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转过身来,含羞带娇的叫了声二哥。
慕怀只觉眼前一亮,平日里,素淡优雅的慕云,经过这番打扮,着实令人惊艳。
“好好好……”慕怀一连三个好,朗声笑道:“真是便宜了萧望那小子。”
“说不定,四姐夫一看到美若天仙的四姐,马上就生龙活虎了。”慕灵笑道。
慕怀深以为然:“嗨……这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很有可能哦”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这也是慕云心中的奢望,慕云羞赧的底下了头。
耳边蓦然响起鼓乐声,接着是鞭炮齐鸣。
“呀迎亲的队伍到了。”慕怀兴奋道,对玉敏等人说:“你们赶紧再准备一下,我先下去迎接。
“还用准备啊盖上喜帕就好了。”玉敏说道,转身找喜帕:“咦?喜帕呢?”
水容说:“刚才明明放在这里的。”
大家慌忙找喜帕,翻箱倒柜,一阵忙乱。
“哟……喜帕在瑜儿小姐头上呢”丹秋找到了喜帕,叫了起来,大家一看,原来喜帕被融儿和瑜儿拿走了,两个小家伙整齐齐的跪着,准备拜堂呢!
大家哄然大笑。
玉敏和慕瑶忙去抱起两个小家伙,两人皆是哭笑不得。
融儿偎依在娘的怀里,糯糯的声音甚是好听:“我要瑜儿姐姐当我的新娘子。”
玉敏笑嗔道:“你还小呢就想娶媳妇儿了。”
“融儿少爷和瑜儿小姐还真是一对金童yu女呢”初桃笑道。
这段小插曲,让慕云紧张的心情得到了缓解,盖上喜帕,水容和初桃搀扶着小姐下楼。
因为萧望病中,所以前来替萧望迎亲的是萧瑾。萧瑾今儿个一身大红袍,胸带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十足新郎官的派头。
慕怀作为大舅子,将慕云从葳蕤居一路抱上花轿。众人跟随其后,个个喜笑颜开。
萧家那边,萧望正为不能亲自去迎娶慕云在那里捶胸顿足。
“公子,您就稍安勿躁吧夫人答应你亲自拜堂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您就知足吧”承影劝道。
知足?他的新娘子,要由别人代他去迎娶,他知足个头啊萧望一脸的郁闷。
萧慎走了进来,见他正懊恼的抓自己的头发,不由笑道:“承影说的对,二弟啊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苦着一张脸。”
萧望咧了嘴,露出个夸张的笑容:“这样行了吧?”
萧慎鄙夷道:“看起来像个大傻瓜。”
承影悟了嘴偷笑,萧望瞪他一眼:“你先出去。”
承影讪讪的走了。
萧望正要跟萧慎说什么,萧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二婶担心你的病,派了人在外头守着,说话小心着点,别露了马脚。”
萧望闻言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焦急的问:“花轿什么时候能到?”他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萧慎蹙了蹙眉:“应该很快就能到了,景王府离此不远。”
景王嫁女,虽然时间仓促,但排场不小,三十六抬的嫁妆,还动用了皇家仪仗队,几百号人马浩浩荡荡向永安侯府而去。
如此隆重的婚礼引的路人争相观看,人潮攒动,热闹非凡。
慕云坐在颤颤巍巍的花轿里,听着一路的鼓乐声,还有围观人群的喧闹声,就如在云雾里一般,今天,她就要走进萧家,成为萧望的妻子了。以前的种种顾虑,在决定嫁给萧望的那一刻,就全被她抛诸脑后,萧家会不会喜欢她,是不是真心接纳她,都无所谓了,她只要做他的妻子,和他在一起……
手心里是密密的汗,心里是满满的欢喜。
到了萧家,又是许多繁琐的礼仪,射轿门,踢花轿,过火盆……当丫鬟们搀着她步入喜堂,她听见有人小声的说:“二公子,您当心点。”
慕云几乎一个踉跄,难道前面牵着喜绸的人便是萧望吗?他怎么亲自来拜堂了?他的伤不要紧吗?慕云担心急了,很想掀开喜帕看看,可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又不敢造次,只能从喜帕垂下的一角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
“小姐,您也小心点……”旁边的水容小声提醒。
慕云深吸一口气,敛定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分神。
在唱礼官的指引下,两人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拜堂仪式。安意和担心望儿的身体吃不消,给唱礼官使了个眼色,唱礼官会意,高声唱道:“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
慕云只觉脸上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幸好盖着喜帕,大家看不到她的窘样。
永安侯府的喜宴摆了六十八桌,高朋满座,笑语喧声,好不热闹。虽然很多人,对这对新人心怀感伤,但更多是衷心的祝福,大家都避开萧望的病情不谈,一味说吉祥话,十分的喜气。
身为辽东总兵的萧一棠也从辽东赶了回来,此时,与景王,秦煜廷同坐一席,开怀畅饮。
安意和看丈夫笑呵呵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望儿的身体,心中甚是不满,真是个粗人,没心没肺的,儿子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安意和几不可闻的叹了一气,带了丫鬟去往新房。望儿执拗她是没办法了,望儿要亲自拜堂,她也不得不依他,但是新媳妇那里,她必须去郑重警告一番,可不能只图一时快活,不顾望儿的身体。
另一桌上,萧慎,赵友良,慕怀,袁斌几个喝的痛快,赵友良道:“还是这个法子好,你看,一切难题都解决了。”
“我这个妹子啊看似温和,其实性子也犟的很,若不是这样,还不知她会矜持到何时。”慕怀哈哈笑道。
“千招万招,那都是虚的,只要抓住弱点,一招即中,我二弟,这几年军中没白呆,用计如神啊不过,若不是大家配合的好,这事也不会这么顺利,尤其是景王,我还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演起戏来比咱们都厉害……哈哈……只是可怜了我二婶,哭的都快断了肠……”萧慎嘿嘿道。
“我那妹子还不是?一听萧望伤重不治,整个人都傻掉了,那天,我看她那魂飞魄散的摸样,差点忍不住就露了馅……”慕怀叹着,一碗酒咕噜下了肚。
袁斌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这个法子好,什么用计如神?”
赵友良等人相视哈哈大笑。慕怀在袁斌耳边一阵低语,袁斌惊的合不拢嘴,指着三人:“你们……你们……”
萧慎忙拍掉他的手,小声警告道:“你嘴巴紧点,可别漏了风,要不然,小心萧望找你麻烦。”
袁斌赶紧闭上嘴巴,想了想,也哈哈笑了起来,嘿嘿道:“你们啊……实在太坏了,不过,这戏演的真相,连我都陪着掉了好几滴眼泪。”
“哎……我只担心,萧望那小子,把持不住啊人家现在正是血气方刚……不过,要是他自己漏了馅,可怪不得谁咯……”赵友良坏笑道。
“正是,要是我妹子怪罪起来,咱们一块遭殃。”慕怀也担心道。
“你们啊……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二婶看着呢他哪里敢造次。”萧慎抿了一口酒说道。
“不会吧?难道你二婶,这事也管?”赵友良讶然。
萧慎挑了挑眉毛,一副事实如此的样子。
众人愣了一下,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新房里,萧望一进房,就被人扶着躺下了,慕云担心着他的身体,连盖头都自己揭了,忙着伺候萧望。
“你怎么自己来拜堂了呢?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这番折腾?现在感觉如何?累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云关切道。
萧望哪里躺的住,可是,娘的眼线还在盯着呢只好忍着冲动,装模作样的躺着,握住慕云的手说:“不能亲自来迎娶你,我已经很遗憾了,拜堂的事,无论如何要我亲自来,总不能亏欠你太多。”
慕云笑嗔道:“又说傻话了,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萧望痴痴的望着慕云:“慕云,你今天真美……”
慕云羞赧着垂下眼眸,面颊飞霞。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少夫人就够了。”萧望故意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丫鬟们屈膝一礼,道了声恭喜,鱼贯退了出去。
新房里,一时静悄悄的,唯有红烛高烧,烛影摇曳。
萧望望着慕云那如星璀璨的眼眸,樱红柔嫩如荷上清露一般的双唇,修长的颈项,如雪的肌肤,还有隐藏在大红喜服下优美的弧度……萧望只觉口干舌燥,不由的舔了舔下唇。
“你渴了是吗?我去给你倒水。”慕云察言观色,以为他是口渴了,便要去给他倒水。
萧望一把拉住她,用力拉向自己,慕云一个不稳,倒在了他身上,慕云慌忙要起身:“我压痛你了吗?”
萧望紧紧的抱住她,气息灼热,声音沙哑:“不痛,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慕云挣扎着:“这怎么行呢?你的伤……”
“别管我的伤,我的伤没事,慕云,你终于是我萧望的妻子了……”萧望急促的说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好柔软,因为挣扎,摩挲着他的身体,简直就是致命的,萧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向身下的某一点。
听到他这样的话,慕云安静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唇边漾着甜蜜的微笑,轻语着:“是的,我是你的妻子了,萧望……”
“慕云,慕云……”萧望一声声的唤着,那个地方胀的发痛,叫嚣着他的渴望,该死……怎么办?控制不住了。他不是病人,他是个健康的强壮的男人,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渴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要是还忍得住,他就不是人了……可是,万一慕云知道他是装病,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犹豫,让家人不再反对……不敢想,他很害怕慕云会生气,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天人交战,昏天暗地,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啊……萧望懊恼的咬紧了唇。
克制,克制……然而此时这两字太苍白,太无力,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只怕再这样烧下去,他就真的要死掉了。
慕云察觉到他的呼吸越乱越粗重,心跳也紊乱了,心中一惊,抬头看他,只见他的脸颊通红,伸手轻触,慕云立刻惊呼起来:“好烫,萧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我去叫御医……”她知道皇上派了御医一直呆在萧府给萧望治病的。
她这样一抬头,如兰的气息就纠缠住他的鼻息,萧望的眼里的情/之火灼灼燃烧起来,再也压抑不住,他一个翻身,将慕云压制在身下,喘息着,吻上她的眼,沙哑的嗓子充满了魅惑:“慕云,你爱我吗?”
慕云恍惚着,隐约知道了萧望为什么不对劲,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呀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他的唇,好烫……慕云混混沌沌的回应着:“我爱你……”
“慕云,对不起,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你要相信,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太爱你,太在乎你,太想要你……”萧望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最后落在她的唇,轻轻的碰触着,低哑着说道……
慕云被他蛊惑着,亲吻着,有些魂不守舍:“我知道,萧望,我知道……”
好似得到了她不会生气的承诺,萧望动作一滞,望着身下娇美的人儿,欣喜着:“真的?”
有这一会儿的喘息,慕云的神智恢复了几分,她推了推他:“你先让我起来……”
下一刻,他湿热的吻重重落下,辗转深沉,霸道的叩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丁香。
混沌中,衣带被解开,他的手探入衣襟,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吻沿着她颈项,锁骨,一路向下,含住了粉色的嫩蕊。
身体里像是有一道轻微的电流穿过,迅速蔓延开来,慕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不,不可以这样,萧望的身体经受不住的……慕云用尽全力推开萧望:“萧望,不可以的,你现在不能……”
萧望的眼神是迷离的,像是喝醉了酒那般带着点恍惚,带着深深的渴望,他喘息着,捉住慕云的手,放在了他的火热上,魅惑着:“你觉得,这样还不可以吗?”
慕云又羞又惊,那个地方滚烫如火,坚硬如铁,甚至还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像是在向她示威,慕云忙要缩手,可他抓的好紧。他不是重病吗?慕云怀疑的看着萧望。
“慕云,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萧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慕云心中充满了疑问,现在的萧望,哪里还有半点病弱的样子。
“慕云……”萧望低低唤着,像是哀求。
“你先告诉我,你的病……”慕云瞪着他。
萧望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老实道:“我只是,用了一个最直接的方法,让最爱我的两个人,看清自己的内心,慕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这么说,你的伤……”
“伤确实是伤了,只是我夸大了病情。”萧望坦白道。
“那御医……”
“是景王安排的。”萧望心道,老丈人啊,您别怪我出卖你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改天送坛好酒给您赔罪。
“那我哥,赵大哥……”
萧望的神色越发可怜起来。
这下慕云完全明白了,原来他是装病,大家联合起来欺骗她,只有她和婆婆被蒙在鼓里,害她流了这么多泪,害她伤心了这么久,这个该死的混蛋……慕云瞪着他,越想越生气,豆大的泪珠扑簌着滚落下来。
“慕云,慕云,你别哭啊,我……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发誓,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让你伤心难过,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再哭了,是我不好,我再爱你,也不该这样欺骗你,其实我这段时间也备受煎熬,想着你的伤心,我也很难过,好几次都想跟你坦白了,可是……慕云,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萧望手忙脚乱的哄着她。
“你怎么能这样骗我,我恨死你了。”慕云骂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承认我错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骗你,慕云,我用我后辈子来赔罪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萧望心中不安极了。
慕云抹了眼泪,说:“好。”
萧望大喜,随即慕云道:“在我没有原谅你之前,你给我睡到地上去。”说完,狠狠推了他一把,萧望没防备,哎呦一声,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望儿,望儿……里面什么声音,你怎么了?”安意和在房门外急声问道。
慕云和萧望对望一眼,都愣住了,还是萧望先反应过来,赶紧爬上床,慕云慌忙整理着被萧望解开的衣裳,很有默契的说:“婆婆,没事,萧望只是有点累了。”
“你会不会照顾人啊?还是我来吧……”安意和担心急了,刚才儿子都叫哎呦了。
慕云大窘,新婚之夜,婆婆来照顾她的相公,这算什么啊?
萧望无声哀叹,娘啊娘,您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添乱啊?
“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屋外又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是萧一棠。
“我不放心望儿,我要进去看看。”安意和急道。
“哎……夫人,今天是儿子洞房花烛,你去凑什么热闹,走走走,为夫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萧一棠说道。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吗?”安意和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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