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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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梦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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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吊在上面,用脚撑在灯罩上,盯着我们发出“哇哇!”声,尉迟影自是全神戒备,那怪物“蹭!”的从灯罩上跳下来,瞬间扑到我们面前,慰迟影拉我急退,躲开了它第一次攻击,还没等我们喘口气,它又挥手抓了过来,尉迟影忙把我推到一旁,并借力让自己也向旁边滑开数步,又是“吱!——”的一声,刚才在我们身后的冰格又被划出了三道刮痕!我惊神未定,那怪物又向我抓来,我尖叫!尉迟影冲过来,抓住它的另一条胳膊,把它轮了出去,它“嘭!”的摔在冰格上,但它又借这一力道,双脚在冰格上一撑!又向我们扑过来,尉迟影早有准备,伸手划符,念道:“嗡。啥以。贝玛答之哈呀格瓦。啥以。牟呸!”

一阵无形的旋涡带着强风向怪物卷去,怪物被吹得中途转向,跳到角落里,盯着尉迟影,仰起脖子“哇啊!”大叫了一声,却没有再攻上来,尉迟影退到我身边,低声道:“呆会我缠住它,你找到机会出去!”

我点头,明白自己留在这里也是他的累赘,尉迟影紧握双手,转到怪物左侧,怪物因刚才之事,对他也有几分忌惮,站在那里,随他一起转,总让自己面对尉迟影。尉迟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等到怪物背对出口时,他冲我一打眼色,我急步向门外跑,可也晚了一步,怪物了现我的企图,看它的样子,今天是不打算放任何人出去的,只听它一声尖叫,我看见有无数红色的又象线又象雾的东西,象蜘蛛网一样穿插在整个停尸房里,然后,躺在冰格里的那具男人尸体动了动,坐了起来!

我惊骇的看那具残缺的尸体走向我,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常温下,他身上的霜花已经溶化,水珠和着他身上本已干掉的血块变成红色,滴在地上,塔塔作响,而且因为它的脊椎已经在车祸中断掉,所以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脚挪动了几步,然后身体再被拉过来,这样一挤一拉,让本已破掉的肚子裂开,肠子流了出来,长长的拖到地上,形成了一条拖痕,头颅里的脑浆也开始软化,从他只剩下一半的鼻孔里滴出来。滴在他露在外面白森森的胸骨上,残断的手臂在身体的两边无力的摆动。然后我看到他的嘴张了张,一大股血水连同脑浆从他的嘴里全部喷了出来!

尉迟影想要赶过来帮我,却被怪物缠住,只有大叫:“九字真言!!”然后一道金光向我闪过来,我一看,是那条刻满符咒的项链!

我赶紧接住,却滑了手,项链反道挂到了那具残尸的右边断臂上!

我也不管它,双手打起手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金光过后,项链随着残尸的右臂一起落到了地上,那尸体的右边好象瞬间失去了依托,松垮垮的倒了下来。我连忙捡起项链,看它在地上无力挣扎,想要站起来,这时我仔细一看,发现停尸房里的红线有很几根正缠在尸体的四肢上,原来它能动完全是靠这些线在牵引,我刚才的九字真言打断了他的右臂,所以它的右边就失去了支撑点,才会倒下站不起来。

我想了想,只有真的断了它的四肢,它才会安静,于是也不客气,挥动项链,念起九字真言,把它的手脚都从它身体上分开,顿时,残尸完全倒到地上,没有了反应。我看了它肢离破碎的样子,不由得心有余悸,念了句“阿弥陀佛!”

尉迟影跟那怪物还在缠斗,那怪物虽然凶狠,可好象除了用红线来控制尸体外,也只会用手抓人了,尉迟影借助众多的冰格躲过它的攻击。只是它动作奇快,想用法术打到它也是不太容易的事。

趁它全神贯注的对付尉迟影的时候,我悄悄走到它的后面飞快的打着手印,念动九字真言,向它攻过去!它显然吓了一跳,反手就是一抓,我大惊!

尉迟影骇然的叫了声:“丫头!”

我闭上眼睛,想到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这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随着一股风,挡在我的前面,带着一股血腥味。睁眼一看,是那具没有四肢的躯体,这躯体瞬间被怪物的利爪撕裂。在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到张伯的声音在叫:“快跑!”

我一看,张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是他抓起地上的那具尸体抛过来,救了我。我赶紧跑到他身边,尉迟影看我没事了,明显的松了口气。

那怪物看我们又多了个人,于是一蹦老高,撞开换气扇,逃了出去。等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们三人重新回到停尸房,我看着那具分裂的尸体说不出话来,尉迟影和张伯动手,把尸体重新合在一起,放回了冰格里,然后尉迟影教我‘大悲咒心咒’,说:“这具尸体,再怎么说也救了你,所以我教你大悲咒,让你好好超度他,也算是还了他的情。”

我点头,心中按尉迟影的吩咐念动心咒。也不知念了多少遍,冥冥中,听到有人叹气声,我一看,一个中年男人冲我露出一个微笑,转身走了,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停下来,问:“他走了吗?”

尉迟影点头。

在我念咒的这段时间里,尉迟影和张伯找遍了所有的冰格,都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那具尸体。

张伯道:“没理由!我天天在这门口守着,如果有人把尸体带走了,我企会不知道?!”

尉迟影蹙眉道:“除非他是自己走出去的!”

我骇然!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具尸体的失踪跟刚才那个怪物有关的话,那怪物只要象控制刚才那具尸体那样,控制他,就有可能让那具尸体自己走出去!

第五章 最让我快乐的晚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刚才那个怪物是什么?!”我问

尉迟影摇头:“不知道,现在还说不清楚,只能说它象鬼又不是鬼。”吸了口气又道:“今天让它跑了,还不知道今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心情郁闷得很,没想到今天白来一趟,还差点连命都送掉了,

尉迟影看我惊神未定,便道:“丫头,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如果今天不是张伯及时出现,只怕——”

我忙向张伯道谢,道“如果不是您老人家,恐怕现在尉迟影已经在给我超度了。”

尉迟影阻止道:“别乱说话!”

我伸了下舌头,厚脸皮道:“其实你也很紧张我嘛。”

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是怕你出了事,没办法向你父母交待,下次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又象这次一样,我赶不急救你,可怎么办?!”

我看他严肃的表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冲他一敬礼,喊了句:“yessir!”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把我的手拉下来,带我出了停尸房。走出门口,张伯重新锁上停尸房的大门,还喃喃自语道:“如果那尸体真的是自己走出去的,那它现在会去哪里?一具尸体在街上走?!”说着连自己都摇头,那种景象,还真是无法想像。

我跟尉迟影走出小树林,马上人声鼎沸,心里突然觉得这些噪音很是亲切,回头看了眼那排阴暗的房子,道:“张伯一直都守在那里吗?”

尉迟影点头,我道:“可是他总是跟尸体在一起,不怕吗?”

尉迟影道:“他觉得尸体和鬼比人单纯多了。他在那里,比在外面快乐。”

听到他的回答,我好一会说不出话来,也许张伯说得有道理,人心是世上最复杂难懂的,世人都为名利打破了头,但我也个俗人,真的无法体会他的那种感觉,如果要我长年陪着这些完整或不完整的尸体,我不闷死,也吓死了。

刚回到门诊部,我的手机响了,是唐宁打来的,叫我回一趟旅行社,跟尉迟影道别后,赶了回去,老大拿出这次旅游团的名单和行程路线,我看时间已晚,答应他拿回家看,明天再来讨论。

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还没坐下,就接到周默的电话,要我到他的奇幻酒吧,说是王子桑也在。我应了声,挂了电话,

匆忙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就看到沙发上,我找回来的那个钱包,想了想,把它带在身上,就出了门。

到了奇幻酒吧,就见王子桑坐在吧台跟周默说着话,我坐到他旁边要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王子桑笑得一脸暧昧:“听说你今天遇到了那个骑白猪的王子,下午都干嘛去了,看你渴成那样,王子没请你喝杯水吗?!”

我转头瞪了周默一眼,周默举起手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瞪我,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干嘛去了。”说完,跟王子桑一起大笑起来。

看着这两损友,我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可能从小到大,他们都没有把我当成过女人。

我道:“也没干嘛,就是在停尸房里呆了一下午。”

他俩对看了一眼,王子桑道:“你们约会地点还真是特别,这也太刺激了吧?!”

我敲了他一下,把下午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周默惊讶道:“尸体不见了!那它会到哪儿去?!要是它真的能满大街乱转,那还得了!”

王子桑道:“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但能动,而且还跟常人无异。”

我马上叫他说来听听。王子桑道:“那是发生在宋朝的事情。”

据说在乡下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一双夫妻,这家相公是个秀才,那一年正赶上科考,相公就辞了自家的娘子出门,在出门前告诉娘子,自已最迟半年必回,(想必他所住之地离考点不太远),并承诺一定赶在娘子的生辰前回来。交侍完后,就出了门,娘子一直把她相公送到河渡口,看渐行渐远的船还舍不得回去,直到再也不见船只的影子,才转回。一晃半年之约已经到了,可她的相公却了无音讯,一去不回,娘子天天忧郁,每日都到渡口等,有一日,天下暴雨,娘子还是打着伞不肯回家,可等到最后一渡也还是失望而归,那次还让自己染上风寒,一病不起。

结果三月后的一个晚上,雷雨交加的时候,他相公居然回来了,浑身湿淋淋的进了门,全身发凉,衣衫褴缕。虽然过了约定期限,但娘子见相公平安归来自是惊喜非常,忙打水让她相公洗澡,然后进厨房做饭。

借着油灯,相公拉着娘子的手道歉:“本来约定之期就可以回来,却被人在路上抢了盘缠,只有一路被人救济,才回到家乡。”

娘子脸色苍白,道:“只要相公平安回来,妾身也就安心了,最怕你在外出了什么事,到时妾身可如何是好。”

说罢,用帕子揉了揉眼睛,相公拿过帕子想与娘子擦眼泪,却发现从他娘子的眼角处落下一样东西,白白的落到桌子上,还动了动,他娘子好象并未发现,只是站起来到厨房拿菜。相公拿着油灯把那个掉落的东西拿起一望,当下心中骇然!愿来那竟是一条蛆虫!当下心升疑惑,见娘子进入厨房后,久久未出,便拿着油灯到里面呼喊,却见娘子立在灶前未动。

他走过去想拉她,却发现有蛆虫从她耳朵里,鼻孔里不断爬出,然后,娘子转头看他,脸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这一笑,让她的眼珠也挤落下来,滚落到地上,瞬间沾满了灰尘,可那眼珠还是滚到相公的脚边,死死的盯着他,他不由得大叫出来!连滚带爬的出了家门,他娘子带着满身的蛆虫跟出来,道:“相公,你别走——”,嘴一张,一股黑腥的粘液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相公吓得大叫:“你死了吗?!”

娘子一听这话,才颓然倒地,不再动了。原来,这家娘子在得风寒之时,就已经死了,却因为牵挂自己的相公,才一直守在家里,只是时间太长,她的五脏六腑已经腐坏,长满了蛆虫,见到自己的相公平安归来,才放下了心,可能也是到了她坚持的极限,才让这些蛆虫都爬了出来。她相公吓得魂不附体,才一叫出真相,就让她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死了,才真的倒地,魂归阴朝。

我听完后道:“这个娘子也太痴情了吧,她相公也太过份了!居然自己的娘子也吓成那样!”

周默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谁乍一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害怕,”

王子桑道:“那相公后来也想起了平时跟他娘子的恩爱,也感念娘子的一片深情,从此之后不曾再娶,也是孤独终生。”

虽然这只是个故事,但听完后,我心里总有点戚戚然。这时,周默拍了拍我,往我身后指,我回头一看,只见尉迟影带着一个穿红色风衣的女人进了酒吧。

我叫:“他怎么来了?!”

周默道:“是我打电话约他来的,说是想问一下我女朋友的情况,顺便帮帮妹妹你的忙。”

我一笑,转头看尉迟影走过来,心里想到,那个女人是谁呀!

哪知尉迟影只是冲我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却带着那个红衣女子坐到了一个只能坐两个人的位置上,还状式亲密,我简直嫉妒得要死!

周默急忙从吧台里走出去,招呼他们两个。

王子桑盯着他俩人看了好一会才道:“那个就是你的白猪王子?”

我点头。

王子桑道:“那你可危险了,一看他就是女人超喜欢的那种类型,人长得帅不说,还事业有成,啧啧!看看你,再看看他身边的那位,这一比,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这样讲,无异于火上浇油,我不由叫道:“我很差吗?!”

他看了看那红衣女子道:“你看,那位美女一看就是典型的四有新人。”

我不明所以,:“什么叫四有新人?”

他扳着手指头念道:“有相貌、有身材、有学历、有气质。”

我气结,“你还是新一代文盲呢!”

他愣了愣:“文盲?!”

我道:“文学流氓!”

他翻了一大白眼,低声道:“你要不要过去。”

我站起来,当然要过去!然后理了理头发,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见我凶巴巴的眼神,王子桑极不情愿的说了声:“其实——还不错,”

然后,看我一副要出去打仗的样子,极不放心道:“注意气质,要稳重一点,看你那样,简直有辱师门!”

我被他说得信心大跌:“那怎么办?!”

他站起来,把我一位,直接拉到尉迟影所坐的桌了前,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王子桑,是欧阳喻的朋友。”

尉迟影跟他握了下手,也客气的问候了一声,然后,王子桑把我往前一推,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又在这里碰到了,就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还没等尉迟影回答,就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把我按到了椅子上。然后也不客气的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周默及时的送来两杯酒,霎时,一张小小的桌子挤满了四个人。

我只好在坐位上干笑了两声,对那红衣女子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欧阳喻,”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你好,官雪烟。”

“官雪烟!”王子桑在一旁叹道,“蝶舞梨园雪,莺啼柳带烟。真是好名字,光听名字就知道官小姐是个很有气质的美女。”

我在桌子下狠狠给了他一脚,他真的是来帮我的吗?!

他吃痛的裂了下嘴,,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看,我是在帮你!又道:“不知官小姐是干哪一行的。”

官雪烟道:“医生。”

我看了尉迟影一眼,是同医院的吗?

王子桑又叹,“原来是美女医生,我要是生病了可以找你看看吧?”

官雪烟一笑:“可以,不过我是妇产科的,你要是有兴趣来检查,我也会帮你看看。”

我不得不佩服王子桑此时的脸皮之厚,居然还笑嘻嘻的问她:“那官小姐觉得,如果我变性做女人,会不会是个美女呢?”

他这样一讲,倒让官雪烟不知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哭笑不得。

尉迟影对我道:“雪烟是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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