崇拜了有没有。
就听池二郎说道:“三郎放心,我就抱着五郎沐浴。一会我会陪着五郎把岳父大人交代的大字写好的。”
说完还冲着五郎挑挑眉,那意思估计就他们两人能明白,五郎觉得亲姐夫果然是自己人。
搂的更紧了:“三哥哥。”那意思在求放过。
华三郎没有觉得被冷遇,只觉得他们华家要被人挖墙脚了。小五弟的信仰要歪,他对不起二伯,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呀。
赶紧的跟在两人身后,今后还是把五郎随身带着好了,不然回头弄个知道舞刀弄枪的孩子回京城,没法跟长辈们交代不是。
都是他的错,一夜没看好,五郎的世界就变了。
芳姐起身的时候,三个心思各异的男子汉,已经在膳厅多时了。
华三郎笑容温和无害:“四姐夫四品大员,难得放开公务,竟然还要陪我们兄弟一起用膳,是三郎同五郎打扰了。”
势要把五郎同这位四姐夫拉开关系。
芳姐心说一夜醒来,怎么画风就变了,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三郎同夫君恼了龌龊呀,怎么都听着话词不善。
就听池二郎慢条斯理的说道:“三郎客气了,三郎也知道,姐夫虽然是四品,在着辽东不过是是个副职,什么差事都是上官说了算的,如今监察御史大人又来了,陪同上官这种事情,恐怕轮不到姐夫身上,刚巧可不就有时间同三郎同五郎多多亲近吗。所以三郎无需客气,姐夫也不是刻意如此的。”
好吧,这位不急不恼的,怎么都跟自己无理取闹一样。可看着替代奶娘的活计,伺候自家五郎的姐夫,三郎真的高兴不起来,怎么看都应该防狼:“姐夫,五郎没有那么娇惯的,让他自己来就好。”
华三郎此刻只能安慰自己,幸好是五郎,若是换成小姨子,估计三郎能哭出来。即便是这个年岁。
池二郎再次呲牙然后卖笑:“呵呵,不要紧的,五郎这不是才来吗,该吃苦的时候,姐夫记得让他吃苦的。”
说完继续给华五郎擦脸,梳头发。
华三郎心说这真的好吗。还是姐姐府上缺少了婆子丫头呀,非得你一个四品官亲自动手。
华五郎还在那频频点头:“三哥放心,五郎不怕吃苦的,往后都要早起同姐夫一起锻炼呢。”姐夫虽然笨手笨脚的,不过还能忍受,关键是他们都是爷们。才刚被输灌的男子汉意识。
芳姐进来:“是呢,今日是姐姐起晚了,明日起我也同你们一起锻炼,三郎你也来吧。早上起来走走挺好的。”
芳姐听明白了。原来是五郎太抢手了。还是把大家拉倒一起来好了。闹矛盾什么的,真的不是挺美好的事情。
三郎很艰难才保持住现在的得体笑容,要感谢他从小的礼仪学的到家。矜持的点点头:“四姐姐说的是。”
总比放五郎单独同四姐夫相处好。在这么下去,让五郎同他回京城都有难度了呢。
三郎还是挺有忧虑意识的。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芳姐对着池二郎:“不要在呲牙了,笑的都不帅气了。”太破坏他家夫君一贯的高冷路线了。
池二郎抿嘴,这时候笑的矜持了:‘那不是五郎吗,咱们离开京城小两年了,我是真的想五郎了。那孩子招人疼。’
这时候芳姐忍不住就想池二郎的悲催婚姻历史,这厮喜欢孩子,难怪对五郎如此。忍不住还偷着摸摸池二郎的大腿,以示安慰之意。
对于五郎如何同自家夫君相处,那就随他们好了,愿意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好了,反正有他这个亲姐姐把关呢,大不了回头在给五郎集训好了。
池二郎抿嘴,赚了,赚了呢。夫 人的同情分还是很好赚的吗。
华三郎觉得如今这个场景,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说多了也不管用,还是用膳吧。
用过膳,池二郎表示他要去衙门里面转一圈的。好歹也要走个过程。
芳姐说要带着三郎同五郎去外面转转,三郎体贴自家四姐姐身怀六甲不容易,表示自己还没有歇息过来,想要去转转还是等四姐夫沐休的时候好了。
剩下五郎一人,殷殷切切的望着他家四姐夫。(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挣扎(求月票)
三郎扭头,小子你就是再怎么看,回头也得跟我回书房,看你能看出个花来。
华三郎就不知道,池邵德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愣是给小五郎弄出来一个花,人家给小五郎擦过嘴巴,愣是把五郎给捞进怀里了:“五郎同姐夫去衙门好了。”
芳姐表示带孩子去工作,有点不太好,不过依着他家夫君如今不被重视的程度应该没有关系,所以没有表示反对。
华三郎那心肝抖呀抖的:“四姐夫快把五郎放下,五郎同我在府上就好,四姐夫去衙门我们兄弟不好捣乱的,听话五郎快下来。”
华五郎不愧是老尚书教育大的孩子,还是很懂事的:“姐夫,五郎还是不去了。”
池邵德捏捏小舅的胖脸蛋:“姐夫带你骑马去衙门,院子外面那匹最威风的。”
华三郎心说,这是勾引,这不符合规矩,更不科学,你一个四品官,竟然能做出来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五郎望着外面,眼里全是艰难的抉择。
他家老爹交代过,要听话,要听姐姐姐夫的话,好吧不艰难了:“三哥,我听姐夫的,爹爹这么交代的。”
芳姐点头,有点安心,自家兄弟不是那么蠢,知道给自己找个抗灾垫背的。
三郎整个人从到了池府就没有好了过,已经分不出什么是更不好了。
池二郎安慰这位懂事的小舅子:”三郎放心,我不过去衙门转一圈就走。不会耽误了公事,若是三郎喜欢,同我们一起去好了。”
华三郎那是真的明白,衙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如此随意进出的,他华家尚书府门第的郎君,规矩还是懂的:“不敢耽误四姐夫,三郎在府上陪着姐姐就好。”
然后池二郎带着小舅子走人了。回头再次询问:‘三郎真的不去,或许我们会出城玩的。
池二郎尽量做到两个小舅子待遇相同,可惜华三郎这个五好青年,坚决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
五郎跟着姐夫去衙门已经大大的不妥了。天知道若是传到京城,他们华府,要遭到御史弹劾的呀,
看着一心一意信任四姐夫的小五郎。华三郎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事情说的更严重些了。
当然了人家姐夫小舅子两人也没有给华三郎多少机会就是了。没看到池二郎怀里抱着胖包子已经走出内院了吗。剩下华三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半仰着胳膊迎风招展。好不伤怀。
芳姐起身拉过三郎:“三郎放心,你姐夫心里有数,不考虑其他,也会考虑小五郎将来的处境的,他们出去了正好,你同我好好说说咱们府上的事情,出来小两年,我早就想祖母他们了呢。”
华三郎那眼睛跟探照灯是的看着四姐姐,这话说得好含蓄,谁不知道,谁看不出来,这位四姐姐最想的就是二伯了吧,当然了五郎来了这里,不然的话五郎或许同二伯能有一争之力。
芳姐对于那双质疑的双眼多少有点底气不足:“呵呵,都想,都很想。这个是真的,就是爹爹那里有点特别的想。”都是亲兄妹,实在不必说话遮遮掩掩的,芳姐认为自己这叫做坦诚,是相当美好的品质。
华三郎没有觉得多开心:“四姐姐可以不用这么坦白的。”原来有时候糊涂一点是对自己好。难怪祖父的书房里面有‘难得糊涂’四个字呢。
芳姐瞪眼,这孩子太不可爱了,明明是他用那双充满了质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吗,非要一个真相的吗,怎么就又嫌弃自己说实话了呢。
难怪人说少年跟少女同样是世界上最不好讨好的一类人种。
三郎也不好太为难一个孕妇,孕妇还是自家姐姐不是:“府上都好好的,只要四姐姐把自己照顾好了,长辈们就放心了。”
芳姐:“是我不孝顺,还要让长辈们惦记,祖母肯定心疼我了,就忘了告诉祖母我这里都好了。回头要多给祖母去信才是。”
说完还表达了对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同几位兄弟姐妹的想念之情,偏偏就漏掉了一个,华三郎认为,最关心四姐姐的祖父大人。
怪替祖父他老人家不平的:“四姐姐,祖父为人严肃而已,他老人家还是很惦记你的。三郎来的时候,祖父多番叮嘱三郎,要看看四姐姐过得是不是真的好。”
没好意思直接指出芳姐的厚此薄彼。
芳姐脸颊抽动,连肚皮都跟着抽动,可见肚子里面的儿子都知道这位祖父定然不会想念她的,芳姐笑的很牵强:“呵呵,祖父那里呀,当人是惦记我的,三郎放心,我同祖父之间,那是祖孙情长,不用鸿雁传书,祖父他老人家都知道我定然安好。”
然后在心里补充,算是神交。想也知道,他家祖父嘴里的好,同三郎理解的不一样。
华三郎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话,四姐姐学问不怎么好,鸿雁传书用在这里好像不太恰当。
芳姐再次开口:“真的他老人家都明白的,不信三郎回去询问祖父,她老人家定然更喜欢不看到的我的书信。”
三郎觉得或许四姐姐对祖父有误会:“来的时候,祖父特意吩咐与我,定然要看看四姐姐是否安好,可见祖父对于四姐姐是放不下的,四姐姐可是误会与祖父了。”
芳姐很肯定的摇头:“是三郎误会的,四姐姐也是真的想念祖父的,我是说,我若是给祖父写信太过频繁,祖父会认为,我们之间的祖孙情分淡薄的,祖父为人深沉,更向往与那种你懂我懂的神交。”然后叹息:“我们祖孙之间那里用得着如此淡薄的联系方式,我想什么。祖父都知道额,祖父想什么,我也都明白,这种深恨的感情,三郎你不懂。”
三郎真的有点不太懂,这么深的感情,还真是有点理解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四姐姐想多了,不太好意思的说道:“难怪祖父特意叮嘱与我,原来四姐姐如此了解祖父。”好吧别人的感情他不插手。不过这话好像有点不恰当。那么纯洁高尚的祖孙情分。怎么在他说来就充满了奸情呢。太不应该了。
赶紧把心思收回来。郑重的想到。就说他家五姐姐那么可人疼,也不见祖父多关心几句吗,原来祖父更向往神交。
天知道芳姐啥意思。不过自己心里明白,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祖父只要收到她的信。都是有求于人的。自然不愿意接到他的书信吗。
想到这里怪愧疚的,竟然总是麻烦人家老尚书呢,要不要去信表达一下她的感念之情呢。只希望祖父不要太过激动才好,这次真的是表达感谢同想念 的。祖父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脑细胞不要浪费在这封没有什么意思的信上才好。不然罪过大了。
芳姐一直拉着三郎到中午用膳的时候,才放人,华三郎同这位四姐姐一起聊天满舒心的,就知道昨晚自己身边侍奉的小厮同婆子们怎么一个个脑袋冒虚汗,跟被上了刑一样。
果然中午用点心池二郎同五郎都没有回府。华三郎在华府的时候,就被芳姐掌管厨房的那几个月给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如今到了这里倒也不觉得奢侈,奇怪了。
不过就是脖子频频看向外面就是了:“四姐姐咱们不用等着姐夫同五郎吗。”
芳姐:“不必的,你姐夫让人回来说过,他带着五郎去隘口了,听说是守备大人陪着御史大人在衙门里面查东西呢,说是派你姐夫去隘口巡查。”
三郎:“五郎跟着没有问题吗。”
芳姐:“去衙门的时候,你姐夫把五郎放在外面有人照看,去隘口的时候,都是你姐夫手下的部曲,看不看到五郎无所谓的。都是军汉,闲暇的时候,大家除了训练就是一起屯田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三郎总算是塌心了。不过转身就提自家姐夫担心:“可是那守备大人不把姐夫看在眼里,这厮当真是目中无人。”到底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一两句话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
芳姐对于三郎的敏锐度表示高度赞扬:“额,这个倒也无所谓,你姐夫还能应付,这位守备大人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姐夫不是好好地吗,还升官了,放心。”说完不当回事了。
华三郎觉得吃的不太香,四姐夫遇上四姐这样的夫人过得也够不容易的,看看这心有多大呀,四姐夫的前程都挂在上官身上呢,竟然无所谓:“四姐姐该对姐夫上些心才是。好歹御史大人还在辽东呢,姐夫被人黑了怎么办。”
芳姐倒也不算是开玩笑的说道:“应该不至于吧,这守备大人脑袋若是还算有用,就该想到,御史大人都带着你同五郎一起来辽东了,怎么还回在御史大人跟前黑你姐夫呢。就是脑门被门夹过,他也该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的。放心吧。”
好吧自家四姐姐也不是没脑子,是他迂腐,忘了御史大人同二伯母的娘家关系更硬。
用过膳,芳姐安排了府上最有学问的幕僚给三郎当临时的师傅,总不能当真把学业耽误了不是,对于这个安排,三郎还是很感激的,四姐姐做事情还是很靠谱的,回头定然要同祖父说道说道,四姐姐这里没有那么让人不放心。
至于出去玩的事情,对于华三郎来说,一路上同监察御史已经把该看的都看了,没什么更稀奇的了。
当然了自家四姐姐的人气也看过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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