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默现在可是进退两难,她向两位好友求救,两位像是没听到似的,置身度外。
“大家挪个位置,让年默坐苏总身边。”魏姗姗很“好心”地做主了。
郎情妾意
在大家一致要求下,年默最终还是坐苏槿城的身边,位置很挤,使得她不得不靠他靠得很近,他身上分外熟悉的味道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尝试往旁边挪动,徒劳无功。她深吸一口气,心情平缓了不少,转头看屏幕上的歌词,无法避免看到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视线从歌词板上转移到他的脸上,他的脸笼罩着一层紫色光束,面容冷峻,眉目疏朗而清癯,嘴唇似有若无地抿着。
被她盯久的缘故,他蓦然回首,语气淡淡的:“怎么一直盯着我,难道被魏姗姗说中了,觉得不应该错过我,想要重修于好?”那双姣好潋滟的桃花眼微有笑意。
年默脸上一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就算是偷看,也要符合偷这个词,竟被他发现了。
歌曲到了高嘲,她的手背一暖,发现苏槿城的手正附在她的手上,她恼怒地微微挣脱,他却越缠越紧。幸好大家都注目在歌曲上,没有看到他们的小端倪。
“苏槿城,你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听起来有些嗔,似撒娇,一张小脸因愤怒而鼓起来,煞是可爱。
“不放又如何?”他的眼眸一眯,似笑非笑地戏谑道。
“你……无赖。”她怒目而视,像是炸了毛的小宠物。
苏槿城微微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这位怒气冲冲的小人,他本以为她会变得一干二净,连以前的脾气也变得不骄不躁,没想到,一刺激,还是以前那副模样,他终于找到一点熟悉感了,心情好到了极点。
他的脸稍稍靠近她,用以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调说:“我想这样无赖很久了。”
李明明走过来给灌他们酒时,苏槿城早已坐正了身子,接二连三的来了几个同学灌他们酒,年默本能地抢过苏槿城的酒杯:“我代替他喝。”余光里苏槿城的眸子溢满了笑意,她又羞又窘,可是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意思收回了不是。
“余年默,我们的苏总酒量大着呢,哪里用你来替呢?”林跃笑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说,你们郎情妾意的玩哪出,前不久还喊孤家寡人呢,这不,凑一块挺好的。”李明明说。
年默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上下属关系。”年默义正言辞的说,她怎么有股越描越黑的感觉。
李明明乐了:“上下属关系让人很有遐想的哟。”
陶然也走过来,不过她还真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帮她解围。
“你们赶紧喝,别啰啰嗦嗦的,今晚苏总可以送年默回家吗?她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苏槿城点点头,这个同学会的结果还不算坏。
夜晚。
凉风习习,年默喝得有些高,步履有些乱,苏槿城生怕她倒下,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年默刚开始有些抗拒,接着也习惯了这个姿势。
上了车,年默一沾车椅就想睡,蝶翼的睫毛长而卷,尤其是那娇艳的红唇,看得他喉结有些痒,单纯地有些痒。
他有些难耐,擒住了这个小红唇,年默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样的回应让苏槿城心情大好。
他拼命地允吸着年默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角逐。
苏槿城吻着她有些痛,她嘟囔一声,双眼迷离地盯着他,现在她还是迷糊的,就想着你弄疼我,我便是要弄疼你,她咬了一口苏槿城的喉结。
苏槿城咬牙切齿,身体有一股热在乱窜。
该死的。
明天又肉吃,米娜桑,赶紧留言,不留我继续吊着我们的苏总,不给他肉吃,也不给你们肉看!!
我们试试吧
他把车开到他的公寓里,年默还未醒,他把她抱上楼,她无意识地朝他怀里蹭蹭,这个动作让他喜上眉梢。
他把她放在床上,出于一种怜惜的心理,他看着她娇美的睡颜,心里某处变得柔软无比。床赋予这个空间很多意义,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么呆呆地看她,天荒地老。这种感情与性无关,刻骨铭心的。
半夜,年默睁开双眼,苏槿城连忙去接了杯水,递给年默:“难受吗?喝了就不难受了。”
她一声不吭地接过杯子,默默地一口一口喝水。
苏槿城突然魔怔似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这张脸曾经笑靥如花,醉倒在他的怀里,刚一触到便紧张地缩回来,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这八年,在梦里,他摸了无数次她的脸,一醒来,才发现是虚幻的,是荒芜的。
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及时地按住他抚在她脸颊的手。
“槿城……”她如梦呓般呢喃,这一声如在他梦中无数次回响的声音。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手没有放下,任由她抚摸。
他闭上眼,若能永恒保持这一秒,他愿意拿他的功名利禄,甚至折去性命来换,这样的温暖,他心心念念了已久。
真的,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奋不顾身的,只要她在他身边,他都无所谓。
她又呢喃了一声:“槿城。”
他声音有些哽咽,低声回应:“我在。”
这样暧昧的气氛,让他有些惶恐,他想,苏槿城,你等这一幕多久了,多久了……
“怎么想到要回来?”
“一直都想回来,无时无刻……”想见你。
……
她用了良久才消化他的话,听到他孤苦的声音,就觉得心疼得厉害,她的手慢慢滑落,苏槿城的眸子一沉,悲伤无限。他问:“还是不可以吗?”
她的手一离开,感觉寒冷刺骨,明明她还在这里,他们就差几厘米的距离,却感觉漫漫无边的沟壑横亘着。
“你知道吗,默默,我心里还有期待,期待你会是我的,你能不能说句话,点头或者摇头。”
她的沉默,让他的心凌乱无比,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但不到最后他不会放弃,不会放弃。
年默低垂着头,仿佛在对他说,又似在对自己说:“槿城,我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不爱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几年,我恨过你,恨你为什么给我快乐了又离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可以随便舍弃的吗?时间还真个霸道的药剂,让我的伤痕抚平了不少,你走了,我还有回忆,我可以在某一年找到一个平淡的男人,结婚,生子,老了时候就对他们说,我曾经爱过这么个少年,他给了我很多很多从所未有的快乐。可是你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可以让我这么没心没肺的过日子,为什么……”
她以为她的心再无波澜,这一刻宣泄出来变得苦痛无比。她哭了,这个埋葬八年的爱情种子被他一回来就挑拨出来,明艳异常。
他看她的脸是湿的的,木讷地抱住她,用脑袋抵着她的肩,心一横,问道:“如果当时我离开是为了你,我还可不可以回到你身边?”
她柔声道:“你为了我而离开我,你当时怎么不问我,我会不会接受这个结果,你真是太自私了……”
“我错了,默默,我错了,但我真的无法想到自己一无所有能给你带来什么。默默,告诉我,你的意思吧。”不管什么结果他都愿意接受,若这一次她还是拒绝,他会放弃吗?不,当然不。
年默流着眼泪微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以前,我们试试吧。”
苏槿城高兴地拥着她,或许他们早该明白,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们真的再无时间蹉跎了。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不存在相爱不能在一起的爱情,既然能在一起,何须伤感。
抱歉,米娜桑,今天灵感来得特别晚,写不出来,耽误一点点时间,希望大家看文愉快,明天就要开学了,大家新学期要有新气象,学习进步。
在原地,一直等待
苏槿城把年默送到门外,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她娇嗔一句:“能松开吗?”
他的眼眸里温柔如水:“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不想放,如何?”
“噢,天!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我是你上司,我想不让你上就不让你上,我就想养你一辈子,默默,我就想养你一辈子,我舍不得让你那么辛苦……”苏槿城说着,便把年默往怀里带。
年默把手放在苏槿城的手中,轻笑:“那我岂不是被养在家里了吗?”
“我乐意,我不希望你这样,听话。”
“我偏要去。”
“我可不准。”苏槿城紧紧地抓住年默,“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我想检查上面有没有别人,招狼。”
“只有你了,行,真上去坐坐?”
“什么真真假假的,赶紧的。”苏槿城不耐烦地回答。
年默一笑,拉着苏槿城走上楼梯,不小心,踉跄,苏槿城稳住她的身躯:“你给我小心一些,要不,准揍你。”
“来啊来啊。”她的笑声轻扬,甜蜜溢于言表。
“我真的来。”他语气虽是严厉,可眼睛却骗不了人,他终于触碰到她了,终于……他舍不得,真想二十四小时不分离。
年默走到玄关处,换了鞋,苏槿城盯着她看:“你家里……林世轩是不是来过?”
“要你管,赶紧换上,你以为你是谁。”她瞪了他一眼。
“我是谁?余年默,你问我是谁,那你说我是谁,说,我是谁。”
“你是苏槿城。”她耐不过他的性子。
“我除了叫苏槿城还是谁?”他轻笑,逼迫她,用力地扳过她的身体,说话间,吻早已替代了言语。
“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吗?”唇齿相离,他喃喃地说“我说一辈子都不够,都不够,默默,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遇见你,我还真的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无措了,默默,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为你了,我可做了不少的亏本事。”
“那你……”
“我想今晚留下来,不要拒绝我。”
“留下来可以,你睡沙发。”她说。
“睡沙发,你让我这么长的人睡沙发?余年默,你是不是想挨揍。”
“我……我睡沙发,你睡床,我可是让给你了。”
“不行,我是绅士,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睡沙发。”
“绅士,得了,绅士……”她笑声微微喘,如银铃一般作响。
“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别质疑我的决定。”
“那你有换洗的衣物……要……”
他的语气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没好气地回答:“有,有,在车后箱,行了,我下去拿。”
“你拿了直接回家。”
“你想挨揍吗?”
“不想。”
“那你帮我下去,赶紧的,下去。”
她弱弱地说:“我要洗澡。”
“洗什么澡,立刻,马上。”
“我们刚刚才在一起,你就这么欺负我,我要和你分手!苏槿城,我想和你分手!”她气鼓鼓地推他一下,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喝下。
“分手?!你做梦,我告诉你,别想再逃了,我告诉你,你逃不掉了。”
“你试试!”她的声音一下拔高。
“好吧,我不试。”苏槿城的语气弱下来,还依然强撑着,板着脸“等着我,敢关门,我就把你踹下楼你信不?”
“信,信,恩,我会等你的,我会的。”
“下次你还要站在原地,等我,等我回来。”
“可能下次没那么幸运呢。”
“ ;下次呀,我一定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你,以别样的方式在看着你。
正文 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她竟然能和苏槿城并肩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她的视线慢慢从电视屏幕移到他脸上,他伸出手,想要揉她的脑袋,悬在半空,最后讪讪把手落下,她第一时间握住他的手,她问:“你在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怕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年默,答应我,我们结婚吧。”他一把抱住她,“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可是,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要这么早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们蹉跎了那么长,是该在一起了,是该在一起了。”
夜已深,浓重十分,她接不了话,毕竟她现在还是个小职员,她性子要强,不喜欢依靠着苏槿城,她喜欢他,可她要不依靠他,她闭口不答,苏槿城急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年默,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故作深沉地说:“我在想一句话。”
“什么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重复,亦笑。
“苏槿城。”
“恩?”
“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我累了。”她靠在他的怀里。
“我也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去领证。”他半开玩笑的口吻回答。
“别闹。”
“闹什么,没说笑,领完证,结完婚,再要个孩子,到时候,我呀,就把公司卖了,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碧海苍灵,过一生。”他的语气难得正经。
“把公司卖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想和你过一辈子,想什么,真是,想着和你生孩子,生一个足球队。”
“别贫,罚款的。”
“把公司卖了钱就够了,其实我挺喜欢古人的方式,能够子孙满堂。”
“苏槿城,你几岁啊!”
“25。”
“你到底几岁!”
“25。”
“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就想让你知道,我已经25了,老了,你也是,余年默,我们领证吧。”
“可是你爸爸妈妈会同意我们……”
“会同意,会同意的。”
“真的吗,真的会同意吗?”
“真的,余年默,你别摇摆不定行吗,我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能别摇摆不定吗?”
她现在才是真真了解了他,他面对重要的事有了自己的决断,他呀,是个真真的男人,或许就像那些婆婆所说的男人就是天啊。
他终于踏足了她的卧室,里面还真是惨不忍睹,一打开衣柜,他吓傻了,里面的衣服乱糟糟一片,他随便抽一件衬衫,发现衬衫皱得出奇,他忍不住说了一声:“余年默,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
“我是,可我生活上是男人。”
“真是,余年默,你搞笑是吧,赶紧收拾。”
“我懒,你就将就些吧。”
“也只要我敢要你这男人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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