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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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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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家大老爷如今那是真的明白他爹当初的忧虑了,可为何他才明白,他老爹就失陷了呢。

    华二老爷也懵了,老爹疯了,同以往的风格不相合呀。

    对着老大责怪的,埋怨,幽怨的眼神,摆摆手,不管我的事情,我真的一句都没说过什么,苦于在朝堂之上,没法同老大辩解。

    老臣:“圣人,这实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有违圣人之道,让那些节烈女子又何以自处。”

    这个是个问题。老尚书如今是不用在上朝的,所以好感度老尚书在圣人面前刷了,可跟重臣掰扯这个事情,却要老丞相来做。

    老丞相那个心呀,凉的不要不要的。这么多年两人相交,相杀过来,就这次输的最惨,光为老伙计做嫁衣了。

    杜老丞相站出来:“老尚书倡议寡妇在嫁,那是为了我大梁的人口长期发展,试问若是乡间民众如同诸位大臣一样追崇节烈,贞操,我大梁的人口又从何而来。何况老尚书又没有阻止那些非得要节烈的女子,改其志向。人各有志嘛,只不过是提议对那些要再嫁的女子,给予奖励而已。”

    又有人站出来了:“奖励又从何而出,朝堂为何要奖励这些,生育子女的女子,可不都是寡妇。”好吧这就是为了挑事而专门挑事的。

    老尚书站在朝堂上为了身后的圣人,还有大梁舌战群儒,惹恼了一众的名流大儒。忍不住叹气,圣人的看重,都让老伙计得了,剩下他老人家费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真是没法在好好当丞相了。

    只希望圣人记得他老人家这份心思,他日能够看在他们君臣同心,不计得失的份上,对他能有老伙计一半的优容就不妄他今日之功。(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百家之争(求月票)

    试问一个讲究礼仪,给节妇颁发过贞洁牌坊的朝堂,又怎么会倡议寡妇在嫁呢。让那些被表彰过节烈的女子又要如何自处呢。

    可以说圣人能够让老尚书的奏本,在朝堂上曝光,被众臣所闻,那就相当于再把皇家,把国法,把一直推崇的礼教,放到了风口浪尖上,接受世人的舆论攻击,和各种诋毁。

    可就像老尚书折子上写的,人口乃是国之根本,那是大梁发展的基石。没有人口,国家拿什么昌盛。国家拿什么发展。

    这可不是人口爆发的年代,这是一个地广人稀,各种天灾**,兵祸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年代。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时代呀。人在这种大环境下,那是相当的脆弱的。

    老尚书能够挺身而出,不畏艰难,敢于面对这些清流大儒的指责,敢于把华府放在挑战礼教的前沿上,那就是已经把个人荣辱放下了,把家族的得失放在大梁的后面。

    作为一个君王,圣人为了他大梁有这样不计荣辱的臣子而骄傲。

    掰扯开了说,大梁那是皇家的大梁,臣子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也是他这个圣人,怎么不让这位九五之尊感动呢。

    老尚书用实际行动,感动了这位同样要作为的圣人。

    这件事情被拿到朝堂上来说,那些大臣那些有名望的大儒心里也是明白,圣人对此也是很倡议的,不然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机会被如此的大力宣传呢。

    可就此事不闻不问,实在有失文人的风骨。于圣人教导背道而驰。

    文人有文人的立场,要知道他们拜师的时候,不管是哪朝哪代,圣人像都要拜的。也就是说君王可以换,可这个文人的精神领袖一直没变过。相当于一种信仰。

    可这篇奏折分析的的确让人没有反驳之力。

    为了大梁的千秋万代,为了中原能够长盛不衰,人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杜老丞相一人承担了来自朝堂上所有的阻力。

    老友一篇奏折,在圣人这里刷足了存在感,刷足了好感。可怜他老人家受苦受累不说,还要被大儒们各种批判,当真是苦也。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都是震荡的,好几日的早朝都像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还有趴在朝堂上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以为这些大臣府上有了白事呢。

    对此圣人也一筹莫展,多少人家府上的老封君,都因为节烈被皇家推崇过呀。可如今这项提议出来,真的是自打嘴巴。

    别说那些朝臣哭,就是人家要个说法,你也得给呀。圣人捂着脑袋发愁。

    用老尚书的话来说,既然看到了制度的弊端,就不能为了困难而裹足不前,铲除弊端,那就是在我大梁的基础建设上添砖加瓦。让我大梁发展的更加稳健和谐。我们要迎难而上。

    当然了老尚书的这番话,完全是从他家孙女的口中听来的,用用还是很有道理的。

    圣人同样为了大梁的基础建设而努力。在忍者头疼。

    而如今只有杜老丞相在迎难而上。再次的舌战群儒。武侯当年也不过是站了一场,他老人家可是都连着半个月了。杜老丞相都为了自己的好口才而自满。从时间上来说,武侯都被比下去了。

    老丞相总有一种被老尚书坑了的感觉。

    朝堂上如此,华府门口亦是如此。老尚书府都要被京城的大儒给围了。

    总而言之,老尚书你提出来这种有违礼教,有辱斯文的奏折,有没有想过你华府的子弟怎么以圣人子弟自居。

    老尚书闭着眼睛,把一切的非议都给挡下了,把儿孙都给挡在了身后。

    就像芳姐说的,他老人家说这个问题,比儿孙们说合适多了,至少没人泼她老人人家脏水,看上了那个府上的寡妇。

    老尚书面对着一群的酸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大义凌然舍我其谁的气势。

    心中早就把倒霉孙女给骂了几百遍了,看吧就知道那丫头惹出来的乱子,从来就没小事。多坑人呀,他老人家一世英名全毁了,怕是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书生们出来扔臭鸡蛋的,

    而且把他华府的子孙都给带累进去了。

    好在老尚书站在朝堂的立场,作为大梁子民的立场,还能据理力争,把一群不懂事的小学子给教训的一愣一愣的,就是大儒们也都被老尚书给羞出了门外。

    京城从来都是文豪聚集,学子成堆的地方,大儒们还能登门拜访,可那些学子,都是中二才过的愣头青,一时间热血冲头,把华府都给围了。

    芳姐咋舌,闹事闹到他们门口来了。可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

    老尚书心火缭绕,都是什么狗屁事呀,尽管料到事情不会顺利,可没想到能带来如此的恶果不是,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就要出去同这群倒霉孩子硬抗,就不信一帮的小娃娃,还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扎刺。老尚书准备出去耍大胳膊。

    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芳姐泼墨挥毫,字真的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献媚的给递给老尚书:“您用这个,”跟一群中二才过的叛逆期孩子耍大胳膊,想也知道行不通呀,老祖父脑袋打结了呀。

    老尚书:“老夫还用得着你个女娃子代笔不成。”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芳姐写的东西,这也太有煽动性了。再看了一遍,还不错,记住了。难怪老二最近在朝堂上扇唬的圣人都晕头转向的,感情背后有转笔的。

    转头挺着脊背就去粉墨登场了,佝偻的身板都挺起来了,对着一群的学子,老尚书说的语重心长:‘而等今日到此,可有想过我大梁的疆域有多宽广,我大梁的人口又如何状况,二等可否想过,那些守卫在我大梁边防线上的兵丁们,每个人要防卫多长的边境线。你们可知道我大梁的土地上遍植农作物,该当是何种盛况,我大梁的民众该当如何的富足,你们可知道这些需要都是人口。你们要把眼光放的更宽广一些,你们读书是为了明理,是为了兴国,不是为了推崇某一家的学说,你们可曾为了我大梁的发展,为了我大梁的百姓而思索过。老夫作为大梁的老臣,恳请你们,不要局限住了你们头脑,闭塞了你们的视听,为了我大梁,为了我大梁的百姓,不要为了读书而读书,出去看看走走,把你们的学识都用在富足我大梁百姓的康庄大道上。而不是为了坚持什么学说,坚持某一家的理念,你们读书为了什么,为了大梁,是为了百姓。’

    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说,别说把一群的小学子给震惊了。

    就是把华家大老爷都给震惊了,他爹绝对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要不然这话就不是他爹能说出来的,要知道整个华府,甚至于整个京城,他爹对礼教的推崇绝对是一等一的。少有能与他比肩的,不然他华府子弟因何才能如此的出彩,那不就是府上老头管的严,礼教两个字时刻都不敢忘记吗。

    华家大老爷已经在想着去哪个寺庙找师傅来府里辟邪了。

    那些不被老尚书忽悠的大儒大有人在,之所以不站出来说话反对老尚书,那都是心里明白,圣人发展大梁,发展人口的决心,

    都是人精,对于整治有着不同寻常的敏感,不然为何都当大儒,只有这些人在京城,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混的风生水起,那就是人家看的透事情的本质。

    有些老古板站出来:“难道老尚书的意思,就是为了大梁的发展,可以无视礼教,可以不顾廉耻吗。”

    华老尚书黑脸,还有真有这么固执的:‘自然不是的,圣人倡导我们懂得礼义廉耻,忠君爱国,那是因为我们都向往着文明。可这些文明也是要在百姓吃饱穿暖,不受天灾**的大好环境下才能追求的。如今圣人就是要带着我们一起把大梁建设成为让大家吃饱穿暖,不受战乱天灾**的美丽国度,让我们有更好的环境追求圣人口中文明的国度,难道有错吗。’

    饶了一个圈,回去了。

    老尚书就觉得有芳姐那么一个门客挺不错的,看看准备的多充分呀。各种问题都不用过脑子,随便拿出来两句话就把别人给绕进去了。

    大儒学子们被老尚书的一张犀利口舌给打败了。

    而在圣人那里,老尚书又刷了一次存在感。

    书生眼里只有圣人,只有那些礼教,礼义廉耻那么看重,怎么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后面还有忠君爱国呢,到底是华爱卿的爹爹,他大梁的老尚书呀,时刻把大梁记在心里,把他这个圣人放在心里。果然是朕的老爱卿。

    估计老尚书知道圣人称呼他老人家爱卿,能感动哭了,当初儿子被圣人称呼爱卿,老尚书可没少发酸。就不成想,老了老了,致仕了才得到圣人的认可。

    圣人的得意那不是心理明白就好的,傍晚的时候,华府就被圣人赐下了各种御用之物。以示对老爱卿的恩宠。

    这是为了对华府的安抚,也是对世人的一个态度。圣人就是让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他对这次礼教风波的态度。

    华老尚书的一番话,已经把寡妇在嫁,失德,不成体统的问题,升高到了,诸子百家之争。

    这些大家们倡导的礼义廉耻到底为了什么,受益的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推重这些大家们。如今的学子们嘴巴里面研究的都是这个,争论的也是这个。

    这个绝对是老尚书想不到的。就是当初那么说说也不过是为了震撼一下那些毛孩没长齐就敢来华府闹事的小娃娃们,可没想过同百家或者任何一家的学说掰腕子。

    可如今的大形势又偏偏把这些都给绕进去了,老尚书都脑袋疼,每日里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倒霉孙女绝对有招祸的体质。看看随便两句话,后果怎么就这么严重呀,这么下去,别说京城没有华府立足之地,就是天下怕是都没有华府立足之地,

    眼下,华府的两位郎君,就已经没书可读了,你祖父连这些大家的教导都看不上你们还读这些做什么呀,华四同华五首当其冲被波及了。

    华老尚书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孙子。倒也不是他老人家反驳不了这些大儒的找茬行为还有理论,而是他老人家要量力而行呀,你难道还能用口舌之利,同天下的文人掰腕子。还是古往今来,死了的,活着的所有文豪,那不是找死,那是作死。

    都怪他老人家贪图一时口舌的痛快,作的一手好死。想到祸患的根源他家倒霉孙女,老尚书又想下禁足令了。看到芳姐那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有了。

    就是华老夫人那里也不得消停,那些守寡多年的老封君,倒不是同那些大儒们一样,上门撒泼,指着老尚书鼻子大骂,而是拉着老夫人的手凄凄惨惨的哭泣。

    把老夫人哭的这个心酸呀,都是守了大半辈子寡的,突然就被圣人的一个旨意给弄得连这点引以为荣的荣耀都没有了。可不是坑得慌吗。

    老夫人这段时间对老尚书同芳姐都不大搭理,这事都是他们两个折腾出来的,他的老姐们都不容易呀。

    这件事情在京城扯皮了大半个月,最后圣人以强制的态度,让个州府下发皇榜,提倡寡妇再嫁,而且给予奖励。对那些节烈妇人,只能人各有志,朝廷不做干预。

    也就是说你嫁人国家给奖励,你不嫁人国家也不甘于。

    不过圣人也有圣人的打算。就像他家爱卿说的,一步一步来,过个几年怕是就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了。而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又愿意自家闺女守一辈子活寡。

    不过贞节牌坊什么的,朝廷肯定不会在颁发下去了。

    而对于如今京城士子之间的百家之争。圣人更是直言不讳的指出,我大梁不拘一格,对于有利于我大梁发展的言论,礼法,都推崇。百家争鸣吗。可前提就是不管哪家什么家,那都是为了他梁发展繁荣而推崇的。什么家都不能越过国家。(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师徒(求月票)

    芳姐就没好意思说,您不看着还能怎么着呀,还能做什么呀,想不开。

    看着老头也不容易的,这个年岁了,为了子孙计,还要满脑子算计,一刻都不肯消停下来,尽管满脑子瞎想。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受益的终归是华府子弟。

    漏出来一个笑眯眯的笑容:“五郎的老师要来京城了。”说完这话,两只眼睛都要笑到一起了,怎么看着都有点不怀好意,这孩子长得不难看,怎么笑起来这么猥琐呢。

    老尚书到是没心思纠正自家孙女的笑容了,一脸的不敢置信:“谁”

    芳姐笑眯眯的给老祖父最贴心的安抚:“五郎的师傅,谢大先生要来京城了,先生的弟子虽然多,可如今还在先生跟前教导的也只有五郎了,我家胖哥虽然也称先生一声师傅,可惜老人家实在不太看得上呢。”

    也就是说目前能在老先生膝下侍奉一二的只有五郎自家呢,他们华府可算是抱上文人学士里面最粗的大腿了。怎么就把自家孙子的师傅给忘了呢,他老人家急个什么劲儿呀,竟然少了这份从容。

    老尚书当仁不让:“师傅,师傅,是师亦是父,先生来京城,五郎自当要侍奉先生于左右,先生的随身琐事可曾安排妥当呀,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开口呢。太不像话了。”

    芳姐就觉得还是说的早了些,老头哪里用得着她的安慰呀:“五郎自然是收到谢达先生的信件的,怕是看您太忙了,不敢用这些琐事在打扰您老人家呢。”

    华老尚书:‘忙什么呀什么事情大得接待师傅呀,尊师重道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轻重呢。

    芳姐索性起身走人了,这棋没法在下了。这人用的着别人安慰吗。

    老尚书也没心思同倒霉孙女虚与委蛇了,人家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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