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孝顺公婆,让公婆非得身边有个外人呀。”
人家这话说的讲究含蓄,一个意思,让婆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公公有儿子孝顺,不用在续弦也会有人妥善照顾。
二个意思就是,有亲儿子在,有人养老,他们两口子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虽然没明说,可也罢太夫人的担忧恼怒给安抚了,你说这样的儿媳妇多剔透呀,太夫人心说自己再多几个心眼也绕不过儿媳妇。
太夫人脸色爆红,被儿媳妇给取笑了,真是没法再过了。再也想不起来纠结的事情,匆匆的带着丫头走人了。
路上遇见过来拜祭在内院歇脚的女眷,都在纳闷,这定国候府的丧事处处让人看不明白,你说哀戚什么的没有就罢了,这位太夫人怎么还脸色爆红爆红的呀。
还有就是这样的场合,本该出面的将军夫人都没有出面呢,就是哭灵的时候,都是大夫人带着小娘子,这位将军夫人都没有露面呢,诡异,很诡异。
出来应酬他们这些女眷的只是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几个年轻的小辈媳妇呢。真是处处都让人觉得不得劲。
知道奉恩将军是个掰扯不清的,池二郎没有让自家夫人过去找不自在,直接同两位叔叔亲自同这位大伯母说道,心里早就想好了,说得清楚就说,说不清楚,就当这位是个疯的就好。
没想到在奉恩将军夫人那里,过继的事情异常的顺利,池三太老爷把事情草草的说了一边,只换来了奉恩将军夫人两声冷哼:“你们说了好就好”
心里暗恨,当初若是他们也让大房这么顺利的过继,何至于此他们大房如今这番境况,尤其看着池二郎更加阴沉,若不是再这位侯爷身上,总是那么执着,早些给大朗过继个孩子,或许他们现在也能母慈子孝,子孙承欢呢。
四老太爷:“那就这么说定了。”
奉恩将军夫人:“别想我成你们的情,我大房若是连个后人都没有,你们脸上怕是也不好看。”
池二郎:“大伯母怎么想都好,不必承情,都是我们这些族里该做的事情,只当是为了大娘那孩子,将来有个兄弟能靠着。”
说完率先出了这个阴沉沉的院子。
里面的奉恩将军再次摔了一地的东西。就知道这人不是个东西。
两位太老爷,对这位侯爷认识颇深,这位就不是一个好像与的,方才的话虽然说的软,可里面有刺呀。何尝不是威胁呀。
大房的你在本事也不敢闹腾了吗,就剩下那么一根独苗苗,你就是为了孙女也得多想想。话虽然说得轻飘,可有分量,没看到大房的疯妇,脸色憋得那么红,都没有在吭声吗。
池二郎也是生气,不然不会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世子夫人为了唯一的闺女,所作所为让人佩服,这位当祖母不想着给孙女点庇护就罢了,还非得折腾,少见这样的长辈,
跟自家岳父比起来,能甩她出去两个城池,不对就不能放在一起比,没有可比的地方。
这些事情定了下来,奉恩将军的丧礼才正式开始,至少孝子贤孙还礼的时候,有个男丁撑着场面,好看些。
即便只是个六七岁的小郎君。大概是环境陌生,小郎君脸上虽然看不到哀戚,可也惶恐的很,也算是符合这个本该哀伤的场合。
大概是看着大房的人身子骨都不怎样,池二郎给自家兄长挑的继子,是个虎头虎脑看着就健康的。
大夫人单手牵着小胖孩,边上是一身素服的闺女,跪在那里,全了大房的礼数。
一直到这位奉恩将入了祖坟,这件丧事才算是过去,至少把过来吊丧的客人都打发了。剩下自家人还是有很多琐事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 蛋疼(求月票)
奉恩将军的丧事过后,除了将军院子里面的直系子孙需要守丧之外,像池二郎他们这样的子侄,也不过是素衣过了头七,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大梁虽然重视孝道,那也是有规定的,若是叔叔伯伯婶子大娘的没了,都要受个三月半年的,遇上家族大的,兄弟多的,子侄们估计这辈子就没有出仕的机会了。还不整年到辈子的在家里披麻戴孝呀。
太夫人心疼侄媳妇还有两个不大的孩子,每日里都让灶上给单独炖上点素斋给大娘子,还有过过继来的小郎君送过去。就怕孩子守孝太过苛刻自己。耽误了身子。
大夫人对太夫人此举,记在心里,教导孩子的时候,多番提及,就怕将来孩子们大了对二房有了芥蒂。
给孩子们除了服,胖哥这个呆不住的,立刻呼朋唤友的到山上自在去了。
往日恨不得在山上定居的池老太爷,这次大概是伤了心了,被孙子好说歹说的,才勉强同意上山,就这还是意兴阑珊的。
看样子还没从死了大哥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呢。
池家的世子胖哥同自家舅舅感叹,他家祖父是个重感情的。在这位祖父面前大咧咧的性子都是收敛起来许多。
华五郎对自家外甥的说法,不怎么认同,不过那是人家祖父,跟自己没啥关系,难得外甥如此赤城,算了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在见识了人情事故的五郎眼里,这位池老太爷,之所以精神头不怎么样,怕是跟重情重义关系不大,他们池家老兄弟之间的情谊,比他们笔下的宣纸厚不了多少。
五郎从小在姐夫府上的日子,比在家里都多,对于池府那点事,心里明镜一样,对这位亲家老爷也是亲近的很,性情脾气都是比较了解的,怕是见到生死,心里留下阴影的时候更多,要说别的,怕是还有点愧疚,这位亲家老爷,对老定国候颇为信服,不管怎么说自家姐夫做了侯爷,亲家老爷素来行事仗义,怕是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大哥了。
想到这里,五郎只是吩咐自家外甥,平日里多拉着你这位祖父走走,开阔一下心胸,顺便把课业给这位祖父看看,让他明白,他们二房的子孙真的比大房的争气,或许这位亲家老爷就能想的开些。
觉得以后能对族中对老定国候有个交代。
顺便还提醒了自家姐夫,他家老爹心情不太好。多了就没说了,疏不间亲,伤了他们姐夫小舅子的情分反倒不好。
池二郎拍拍小舅子的肩膀,就说自家养大的孩子亲,这小舅子一声不吭的,可没少给他这个姐夫帮忙,府里府外的,阴谋阳谋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小舅子比池府的兄弟还顶事呢。
姐夫小舅子两人商量起事情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障碍。尤其是在智商上面、
这次奉恩将军发丧的问题上,池二郎在府里做事明白,外面风传利多于弊,外面的舆论都是这位小舅子一手折腾出来的,你当外面对池来太爷的评价那么高,为什么呀,没事显得你侯府一句话能让满京城都知道呀。
真要是追究根底,这事就是从学子们那里传出来的,留言的开头在哪,还不是在这位华府五郎身上,
为了给定国候刷存在感也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机呢,没看到如今定国候府,从侯爷到世子,到侯爷的老爹,一个个在京城里面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吗,至少在人品上都有让人称道的地方。
这就是效果。要知道前半年,定国候府的名声还可是都臭到大街上了,能到如今这地步多不容易,华五郎在这件事情上能居首功。再次证明了,士子的力量,还有流言的力量不可小窥。
池二郎对这位小舅子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都是自己教的好呀。
特意找了个时间去山上看看自家老爹,果然如小舅子跟儿子说的一样,自家老爹精神头不怎么好,都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太忙了,老爹都要忧郁了,竟然都不知道呢:“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看着不是那么精神。山上若是呆着不舒服,就回府上好了,还能同三叔四叔一起说说话呢。”
池老太爷摇头:“不用老子在山上呆着好着呢。”
定国候:“不然儿子弄个戏班子到山上来热闹一下,您在邀请几位之交好友聚聚。”
说实话,在池二郎心里他爹也就这点追求,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哄他爹开怀了。
池老太郁闷,儿子孝顺是好事,可儿子看自己这个老子也太低了,他就是那样没追求的人吗:‘你这是觉得你爹喜欢听戏呀,还是觉得你爹喜欢小戏子呀,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老子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出息呀。’
定国候郁闷了,还真不知道他爹还有什么高大上的追求与爱好。
池老太爷想到以往,一阵无力,也不怪儿子,都是自己这个当老子,当初给儿子留下了这么一个混蛋印象。摆摆手:“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跟你这个儿子比起来,老子也算是个没出息的,不过你也不能拿老眼光看人,老子如今在昔日的老朋友面前那也是成功人士,威风着呢。算了不跟你说了,忙你的去吧。好歹那也是老子的兄弟,老子素服还穿着呢,能听戏唱曲的吗。当老子真的混呀。”
这就不跟自己是一挂人,认真来说,池老太爷觉得自己跟儿媳妇是同一类人。都是混中有道的。若不是差着辈儿呢,爷两神交。
定国候被老爹给堵了一顿,看着老爹忍不住发问:“按您说的,您现在也是功成名就了,合该意气风发才对,人说锦衣归乡,您怎么不去城里同好兄弟们聚聚,不说咱们做事不低调,至少都是老兄弟了,您好歹拉他们一把不是。”
池老太爷抬眼看儿子:“老子没那么多闲心,再说了,老子那群兄弟,三不五时的过来骚扰老子,还用得着老子大老远的去京城嘚瑟呀。放心老子低调着呢,不会给你招事的。”
误会了,池二郎搓搓手:‘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看错儿子了呀。爹,您到底怎么了,胖哥都担心了,那孩子心多大呀,对您都小心翼翼的了。您有事还是同儿子们说说的好,儿子官虽然不大,可还不至于让您难成这样呢。“
池二老爷叹气,望着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忧郁:“这事你就是多大的官也办不了。”
池二郎心说还真有事呀,左右寻思也没想出来他们定国候府有什么让老爹愁得小舅子都担心的事情呀。
池二郎:“您老就跟儿子说说,不能为您解忧,儿子已经很惭愧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吗。”
池二老爷犹犹豫豫的,一脸的不太好开口的样子,池二郎:“您不是外面放了人,不好跟我娘开口吧。”
除了风流韵事,还真是想不出来什么了。
这么多年池老太爷在儿子面前都觉得愧疚,少了父亲的威严,别说动手动口的时候,都要看看儿子的心情。今日竟然怒了,直接抬脚对着儿子踹了过去:“都说了老子给兄弟守孝呢。”
池二郎怕老父闪了腰,躲开无影脚,赶紧扶住老爹:“您别动怒,那算是什么孝期呀,儿子的祖父祖母早就没了。”
就爷两,池二郎没那么多的避讳,可以听出来对于这位大伯多麽的不以为然。
池二老爷没法让儿子对大哥多尊重,他都觉得大哥做的没几件人事。
憋口气,想起来了,儿子还认为他有风流事呢:“老子如今对你娘好着呢,你少给我们夫妻拆生分,不许跟你娘瞎说呀。”
池二郎刺激他老子:“你在这里在猫下去,我娘都要给你抬几个丫头近房了。”
池二老爷喘粗气:“老子没那么老不休。都是什么事呀,还不能让老子消停几天呀。”
爷两憋了半天,最后池二老爷软了,叹口气:“老子就是觉得这人呀,说死就死,真快。”
池二郎看着老爹,这是兔死狐悲,怕死:“您身体健壮着呢,咱们家有神医,崩担心。大伯那是自己作死的。”
虽然是事实,可池二老爷也不愿意听呀,那可是亲兄弟:“老子好着呢,老子就是想着,总是说百年之后,怎么面见祖宗,没成想,才说完没几天你大伯就去看你祖父了,这也太快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说了。毕竟你大伯做的那事,你祖父若是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池二郎再次误会,安慰自家老爹:“您放心,祖父在的时候,您什么样,祖父那是再明白没有的,如今不说儿子出息如何,就说您把胖哥还有二胖娇娇给教导的这么好,祖父那里也交代的过去。就是祖宗那里,也得说您做的不错,对得起祖宗不是。”
池二郎那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当了定国候不算是伟大,给池氏生了这么几个优秀的不要不要的子孙,那才是他池二郎的成就呢,就冲这个,百年之后,他敢挺着胸脯面对祖宗。为人父的骄傲就这么自信。
池老太爷:“呸,老子有什么不敢见祖宗的呀,老子一没败家,二没给祖宗蒙羞,再说了老子自己有儿子,拿出去也够跟祖宗交代的。”用的着拉出来孙子加分吗,一个好儿子就够了。
这话相当于再夸自己儿子,就是颇为含蓄,爷两都有点脸红。池二郎搓搓手,笑的有点傻,被肯定,当儿子都心情舒爽。
池二老爷:“咳咳,我这是替你大伯操心呢,你说就他做的那点事,到了下面,你祖父还不得抽死他呀,说实话,活着的时候,你大伯就不怎么痛快,你说死了,哎,大概也忒舒坦不了,你是不知道你祖父那脾气呀。”
听了这话,池二郎那是无尽的忧伤,池二郎觉得蛋疼,这都是什么事呀,担心的都是什么高深问题呀。亏他爹有这个闲心。就不该上山来劝他,早知道还不如陪陪老婆孩子呢,一张黑脸望着池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您老没事少吃点,晕乎着也比想这个强呀。
就听池二老爷感叹:“哎,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把你祖父那家法鞭子,偷偷的放在陪葬里面了。你说你大伯那个胆小的,下面你祖父抽鞭子,上面不要他了,这可去哪呀,老子要是回去了,他还不找到老子这个好性的,成天的过来谈心呀,烦呀。”
池二郎望天,当初老爹肯定是看着鞭子有心里阴影,才干出来这等事情的。还有就是,老爹脑神经构造不一般呀,或许该找个寺庙给老爹做场法事。
勉为其难的安慰道:“您想多了,祖父对大伯多好呀,大伯过去哭两鼻子祖父就心软了,没准还给您记上两笔帐呢,您有时间还是好生的做出来点拿得出手的事情吧,也不能到时候就娜儿子这么一个好儿子跟字祖父表功不是。”
池二老爷皱眉,纠结的看着儿子,你这是安慰老子呢,还是诚心的让老子不痛快睡不着觉呢呀。不过这事老大还真是做得出来。
池二郎一拉老爹:“好了回吧,大伯忙着跟祖父团聚呢,没空过去烦你。”
池二老爷到底没跟儿子回府,实在是太烦恼。告状什么的,老大做的出来,对于老侯爷,这位真的有心理阴影,爷两组团找他聊天什么的更要不得。
出侯府的时候不愿意出来,如今回去更不愿意,顾虑更多了。
池二郎黑着脸回府,芳姐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听自家侯爷说完之后,就两个结果:“一,爹得了老年痴呆了,二,爹闲的慌了。”
蛋疼给压在嘴巴里面了,儿媳妇说公公闲的蛋疼不像话。
池二郎:“怎么就那么愁人呀,真是要了命了,想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呀。”
芳姐:“小事,只要不是小脑萎缩老年痴呆就好办。给爹找点事做,忙的脑子没空分心就好了。给山上弄个新项目,爹忙开了就不瞎想了。”
池二郎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