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听芳姐的自称,心里就没底了。这位侄媳妇称呼的不是他家世子,而是他家大人,想来人家还真就没把这个世子给当怎能回事呢。
回去之后同两位池老爷一说,能不着急吗。天苍过后离祭祖可是没有几天了呢。
二十五这日,池二郎在客堂里面接待两位叔叔。
池三姥爷依然那么性子急躁:“二郎呀,你倒是给叔叔个明白话,册封都下来了,你作为定国候府的世子,怎么样的有个定国候府世子的样子,如今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呀。”
池二郎沉吟,含含糊糊的,这个,那个的半天,也没做出来一个正面回答。
池四老爷咬牙,这几不是他家二侄子的为人,狠狠心:‘二郎呀,原来的院子你三婶四婶早就让人收拾出来了。琐事上你只管放心。什么时候搬进去,都是方便的。’
池二郎终于开口了:‘这怎么好呢,倒是烦劳两位婶婶了,二郎带爹娘谢过婶婶们费心。’
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同时抬头看向这个侄子,听出来了,明白了,也是他们托大,怎么就忘了这位如今可是世子了。再同老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不妥。
世子的院子可不是不能太随便吗。
倒是他们想的不周到了,难怪这位侄子连句痛快话都没有,三老爷心里那个气呀,这点事怎么就不直说呢。什么时候学的跟酸书生一样了。亏得这位侄子还是个武将呢。
池四老爷顾不得生气,而是在挠头,如今的池府,适合这位世子夫妇居住的地方还真就是没有。
定国候这个侯爷,虽然病了,可毕竟是侯爷,他们的院子,无论如何也动不得,何况还有定国候夫人那个不能招惹的疯妇呢。
剩下的就是世子的院子。可这个时候,挪动这里,怎么说都不太厚道,大侄子还尸骨未寒呢,怎么都感觉有点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意思。这个二侄子到底什么意思呀。
池四老爷不愿开口做这个恶人。沉默了。
而池三姥爷一时间还没有想到这里,只是随意的开口:“府里面到是把世子的院子给忘记了,不过如今倒也不太好安置,二郎看上了哪处只管开口。”
池二郎沉默不语,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委婉的看向四叔:“四叔说笑了,侄子是小辈,不拘那里都一样的。若是府上院子不方便,二郎暂居在池府也是可以的。”
池三姥爷四老爷明白了,这个侄子可不好摆弄,随便应付不了,暂居在池府若是可以,他们何苦这个时候屁颠屁颠的上门请人搬家呀。
池四老爷:‘不可,不可,一家人住在两个府里,不像样子。居处倒也不难,咱们侯府的世子,历来居住在现在主院前面的。让大致媳妇带着孙女换个居处也是可行的。’
池三姥爷吧嗒出来滋味了。瞪眼看向老四,这个比自己狠。
池二郎板着一张脸:‘不可,绝对不可。惯例也要通人情事理的,寡嫂带着侄女还在给哥哥守孝呢,怎么能随意搬动。二郎不愿做出这种寡恩薄情之事。对不住尸骨未寒的兄长呀。’
池四老爷恨得咬牙,合着就他一个坏人。难道他不是被逼着开口的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愿意住在原来的世子院子,用夫人的话说,风水不好。最要紧的就是离定国候的主院太近了。那真是不要不要的。
池四老爷无奈,真的就挑不出来合适的院子了。一咬牙一跺脚:‘四叔的院子给你住。尽快腾出来,年前一定要搬的,世子还要主持祭祖呢。’
池老四当初仗着年岁小,院子可是挑的除了侯爷之外,最好的一处呢。
池二郎心里乐了,可不是吗,定国候那样,别说祭祖,吐出来个把的字都不太容易呢。难怪四叔急成这样。
池二郎一本正经:“四叔当真是羞煞侄子了,侄子若是如此,那才是猪狗不如呢,别说没脸搬进侯府,就是这个世子那也不敢在做了。”
推辞的非常坚决。让两位叔叔都觉得侄子厚道。确实不是为了住处为难他们。到底因为何事,那真是更迷茫了。
四老爷:‘侄子咱们爷几个不是外人,侯府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三叔,同我,只要能办到,定然让侄子你满意。你就给叔叔给痛快话,到底要如何。’
三老爷也明白,若是侄子愿意搬进去,怎么样都能进了侯府,如今这万般为难的样子,可不是就被人给拿捏住了吗。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谁让自家儿孙不争气呢,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他们早就学会了低头。
就像当初在定国候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如今换成了这个二侄子,怕是要比当初的定国候不好糊弄。
只要能让他池氏子孙继续过着侯府子弟的生活,一切他们都认了,也忍得。称不上是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这些没出息的子孙多打算一二而已。怪只怪他们没有教导出来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
三老爷难得有不糊涂的时候:“你四叔说的对,只要二郎你说出来,但凡叔叔们能办到的。”下面的不用多说,寡妇侄媳妇都能让挪窝了,这两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呀。
池二郎沉吟半天,自己都非常为难的开口了:“叔叔们也知道,现如今侯爷毕竟还没有清醒呢,侄子就这么进了侯府,终归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总觉得没有他老人家的话,心里住着不踏实的,侄子愿意等到侯爷康复的时候,咱们父子爷们站在一起和和满满的。而且侯爷夫人又是那么一个不稳定的状态,侄子的夫人胆子小,孩儿们还小,不经吓的,侄子难免顾虑一二。”
池四老爷忍不住抬手把腮帮子捂住了,这话真她妈的假到家了,定国候若是醒过来,他要是能痛快的邀请你进侯府那就是天上开花了,这个侄子还真是挺不要脸的,仗着定国候昏迷不知是,把自己美化的跟亲父子爷们一样。剩下的不听也罢,真怕遭禁了一口好牙。
池三老爷张着嘴巴,倒是腮帮子不疼,可就是觉得膈应,华府的娘子倒是听说都柔弱的很,可不包括他们家这个侄媳妇,现在的世子夫人的好不好,
那可是有名的悍妇,在东郡都打过土匪的,还有那个侄孙子,听说已经京城一街霸了,他这个侄子真的以为说话就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不用负责任的是不是。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呀,脸就不红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求月票)
池二郎看着两位叔叔的样子,自己说的挺委婉的呀,怎么就都僵硬着表情,没什么表示呢:‘这个,不然在等等。’
池三老爷回复状态:“不能等,二郎呀,这些事情确实委屈了你,相信侯爷醒过来的时候,定然能够明白咱们侯府的为难之处的,定然愿意看到二郎挑起咱们侯府的大梁的。”
池四老爷跟着说道:“是的,是的,侄媳妇胆子小,怕吓到孩子们什么都不是问题,找个离夫人的院子较远的院落就是了,只要二郎你不怕地方偏僻,委屈了侄媳妇还有孩子就好。”
看吧这都是在能够解决范围之内的问题吗。
池四老爷眉梢微挑,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他要明白了呢,可惜灵光一闪而逝,没能让他老人家想通呢,就先开口了:“对,你四叔说的很是,找个偏僻些院子也就是了。
话音刚落,池三老爷就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他们侯府离定国候夫妇院子远一些的地方,可不就是老侯爷当年的院子了吗,
那可是好地方,在侯府来说,那都是一个相对独立,而且宽阔的地方。至于里面的建筑,你说老侯爷当年的歇着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呀。
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打过找个院子的主意呢,二郎不是吧。
池三老爷才想明白,就听池二郎开口说了:“咱们侯府如今稍远些,僻静些的院落,如今也就剩下祖父他老人家原来居住练武的院子了,二郎住进去不太好吧,虽然说二郎确实挺想念当初在祖父他老人家身前习武学习的时候的。”
意思就是看上了。池三老爷捂着脑门子,池四老爷捂着腮帮子,两人就差指着池二郎的鼻子骂他一通了,狗胆呀,够狗胆。
偏偏是这么一个时候,他们老二两可是真的被人给拿捏住了,定国候那个窝囊废,当了一辈子的定国候,都没敢打老侯爷院子的主意呢。
叹口气四老爷:“二郎呀,你容我们哥几个商量一下。”
池三老爷不愧是脾气急的:“商量个屁的商量,不就是老侯爷的院子吗,应下你了。你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住了老侯爷的院子,就要想着当初老侯爷对侯府是如何的寄予希望。”
池四老爷看着老三都应下了,也没有反对,反正商量完了,还不是得随了这位小祖宗的心意。
池二郎腼腆一笑:“那多不好呀,侄子惶恐的很。”那表情怎么跟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损事那么不搭调呀。
池四老爷牙疼:“行了,我们哥两求你住进去的,你祖父知道后继有你这么一个手腕高超的,定然欣慰的很,不会同你计较的。二十七是个好日子,就定在二十七那日搬家好了,二郎看可行否。”
池二郎也不好在充当大尾巴狼了,虽然前面的话听着有点讽刺,可这个时候可以忽略不计,随性从善如流:“自当听从长辈们的吩咐。”
池三老爷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呆了,想也知道往后的定国侯府怕是要换天了。
看看人家这个手腕,好处占尽了,目的全达到了,还是长辈们体贴,他被迫接收的。名声,实惠一样没落下。
试问他们自家儿子一个这样的也没有,难怪人家身居高位呢,这样一想,心里反倒好受多了,池四老爷安慰老哥哥:“行了,反正再怎么精明,往后也都是护着咱们池氏子孙的。还怕的本事大不成。”
池四老爷:“就怕这些子侄们,要收敛了点了呦,这位可不是个好像与的,老三呀,约束一下他们,别让二郎抓了杀鸡儆猴。”
池三老爷脾气虽然急,可心里明明白白的。不然也不能好生的在这么艰难的侯府,好生的呆这么多年,那不就是看的够透彻吗,龟缩的够深沉吗:“晓得的,只是这老侯爷的院子。”
池四老爷:“你刚才答应的可是很痛快呢,算了,死了的人总是要给活人让路的,老侯爷就是在,怕是也愿意看到二郎这样的有本事的子弟扛起侯府这个烂摊子。就这样吧。也省的偌大的院子,就这么空着,荒凉了。只希望我定国侯府,能像老侯爷在的时候,再次辉煌起来。这院子也不算是白白被他们遭禁。”
这老歌两想的明白,不过心依然在滴血就是了,作为儿子都没有住过他爹的院子呢,让这个孙子给弄去了。
回府之后对着小辈们下了死命令,老侯爷的院子,要收拾出来,给世子一家住。
然后就是老侯爷院子里面的物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谁都不许动,至于入住的世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准许有任何人质疑。
侯府的小辈们瞬间就炸开锅了。侯府的地方不小,可老侯爷的院子就占了五分之二。
子子孙孙的下来,如今侯府各房住处都不宽裕的,可从来没人敢打过老侯爷住处的主意,那里面代表的是侯府曾经的辉煌呢。
没想到这位新世子,出手不凡,进府就这么高调呢。果然是不一般。当初二房出去的怎么狼狈,如今人家入住的就怎么敞亮。若是定国候清醒着,定然能体会这脸打的有多疼。所以说有时候醒不过来也是一种福气。
再大的反对声,也被池三老爷池四老爷给镇压了,顺便说一句,两位老头顺便让人把这个消息对定国侯夫人单项封锁了,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位长嫂的闹腾。
一切都等世子住进了侯府再说好了。
池二郎也没闲着,迅速的让人给老爹去信,二十七要搬家的。所以赶快回来打点吧。
芳姐这个当家主母最不慌乱了,反正早就让丫头们私下里面开始归拢了,对外说的是年结了,收拾出来迎接新的一年。
可对内,芳姐那是一早做好了打算,别说池三老爷四老爷着急,芳姐也明白,定国侯府祭祖那么的事情,肯定是不容耽搁的。
世子都封了,不拘早晚,年前肯定要搬家的。就是不知道自家这位夫君如此沉着的,目的如何罢了。
池二夫人大概是最发愁的一个,说得好好的的,不是不搬家吗,怎么还要搬进去呀,而且这么急匆匆的,那么多的物件没有收拾出来呢,可真是太措手不及了。
等到了府上,先看到的是,自家儿媳妇早就有条不紊的让人收拾好了,
芳姐:“只有爹娘的一些私物,还没有打包装箱而已,娘怕是要辛苦些,剩下的都让娘屋子里面的婆子丫头,装箱造册了,娘不要怪罪媳妇私下拿主意才好。”
池二夫人:“怪罪什么呀,难道你当娘愿意自己操心费力的呀,这么大的事,娘不该让你一个人操心才是。二郎也是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又要搬家呢。”
芳姐:“娘放心,咱们住在老侯爷当年的院子里面,听夫君说,那院子大得很,也相对独立,还有单独的小门可以出府。同池府不会有什么区别,儿媳妇在院子里面安排了爹娘的小院子,您若是不愿意同他们相处,只管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面带孩子们就好。”
别说池二夫人惊呆了,就是池二老爷都呆了:“老侯爷当年的院子。”
芳姐听着老公公的语气不对头,小声地应道:“恩,是三叔,同四叔商量出来的结果,夫君也说不合适的。”
池二老爷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同儿媳妇发脾气。一直等到池二郎回来,池二老爷才爆发:“你就是怎么样,也不能住老侯爷的院子呀,那可是你祖父的院子。”
在老一辈的池家兄弟心里,怕是老侯爷就是他们的一片天,不容唐突。
池二郎反应就平淡了:“侯府如今除了祖父那里,也没有让世子居住的院子呀,难道您让我们去同寡嫂为难吗。爹,老侯爷已经不在了。”
池二老爷还是不太高兴,不过倒也不说什么了,儿子不是在告诉他老侯爷没了,已经不在了,儿子是在告诉他,老侯爷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
当然了也是在震撼那些池氏子弟,如今的定国侯府是他池二郎的。住在老侯爷的院子里面,对于池二郎来说,绝对是非常必要的。
池二郎是个有野心的人,若是不是很麻烦的情况下,他愿意带着池氏族人,以现在的圣人容得下的方式,再现当年池氏的辉煌,可前提条件就是,他要让池氏族人知道他池二郎的存在,绝对是同老侯爷比肩,一个高度的。
而入住老侯爷的院落,就是第一步。当然了好处也是多多的,至少没事池府的人烦不到他们,定国候夫人再怎么发疯,他们也听不到,当初老侯爷就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才把院子羞的这么远的。
池二老爷不高兴儿子住在老爹的院子里面,心里的失落一点都不比池老三,池老四少。老侯爷在这儿子的心里,那真的比山高,比海宽。(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强势入住(求月票)
腊月二十八池府二房终于在三房四房纠结的期盼中,在定国候府安置下来了。
看着人家大马金刀的进府入驻,池三姥爷总有一种后背发凉,引狼入室的错觉。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种,上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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