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其实就是属于会者不难的那种,怕就怕受术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完蛋了,所以,从某个方面来说,顾元志算是破了人家的法了,因果啊因果!
“师傅,今天怎么犯忌讳了,您这可是破了人家的法,还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恩怨,您也敢伸手?因果哦。”
谢军鬼祟的溜进师傅的工作室,顺便向门口的黑箱子投了一个充满怨念的眼神,然后坐在师傅对面的凳子上,嬉笑着看向师傅。
“嘿嘿,你以为师傅糊涂么?那咒只完成了一半,说明不是本人下的手,而且手法稚嫩得很,再说,我只是告诉那个糊涂蛋,去广法寺了解因果,又没有说具体的事情,有个屁的因果”
顾元志狡猾的笑了笑,刚才那两个年轻人手里确实没有拿到顾元志的批命纸,顾元志只是口头上解答了对方的一点疑问而已,连个生意都不算。
“师傅,您太狡猾了,给徒儿详细说说,我咋就没看出这个咒只完成了一半呢?还有手法您也能看出来?实在太牛了……”
………【第五十三章 正主打上门来了】………
尽管顾元志当天处理痴情咒的时候已经够小心谨慎的,但是,如果人家不讲理你也没办法,广法寺人家不敢找上门去讨说法,但是长生斋这个屁大的地方还是敢来闹一闹的,这便是江湖上常说的‘势’,很遗憾,长生观现在还比较缺乏这种东西。
找上门来的两位其中一个是熟人,让谢军十分的不解,这鹏城将近两千万人口,怎么一有什么坏事,就跟这家伙有关系,难道这人就是天生的坏蛋,属于迟早要被谢军踩在脚下的踏脚石?
武枫勤看到谢军的时候到是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对谢军师徒的事情已经事先了解过,鹏城地界虽然不小,但是在鹏城混生活的、正儿八经的奇门中人真的不多,顾元志的一些动静,作为鹏城数得上号的奇门势力,武枫勤自然是有些关注的,特别是一向固执的顾元志收了个弟子的事情。
“又见面了,小子!我们还是很有缘份的,嘿嘿……”
武枫勤还是那样阴森的笑声,让谢军十分不爽,这种笑声其实就是在压低对方抬高自己嘛,谢军立刻面无表情的回击:“这可不敢当,前辈的缘份在下哪里敢要,不知前辈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呀?我们就要休息吃中午饭了,如果是找我师傅打卦可能要下午才行,不过您放心,今日我师傅那一卦的机会还没有用掉。”
谢军将两人堵在了门口,早在发现武枫勤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时,谢军就让陈珂妍去通知师傅,如果师傅不愿意见这两个人,谢军就得想方设法直接将他们挡下,谁叫他是徒弟的,师傅惹的祸徒弟义无反顾的要抗雷的。
武枫勤不屑的翻了翻他那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扫视了面积不大的店子一眼,眼里的不屑更浓了:“我此来是找你师傅的,你去叫他出来,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谢军对武枫勤的傲慢没有什么感触,因为武枫勤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像这种脸上写着‘我是坏蛋’的人,其实不算可怕,倒是张继轩那种笑面虎才真的很危险。
谢军将两人带到休息区坐下,连茶也不给上,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面对面放置的两个沙发上,隔着一张茶几,上面还有个没下完的象棋残局,是刚才谢军与陈珂妍的留下的摊子。
谢军对武枫勤没兴趣,武枫勤对谢军也没什么兴趣,除了开始的时候仔细观察过,现在则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安心的等着谢军嘴里正在接待顾客的顾元志出头。
谢军的注意力放在跟着武枫勤的女孩身上,并非因为这个女孩有多漂亮,不过这个女孩长得还真算得上漂亮,不过穿着打扮有些问题,土了吧唧的样子像个刚来鹏城的打工妹,脸上素面朝天,头发也只是剪得整整齐齐,衣服明显有些过时,而且颜色还不搭配,脚上甚至穿的是一对运动鞋,拜托,现在连农民都知道,运动鞋不能配西裤好不好!
女孩的肤色有些黑,比小麦色还要深点,属于烤焦了的小麦,手指甲剪得很短,手指关节稍有些粗,应该是有一定的体力劳动的。在谢军的注视下,女孩的眼睛一点也不示弱,虽然眼神深处隐隐藏着些许的紧张和羞涩,但是仍然固执的与谢军对视,有些稚嫩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野性。
顾元志是不会让徒弟替自己抗雷的,更何况,顾元志虽然无权无势,但是却一点也不怵湘西言家,更何况,在他心里,他一直也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送走了工作室里的顾客之后,顾元志就在有些紧张的陈珂妍陪伴下走了出来。
两人不情不愿的见了礼,分主宾坐下,武枫勤就咄咄逼人的开口了:“在下这次来是要从顾师傅这里讨个说法,我侄女的事情顾师傅为何无端插手,我侄女与那人之间并非是生意关系,而是个人恩怨,顾师傅如此横加干涉可是有违江湖道义的啊。”
顾元志歪了嘴角,当作是一个笑容,正色答道:“武师傅,首先,本人并未插手贵侄女的私事,我既没向那个年轻人打听,他也没有主动的与我说起,当时他只是问我,像他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一般都该找什么地方解决,我只是循例告诉他,这些事情应该到广法寺之类的地方解决,这也算插手贵侄女的恩怨么?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其次,退一万步来说,我长生斋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哪里会将生意向外推,别说本人不知道其中的因缘,就算是知道,我长生观接了这单生意也不会有违什么道义,武师傅也算是半个生意人,应该理解本人的意思,倒是武师傅,您这个‘江湖道义’的大帽子本人可是当不起呀!”
武枫勤张了张嘴,似乎有些词穷,说老实话,这次武枫勤找上门来也没打算说道理,靠的就是拳头大,江湖上始终是一个用拳头诠释真理的地方。
“可是他害死了我的姐姐,我替姐姐报仇有错么!?为何要阻止我?”
一直昂着头固执的盯着顾元志的女孩忽然亢声说道,眼里隐隐含着泪水,固执而哀伤的看着顾元志,眼神里还带着一些祈求,看来她并非是要来讨说法的,更多的是想取得对方的理解,也许她还有后续的行动吧,谢军隐约的猜测着女孩的心思。而陈珂妍眼里的愤怒已经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说不定再过一会,这个丫头就会叛变都对面去了。
女孩的责问让场面忽然冷了下来,顾元志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算命的,并非执法者,是非对错更与我没有关系,姑娘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在我们算命这个行当里,讲究一个因果,他既然种了因,自然就会有他的果,我观其命理,本不应有暴死的结局,所以才多嘴了一句,姑娘你如此勉强而为,恐有不测的命运啊!”
武枫勤严厉的瞪了一眼身边还想反驳的女孩,他们今天到这里来不是来争论这件事的对与错的,更不是来探讨奇门中人与执法者关系的。
今天武枫勤找上门来的目的有二,第一,要维护湘西言家的脸面,江湖上脸面代表着背后的实力,如果连自己的脸面都维护不住,还何谈实力,而一旦有实力,就需要无理也要三分横,这才能彰显自己的实力和决心,保证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受侵犯,不信你看看现在的米国佬是不是就是这么干的,这叫强者的尊严,俗称‘范儿’,所以武枫勤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不能让湘西言家丢了‘范儿’。
第二,武枫勤需要逼迫长生观退出这件事,方便身边的女孩继续对那个年轻人下手,那是另一个‘范儿’,对于普通人,言家的权威更加不容亵渎,必须要用血淋淋的事实来告诫那些无知的世人,顺便也给言家打个广告。
至于广法寺,言家基本上不大能影响的到,但是同样,广法寺也不大愿意与言家结缘,通过打压顾元志来对广法寺变相的提出一个告诫,这个手法叫做指桑骂槐,或者叫杀鸡给猴看,所以,不管今天顾元志如何占理儿,言家的强硬态度都是无法改变的。
“顾师傅,是非对错且不必再提,照您刚才的说法,贵门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们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如此咱们还是按照江湖规矩来,要不咱们直接开个法坛斗一斗,要么我们就在那个祸首身上直接斗法,如果言家侥幸赢了一阵,顾师傅以后莫要再插手此事,就是从此之后再见到我言家的事情,也莫要插手,顾师傅意下如何?”
顾元志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与谢军交换了一个眼神,顾元志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这个徒弟资质是没得说了,不到两个月就已经进入了传说中的无符箓施法的水平,在这个方面,谢军足以做他的师傅了。但是说到实战,这个弟子就差的太多了,现在看来,谢军基本上只是一个研究型的人才,而不是战斗型的,但是,在江湖上混,研究型的人是活不长的,除非你依附一个强势门派安心的做劳工。所以,当那两个年轻人找上们来的时候,顾元志立刻隐隐约约的推算到他们与自己徒弟可能产生的因果,今天武枫勤找上门来基本上是顾元志早就预料到的,只不过当时顾元志无法确定动手的是言家还是云贵方家。
“哦?既然武师傅划下道了来,我长生观也不敢不接着,只是如果是武师傅与本人动手,恐怕一时是分不出输赢的。我这徒儿想必武师傅也见过,我教了他两个月了,可惜这徒儿性子顽劣,而且好高骛远,这次也正好让他见识见识奇门中人,不如,就让我这徒儿代我出手如何?”
武枫勤心下一喜,这个小子自己两个月前见过,不过是精气神比较好罢了,另外可能练过家传的养生术,即使资质真的非常好,才学了两个月,估计连个符箓都画不好吧,正好给自己这个侄女练练手。
“嘿嘿,既然如此,我们一言为定,我身边这丫头叫言凤羽,是在湘西言家长大的,今年正好出门历练,就由她代我出手,省得让人说咱们言家以大欺小。”
“好!此处狭小,就由武师傅安排个地点,由他们两人直接开坛斗法,至于是否邀人观礼,顾师傅您自定吧。”
武枫勤的僵尸脸上终于绽开一丝笑容,不过是属于能吓坏小孩子的那种:“哈哈,好,三日后巳时,在福井路言家的道场恭候大驾了,凤羽,我们走。”
谢军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言家的二人趾高气扬的扬长而去,扭头看了看正抚着山羊胡,一脸得意贱笑的师傅,发现自己悲催的躺着中‘枪’了。
………【第五十四章 来斗法吧】………
谢军这三天都在为斗法做准备,一个从小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年轻人,血管里肯定没有流着好勇斗狠的热血,但是,面对冷酷的江湖,谢军不能退缩,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实际上,谢军只是有些紧张罢了,再怎么说,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斗法,心里难免患得患失,总是有一种没有准备好的慌张感。
顾元志早就将言家的底细详细的告诉谢军了,按照言家的惯例,出门历练的弟子只要达到能够连续激发五张基础符箓即可,其他的音咒术和诅咒术等等不大好量化,只要求能成功的施法就算过关。所以,理论上那个言凤羽与谢军的差距是巨大的,谢军现在已经真正的进入了中级符箓的水准,尽管他努力了一个月之后,也还是只能在本我识屏障上凝结出一个金蝉,第二个符纹的主神蝎子至今也没能凝聚成功。但是不论是从激发速度和激发效果方面,还是从激发的种类上比较,谢军都应该占据了优势,而且斗法的时候,用药物是非常困难的,最多能够使用从空气中传播的药物,至于毒虫什么的,以谢军的视力和听力,应该不会栽倒在小虫子手里。
现在谢军唯一担心的是,言凤羽学了一些独门的初级符箓,或者从武枫勤等长辈那里得到了一些厉害的施法法器,其实谢军这个担心有些多余,且不说言凤羽能不能激发初级符箓或者初级以上的施法法器,就算仅仅考虑谢军与言凤羽之间的MP差距,言凤羽激发的术法在谢军身上是要大打折扣的,虽然谢军的MP还没有突破一百,没能对MP只有75的言凤羽形成等级压制,但是,法术消弱还是存在的,而且还要计算谢军本我识屏障上面的那只金蝉的作用,基本上,言凤羽的法术谢军就算不理会,对谢军的影响应该也不大。
谢军紧张的态度明显的影响了陈珂妍,这丫头似乎比谢军更紧张,可是她再紧张也帮不上谢军什么忙,只好总是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忙着训练和翻阅典籍的谢军,或者总是缠着顾元志,想让顾元志给谢军提供更多的支持,到最后,陈珂妍干脆直接上阵,自己也开始拼命的学习谢军专门给她准备的关于奇门的资料,这其实是谢军给她准备的终身制员工专用培训资料,她指望着能给谢军至少提供一些拾缺补遗上的帮助。
顾元志则老神在在,对于谢军能取胜顾元志一点也不怀疑,一个是连痴情咒都不能完整施展的菜鸟,一个是能无符箓施法的术士,这样都不能战而胜之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武枫勤暗下黑手,其实即使武枫勤亲自下手,也未必就一定能摆平谢军,顾元志现在还不知道谢军元神上的那只金蝉,更不知道那只金蝉所具有的护神功效,否则,顾元志很可能让谢军直接挑战武枫勤了。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担心,顾元志唯一担心的是言家将文斗弄成武斗,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身手如何,不要到时候被那个女孩子给打趴了,那可就丢人了,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办法,反正顾元志也就属于三脚猫的那种武林高手,也别指望他能教谢军什么,所以,这货干脆不提这个茬,他在赌言家不会如此不要脸,明知道长生观不善武事而特意提出武斗要求。要是万一的万一,那就只好牺牲谢军了,最多被揍一顿而已,难道她还真敢杀人不成?
至于许筱颜和林雪萌,这些是外人好不好,谢军怎么会告诉她们这些事情,谢军担心陈珂妍泄密,还专门要求陈珂妍封口,陈珂妍对谢军基本上就是言听计从那种,自然不会多嘴,关键是她知道,即使告诉这两个八卦婆,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天的时间很快,在谢军的惴惴不安中,斗法的日子到来了。
斗法的地点在福井路福源大厦的二楼,言家的道场‘天扬阁’里面设施齐全,除了有练武的训练场和静室,还设置了一个专门用于训练的法坛。
法坛在一个用玻璃围住的八门阵里,这个八门阵可是货真价实的法阵,只是现在没有开启,比斗的双方和观礼者都是奇门中人,开了八门阵未免有占主场便宜的嫌疑,这种丢份子的事情言家是做不出来的。八门阵的玻璃外面,则是观礼的座位,四周还有不少的摄像头,可以全方位的记录比斗的过程,以便事后研究。
八门阵直径十二米,开启的时候八门阵会根据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运转,形成八个不同的基本环境场,以及更多更复杂的小环境场,比斗者可以在各个阵门中游走,以充分的利用阵法的加成或削弱作用,本事差的只能在基本环境场里游走,本事大的更可以利用变化极其微妙的小环境场,这个天运八门阵可是一个研究一辈子也研究不完的顶级阵法之一。
还好这个阵法没有打开,否则谢军就真的要抓瞎了,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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