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荣幸。啊。。。不,我是说,不必客气。。。”萧秋万万没料到这位东方公主会这种举动,一时之下不觉大感意外。眼前微笑着的苏菲娅,有着一种让人心颤的美态,尤其是面对那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眸。萧秋虽然不是登徒子,可惜他也不是传说中的柳下惠,被这么一位美女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自然忍不住有了那么一点点受宠yù惊感觉。
看到苏菲娅一只洁白无暇的小手仍举在他的眼前,萧秋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轻轻的摇了摇。
苏菲娅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尊贵的骑士,出于礼貌,您起码应该轻轻吻一下我的手。”
萧秋的掌中一片温软,心头正不争气的砰砰乱跳,这时听了苏菲娅的话,忍不住鬼使神差似的,轻轻的吻了下去。
那三个衣衫褴褛的大汉面sè大变,不约而同的从矮几之后跃出,忽然“扑通”一声,对着萧秋跪了下去。
萧秋就算定力过人,一时也吓了一跳,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好象觉得有点不对,好象苏菲娅并不仅仅是表示谢意那么简单。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所有人正有点发愣地注视着他,连一直城府深沉的克本,面上也是一片愕然。
苏菲娅轻笑一声收回了手,笑意吟吟的走了回去。那三个卫士向着萧秋行了个跪礼之后,也一声不哼的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只留下萧秋木立在原地,一头的雾水。
一个轻骑士忽然急步闯入大帐,把萧秋从窘态中解救出来。轻骑士单膝跪下,大声道:“大人,前方有一支大约两千人的部队!正向我们冲来。”
尽管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有人想到会来得这样快,所有的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奥古拉斯对苏菲娅道:“公主殿下。。。”他原本想再次劝说菲娅离开,不过动念间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临时改口道:“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跟随着奥古拉斯向外面走去,萧秋悄悄拉了一把落在后面的梅尔洛,低声问道:“梅尔洛大师,我听您说,苏菲娅公主通晓那个什么神谕之术。就在刚才,她是不是也施展了这个法术?”他心里仍然有点奇怪,他内功深厚,定力过人,就算是面对让人无法仰视的波格丽特,也是处之泰然。但对着这个古怪的公主殿下,他竟然忍不住面红耳热,心跳加快,这种感觉古怪之极,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被这个看起来象魔法师的公主施术了。
“没有啊!”格尔洛古怪地看着萧秋,道:“难道你觉得受伤了吗?”
“当然没有。”萧秋忽然觉得有点不太自在,因为他发现梅尔洛看他的眼光,就象在看着一个傻瓜。
无奈的耸耸肩,萧秋把心中的古怪念头抛开,随着众人,走出了大帐之外。
第五章 招降(上)
深秋的夜晚,月sè皎洁而明亮,夜幕之下的荒原,如同镀上了一层银sè。
在雷克老练的指挥之下,营地中的战士片刻间已恪守其位。奥古拉斯一行人走出了大帐,静静的向着远处眺望。
很快,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无数奔跑着的影影幢幢的黑影,就象一群炸了窝的蚂蚁,一阵阵纷乱的呐喊声象cháo水一样的传了过来。
一阵马蹄声响,一个轻骑斥候忽然从夜sè中冲出,熟练地绕过重重的鹿拒马,驰入营地,直接在奥古拉斯身旁落马,行礼道:“大人,在我们的后方也出现一支人数不明的骑兵部队,正在快速向我们接近。”
人数不明,通常的意思是队伍已经展开了攻击队形,斥候无法近距离观察,又或者是,队伍的人数实在太多,所以难以估计。无论那一种情况,对于眼前的众人来说,都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事到临头,奥古拉斯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淡淡的挥了挥手,道:“知道了。”
雷克立即下令,一百多个轻甲骑士分出了一半,抬起数支沉重的床弩,移到了营地之后。
看了一眼苏菲娅身边三个衣衫褴褛的卫士,奥古拉斯转身对身后的卫士低声吩咐几句,片刻功夫,几个卫士取来了几副重甲,送到了苏菲娅的卫士跟前。奥古拉斯转头对萧秋道:“秋,你也穿上一副吧,乱军之中,这种盔甲有时比高超的武技更有用。”
萧秋心里暗赞了一声。奥古拉斯乍看起来象个养尊处优的富翁,但大事临头,这份沉着与冷静,实在无愧于一个王者的风范。当下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将一身沉重的铁甲披上。
片刻之间,营地之前的幢幢黑影已冲到数百米之内,萧秋运足目力看了过去,不禁一阵惊讶,道:“是地jīng部队!”
说话间冲锋的人影已接近了营地外围的鹿拒马的边缘,随着雷克一声令下,一阵弩箭shè出,人影倒下了一片。更多的人影却从夜幕中咆哮着扑出,一个个睁着血红的眼睛,夜sè之中是一张张黑毛丛生的狰狞的脸孔,正是先前败退而去的地jīng。
地jīng被一通劈头盖脸的箭雨shè得阵脚大乱,一阵自相践踏,退到了劲弩的shè程之外,狂嚎乱叫声响成了一片。
远处传来了一阵接一阵咚咚作响地战鼓声,地jīng部队的身后,渐渐的现出了一片森林。
奥古拉斯只看了一眼,立即叹息道:“是塔克霍根。。。好毒的计策!”
其他人在这时全部弄清楚了,地jīng之后是一支人数远远超过了地jīng的大部队,队列严密,排列整齐的重装步兵结成了一个个方阵,排成一条直线,一步一步,跟随着战鼓声的节奏,缓慢但坚决的向着地jīng部队逼近。那一片森林,正是重装步兵的拒马枪。
在这支队列的两侧,两支手执弯刀的重甲骑兵突出队列之外,不断变换着队形,截断了地jīng溃兵绕过队列而逃的去路。
就算是独角象亲卫队,要突破这些重矛兵组成的方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说这些只懂得蛮冲乱撞的地jīng了。塔克霍根的部队正驱赶着地jīng的残兵作为肉盾,冲击奥古拉斯的营地,这一条计策,果然是够毒辣的。
塔克霍根的部队两侧远远的张开,整支队伍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一阵阵有节奏的战鼓声响低沉而缓慢,目的很明显,就是将地jīng的残部逼向奥古拉斯。随着战鼓声渐近,天空中响起了咻咻的破空声响,一阵阵稀疏的箭矢落到了地jīng部队的头上。
地jīng的队伍产生了一阵sāo动,再次向着奥古拉斯的营地涌来。这一次,这些失去了退路的地jīng似乎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数轮弩箭过后,倒毙了两三百人的地jīng部队仍不屈不挠的向前狂冲。直到更多的地jīng陷在拒马丛中哀号,后队的地jīng才记起眼前有这片无法逾越的鸿沟。很快的分成两队,要从奥古拉斯的营地两侧绕过。
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从营地之后响起。很快,隐约的马蹄声变得如同滚滚chūn雷,渐渐的,连地面也在微微颤抖。只见营地的后方,无数的骑兵拉开了一条从两边看不到尽头的一字长蛇阵,如同奔腾的cháo水一样涌来,激起的尘烟,连皎洁的夜空也为之一暗。
所有人心中全部浮起了无力的感觉,连胆大包天的萧秋也不禁暗暗吃惊。
看这种声势,身后涌来的骑兵,没有一万人,只怕也有七八千,就算奥古拉斯的营地是铜浇铁铸的,只怕也要被踩扁了。更不用说还是在两面受敌的情形之下了。
一会儿的功夫,这支恐怖的骑兵队伍已风驰电擎地驰近。还没有进入劲弩手的shè程,拉成一条长蛇般的阵列忽然间从中断开,一分为二,竟然绕过奥古拉斯的营地,直接扑向了正在逃窜的地jīng部队。
这一下子事出意外,所有人一时间有点发呆。奥古拉斯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喝道:“所有人待命,严禁攻击!”这支强大的骑兵部队看来是地jīng的冤家对头,既然对方没有敌对的意图,这时候招惹他们,未免太傻了点。
骑兵越驰越近,片刻间,呐喊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震耳yù聋。只见营地的两侧,全是黑乎乎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象两条河流一样的汹涌而过,正从两侧绕过逃跑的地jīng被迎头一撞,前锋立即灰飞烟灭,其余的地jīng嚎叫着,连滚带爬的后退,再次被压缩在奥古拉斯的营地之前。
这些突然出现的骑兵身材矮小,大约只有一米三四的身材,骑在一匹匹高头大马之上,上身几乎没有超过马头的高度。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刃,这些身如侏儒的骑兵挥舞着各种长度远远超过了他们身高的沉重兵器,如执无物,凶狠程度绝不下于那些身形粗壮的地jīng战士。
萧秋眼睁的看着一个个飞驰的侏儒骑兵风一样的呼啸而过,挥舞着手中长达四米的巨矛将一个个地jīng轻易地挑飞,惊奇得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喃喃的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穴居人!”梅尔洛听到了萧秋的嘀咕,脸sè发白的低声说道。
第五章 招降(下)
穴居人骑兵将两侧的地jīng击退,冲击的脚步并没有停歇,队形两翼远远的张开,直接撞向了塔克霍根的部队。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穴居人骑兵,塔克霍根的部队没有退缩。战鼓声节奏骤然一变,荒原之上猛然响起了一阵海啸似的呐喊声,夜空中树林一样的拒马枪象骨牌一样的接连着倒下,指向了穴居人的骑兵。
就象是两股巨浪迎头撞上,整个荒原之上顿时响起了一声雪崩似的声音,竟然压过了那阵海啸般的呐喊。随着这一声由无数的**及盔甲撞击组合在一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象大地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穴居人的冲击被阻挡住了,而塔克霍根的部队拉成一条直线的部队也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一队队身披重甲的重装骑兵紧接着从后队涌出,迎向了穴居人的骑兵。双方的队形迅速散开,混战在一起。
这时候已经再也看不到那些重矛兵的影子,飞起的尘烟和箭矢完全遮盖了整个天空。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原之上,无数的骑兵在尘烟弥漫之中往来驰骋,彼此追逐。呐喊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和**倒地的身音交织在一起,震耳yù聋。
萧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战,完完全全被震憾住了。相对这场上万人的大混战,奥古拉斯的卫士与先前地jīng的战斗,最多只能算是一场小规模的街头斗殴而已。
最惨的是被三方大军夹在中间的地jīng部队,两千多的地jīng被两支大军从两个方向一撞,倾刻间伤亡近半。邪勒带着几个地jīng头领声嘶力竭地驱赶着手下,企图杀开一条血路,无奈穴居人和塔克霍根的部队人数实在太多了,走投无路的地jīng不但没能杀开血路,反而阵地不断的被压缩,不少的地jīng无路可走,被活生生的挤入锋利的拒马丛中,呼号连天,惨不忍睹。
雷克带着一队手执短弓的轻甲骑士在营地之内来回巡游,毫不留情的将那些在拒马中挣扎的地jīng一一的shè死。眼看着在三方合力打击之下,这些地jīng很快就要被歼灭了。
萧秋凑到奥古拉斯的耳边,道:“大人,这不是办法。”
奥古拉斯皱眉不语。他当然明白萧秋的意思,地jīng处在三方围困当中,最薄弱的突破口就是营地的方向,只是这些被打懵了头的地jīng暂时还没意识到这点。一旦把他们逼入了绝境,这些狗急跳墙的地jīng突破数百米的拒马丛,并不是一件难事。事实上,不断被推搡到拒马丛上的地jīng已经把外围数重的拒马破坏掉了。
“只要有活路,没有人愿意往绝路上走。大人,没必要把他们逼到和我们以死相拼的地步。”萧秋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奥古拉斯略一思索,两眼亮了起来。
随着奥古拉斯一声令下,哈布伊人驱动跨下的独角象,缓步踏入了拒马丛,一会儿的功夫,清理出了一条十数米阔的通道。
看到了几十个独角象亲卫队从拒马中冲出,走投无路的地jīng们发一声喊,不顾死活的围了过来。
独角象亲卫队向两边一分,一身重甲的萧秋跃马挺枪冲了出来,手中的长戟连挑带刺,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地jīng刺了个透心凉,一把将头盔扯下,大声喝道:“不怕死的过来!”
朦胧的月sè之下,萧秋的一头披肩发同样的显眼无比。四周的地jīng骤然发现了这个杀人王,轰的一声散开了。
萧秋缰绳一勒,朝着被地jīng簇拥在中间的邪勒冲去。他知道这个长得比其他地jīng凶狠得多的家伙,就是这一伙掳掠者的头头。
独角象亲卫队守着拒马丛的缺口,提着手中的巨矛,毫不留情的将靠近的地jīng一一戮死。嘴里齐声大叫:“放下武器,投降的不杀!”
邪勒正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大铡刀,指挥着身前的几百个地jīng迎击着前面象一堵墙壁一样推进的重矛兵。猛然间发现身边的地jīng怪叫着四散着逃开,转身一看,只见身后已让开了一条道路,萧秋提着一把重戟,恶狠狠的朝他冲了过来。
邪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拔马头想要逃跑,才发现已无路可逃。他四周的地jīng互相推搡着,在他身边挤成了一圈密不透见的人墙,这些吓坏了的地jīng一个个绝望地嚎叫着,就是没有人敢往他身边靠前半步。
萧秋在这片刻间已经纵马驰到,他抡起手中的大戟,照着邪勒的脑袋就是一家伙,嘴里哈哈大笑道:“你投不投降?”
邪勒吓得浑身发软,勉强举起手中的大铡刀架住。接连着几声巨响,他手中的铡刀很快被砸成了一把锯子,紧接着跨下的坐骑不堪重压,悲嘶着跪倒,将他摔成了一个滚地葫芦。
萧秋一抖大戟,戟尖顶着他的喉头,大声喝道:“投降的不杀,你投不投降?”
四周的地jīng鼓噪起来,无数双血红的眼睛瞪着萧秋。地jīng彼此推搡着,一副想要冲上,却又不敢的样子。
“嗷!嗷!”邪勒就地一滚,一跃而起,闪到了旁边。可是很快他发现,无论他怎么跳,萧秋的戟尖总是冷冷的顶着他的咽喉,连距离也没有一点改变,只需轻轻一送,就可以洞穿他的咽喉。
邪勒的怒吼声越来越小,终于改变了腔调,变成了“嗷呜——”接着将手里的大铡刀扔到一边,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两手举起,对着萧秋竖起了中指。
看不出,这家伙还真是硬气啊!萧秋不禁一阵头痛,可是很快,周围的地jīng也一一的抛下的兵器,用同样的姿势向着他竖起了中指。
萧秋哭笑不得,他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这是地jīng表示臣服的的方式。
稍远的地方,正在前面迎击着塔克霍根部队的地jīng很快发现失去了大首领的踪影,阵营不由一阵混乱,眼看着防线就要崩溃了。萧秋暗暗吃惊,对邪勒喝道:“快起来,听我的命令,全部人撤入营地里面。”
邪勒恭恭敬敬地再次竖了一下中指,跳起来发出几声吼声,四周的地jīng一一的站起,拾起了手中的兵器,围在两人的四周。
萧秋押着邪勒,指挥着其他的地jīng慢慢收缩防线,独角象亲卫队也从拒马中慢慢踏出,配合着前线的地jīng。数十个轻装骑兵劲弩上弦,瞄准空出来的通道。一个个地jīng按照邪勒的命令,把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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