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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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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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瑞不敢直视父亲那敏锐的双眸,遂目光低垂回答道:“我和三哥是生死与共的弟兄。”

    不料这句话刚刚出口,白云瑞的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掌,这一掌让他感到天旋地转,随即他的嘴角便有甜腥之物流出。

    这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他,泪水瞬间充满了他的眼眶,他跪倒在地,含泪对父亲说道:“爹,儿没有骗您,我和三哥只是兄弟关系啊!”

    “好一个兄弟关系!事情都作下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你们只是兄弟关系!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白玉堂伸手一把便将他的衣领扯开,原来在白云瑞的脖颈间竟然有一个暗红色的朱砂印记。

    “不要再把你爹当傻子,去岁在斩杀襄阳王后,徐良就把你拉到三皇观外,你们都讲了些什么?就是在那晚,爹就发现徐良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这段时间,爹看的很清楚,徐良对你的关心爱护早已超越了这份弟兄之情,爹以为我的儿子是一个诚实,有担当的人,爹还以为你能处理好这件事,可是今日你的表现太令爹失望了,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你身败名裂也就罢了,可是你让忠儿如何面对世人的悠悠之口,你也是一名父亲,为何你就不为忠儿想一想,为何你就不给他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呢?!”

    这种打击太沉重了,白玉堂感到有些支撑不住,遂神情疲倦的坐回椅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养不教父之过,这都是爹的过错,如果爹能够陪在你身边,给予你教诲,你就不会成为今日这个样子了。”

    白云瑞听着父亲的自责之语,他肝胆欲裂,痛彻心扉,他跪在父亲脚下,哭着说道:“爹,您不要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这件事是儿没有处理好,但是儿是清白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那你就告诉爹真相,还有解释一下你颈间的那个东西!”

    白云瑞望着父亲追问的眼神,一时之间难以启齿,他该怎样向父亲解释?他的眼前浮现出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一张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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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情已远去
    由于徐良久未归来,于是白云瑞赶往开封府去寻找三哥。

    他在路过一条偏僻的街巷时,见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人,因为夜色已深,大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所以白云瑞看的非常清楚,这人正是三哥徐良。

    白云瑞喜出望外,急忙迎了上去,开口叫道:“三哥!”

    徐良听到有人说话猛然停住了脚步抬起了头,白云瑞一看他的神态便心中一惊,因为他看到徐良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而那双眸中充满了意乱情迷。

    白云瑞忙叫道:“三哥,您这是怎么了?”

    徐良先是愣愣的望着白云瑞,但马上便发出一声冷笑,同时他的眼眸中闪过邪恶和占有之光,他就像一头雄狮般扑向白云瑞。

    白云瑞没有想到三哥会向自己动手,一愣之间,他的双手已被徐良牢牢地禁锢住了。

    他被徐良凶狠地推到墙边,同时徐良还作出了一个令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举动——三哥吻上了他的双唇。

    刹那间,白云瑞便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等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他紧闭牙关不给徐良任何可乘之机。

    徐良经过几次努力均未达到目的,但是他不肯放弃到手的“猎物”,他腾出一只手猛地扯断了白云瑞上衣的衣带。

    趁白云瑞衣领大开之机,徐良在那优美的颈间狠狠地叼了一口,于是白云瑞的脖颈上立刻就被烙上了一个深深地朱砂红。

    白云瑞实在受不了这份“羞辱”,不得已使出内力挣脱开徐良的束缚。

    羞愤气恼令他满脸通红,他对徐良吼道:“三哥,你中邪了?!你看清楚,我是云瑞!我们是弟兄,我们也只能是弟兄!”

    白云瑞的这一声怒吼终于起到了作用,就见徐良一激灵,就好似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他眼眸中已不见了那股邪恶之色,他望着白云瑞,嘴中自顾自的说道:“他是云瑞,他是我的兄弟,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伤害我的兄弟!”

    徐良边说边向后退,最终他像发疯一般转身跑向城郊,白云瑞则在后面紧紧追赶,因为他知道三哥之所以这般肯定事出有因,他一定要弄明白。

    城南五里之外有一片树林,有一条河流绕林而过,徐良正好跑到这条河旁,他不顾一切地跳了进去,白云瑞大惊,因为他知道三哥不会游泳,这条河流如此湍急,三哥这是不要命了吗?

    白云瑞随后也跳入了河中,冰冷的河水犹如尖刀一般直刺他的身体,但他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他只知道要把三哥抢救上岸。

    白云瑞几次想靠近徐良,但是徐良就好像躲避瘟神似的,根本不让白云瑞近他的身,他好像真的不要这条命了,拼命向河流深处扑去。

    徐良毕竟不会游泳,在经过呛水,几番挣扎之后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最终还是被白云瑞拖上了岸。

    上岸之后弟兄二人都累的瘫软在地,尤其是徐良好像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轮回一般。

    在缓了很久之后,徐良的神志恢复了正常,他回想起自己刚才野蛮的举动不禁懊悔满怀,他从地上爬起来,面对白云瑞满面羞愧的说道:“云瑞,三哥对不起你,你使劲打我,使劲骂我吧!”

    白云瑞对徐良淡淡一笑,说道:“三哥,小弟知道刚才那不是您的本性,您肯定遇到了一些事情,您被此事迷失了心性,才会有了这种反常的举止,告诉小弟,您都经历了什么?”

    徐良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午后我赶到开封府把我们商量好的计策具禀于包相爷,包相爷言称这条计策甚妙,他当即令人准备一切,当我离开开封府,在路过一家店铺的门前时我发现了两名女子,我觉得她们非常面熟,好像是我们在陶家酒坊见到的那姐妹二人,为了查出她们所藏何处,于是我便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她们在街上逛来逛去,一直到夜色深沉之时,她们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等我跟进去后却发现这二人消失了,我正在寻找之际,突然闻到一股花香,这种香的味道很奇特,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花草所散发出的香味,这花香闻上之后会使人感觉有一把火在心里燃烧,而且还会令人产生幻觉。”

    白云瑞听罢徐良的讲述,想了一想,然后说道:“三哥,恐怕您是中了她们的诡计,她们肯定藏身暗处偷偷地给您下了迷药,从而使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作出如此荒唐之事。”

    徐良赞同地点点头,突然他抓住了白云瑞的手,神情紧张的说道:“云瑞,你说刚才之事她们是否看到了?如果被她们看到,三哥倒也罢了,可是兄弟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白云瑞一笑,安慰徐良道:“三哥都不怕,那小弟更无所惧,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们愿意说就让她们说去吧!”

    徐良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他慢慢的说道:“兄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三哥却是心中有鬼,这些年,我拼命压抑着那份情感,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再向前走一步,我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我只想一生都保护在你身边,但当昨晚你说出那一句话后,三哥便什么都明白了,那份情爱确实该放下了,以后三哥对你只有兄弟之情。”

    徐良如此一说反而弄得白云瑞心中很不是滋味,“三哥,小弟辜负了您对我的一片深情,可是我必须要遵守我与她的那份承诺,而且小弟也未想过要和三哥……”

    徐良一笑,站起身打断了白云瑞的话语,“云瑞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三哥已经想通了,那份情爱已远去,让我们弟兄都加倍珍惜自己身边的人吧,现在我只祈求一件事,千万不要被五叔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如果五叔知道了此事,那我们肯定会死的很惨,我们赶紧趁天黑回吧。”

    白云瑞也站起身,跟随徐良回到将军府,他们本想回房处理掉“罪证”,可还是被白玉堂发现了这一切。

    在父亲的逼问下白云瑞羞于启齿,恰在此时他忽然听到房门“咣当”一声响,徐良闯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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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父爱如山
    徐良一脸羞赧之色,跪倒在白玉堂身前,恳求道:“五叔,您不要再逼问云瑞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要杀您冲我来吧。”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那我问你,你错在何处?”

    白玉堂盯着徐良,语气凛冽如雪山之中的千年寒冰。

    白玉堂如此冰冷的态度令跪在一旁的白云瑞心头直颤,他偷偷望向徐良,他发现三哥艰难开口回答道:“我不该对云瑞存有那份心思。”

    白玉堂听罢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用手狠劲一拍桌案,怒喝道:“如此说来,你承认了?徐良,枉我高看了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良低头答道:“小侄的确让五叔失望了,我初见云瑞是在狼牙涧的崖头,后来我们一起护卫青天,在此期间云瑞经历了很多事,作为他的三哥,每一次看到他身遭磨难我都是心痛万分,我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可是久而久之,我发现这份爱护之情变了味道,当时我被吓坏了,我也曾彷徨过,我知道不能再任这份情感肆意的发展下去,因为那样我会害了云瑞,何况他还有妻有儿,我不能破坏这种幸福。”

    “你既然知道后果,那你们还要作出如此不堪之事?”

    “五叔,事出有因,您听小侄诉说完再给我定罪。”

    “讲!”

    徐良一脸羞色的对白玉堂诉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后他又说道:“这些年,我努力压制着这份情感,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殊不知云瑞早已知道了这一切,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我有过什么,他为了了断我这份痴念,去岁他不惜以死明志。昨晚云瑞被一场噩梦吓醒,他梦到忠儿走失了,他对我说忠儿母子是他的命,他不能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为了云瑞,这份情感真的该放下了,以后我不再对他存有任何私心杂念,我们只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所以请求五叔不要再责罚云瑞了,您就将这一腔怒火都发在我身上吧。”

    白玉堂听完徐良的讲述,问道:“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徐良坚定的回答道:“是,如果我有一字不实甘愿遭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白玉堂思考片刻,而后对徐良说道:“你如此赌咒发誓我姑且信了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你先回房吧。”

    徐良望了一眼白云瑞,小心的问道:“五叔,您不会再罚云瑞了吧?”

    白玉堂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儿子,对徐良说道:“是否罚他是我这个作父亲的事,你这个作三哥的就不必再管了吧?”

    顿时徐良脸上现出讪讪之色,他站起身轻轻地退出房间。

    待到徐良退出房间后,白玉堂令白云瑞起身,他看着儿子的脸,问道:“刚才爹一时性急,打疼了吧?”

    白云瑞低垂着眼眸,含泪点了点头,说道:“爹用力太大,打的儿好疼。”

    “现在你倒是实话实说了,如果刚才你不欺骗爹,早些对爹讲出实情也不至于挨这一掌。”

    白云瑞感到很委屈,小声回答道:“爹让儿解释那个东西,儿实在羞于出口,儿不该欺骗爹,假如爹还不出气,儿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白玉堂听罢,不禁眉梢一挑,说道:“想要惩罚?那好,到爹的房间来,待到惩罚上身不许你再喊疼!”

    白云瑞的心头又是一颤,刚才他见父亲对他的态度和缓了下来,他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未料到自己两句话出口,父亲还真要惩罚自己。

    观父亲的神情,看来今晚这顿打是逃不过去了,自己真不该欺骗父亲谎称和三哥出城捉贼,父亲会如何惩罚自己?是用板子还是鞭子?算了,打就打吧,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反正痛是一时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到父亲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白云瑞便跪倒在地等待父亲的惩罚,不料白玉堂却转身投了一个温帕子,亲手给儿子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而后取出一瓶外敷药,倒出些许药水涂在儿子嘴角破损的伤口上。

    白云瑞有些吃惊,也有些不解,他问道:“爹,您不是要惩罚儿吗?”

    白玉堂拉起了儿子,说道:“刚才那话只不过是为了吓你一吓,也好让你长些教训。爹已经亏欠瑞儿许多,刚才那一掌已令爹后悔,爹怎忍心再动手打你。”

    听罢父亲的话语,泪水瞬间涌出白云瑞的眼眶,他记得小时候,他和邻家的伙伴一起玩耍,他们总是嘲笑他没有父亲,为了此事,他还和他们大打了一架,如今时过境迁,他不仅有了父亲的疼爱,而且还得到了父亲的管教,虽然他挨了父亲的打,但是他还是感到很幸福。

    他真想回到儿时,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趴在父亲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可是匆匆而过的岁月已不给他这个机会了,他只有转过身去,自己抹掉脸上的泪水。

    白玉堂好像看出了儿子的心事,他来到儿子身后,说道:“瑞儿,夜已深,你也不必再回你的房间,就在爹这里睡吧。”

    父子二人上床安寝,白云瑞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他抬起眼眸,望着半躺半卧于床外侧的父亲,说道:“爹,儿这几日总是有一种感觉,儿认为爹对于回家一事好像还有一丝犹豫,这是为何?这些年,我娘为了儿已耗尽心血,昨晚的那个噩梦太可怕了,我不能再让我娘经受此般沉重的打击了,她已是鬓发如霜,她撑不起这个家了,我们去给她一个依靠吧!”

    “瑞儿,爹何尝不想回家,可是爹见到你娘之后该说些什么,爹料想你娘是不会原谅爹的这份薄情寡义的。”

    “以前儿总是听我四伯父谈及爹如何神勇,又如何浑身是胆,原来爹也有害怕之人啊!”

    白云瑞仗着父亲对自己的宠爱,竟然放肆的开起了父亲的玩笑。

    白玉堂不禁一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儿子以示惩戒,而后笑道:“胡说些什么!”

    白云瑞故意一缩身子,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之后笑着对父亲说道:“爹,儿告诉您一个妙招,这女人都是要哄的,只要凡事都顺着她们的意思去办,肯定万事大吉,爹不妨试试此法。”

    “小小年纪胡诌些什么,赶紧睡了!

    “爹,儿还不想睡,我们父子再说说话嘛!”

    “说些什么?”

    “儿想知道爹年少时行侠仗义之事。”

    “那些事你四伯父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

    “那是四伯父说的,儿现在想让爹亲口讲给儿听!”

    “好,让爹想想该从哪件事讲起。”

    这一晚,父子二人彻夜未眠,当然房间内的灯烛也就亮了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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