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就是儿子穿的**,都是毛边的,线头在外面的,越想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儿子委屈,可不就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有岳父在夫人心里重要,弄的现在儿子都不如小舅子在夫人眼里得意吗。
池二郎眼圈都有点发红。
边上伺候的,弄墨看着郎君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的过来:“大人,天色不早了,还是去内院歇了吧,夫人怕是要同大人询问一下,舅爷同小郎君拜师的事情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让池二郎一股子无名之火,就那么憋不住了:‘不去,去书房歇着。’
然后一声冷哼,迈着稍微凌乱的步伐,就去内书房了。
本想着在外院歇下的,可不知道这脚步怎么迈的,就去了内书房。池二郎一脸的不痛快,难道这步子,还有向内院性。
安慰自己,不是为了看夫人,他还想着看儿子呢,想到这里,对着弄墨说道:“去把郎君给抱到书房里面来。”
弄墨咽下口水,大人明显心气不顺,若说冲着夫人来的,弄墨都有点不敢相信,从大人跟夫人大婚以后两人都没有红过脸呢,
说起来还是当初夫人年岁不大的时候,每次自家大人见过夫人之后,都要如此任性的生上那么一回气呢。
现在竟然有点镜头回放的错觉。
原来倒也罢了,他是大人的小厮。自然是站在大人这边的,可现在要掂量一番,那可不是大人的表侄女了,那是大人的夫人,内宅的当家夫人呀。
想想夫人的手段,在想想夫人手下那批带着棍棒的婆子,还有池府门外至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哪一样都够弄墨哆嗦一阵的。
弄墨好半天才回答:“大人,如今天气寒冷,书房里面不过就几个炭盆子。把郎君抱到书房怕是不太妥当。若是大人想看郎君。不然小的伺候您去里间。原本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该歇下了。”
池二郎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怎么本大人要怎么做,还要你给奴才说教,赶紧的让人把炭盆子多放几个。把郎君给我抱来。”
弄墨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夫人是好惹的吗。大人怎么如此想不开呀。
回头两人真的生了龌龊,折腾的还不是他们这群奴才吗:‘大人,听夫人说。郎君的屋子里面不能放太多的炭盆,对郎君不好的。’
池二郎一脚过去,弄墨闷哼一声,看来大人是真的恼了:“不然小人去把书房的暖炕生着,只是大人怕要多等一会,等书房暖了,再把郎君抱过来。”
池二郎一声冷哼,算这个奴才懂事:“还不快去。”弄墨心说挨了一脚,回头再跟夫人说的时候,应该能交代过去了。
池二郎自己一人就歪歪的进了书房。可惜里面冷锅冷灶的,连个丫头填个热水都没有。
这个到不愿芳姐,书房里面本来是安排了弄香弄玉伺候笔墨的,可惜池大人就没给过人服侍的机会,弄得两个丫头现在一心都扑在学功夫上面了。
池二郎还要发怒,弄墨那边,已经把已经歇下的弄砚给叫起来,在大人身边伺候了,说起来他们都是大人身边的老人,这样安排应该是最妥当的,
万一大人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至于立刻就传到夫人耳朵里面去。
弄砚看到大人生气,伺候的更加谨慎小心,就听自家大人说了:“我有哪点不好,怎么就让他如此看不上,带的连大朗都不得意。”
弄砚心说,这话说的,除了夫人在没有第二个了,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自家大人的眼珠子就围着夫人转的,那时候夫人弄到好东西,第一个惦记的肯定是华家二老爷,
自家大人都说过,夫人是个孝顺的,
没想到大人还就真有这个福气,把这么孝顺的夫人给娶到了。
要说起来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可对大人身上那也是很好的,怎么大人就想不开,要较劲呢。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当初您赞的 就是夫人孝顺呢。
不怪弄砚一猜就懂,实在是这些年大人心里来来回回在意的就这点事。
这话倒也不好劝说,只是端着醒酒汤给自家大人喝下去。
池二郎:“怎么大朗还不来,让人带了郎君的,奶娘,还有嬷嬷们过来,就在书房外面伺候着。”
弄砚心说坏了,大人喝酒了脑袋不太好用,这还要带着郎君在书房里面常驻。
还有就是大晚上的,大人至于非得弄这么大的动静吗。这还不是做给夫人看的吗。
芳姐奶过大朗之后,看着大朗困倦就让人把孩子抱出去了,静下来之后难免自得,给自家兄弟找了这么一个师傅,还是上赶着过来的。
赶紧给让人弄了笔墨,直接在内室就给自家老爹写信,里面有五郎才智过人把老头给惊艳了,所以才能拜得名师。顺便还给祖父写了一封,这个 就纯粹是显摆的。
估计老尚书看了之后也只能在高兴之余磨牙了。或许还要加上一句,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听说五郎去送先生,还特意让人在马车里面点了炭盆,不要把五郎给冻到。
才安置好这一切,就听到儿子那边动静大了。
李妈妈过来回话,大人先是让人把郎君抱去内书房了,后来 又让人把奶娘还有伺候郎君的嬷嬷们给叫去了。
说完李妈妈就把脑袋低下了,都是自己没想到大人同夫人斗气,不然肯定不让郎君去书房,好歹把郎君留下,大人也能有个台阶回内院不是,
现在好了,大人每个台阶不说,娘子怕是也要抹了面子。
芳姐张口结舌好半天 :‘啊,知道了,你过去服侍大朗吧,莫要冻到才好。’
就见李妈妈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说道:‘郎君还小,离不得夫人,夫人去书房赶紧把郎君接回来吧。’
说完急匆匆的走路了。郎君那里确实离不开她这个管事妈妈。
芳姐啼笑皆非,妈妈这事给她支招呢。
芳姐琢磨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自己也没招惹他呀。
幸好自己把李妈妈早早的派在大朗身边了,不然还真是不放心,李妈妈是个心细的,有她在 还是让人放心的。不怕这位瞎折腾。
双冒::“奴婢给您拿大氅,出去的时候暖和一些。”这是催着夫人去接人,给自家大人一个台阶下。
芳姐抬眼瞪人,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呢,就让自己这个当家夫人过去哄人了。
看吧就是这么把男人给惯出来的。
然后慢条斯理的坐在暖炕上:“把头发给我散了吧。”
双冒不动。芳姐心说反了 :“怎么你是不是要把我打包送到书房里面去呀。”
双冒:“奴婢不敢,大人对娘子什么样,娘子该明白才对,大人既然有些怨气,娘子就该稍微软和些才对。”
芳姐:“哼,那也得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呀,简直莫名其妙。”
然后问外面的回话丫头:“五郎可回来了。”
双冒:“不曾,不过郎君说过,天色晚了,等回头就不过来内院,让夫人先歇下。”
芳姐:‘五郎哪里像个孩子呀,怎么这么懂事。’那话里都是骄傲。
双冒忍不住说道:“娘子也该多夸夸郎君才对。”
芳姐抬头:“夸大朗什么呀,那么大点,要夸他圆滚滚吗。”
嘴边上都是提到自家儿子的幸福微笑,没想到她华晴芳也能过上有夫有子的日子。
双冒看着夫人嘴角腻人的微笑,心说也是自家郎君小性子,夫人哪能不疼自己的孩子呀,忍不住再次提醒:“大人每次看着郎君,都不让别人抱的。看着可要比娘子上心的多。娘子再怎么疼小主子,到底不曾在嘴上挂着,让大人听着总是少疼了一些。”
从没想过自家娘子还是个感情内敛的,就不知道大人怎么就能如此的误以为呢。自家娘子不过是对亲近的人嘴巴坏了点而已吗。
芳姐抬眼看看自家丫头,从来不多话,今天怎么了。
仔细想想,好像今日五郎拜师的时候,池二那厮就给自己甩脸子了,自己没计较倒也罢了,这人还敢记仇,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太可恨了。
抱孩子去书房什么本事呀,等半夜大朗要奶吃的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过来找她这个亲娘。
我看你到时候服不服软。虽然幼稚了一点,可芳姐此刻就是这么想的,有点较劲。(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拆台
所以大半夜的着急的都是丫头婆子,两位主子,那是各有各的打算,八风不动那个坦然呀。
池二郎抱着自家儿子,两人在书房里面,别看炭盆子点的热乎,暖炕摸着也烫手,可心里凉呀,总觉得东郡的北风,寒到骨子里面里面去了,
看看内院的主屋,灯火都给熄了,池二郎就觉得一股子怨气没出发泄。
这女人实在不把他们父子看在眼里,凭的你年岁小,也不能在这上让着你不是,
池二郎从大婚之后一直压抑,眼看着就要消失的邪性劲儿就上来了,险些直接过去把内院的门给踹开,窗户给砸了。
夫妻过日子不能总是一个人让着不是。
阴沉着一张脸吩咐管事:‘去把在书房伺候的丫头给我招呼来,侯府的规矩呢,你家夫人就是这么当家的’
这是诚信挑刺呢。
管事一句话不敢多嘴,自家郎君平日里对夫人简直就没有不答应的事。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呀,句句都在找夫人的别扭。
可是苦了他这个下人了,现在顺着郎君说了,回头看到夫人他就得吓得手脚发软,还是那句话,想想大门口地砖下面擦不掉的血迹,那是内宅夫人吗,说句不中听的,就是当初在城门外头的女土匪,也没有自家夫人横呀。
现在的池府,除了老爷,谁做事不得掂量一下夫人的喜好呀。不是有点迟 疑,老管家根本就在想怎么才能在不惹怒夫人的情况下。把老爷吩咐的事情给办妥帖。
看着管事迟迟不动,池二郎脚底板发痒,这狗奴才,难道平日里对着芳姐也是如此不听使唤吗,细长的眼睛微米,一身的戎马煞气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怀里的大朗都觉得冷,睡得都不踏实了。池二郎赶紧的拍拍怀里的儿子。煞气才算是散了。
管事哆嗦着说道:“回老爷话,书房是弄香弄玉两个丫头伺候笔墨的,不过最近夫人喜欢他们两个伺候,奴才这就去秉了夫人。让两个丫头过来。”说完逃也是的走掉了。
出来就抹冷汗。让夫人同老爷赶快和好吧,不然自家老爷还有的折腾呢。
池二郎听到管事这个回话,到是不恼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管家着实是一把好手。看看把这个池府给掌管的多严密呀。
能感叹他池二郎有眼光吗。能说他有福气吗。还在生气好像不能。转脸这位就把脸色又给撂下来了。
说起来四娘处处都和他的心意,就是不太把他们父子放在眼里,尤其是在泰山面前比较的时候。池二郎品出来了,在老泰山跟前他就没有存在感。
原来倒也罢了,他没什么底气争这个,现在两人连儿子都有了,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一家三口更亲的人吗。这道理是时候让四娘明白了。
想到这里池二郎下定决心让芳姐认识一下,丈夫儿子的重要性。
也不着急了,也不彷徨了,心里踏实了,打定主意要折腾。直接脱了鞋子上暖炕。
边上的弄砚心说老爷打定主意要在书房歇下了。心里叹气,老爷注定要吃掘呀,也不想想自家小主子还没断奶呢,满府都知道郎君只认夫人,不认奶娘的。老爷不是注定拿捏在夫人手上了吗,
自家老爷脑子够用呀,怎么遇到夫人的事情,就显得有点智商欠费呢。
也不敢去歇着了,索性在书房外面给老爷值夜好了,不然回头两个丫头真的过来伺候着,夫人询问起来,可不好交代,
好歹自己在这值夜还能在夫人面前说,把老爷看住了呢。
别说弄砚这么想,就是把管事过去主院,把夫人给打扰起来,说是要弄香弄墨过去书房伺候的时候,两丫头都心颤,
哪怕放在一年前,他们也能乐懵了,现在敢吗,也不想想自家夫人那手段,虽说没看过夫人怎么折腾他们这些内宅女子,可夫人折腾土匪他们见识过了呀,现在夜里做梦都能吓尿了呢。这不是要命吗。
芳姐可有可无的说道:‘既然老爷让你们过去,你们就过去好了,精心一些。’
两丫头啪叽就跪地上了,主子说话他们不能反驳,不过怎么伺候还是有个折中的方式的,不是小主子在书房吗,两人齐声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们定然的好生守着小主子,夫人尽管放心歇着。”
这个时候必须把决心给表出来。
然后才跟在管事身边退出来。管事感叹,不愧是跟着夫人的,都是人精呀。对于两丫头那真是高看一眼,都是知道轻重的,可不得知道吗,命有多重要呀。
夜里大朗是要喂便奶的,往日里都是奶娘把大朗给打理好了给夫人抱过去,如今老爷把小郎君给抱着睡了,奶娘在外面急的直跺脚,可也不敢进屋饶了老爷,
再说了,回头说不清了怎么办。只能央了值夜的弄砚,还有弄香弄玉几个人,
弄香弄玉心说我们更不敢去老爷跟前转悠,谁知道妇人心真大假大呀,三人眼巴巴的看着弄砚,
弄砚顶着黑眼圈,拿了油灯,轻手轻脚的去了内室,就看到自家大人把小郎君给搂的严严实实的,唯恐怕漏了风进去,真是没看出来,自家大人还有看孩子的天赋呢。
在看小郎君,睁着两只眼睛,自己玩呢。可不是早就醒了吗。怕是再过一会不给吃的,就要闹腾了。
摇摇头,想着把郎君从大人的身边抱出来,就看到自家老爷蹭你的一下坐起来了,一看是弄砚,脸色难看的险些把弄砚给吓哭了。
池二郎才睡醒,嗓音沙哑:“怎么回事。”
弄砚咽口吐沫:“回老爷话。乳母在外面,郎君夜里要进食的。”
池二郎看看睁开眼玩的自得其乐的儿子:“夫人让人来的吗。”弄砚低头没回话。
池二郎的脸能滴水了,抬眼看向内室的方向,黑漆漆的,可见夫人睡得多坦然,能不生气吗,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没心没肺的呀,笑什么呀。”
说完把儿子给抱起来,顺手摸摸被窝,可不是已经尿了吗。
笨手笨脚的要给大朗换尿布。弄砚心说老爷抽风了。乳母丫头都在外面呢,干嘛非得亲自动手做这种不熟悉的活计呀,一看就是个业余的。
赶紧的把手给搓暖了,然后帮着老爷一起郎君给打理好。
就听老爷吩咐:“让人隔了屏风。让乳娘进来给大朗喂奶吧。”
大冷天的池二郎不想闭到外面。自家儿子肯定不能去外室。可不就只有隔了屏风,请奶娘进来吗。
也算是个法子。难得池二郎能三更半夜的想出来这种急智。
弄砚心里感叹,老爷还是在硬挺呀。满府就没有人不知道,自家郎君就认夫人一人,奶娘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不过是看着郎君的而已。没一会还不得去内室把夫人给折腾起来吗。
心里再次叹口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小的就去安置。”
大半夜的池府连库房都折腾开了,找屏风呀。也不知道池二郎是诚心的,还是下人都是诚心的,那动静闹腾的,唯恐夫人不知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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