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暖玉在怀,热一些就热一些,可穆连潇怕杜云萝再拱下去,就要从他身上翻过,摔下床去了,他只好箍着杜云萝的腰,又是哄又是劝地想让她睡好。
杜云萝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着,唇齿贴在穆连潇的胸口上,她说了两句,声音粘得穆连潇一个字都没听出来,只知道她的贝齿时不时磕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
穆连潇干脆抱着杜云萝一个翻身,带着她躺好。
还不等穆连潇支起身子躺回去,杜云萝的手脚已经一并缠了上来。
穆连潇一怔,低头看向她,她的双眸水气氤氲,笑盈盈看着他。
细细的亲吻落在杜云萝白皙纤柔的肩头,微酡的脸颊如红莲艳丽,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大胆又热烈,如大漠深夜里让人惊叹的繁星。
穆连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唤她的名字,如低喃的低语,换来杜云萝娇娇的回应。
比美酒更醉人。
穆连潇喉结滚了滚,他清楚杜云萝其实并没有清醒,她醉得厉害,只是本能地想缠着他。
这样的本能让穆连潇强压下去的贲张血液又喧嚣起来。
不想放过她了。
他也吃了不少酒,也已经醉了,还醉得很厉害……(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习惯
半个小时替换。
…
杜云萝把延哥儿交给彭娘子后,便吩咐玉竹去小厨房里再取些酒菜来。
晚上的家宴,别看桌上摆满了菜肴,可杜云萝知道,穆连潇用得并不尽兴。
不管表面上如何维持平静,如何兄友弟恭,可二房做过的事情是无法抹去的,面对穆元谋和穆连诚,穆连潇无法做到开怀。
他可以不露馅,却不能释然。
小厨房里热了酒菜,玉竹提着食盒进来摆桌。
穆连潇从净室里出来,闻到酒香,他笑了起来:“怎么?席面上没吃饱?”
杜云萝嗔他,把屋里丫鬟们都打发了,拉着穆连潇在桌边坐下,亲自给他添了一盏酒。
轻轻弯了唇角,穆连潇端起酒盏在唇边抿了一口。
入口温温的,不辣,却暖心。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静静地用菜,杜云萝时不时给添些酒。
穆连潇心不在焉,等一壶酒下了肚,这才偏转过头与杜云萝道:“过几日可能要离京一趟。”
杜云萝的一张脸被酒润得红通通的,一时没听明白穆连潇说了什么,睁大眼睛看他。
“圣上可能要让我去一趟蜀地。”穆连潇解释道。
蜀地偏远,地势复杂,世家大族虽不及京中江南繁盛出名,但也是在那里耕耘了数代的,在当地的影响不容小觑。
圣上一直紧紧盯着蜀地,只是从前和鞑子的战争不断,重心全在北境,这才对蜀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除去了鞑子这个心腹大患,又出了昌平伯豢养私兵的事情,圣上对于山高皇帝远的蜀地是不能放心了的。
蜀地如今的官员要在之后的几年里慢慢调任,免得其中出了浑人,做了几年的父母官,就连朝廷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事情不是一两年就能弄明白的。
昌平伯府的私兵,也是靠杜怀礼数年扎根在宣城来慢慢挖掘的,等真的把昌平伯府围了,离穆连潇头一次去宣城也过了好几年了。
这一次,圣上依旧想让穆连潇替他打个先锋,先探一探蜀地那里的状况。
穆连潇有心与杜云萝解释一番,话才刚出口,就见支着腮帮子听他说话的杜云萝的眼角已经染了微醺。
杜云萝的那点儿酒量,别说与穆连潇比了,在姑娘奶奶们之中,都是惨兮兮的。
若让杜云萝和庄珂去吃酒,只怕庄珂兴致刚上来,杜云萝就已经趴下了。
今晚上在席面上,杜云萝吃了几杯,回来时吹了夜风,又陪着穆连潇饮了几盏,这就扛不住了。
穆连潇伸出手指在杜云萝的眼前挥了挥:“云萝?”
“我听着呢。”杜云萝撅着嘴道。
似娇似嗔,杏眸如水。
“去蜀地做什么?”杜云萝追问着。
穆连潇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别看杜云萝跟他有问有答的,穆连潇晓得,杜云萝其实已经醉了,不管他现在说了些什么,明日里一觉睡醒,杜云萝保准忘得一个字都不记得。
即便如此,穆连潇还是慢慢把能说的说给了杜云萝听。
杜云萝酒劲上来了,整个脑袋发胀,耳边嗡嗡的,跟有蚊子叫一般,把穆连潇的话给遮挡了大半,只余下几个她听得不怎么明白的词语。
她努力摇了摇头,以手作拳敲了敲脑袋:“再说一遍?”
穆连潇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把杜云萝的小拳头包裹在掌心里,道:“好,我们去里头再说一遍。”
半醉不醉的杜云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穆连潇哄了会儿,杜云萝这才肯起身,由他半搂半抱着回了内室。
穆连潇绞了帕子,替杜云萝擦了脸,又替她散了长发。
杜云萝歪在床上,困意席卷,等穆连潇解了衣服过来,就见她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皎洁月光撒落,透过幔帐,朦胧极了,落在杜云萝的脸上,温润如玉,眉梢唇角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如一朵清雅秀丽的兰花。
穆连潇挪不开视线,在床边坐着,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把散落的青丝挽到杜云萝的耳后,露出曲线动人的脖颈。
“云萝……”穆连潇柔声唤她。
睡梦之中的杜云萝低低喃了一声。
穆连潇的眸色渐渐深沉,身子热烘烘的,他弯下了腰,贴在杜云萝的耳畔,咬着软软的耳垂,又唤了她一声。
杜云萝眉心微蹙,咕哝着蹬了蹬腿。
穆连潇失笑,她都睡着了,他舍不得吵她起来。
吹灯落帐,揽了娇妻入怀,指腹轻柔按着杜云萝的眉心,替她抚平,穆连潇深吸了一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穆连潇是被杜云萝挤醒的。
也不知道杜云萝梦见了什么,整个人往他怀里一个劲儿地拱,等穆连潇醒过神来时,她几乎都挂在了他身上。
京城的中秋比岭东热些,穆连潇的火气本就好,叫杜云萝一粘,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温香暖玉在怀,热一些就热一些,可穆连潇怕杜云萝再拱下去,就要从他身上翻过,摔下床去了,他只好箍着杜云萝的腰,又是哄又是劝地想让她睡好。
杜云萝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着,唇齿贴在穆连潇的胸口上,她说了两句,声音粘得穆连潇一个字都没听出来,只知道她的贝齿时不时磕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
穆连潇干脆抱着杜云萝一个翻身,带着她躺好。
还不等穆连潇支起身子躺回去,杜云萝的手脚已经一并缠了上来。
穆连潇一怔,低头看向她,她的双眸水气氤氲,笑盈盈看着他。
细细的亲吻落在杜云萝白皙纤柔的肩头,微酡的脸颊如红莲艳丽,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大胆又热烈,如大漠深夜里让人惊叹的繁星。
穆连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唤她的名字,如低喃的低语,换来杜云萝娇娇的回应。
比美酒更醉人。
穆连潇喉结滚了滚,他清楚杜云萝其实并没有清醒,她醉得厉害,只是本能地想缠着他。
这样的本能让穆连潇强压下去的贲张血液又喧嚣起来。
不想放过她了。
他也吃了不少酒,也已经醉了,还醉得很厉害……(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奢俭
蜀地那个地方,周氏对它的了解还在十数年前。
当时为了给穆元婧挑婆家,周氏没少打听各家状况。
京中不乏年纪相当的勋贵才俊,可多是手持折扇、听风观月的世家子弟,老侯爷文武双全,自是看不上那样的公子哥儿做女婿的。
周氏帮着吴老太君参谋良多,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进京的刘家人身上。
刘家祖籍蜀地,在前朝时就是有名气的望族世家,甚至出过一品、二品的大员,直到朝代更替,刘家才慢慢远离了朝政。
即便如此,在山高皇帝远的蜀地,刘家的名声依旧显赫。
刘家大郎赴京参加武举,一鸣惊人,刘家又有念书的底子,虽然不能下场科考比个高下,但也不是粗俗之辈,又长得相貌堂堂,叫老侯爷很是喜欢。
周氏便提及了让穆元婧嫁给这位京中“新贵”。
只是谁也没料到,原本要留在京中的刘家大郎在武举放榜之后就收到了祖母卧病的消息,他没有留在京中,选择了回乡。
孝顺两字,又让老侯爷越发满意。
吴老太君是打个退堂鼓的,若是刘家大郎留京,她倒是愿意谈一谈婚事,可若是回了蜀地,让她把穆元婧远嫁,老太君舍不得。
周氏彼时顺着老侯爷的意思,仔仔细细打听了千里之外的蜀地的状况,刘家在当地的名望,除了亲自去一趟西南蜀地,周氏把她能做的都做了。
刘家的确是个好姻亲,那刘家大郎瞧着也不错,吴老太君最终还是点了头,把穆元婧远嫁。
婚事是周氏一力操办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姑子,断断不会在她的大礼上失了体面。
周氏是一心想成就一桩好姻缘,可世事难料。
刘家和穆家政见相左,穆元婧不适应蜀中生活,每一封家书都在诉苦。
刘家大郎英年早逝,穆元婧在几年后以为老侯爷奔丧为由回到了京城,再也不肯返回蜀地了。
穆刘两家的姻亲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穆家是自知理亏,刘家在背地里指点几句,也只能左耳进右耳出。
周氏简单与穆连潇说了几句刘家的事情。
穆连潇认真听完,浅浅笑着道:“母亲是怕刘家那儿为难我?我又不去走亲,他们认不得我。”
“话虽如此,”周氏拍了拍儿子的手,“蜀地世家关系错综复杂,不比江南士族好对付,若有刘家作为口子,说不定能打探一些消息,只可惜,刘家这条路,现在是走不得的。”
穆连潇心中有数。
防人之心不可无,刘家毕竟扎根蜀地,与穆家也早就坏了关系,为了自家利益,别说是帮穆连潇一把,不在背后捅刀子就已经是客气的了。
周氏又关照了几句,见穆连潇听得慎重,杜云萝亦是聚精会神,她不禁就笑了起来。
“看看我,”周氏把额发挽到了耳后,“我儿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也不是头一次出远门,我却还跟从前一样,拉着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话。”
穆连潇柔声唤了一声“母亲”,他眼睛尖,看到周氏的鬓发已经染了银丝。
不知不觉间,母亲已经老了,若非父亲英年早逝,她原本不该老得这么快的……
思及此处,穆连潇下意识地看了杜云萝一眼。
穆元策不是战死的,他是被害死的。
穆连潇依旧记得他回京告诉周氏时,周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饶是见惯了血腥的穆连潇都觉得心惊胆颤。
他清了清嗓子,道:“听得多,记得牢,母亲的每一句关照,我都记着。”
周氏目光温和,笑容暖暖:“你这孩子呀……”
深吸了一口气,周氏看了一眼外头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韶熙园,再收拾收拾。”
夫妻两人与周氏告辞,退出了敬水堂。
穆连潇牵着杜云萝的手往韶熙园去,隔着半个园子,正巧遇见了抱着娢姐儿的穆连诚。
秋风拂面时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娢姐儿的掌心里捧着金色的桂花穗,朝杜云萝伸出了手:“给!”
不管对二房那些“刽子手”有多大的恨意,面对才这么点儿大的娢姐儿,杜云萝还是笑脸相迎。
接过了桂花穗,杜云萝朝娢姐儿道了谢。
娢姐儿咯咯直笑,把脸蛋埋在穆连诚的怀里,又侧着半张脸,偷偷瞧杜云萝,见杜云萝还在看着她,她赶紧捂住了脸又埋了回去,笑得停不下来。
穆连诚拍了拍娢姐儿的背,唇角亦有笑容,道:“阿潇,过几日就启程了?”
穆连潇颔首,道:“是啊,这一走要到腊月才回京了。”
“有一事……”穆连诚抿唇,斟酌着道,“方便的话,带些普陀的檀香回来,阿慧闻惯了。”
普陀的檀香配方与其他地方都不同,在京中极少能够采买到,穆连潇去了江南,在江南的几处大城之中,大抵能买到一些。
穆连潇应下了。
回到韶熙园里,杜云萝问起了这檀香的事情:“到时候说没有买到吗?”
穆连潇摇了摇头,道:“给他便是。”
“使人去江南买?”杜云萝奇道。
穆连潇笑了起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靠过去贴到杜云萝的耳畔,道:“疏影去年去江南打听贾德和那刘老爷一家的事情时,曾给他老娘带了些普陀的檀香。
他老娘用了很喜欢,疏影就使人每一旬都送些进京城来,敬孝心。
我回头跟他说一声,让他给我留一些就好。”
杜云萝恍然大悟。
在府中休整了两日,穆连潇便启程出发了。
杜云萝抱着延哥儿送他出门,趁着底下人不注意,勾着他的手指,道:“路上小心些,早些回来。”
穆连潇见她一副挂心不舍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心暖,自是什么都应下了。
刚把人送走时,一切倒还寻常。
直到夜深人静,吹灯落帐,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被褥,杜云萝的心中才慢慢升腾起几分不适应来。
分明穆连潇从前在军中时,她也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可自打破了古梅里,穆连潇回到山峪关开始,这半年多,两人就没分开过。
一道腻了半年多,突然分开了,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杜云萝埋首在穆连潇的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喜事
九月初三,院子里本该是沈婆子当值。
前夜沈婆子回柳树胡同去了,按说天亮后,垂花门的锁一开,沈婆子就该回来了,哪知道连翘又多等了两刻钟,杜云萝都起身收拾妥当了,沈婆子还是没有踪影。
连翘琢磨着要使人去柳树胡同问一声,却见兰语院的丁婆子快步过来了。
“妈妈也是住柳树胡同的吧?”连翘记得这丁婆子,便问了一声。
丁婆子笑着道:“我就是来给姑娘报信的。昨夜里我也不当值,就回家看了闺女,今儿个一早,原本是和沈妈妈一道回府的,才刚走到胡同口呢,就遇见了云栖,说他媳妇的肚子提前发作了,他急着去请稳婆,让沈妈妈替他照看照看。
沈妈妈伺候过她儿媳妇三胎,很有经验的,当即就去了,让我来给夫人和姑娘带了信,说她晚一步回府里来,我去兰语院里点了卯,就来给姑娘送信了。”
连翘晓得了沈婆子的行踪,心里便有数了,连忙道:“云栖媳妇生孩子是要紧事,我们夫人也惦记着呢,我进去跟夫人说一声,妈妈这一趟辛苦了。”
丁婆子连连摆手。
连翘进了屋子,透过珠帘,见杜云萝坐在东次间里用早饭,便打了帘子进去,福身道:“夫人,柳树胡同那里,云栖媳妇提前发作了。”
杜云萝闻言一怔,瞪大眼睛看着连翘:“原本不是说要到下旬吗?还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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