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某个男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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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某个男人的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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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郁的电话随后跟了来。我抬眼看了看张硕颓丧的脸,接起了电话。

  东郁娇滴滴的声音马上像颗糖衣炮弹一样在我耳边爆炸了。

  她说,梁小秋,下周我的婚礼你可一定得来啊,我们可是好姐妹,你说是吧。我已经把请贴发到张硕那里了,他给你了吧。别忘了,一定要来,我等着你啊。

  还没等我表态,她就把电话撂了。她对我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还霸道的册封我为她的好姐妹,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我冲张硕勾了勾指头,我说张先生你就别在那垂头丧气地跟死了爹似的行吗,赶紧把我的请贴给我吧,没见你的前妻已经对我下达命令了,我要是不去,我怕她把我就地正法了。

  张硕从一堆红纸里翻出属于我的那张,正准备递给我,方德一把抢了去,三下两下就撕得稀烂。

  我一时没弄清楚状况,惊得嘴巴张的像个盆。

  我说方德你干嘛呢?用得着这么同仇敌忾吗,干嘛把我的撕了呀?

  方德的脸拉得比张硕都长,她把碎纸片恶狠狠地扔进垃圾箱,竖着眉毛对我说:去个屁!谁也不能去!

  声音大得像三伏天的炸雷,把张硕的马脸吓得顿时回归了人形。

  我赶紧坐到方德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至于么,真是爱张硕之所爱,恨张硕之所恨啊,我简直被你感动了。

  方德把我的手拨拉到一边,语气十分不友好地说,得了得了,反正我说别去就别去。

  说着又抬眼望了望一脸惊异的张硕,还有你张硕,你也不准去,干嘛还沾着她,你还嫌不够倒霉啊。

  张硕十分深沉地叹了口气,没说要去,也没说不去。

  整整一下午方德都心不在焉,我跟她说话她好几次跟没听见似的只顾着自己在那愣神。在我向她和张硕表达了我们应该潇洒地去参加东郁婚礼的想法之后,方德十分奇怪地勃然大怒。她像只竖起了羽毛的大鸵鸟一样气鼓鼓地喊,梁小秋,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人家结婚你跟着瞎激动什么,又不是嫁给你,你要是愿意去你就去,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我一下子被她的口水喷愣了。缓过神以后我也恼了,我说方德你疯了吧,怎么逮谁咬谁啊,我就是替你和张硕气不过,东郁她这么嚣张不就是做给你和张硕看的吗,我们要是真不去,不正让她高兴了吗,你冲我发火有用么你!

  方德沉着脸半天没吱声。过会儿,她叹了口气从东郁寄来的请贴里拿了一张扔到我面前说,你自己翻开看看吧。

  我满脸莫名其妙地捡起了请贴翻开。大红的纸张上并排躺着的是东郁女士和于四方先生的大名。

  我彻底呆住了。

  原来东郁那挑衅的语气不光是投向张硕的,还有我。她用她带着讽刺的语调向我们宣布,我们是多么的失败和狼狈。

  看来占茅坑的心态不单单存在于男士身上,闹了半天我也是众多占茅坑人氏中的一员。因为这一刻,我的心里分明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于四方。即使我和他的关系已经撇得比万泉河水还清,可我还是希望这个曾经听命于我的男人能够一辈子因为失去我而痛苦悔恨,并且永远怀着一颗悔恨的心守身如玉直到蹬腿儿的那天。

十二、
虽然方德很仗义地撕了我的请贴,可我想我必须要去。我必须潇洒地站在于四方结婚的礼堂上,轻蔑地看着他和东郁演这场无聊的戏。我的心脏不会多跳半下,正常的心跳会诠释我并未失去的尊严。我要嘴角上扬,不动声色地看着于四方和东郁手挽手从我身边走过,然后用眼神告诉于四方,你的骄傲多么可笑,你的炫耀多么无聊,在我眼里你早就像一泡隔夜屎一样没有一点热气儿了。

  婚礼如期而至。

  方德连气愤带窝囊地把自己打扮成了一枝手舞足蹈的波斯菊,满头愤怒的大卷儿好象随时都要燃烧成一团火烧死东郁和于四方。这种气势拐带着我也开始有点气不过了。我的脑子里开始不停地放着有关于四方的电影,从最初我因为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偶像皮耶罗,到最后我们潇洒地扭头分道扬镳。想起来也不过零零碎碎的一些片段,可这些片段,让我不见了多少年的时光?

  我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看着于四方和东郁手挽手地走了进来。他们面带微笑,目光显得格外坚定和执着。于四方的头发朝后梳的溜光,不知道打了几斤发蜡。

  他习惯的四六开发型,也随之消失了。

  方德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我冲她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呀?

  我的手机铃声在婚礼进行曲里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跑出礼堂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声,他郑重对向我展示了他的男低音,他说:这里是警察局。我马上表示,我说,警察同志,我坦白,我来参加婚礼虽然很气愤,可我并没打算杀人,真的。

  男低音用更低的声音打断我,并且让我别开玩笑了。他说,你认识一个叫洪大江的吗,我们在他的手机上看到你跟他通话比较频繁,他出了点事,请你现在来一趟吧。

  挂了电话我马上拉了方德往警察局赶。一路上我都有些心惊肉跳,我想这小子不是受了姑娘的刺激杀人了吧,这姑娘也逼人太甚了。

  接待我们的正是刚刚来电话的那个男低音,他带我们进了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袋子递给我说:你们是洪大江的朋友吧,请你们联系他的家人吧,他一天前因为车祸被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医院联系不到他的亲属,所以找了我们,这是他的一些遗物,请你们先代替保管。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半天没找着方德的眼。

  方德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男低音的袖子说,警察同志,你怎么能吓唬人呢,他前几天还跟我们一起吃过饭,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他壮得跟头撒开脚丫子的公牛似的,他怎么能……

  方德的声音也抖得不象样了。

  男低音送我们出了大门,他一直在我边上劝我节哀,我也没能听进去,我总觉得这像做梦,洪大江怎么可能死了呢,他死了我找谁去打听关于姑娘的事情,他带着我的疑问说死就死了,这也太不负责了。

  
  我打开了装有洪大江遗物的袋子时,终于哭了出来。我看到洪大江的钱包里那张沾了暗红色血液的合影,在洪大江滚圆的大脑袋边上笑的像朵花一样的那个人,竟然是正在举行婚礼的东郁。而那张比血还要红几倍的纸,分明是东郁的结婚请贴。她是多有心的一个人,竟然辗转找得到洪大江的地址,然后把这张带有剧毒或者诅咒的请贴给了这个对她来说已经成为旧人的倒霉人。

  也许洪大江到死的那一刻还怀揣着他爱人的喜帖深深地遗憾着,遗憾他刚刚有了她的消息,就要永远离她而去,甚至再也没有机会看她最后一眼。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尾声、
我常在想,这世界上有真正潇洒的人吗?是张硕,是于四方?还是带着遗憾死去了的洪大江?

  也许都不是,潇洒的人才不会有痛苦。他们总会带着伤人的毒。正是这毒,会让他免于伤害,让他所向无敌,让他面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愧意悔意。

  所以我想,真正潇洒的,大概是那个花蝴蝶一样的东郁吧。她爱过这么多人,又辜负了这么多人,她真正爱上的,会是哪个男人的美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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