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就不用说了，原本只能卖三百四十万的琉璃鸭最后居然卖出了八百万的天价，这么大的馅饼几乎要把他给砸晕了，看着自己的账户里瞬间多出了八百万，张霖只觉得整个神清气爽，之前为了筹钱给焦急的样子早已消失无踪，凭着这刚到手的八百万，他不但能够保住自己的公司，还能挤出一笔恢复公司运作的启动金。
这心情一好，张霖做起事情来也就爽快了，不用任何人催促，他便将之前协议上写清楚的抽成给了顾茗，道谢之后便带着张浩离开了古弘斋。
张浩也是被八百万的价格给砸晕了，直到张霖拉着他出了古弘斋，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待外人都走了之后，乔先生终于忍不住了，扶着自己的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畅快。
“乔师兄，是老师让你来的吗？”顾茗感激出声问道。
乔先生止住了大笑，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看着顾茗点点头道：“是老师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的，说来也是运气好，老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就在这附近准备回家休息，幸亏我动作快，要是再晚一步来，恐怕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好戏了八百万买一对琉璃鸭，恐怕有人要心疼死了。”
“这么说乔师兄你真的是故意和莫哥一起抬高价格的？”顾茗有些惊讶的看着乔先生。
“一半一半吧”乔先生冲着顾茗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可能你也猜出来了，老师之所以会想要买下那对琉璃鸭其实就是想要买下来之后看情况转手给某人，不过可惜何夕鼻子太灵，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就只能看情况而定了。如果价格合适的话老师的意思还是将琉璃鸭给买下来，可价格一旦超过了某个界限，那就不用买了，直接把价格往上抬，总有人会上钩的。”
顾茗傻眼，这薛老可真是够黑的，这到底是跟何夕有多大的仇啊，居然如此的设计对方。
不过何夕也够奇怪的，顾茗才不相信何夕没有看出乔先生故意抬高价钱的用意，居然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花了八百万买下了琉璃鸭，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何先生跟老师有很大的过节吗？”顾茗试探性的问道。
“你以为是何夕需要那对琉璃鸭？”乔先生微笑道。
“难道不是？”顾茗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开口道：“难不成想要收下那对琉璃鸭的人其实是古大师？”
乔先生点点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多半就是古大师，至于古大师为什么会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下琉璃鸭我倒是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按照老师的吩咐办事儿而已，幸亏事情办成了。”
顾茗听着乔先生的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禁出声道：“乔师兄你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敢把琉璃鸭的价格抬得这么高？难道你不怕何先生突然就说不要了？要是他突然退出的话，这花了大价钱买下琉璃鸭的人可就是乔师兄你了”
“怕，怎么会不怕？不过我了解何夕这个人，看他那样子我就知道他对琉璃鸭也是势在必得，而且之前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了底线，说是只要不超过那个价格的底线，何夕绝对会咬牙买下来的。”乔先生顿了顿，又看着顾茗接着道：“更何况竞价这种事情玩的就是心跳。”
顾茗汗颜，八百万的心跳，这个游戏还真的是有点贵
叮铃铃……
这时，顾茗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薛老打过来的电话。
“是老师打电话来了？你赶紧和他汇报一下刚才的情况，老师这会儿多半急着的。”乔先生显然很了解薛老的性子，乐呵呵的对着顾茗道。
顾茗点点头，立马接通了电话。
“结果怎么样？”待电话一接通，薛老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琉璃鸭被何先生以八百万的价格买走了。”顾茗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薛老一听，立马就乐了：“好，真是太好了古洪那个家伙就喜欢来阴的，这次能够让他吃个哑巴亏实在是太好了，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他最后也得乖乖的往下跳。只可惜我不再国内，要不然这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老师你怎么那么肯定何夕一定会不惜高价买下那对琉璃鸭的？”顾茗好奇的问道。
“那东西可不是何夕要买，而是古洪那个家伙要买，他为什么要买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反正他是非买不可。至于价钱，据我估计的话，那对琉璃鸭拿去拍卖的话，高的话差不多能够拍到八百万左右。我本来是想先趁着古洪他们那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把琉璃鸭买下，然后再转手卖掉狠狠地赚一笔的，结果没有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不过也好，我没有赚到，古洪那边也没占到便宜，唯一占到便宜也就是那个张霖罢了。”薛老的语气中有点小小的惋惜，不过更多的却是坑到了古洪所带来的兴奋。
确实，今天占到大便宜的人就是张霖。
“八百万的琉璃鸭，古洪那个小气鬼这会儿肯定要心疼死了让他打着小心思整天算计别人，这次就让他吃个大亏，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好了，我还有事，先说到这里，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好了。”薛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心中那是畅快极了。
“好。”顾茗待薛老那边挂断了电话之后也跟着挂上了电话。
琉璃鸭的事情解决了，乔先生虽说一大早的就从外地赶回来，可这会儿却因为琉璃鸭的事情兴奋着的，顾茗干脆打电话去餐厅定了位子，算是为乔先生接风。
他们这便是畅快了，可有些人就畅快不起来了。
虽说何夕成功的将琉璃鸭给买到了手，可那是花了八百万买回来的，本来估计最多不过三百万左右就能到手的东西，硬是多了五百万才买到手，纵然从总价值上来看他们并没有亏，可这事情确实让人怎么想就怎么憋屈。
“何先生，不知道古大师现在有没有空？”秦淮朝着刚从古洪房间里走出来的何夕迎了上去，带着几分殷切的问道。
何夕板着一张脸，对着秦淮摇了摇头：“老师累了，不想其他人，秦先生要是有事改天再来吧”
“古大师是在为琉璃鸭的事情生气？”秦淮压低了声音问道。
“事情都已经过了，没什么好说的。”何夕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就是折腾了这么久得出这结果，实在是有些浪费秦先生的功夫。”
秦淮干笑一声：“没有的事……”
最后，秦淮也没能见到古大师，被何夕这么不阴不阳的刺了一下之后，便灰溜溜的走了。
他在何夕的面前表现得是那么的无害，脾气好得不行，可这不代表他在其他的地方也是那样，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猛踩油门，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上也不知道接到了多少张罚单。
砰
秦淮一把摔上了办公室的门，极度不爽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有茶水，想也不想就倒上一杯喝了起来。
只是和茶刚一入口，他便嫌弃的喷了出来，顺手就将茶杯砸到了地上，一只上好的瓷茶杯就这么四分五裂了。外面的助理听到秦淮办公室的动静，一个个心惊胆颤躲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过去触霉头。
“这是怎么了，难道事情出了意外？”宋瑶站在门口，看到地上摔碎了的茶杯，眉头不禁轻轻皱了起来。
“你来了，有事儿？”秦淮抬头，看到门口的宋瑶，虽说心中憋着火，可到底也知道轻重，没有将火发到宋瑶的身上。
宋瑶绕过地上的摔碎的茶杯，走到了秦淮的身边：“我听说你这里有之前考核还有一些比赛的视频，我想看看那些视频。”
“没事儿看那些东西干什么？”秦淮不以为意的看着宋瑶道。
“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宋瑶轻声道。
。
第五百三十一章 接近真相
秦淮好奇的看着宋瑶，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拿不准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还是先看看视频再说好了。”宋瑶对着秦淮道。
看到宋瑶坚持要看那所谓的视频，秦淮也就答应了，开口让躲在外面的助理进办公室收拾地上的碎片，再让人将宋瑶想要看的视频给找出来。
门外的助理瞧见秦淮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赶紧低着头进来收拾了一番，还十分乖觉的按照秦淮和宋瑶的口味准备了咖啡。
说起来宋瑶现在也算是秦淮这里的常客了，助理们都是有眼色的，瞧见自己老板对宋瑶另眼相待，一个个的也是抓紧了机会示好。
宋瑶想要看的那些视频是秦淮习惯性收藏的，只不过收藏了之后他很少看，因此这会儿突然找起来还是小小的费了一番功夫，一时间好几个人都为了这件事情忙得团团转。
在视频还没有找到的之前，宋瑶也没有闲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经过了秦淮的同意之后将U盘里的东西考到了电脑里面。
“这是什么？”秦淮好奇的问道。
宋瑶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文件，对着秦淮道：“这个是我想办法找来的视频，不是很完整，不过我觉得应该会有用。”
秦淮微微挑眉，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盯着电脑屏幕看。
很快视频就播放了，只不过让秦淮有些惊讶的是，这视频的主角居然是顾茗。
视频里的顾茗看上去比现在要青涩得多，一身学生的打扮，跟着一群人围着老师转，应该是在上实践课程。这视频很明显是被删减了的，把别人的镜头都删掉了，只重点突出了顾茗一个人。
秦淮看了半天，不过就是很普通的实践课堂视频而已，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不过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秦淮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视频里的顾茗还是挺得老师欢心的，而且表现得也不错。
“这是顾茗大二的时候录制的视频，是我花了不少力气弄出来的。”宋瑶轻声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是准备研究她是怎么学习的？”秦淮嗤笑。
他是知道宋瑶对顾茗有一种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执着，而他也是利用了宋瑶的这种执着才让宋瑶走到了他这边来的，可现在看到宋瑶居然把顾茗大二时期的视频翻出来看，着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瑶居然十分坦然的点点头道：“也可以说是我在研究她是怎么学习的，你不要小看这些视频，有的时候看这种东西能够发现一些平时被我们忽略掉的地方。”
语毕，宋瑶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一段一段的放着视频给秦淮看。
秦淮这个人虽说小人了点，可该有的耐心还是有的，既然宋瑶这么认真的让他看，想必一定是有要看的理由，因此他也没有拒绝，耐着性子将视频给看完了。
宋瑶拿来的这些视频全都是顾茗上学期间的视频，数量不多，却都是顾茗做鉴定时的视频。
待这些看完了之后，助理也将宋瑶需要的视频给找出来了，送到了秦淮的办公室。
“接下来我们就看看顾茗在参加比赛之后的视频，我有分析过顾茗，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顾茗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是很优秀，可也没有优秀到顶尖去，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因为准备和杜豪结婚而疏于学习，成绩骤然下降，当时还有人以为顾茗嫁人了之后就不打算继续上学了。结果她和杜豪分手之后又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崛起，之后便是一路过关斩将，以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普通大学生的身份，跌破了大家的眼睛，在鉴定师考核中突出重围，还被薛老收为了徒弟。”宋瑶的语气很平淡，就好象这会儿说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她一直隐隐嫉妒的人一样。
当然，宋瑶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嫉妒的，她只是觉得不甘心，觉得顾茗的运气好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已。
秦淮暗暗撇嘴，不置可否。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将视频全部看完，秦淮觉得和之前的视频比起来，除了顾茗显得更加的成熟和更加的优秀之外，他还真的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看出了什么没有？”秦淮开口问道。
宋瑶微微皱眉，回放视频，定格在其中一个画面当中，指着画面对着秦淮道：“你看顾茗的动作和之前的视频有什么区别没有？”
“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有什么区别，难道你看出来了？”秦淮端起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对助理煮咖啡的手艺表示了赞扬。
“顾茗的习惯变了。”宋瑶微微眯眼，指着电脑的屏幕上的画面，接着道：“你助理拿来的这些视频，都是顾茗参加大型的比赛或者考核的时候拿出来的视频，每次上手的时候，她好像都是先用的左手，之前我们看的视频，顾茗一般来说大多数时间上手看东西的时候都是先用的右手……”
“就这个？”秦淮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的道：“先用左手还是先用右手这不过是人家自己习惯而已，我知道你们大多数鉴定师都有一些自己的特殊小喜好，说不定顾茗觉得左手先摸的话会给她带来好运，所以才一直用的左手摸。不过我觉得这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左手右手都是手，人家用那只手鉴定东西也不需要经过什么人的同意，我看……”
秦淮还在喋喋不休，宋瑶却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打算了秦淮的话，开口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顾茗到底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别人都管不着……”秦淮重复道。
“不是这一句，是前面”宋瑶紧紧地盯着秦淮。
秦淮觉得宋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再次重复道：“先用左手说不定是顾茗的新习惯，也许她突然觉得先用左手的话能顾给她带来好运。”
“好运？”宋瑶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以前和顾茗接触过的片段，确定顾茗真的是每次鉴定上手的时候都用的左手先摸。
她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难道顾茗的左手还真的能给她带来好运或者其他的什么？
“你该不是真的相信这种事情了吧？”秦淮看着宋瑶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运气什么的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这种事情听听而已就罢了，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要真的说有什么的话，与其说是左手能带来好运，你还不如说顾茗的左手能够说话，可以告诉她摸到的古董的真假年代之类的讯息。”
“左手说话？”宋瑶听着秦淮的话，不禁喃喃自语。
她知道秦淮的话有些荒谬，左手怎么可能会说话？可是她又忍不住往这个方面想，这越想就觉得越玄乎，想到最后连自己都开始否定自己了，毕竟那种事情太不可学了。
“行了，我看你别去研究顾茗的习惯了，难不成你还真的相信我刚刚说的话？与其想那些有的没得，还是想想古大师那边怎么办好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古大师需要的琉璃鸭在谁的手上，设计了一大圈的功夫想办法将那对琉璃鸭给逼了出来，结果最后居然花了八百万才将琉璃鸭给买了回来，这便宜了别人不说，古大师那边其也没少生气，现在更是连我的面都不见了。”秦淮顿了一下，看着宋瑶道：“你如果想要在古大师这边找到一条出路的话，我看你最好还是在这个上面多上上心比较好。”
“八百万？”宋瑶对于如此高的价格也有些咂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古大师对那对琉璃鸭会这么执着，八百万都能咬牙买下来：“要我说之前就不应该弄出这么多事情来，直接找张霖开口收购，要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这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正好张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