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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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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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云天一见此人,顿时脸色一红,急忙后退了几步,施礼说道:“又灵姐姐,早安!”

    都罗又灵面含嗔怒,抱着双臂站在牧云天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牧云天,我何处得罪了你?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牧云天剑眉微微皱起,将手中之物往她面前一递,说道:“我哪里躲姐姐了,我确实有事。”

    都罗又灵看了一眼他手中拎的药包,脸色稍微和缓下来,抬起一双秋瞳望着牧云天,说道:“原来你去抓药了,怪不得刚刚我随母亲去王府探望王妃夫人时你不在,看来你倒是个至孝之人,不然怎会亲自为自己的母亲抓药呢。”

    牧云天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读出他意,这不由得使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刚想找个借口走掉,不料又听都罗又灵说道:“云天,我看今日王妃夫人气色不错,看来病体已有好转,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赛马了,不如明日我们去郊外赛马吧。”

    “恐怕不行,我要服侍我母亲,我真的没有时间,又灵姐姐如果没有他事,那我失陪了。”

    牧云天找了个由头,匆忙与都罗又灵擦身而过,快步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等他回到那处私宅,徐良已经将粥熬好,他看到牧云天走进厨房,于是便接过他手中的药,用水浸泡开,放于沙锅内,添上清水,武火烧开,然后改为文火熬制。

    牧云天坐于一旁,拖着腮,呆呆的望着炉内燃烧的火苗出神,徐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云天兄弟在想什么?”

    牧云天回过神来,扭头望着徐良,欲言,但又止。

    一时药好,徐良将药汁滤于碗中,用托盘端着,二人回到跨院屋内,唤醒白云瑞喝粥,服药。

    待白云瑞服完药,牧云天又递上一颗莲子糖,白云瑞含着这份甜蜜,捂上被子,一直睡到日色平西才醒来。

    当他睁开睡眼,看到牧云天独坐桌旁,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那把秋霜剑,于是便唤道:“云天!”

    牧云天答应一声,将宝剑放于桌上,走到床前,问道:“兄长醒了,是否好些?”

    白云瑞坐起身,说道:“出了一身透汗,现在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爹回府了?”

    “没有,父亲和三哥正在厅堂商议斩魔一事,我在这里守护‘宝贝’。”

    白云瑞不禁笑了一声,故意叹道:“可是我这个宝贝才值五两银子!”

    牧云天拿来白云瑞的外衣,给他披在身上,而后微微一笑,垂下眼眸,说道:“兄长还记得这句玩笑话?那兄长是否还记得那晚您对我说过的另一句话吗?”

    白云瑞观其神态,便知他所指,但故意逗他道:“那晚我们彻夜长谈,讲了很多知心话,云天指的是哪一句?”

    牧云天低头支吾了半晌,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说道:“就是那句关于‘那个’的话。兄长对我说,终有一日,我的身边会有一位女子伴我一生的。如今我遇到了难题,还求兄长指点迷津。”

    “什么难题?”

    白云瑞拉住牧云天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牧云天在兄长身边坐好,未曾开言,眼圈已发红,“兄长,我的母亲已患病半载,虽然父亲拼劲一身医术,可是并不见起色,我母亲恐怕……每当我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痛哭一场,我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击。”

    白云瑞忽听此言,心中便是一惊,他马上收起了笑脸,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母亲已经患病许久,父亲为何没有对自己提起此事?

    这时他又听牧云天说道:“我母亲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成家,她看中了都罗藩王府的都罗又灵,欲与都罗家结亲,前几日,父亲把我唤到书房,征求我的意见,虽然我与都罗又灵一起长大,可是她是我的又灵姐姐,她也只能是我的姐姐,让我和她成亲,我感到别扭极了,如果我不答应,那我就成了不孝子,兄长,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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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指点迷津
    白云瑞望着刚刚成年的兄弟,当他看到牧云天眉宇间那股飞扬的神采已被愁容所取代时,不由得心痛万分。

    他搂住牧云天的肩头,劝导道:“云天,百善孝为先,这是母亲的心愿,再别扭你也要咽下去,你与都罗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总强于你与一个陌生人成亲吧!”

    “兄长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感到别扭,而且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虽然我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能记起我,可我就是想着她,惦着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何我会如此想念一个人?”

    “云天,能否告诉我,她身上有何优点会让你如此想念?”

    牧云天抬起头,眼望着窗外,慢慢地说道:“我想念她的乐观开朗,想念她那灿烂的笑容,当初就是她这灿烂的笑给了我莫大的鼓舞,这一年来,每当我遇到困难,她那张灿烂的笑脸便会浮现于我眼前,她好像在对我说,云天哥哥,你是天上的云,振作起来,不要再愁眉苦脸了!”

    牧云天说到此处,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金铃,说道:“这是她临别时赠予我的,每当我看到了此物就好像看到了她一般。”

    白云瑞低头看了一眼这只小巧的金铃,之后抬起双眸,望着牧云天,说道:“云天,你想知道她身在何方吗?让我告诉你,在江南有一个叫作白家茶行的地方,她就在那里作了一名采茶女。”

    牧云天一愣,随之发出一声惊叫,“她在白家茶行?她一直都在我们家的茶行?!”

    “云天,你先冷静下来,让我告诉你实情,这次匪寇敲诈茶行,劫走的就是凌姑娘,后来虽被救,可是凌老伯却被截杀三哥的黑衣人逼落悬崖,现在凌姑娘已是孑然一身,大哥把她安排在了茶行居住,在我和三哥动身离开茶行时,她还向我问起了你,她说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到你。”

    “然后兄长便说有缘自会相见吧?”

    牧云天接过了白云瑞的话,叹道:“雀儿还记得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可是雀儿生来就命苦,她自幼便失去双亲,现在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即使她再乐观,恐怕也很难跨过这个坎儿,我真想见她一面,好好安慰她一场。”

    白云瑞说道:“凌姑娘乐观向上,我相信她一定能从悲痛中走出来,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斩魔一事,李益那个魔头很难对付吗?”

    牧云天点了点头,说道:“那个魔头老奸巨猾,狡兔三窟,他白天为佛家弟子,夜晚则变成杀人的魔王,在这座府城的正北方有一座陶家酒坊,这家酒坊的老主人陶鹤膝下有二子,二子婚配的是一对亲姐妹,名唤邱雨和邱月,不料想二子成婚半载,便相继染病身亡,陶鹤禁受不住老来丧子之痛,撒手人寰,陶家酒坊便由二女继承下来,这姐妹二人性格泼辣,经营有方,不消一载便把酒坊发展壮大,手下所雇伙计竟有百人,而且经常会有大商户去酒坊购酒。”

    白云瑞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明白,这个陶家酒坊便是李益那个魔头的另一个藏身之所,那百名伙计便是他的手下,他们之所以对父亲下杀手,是因为父亲查清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既然父亲对他们了解的如此清楚,那他们又是否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如果被他们得知,那父亲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

    正当他思想之际,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抬头看到父亲和三哥走进房间。

    牧云天急忙站起身,白玉堂来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诊了脉,微笑说道:“果真好了许多,现在瑞儿是热身子,切记不可再受风寒,晚饭就在这里用吧。”

    牧云天帮着徐良把晚饭端至此处,四人用饭,白玉堂亲眼看着儿子热热的吃下一碗面汤,又服下了第二副药后才放心的离开私宅,回到牧王府。

    在晚间就寝前,白玉堂便把白云瑞偶感风寒之事告诉了妻子。

    野利青黛听完便叹道:“云瑞刚到了这里便病了,如果此事被梅若姐姐知道,定会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云瑞,原本姐姐就恨我,现在我更加解释不清了,明日无论如何我也要去探望一下云瑞。”

    白玉堂劝阻道:“云瑞是个晚辈,哪有你这个长辈去见他的道理,等他身体大好了,我再想办法令他来王府拜见你。”

    野利青黛又说道:“那就让天儿搬过去照顾云瑞吧。”

    白玉堂微笑道:“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可以了,这些琐碎之事不用你操心,天色已晚,赶紧上床休息吧!”

    白玉堂把妻子扶上床,刚要吹熄灯烛,野利青黛突然问道:“今晚为妻看到天儿脸上有了喜色,是不是你又劝解了他一番,他答应了婚事?”

    白玉堂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劝解他,可能是云瑞和他说了什么吧,这弟兄两个凑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以前我还担心云瑞不能接受天儿,如今看来,竟是我多虑了。赶紧睡吧!”

    白玉堂吹熄了灯烛,轻轻退出房间,来到书房,从一只锦匣内取出了那枚梅花玉佩。

    他手握玉佩,来至窗前,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弯月,想起昨日儿子对自己讲过的话,以前儿子没有勉强自己回家,可是现在情况却大不相同,儿子对自己发出了殷殷呼唤,可是自己却对青黛许诺一生不离不弃,她深爱着这片土地,她不会离开这里,更何况现在她病体缠绵,在这个时候,自己怎能离开她,自己要如何讲才不伤儿子的心?自己要如何作才不再伤害发妻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清冷凛冽,这清冽的月光照射着兴庆府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夜晚陶家酒坊迎来一位远客,这名客人名唤李保忠,邱氏姐妹尊称他为忠伯,此刻他正在厅堂向那个魔头李益禀报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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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探访私宅
    李益目光炯炯,面带严肃,端坐于桌后,向站在桌前的李保忠问道:“那件事是否有进展?”

    李保忠答道:“老奴已经和汪颐见过一面,他的态度竟有些傲慢,他说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十万两黄金的价码太低,他定要再加上三成,而且还要我们答应他成事之后要让他位列三公,老奴考虑到此事关系重大,未敢随便答应他,这才快马兼程赶到这里请示主公。”

    李保忠刚刚讲完,李益便霍然站起,痛骂道:“这个混蛋,就凭他一个宦官居然还梦想着位列三公!他就是忘义的小人,待我大事成功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他!九成那里怎样?”

    李保忠叹道:“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少主扶植了一批匪寇,利用他们敲诈商户,掠夺金银,可是这群匪寇闹得太厉害,居然明目张胆的敲诈白家茶行,结果却被白家弟兄所灭,幸亏我们先下手为强,赶在白云瑞之前下毒杀死了匪寇的两名头领,不然少主就危矣。”

    “胡闹!我们躲白家还躲不过,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去,九成怎么能允许他们这样作!”

    李益脸色阴沉如水,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这声响惊动了守于厅堂门外的邱家姐妹,邱雨刚想推门进屋看个究竟,但是却被邱月一把拉住,并对她摇了摇头。

    李保忠倒了盏茶,奉给李益,劝道:“主公息怒,事已出,再责骂亦是枉然。老奴还有一事回禀,去岁上元夜,老奴巧遇牧云天,远远地看到有两个相貌极其相似之人,牧云天称呼他们为父亲和兄长,那时老奴就心生怀疑,直到不久前,老奴在白家茶行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原来就是被牧云天称之为兄长的白云瑞。”

    李益听完李保忠的话语,双目转动,慢慢地吃着茶,半晌之后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年牧放之屡次与我作对,原来他就是白玉堂,他居然还在这个世间,赵爵的军械库肯定就是毁于他手,哼,谁敢阻我成就大事,谁就是我的敌人!白玉堂既然是潜入西夏的一名奸细,那野利家族也难洗清自身的嫌疑。”

    李保忠在旁说道:“老奴真是后悔,当初竟会救了仇人之子,我们能否借西夏王庭之手除掉白玉堂和他背后的野利家族?”

    李益叹了一口气,说道:“野利家族在西夏的地位根深蒂固,就凭这一项罪证还不能说服朝堂上的文臣武将,假如牧放之不承认他是白玉堂,争执之下,他就会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你长年在中原,不了解西夏的政局,现在西夏已是外戚当政,随着李元昊的身死,我这个帝师已不复昔日之辉煌,我们不能鲁莽行事,要步步为营才好。这次你去会见汪颐,白家弟兄可曾对你起疑心?”

    李保忠说道:“白云瑞一直把老奴看作他家的救命恩人,待我若上宾,在对松山上我使用金蝉脱壳之计骗过了徐良,后来老奴易容赶赴汴梁,在金陵一家酒楼遇到了白云瑞,他应该没有看出是我。”

    “前几日,落梅传回消息,牧王府欲与握有兵权的都罗藩王府结亲,如果此事成功,那对我们的威胁无疑是巨大的。昨日我派人到郊外突袭白玉堂父子,结果却被二人所惊,其中有一人生就两道白眉,无疑此人就是徐良,另一人肯定就是白云瑞,白云瑞来到了西夏更加证实了白玉堂的身份。”

    李益说到此处,抬头冲屋外唤道:“如雪、归梦!”

    邱家姐妹应声,来到屋内,施礼说道:“父王,您有何吩咐?”

    李益命令道:“如雪、归梦,你们马上传信给落梅,令她必须查清白云瑞的藏身之所。”

    李保忠目送邱家姐妹领命离开后,问道:“主公,那件事我们该如何回复汪颐?”

    “此事让我好好想一想。保忠,五儿还好吗?”

    李保忠含笑答道:“很好。这孩子心思单纯,乐观开朗,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遵主公命令,老奴对她的身世隐瞒至今,待主公事成后再告诉她这一切吧!”

    李益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窗前,望着那清冽的月光,暗暗思量着心事,李保忠则轻轻地退出了厅堂。

    转眼两日已过,这日午后,白玉堂父子照例去了私宅,就在白玉堂父子走后不久,野利青黛便唤过锦秀,令她悄悄通知车夫备车,自己也要出门走走。

    片刻后,锦秀回来复命,言称车已备好,于是主仆二人来到牧王府的后门,见门前停着一辆青油小车,车旁只站有一名待命的车夫。

    主仆走下台阶,在锦秀的搀扶下,野利青黛上了车,车夫躬身问道:“王妃,我们要去何处?”

    野利青黛说道:“石梁街,到了我会告诉你。”

    车夫吆喝起牲畜,奔石梁街而来。

    等到离那处私宅还有一段距离时,野利青黛便下了车,告诉车夫原地等待,而后扶着锦秀的手,转过巷口,来到那所宅院的门前,野利青黛命令锦秀叩门。

    这两日,由于受到父亲和三哥的精心照料,白云瑞的身体已复旧如初,现正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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