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一张脸上严肃认真。那是一种勇于担当的风采。不该属于这个五岁孩子的年岁。可他偏偏就在自家小舅子这张胖脸上看到了。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那么有担当的话,竟然是从一个胖包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池二郎拉拉小舅子的胖脸蛋,真心的觉得小舅子比儿子贴心多了。
岳父大人到底怎么教导出来的呀,难道真的要把儿子送到京城去。池二郎纠结了。怎么小舅子就这么让他喜欢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爹爹不同教育方式不同吗。想想自家小舅子是他老丈人带出来的。自家儿子是他池二郎的亲爹带出来的。难道原因真的出在这里了。
话说他池二郎也是亲爹带出来的呀,也没比别人差哪去不是,要不然带出来小舅子这样的郎君的岳父大人,能看上自己这个姑爷吗。池二郎揉揉脑袋,头晕,被自己绕的头晕。最后不得不纠结的承认,好像似乎,他池二郎小时候是他家祖父带大的。跟他爹没啥关系。甩甩脑袋不能在想了,对不起亲爹。
拍拍五郎的肩膀:“你还小,不要想那么多,有你给那小子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不怪你,是那小子太淘气了。等将来姐夫老了,那时候,你这个舅舅在来发愁胖哥的事情也不晚。”
五郎一张小脸崩的紧紧的,他是真的被吓住了,自家小外甥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丢了。可见他这个舅舅当的不经心。
他姐,他姐夫是怎么对他的呀。他怎么就这么不经心呢。五郎完全不去考虑胖哥的原因,就是自己这个小舅舅没有看好小外甥,从自身找原因才是君子所为,才是男人的担当。
张嘴就是严肃的剖析:“不是小外甥的错,他那么大点的孩子,懂什么。都是五郎没有看好小外甥。”
池二郎不劝了。小舅子说的有理,不是儿子的原因,都是身边的仆人没有看好小郎君,回头还得给儿子身边放些得力的人手。
可见姐夫小舅子还是有共同之处的。不过姐夫跟姐姐跟像一家人而已,儿子肯定没错,可也不能是小舅子错,这个结论自家夫人肯定不答应呀。
那是谁的错呢,自然是下人的错。这个 结论皆大欢喜吗。
池二郎回府同夫人学说谢府的事情,以及完美解决儿子的问题。两口子说话没有那么多的避讳:“这大先生也是讲道理的,夫人一番话过去,先生万分折服,这不,让咱们胖哥先回家修养,等在大些再去聆听先生教诲。”
芳姐:“算他识相。胖哥即便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一个孩子,孩子懂什么呀,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先生,怎么能对一个智龄小儿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当时一时恼怒那也是在所难免吗。既然先生如此开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回头定然给先生准备赔礼。让先生心情舒畅。”
池二郎:‘夫人当真是明白人。’谢老头听到这话,定然要骂这两口子亏心呀。
傲娇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芳姐虽然护犊子。可那是在外人面前。自家儿子是真的有毛病,也发愁的很:“你说他一个才会走,大多时间都是在爬的孩子,他怎么就跑到里面去了呢。他怎就那么能钻呀。难道我生他的时候。顺便给他脚上带了轮子。”
池二郎不满意自家夫人对儿子用钻这个字。连生孩子带轮子都出来了,可见夫人被儿子给气的脑袋不太好用了,两人之前的间隙也不能在想了。
上前两步搂着夫人安慰:“夫人不过太过思虑。也是胖哥机灵,我看着不错。等再大些,让胖哥跟着我学武,定然是个好苗子。咱们侯府的郎君,就该有这份机智才对。”
看看被儿子弄得一脑门官司的夫人,池二郎心疼了。你说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心力呀,又要操心庄子,作坊,还有铺子,府上的琐事虽然有母亲帮忙打理,可儿子还有他池二的事情,都是夫人亲手打理的,细说起来,比自己这个守备大人的琐事还多呢,难怪心情那么不好,一时间照顾不到他们爷两的心情也是有的吗。
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还跟夫人生气呢,之前真是不 应该呀。
要说男人明白上来,那还是真的体贴,处处都能帮你想到。就怕男人不时三不五时的犯浑呀。池二郎给夫人揉着额头:“胖哥的事情有我呢,你真的不用如此忧虑。至少孩子学了本事,真的有事,最低限度还能自保呢不是。”这个是从宽慰 的角度出发的。
芳姐听到池二郎这话,眉头更纠结了,想想这样的孩子在有一身池二郎那样的好本事,估计没人能逮的到他了,到时候还了得:‘这个还是在等等好了,怎么也得等胖哥懂事,知道说和的时候在教。’
摸摸自己的额头,她才二十岁好像还不太到呢,怕是就要长抬头纹了,都是倒霉日子给折腾出来的。估计随着儿子的成长,她的额头上还得增加皱纹,太糟心了。
池二郎真的看懂了夫人眼里的纠结。他侯府子弟真的不怕孩子在熊一些的。不然将来如何上战场。
这话不敢在夫人面前说,怕是夫人受不住刺激。
芳姐在认真考虑怎么样管儿子,最好想让人把池府的狗洞给堵堵,免得儿子那天一不小心钻出去,跑出池府之外,那才是危险呢。当然了府外的人更危险,一不小心被儿子祸害了,也轻不了。谢老头那不就是个例子吗。
池二郎不知道自家夫人思路如此宽广,还在想着怎么宽慰夫人,以及对谢老头给点补偿呢,好歹也得安慰安慰人家不是。
夫妻两人头一次和好以后没有关门放下帘子畅快的激情四射一番。而是坐在一起各自神展开为了儿子在发愁。明媚的日子,就填了这么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忧伤呀。
第二日五郎没有上学,因为据说谢老头心情不好,要哀悼他被据说莫名被毁了的孤本,所以给弟子放假两天。
芳姐听说过之后不过冷哼一声。他怎么不开个追悼会呀。还哀悼。
池二郎抿嘴,亲自找来新婚不久的鲁二叔还有阿福,让夫妻二人带着府里的护院,从庄子上挖了一牛车的树苗,去谢府外面栽树了。还美其名曰,让这些树木作为两人感情的见证。
阿福当时那是嗤之以鼻的。自家老爷脑子被浆糊给糊住了吧。这话也能说出来蒙人。
还是鲁管事做事妥帖,不问缘由,赶着牛车带着夫人就出发了。不就是栽树吗。权当带着新媳妇散心了。
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小媳妇,鲁管事也愿意带着出来露脸。咱们就是山里出来的粗汉子,没有他们官门里面那些主子的穷讲究,自家媳妇就要带出来认人的。
所以鲁管事在栽树,刨坑的时候,那是喜滋滋的。就不知道冰天雪地的,这树栽下去能不能活呀。私下里面还是认为自家媳妇说的对呀,大人脑袋可能被浆糊给糊住了。
这个赔罪诚意十足,不光谢老头能看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东郡百姓都能看出来郡守大人对于谢达先生的推崇。当然你了季节有点不对什么的可不再民众的考虑之内,可能是郡守大人从京城新学回来的栽培技术吧。
芳姐也是个大气的,说赔谢老头书籍,那也不是当假的,招招手,让双冒捧出来三本发黄的古书孤本出来。递给池二郎过目后,挑眉说道:‘够陪他了吧。’
那气势不像给人赔礼道歉的,到跟赏赐给谢老头的一样。不过东西够贵重就是了。
池二郎点头,够分量:‘不必如此,这可是夫人外祖母当初谢家的珍本。’
芳姐:“就是要给老头点震撼教育,免得老头以为除了他,东郡没人了呢。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看我们不是什么大先生,也没有他那些虚名,拿出来的东西,不比他这个大先生的差,羞愧死他。”
对于老头看不起他儿子,贬低他夫君的行径,芳姐那是记仇了。没看到耿耿于怀吗。
然后:“夫君放心,这些拓本早就抄好了。咱们府里有备份。”
然后指着孤本说道安慰自己:“几本都要脱落了字迹的残本,也值得如此揪心。咱们自己看新抄的。若不是怕那老头占了咱们便宜,我弄个图书馆出来,羞死他。”
池二郎噗嗤就笑了,不看新抄的怎么办呀,你不是要把孤本送人吗。不过若是真的弄个图书馆出来,自己这个郡守那可真的能够在东郡流传千古了。不过不能以个人的名誉,这事吧操作性挺高的。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用这个法子刷好感度呢。
话说现在上表给圣人也不晚。陛下赐下来几本书,应该不难。陛下的英明神武还能在边境之地被广为传扬。
顺便他在东郡的功泽也出来了,在陛下的眼里,忠诚度高了,还是做了事实的,多好的事情呀。自家夫人脑袋好用呀。就是没用在正地方上,怎么能用来羞死大先生呢。
池二郎笑的特别畅快:‘夫人言之有理,不过还是算了,先生年岁大了,气出来个好歹的,咱们五郎还得在拜个师傅。’那张脸笑的特别的肆意张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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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小舅子栓儿子(求月票)
芳姐好久没看到自家男人这么明媚的笑颜了。心动,比当初洞房的时候还让她心动呢。话说这男人原来真的年岁越大,越有味道了。笑的怎么那么让人心痒难耐呀。
而且为何每每隔上一段日子,就让她惊喜的荡漾那么一回呢,话说不是这人故意的吧,孤疑的看向池二,确认一下,这人不是在色诱吧。
芳姐也跟着乐了,不过笑的有点傻,细看有点猥琐,两人之间的矛盾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就这样过去了。
芳姐就纳闷了,为何每次两人生气,都是以这种方式莫名其妙的结束。
池二郎同样高兴,自家夫人大气,从来不追究那些小节,不像那些小性子的女子一样。非要男人仔细的哄才要喜笑颜开。他池二郎摊上这么一个夫人,有福气呀。
省了多少的心力呀。难怪他池二郎这些年升官发财的,可见是因为碰上了好夫人。旺夫。
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腮帮子,没想到他这个年岁还能卖笑,而且自家夫人竟然买账。
难怪浓墨这小子同自己说,没事多在夫人面前笑笑。原来效果这么给力。话说越是绝招越改收着点用,下次不管用了怎么办。
不说鲁二叔带着新媳妇种树种的多吗写意美好,就说谢老头收到芳姐这份打动他内心深处的赔礼的时候,那真是再次在风中凌乱了。
哆嗦着双手摸索着眼前的孤本,激动的心情许久不能得以平静。
若说池二郎的赔礼让老头在面上满足了。芳姐的赔礼就是给老头的里子补足了。翻开孤本老头看到里面的内容,激动地心情简直难以描述,如今这些孤本,除了那些世家大族,没有什么人能够随手拿出来这么多本。一本半本都是难寻的很。
没想到看着土豹子一样的两口子,竟然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还这么出人意料,怎么看这两位也有这等爱好之辈呀。
明珠蒙尘呀,话说回来这池府的两口子哪里来的这些孤本呀,还一出手就三本,谢老头脑袋开始转动了。
侯府不是老头看不上。那就没有这个底蕴。就是有侯府有世子在呢,这样的东西也不会留给池二这小子。
尚书府在怎么诗书传家,那也不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个外嫁的娘子。
不过传说中华侍郎那样的绝世好爹例外,在例外华府也不是华侍郎当家不是。给几本抄录的就不错了。这些留作子孙根本的玩意怎么也不会当了娘子陪嫁。那这些玩意哪来的呀。老头觉得他有必要弄清楚,尤其是是手上的这几本。
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见识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家族也曾兴盛过。颤抖着翻到末页,果然后面一个有着当时名及一时的谢家标记。
老头在书房里面走动的有点频繁,外面的管事以为自家先生年岁大,开始尿频什么的了呢。
谢老头能不激动吗,谢氏的印记呀,记得家族兴盛之时,他也不过是个旁支,那时候的老头也不过是在族学里面有幸曾看手抄本而已。没想到在家族没落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竟然看到了孤本。怎么能不激动呀。
就是谢氏的族徽那也是许久以前看过的了。老头这次真的打开了琼瑶模式,双泪垂呀。当然了两边的腮帮子肉也在下垂。没什么美感。
老头太激动,恨不得立时要询问出来这些孤本的出处。这实在太让人捉急了。
而在池府,池二郎同芳姐,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一对甥舅,眼睛都不会动了。这是在刷新他们夫妇的三观吗。还是他们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他们睁开眼的方式不对。怎么就这么的带有喜感,带有肉感呢。太重口味了。
池二郎那表情至少僵硬住三秒,然后暴躁的跳起,一点守备大人,或者郡守大人的沉着冷静都看不到了:“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松开。”
芳姐看着眼前的景象,从震惊,到惊讶,然后嘴角抑制不住的裂开了,太有喜感了有么有,这他妈的叫什么呀,她的蠢儿子呦。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小弟看了不该看的重口味书籍呀。孩子理解不到位,怎么用在这里了。
五郎冷静凝肃的一张胖脸,手上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边拴着他的小外甥。整个组合就是个逗比短片。
不过五郎本人,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就是了,人家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在看孩子呢。万无一失的决策。
池二郎真心不觉得怎么高兴,满脸的阴郁,为何这种出场,自家儿子竟然能笑的口水四溢呢。看着望着小舅子,笑的满脸欢喜的儿子,池二郎蛋疼了。蠢儿子呀,咋就不知道好歹呢,你舅舅都把你当狗拴起来了,你怎么就还笑的那么蠢蠢的呢。可见在这个问题上夫妇两人空前的一致。儿子有点蠢。
五郎拉拉手上的绳子,示意自家小外甥乖一点:“姐姐姐夫不用担心,胖哥有五郎在呢。定然不会在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了。”
严格的来说,认真的考虑,这确实是一个方法。芳姐勉强忍住笑,点点头:“咳咳,就是太辛苦五郎了。拽着这个熊孩子,不轻省呢。”
池二郎阴沉的看向夫人,他妈的没法在好好过日子了,他儿子都被当狗一样的拴起来了,夫人竟然还在感谢人家太辛苦。
昨天晚上才好起来的气氛,这是又要掰呀。简直就不能在好好地相处了。
五郎的不辛苦,被他姐夫暴躁的情绪给压抑在肚子里面没能说出来,就看到池二郎粗暴的上前解开自家儿子身上的绳子。带着火气,满脸暴怒的看向小舅子一眼。绝对带着威胁,带着恐吓的一眼呀。
五郎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姐夫了,怎么就变脸了呢。很无辜的看着自家姐夫,眼睛萌萌的。这就是区别,人家儿子萌萌的,自家儿子蠢蠢的。池二郎那个郁闷呀。
池二郎回过头,看着不争气,一双胖爪子还死死拽着绳子一头,那真是不知道恼恨小舅子好,还是恼恨自家儿子不知道好歹好:“成何体统。”
这个绝对是对着小舅子说的。
五郎也很无奈的。一个晚上没闲着。就想出来这么一个保险的法子,看来自家姐夫有点接受不了:“五郎现在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能看住胖哥了。若是在稳妥些的,还要五郎在大些,姐夫不然五郎回去在想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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