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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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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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为适应高原气候,她们选择坐火车卧铺到拉萨,再从林芝乘飞机返回。还好曾橙橙提前做了功课,要不五一长假这种旅游高峰是绝对买不到票的。俩人在火车站碰头,曾橙橙终于没穿高跟鞋了,扎着马尾,穿得很随意,简单的运动装运动鞋,却偏能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英气来。萧晓迷恋地看着她说:“亲爱的,为什么你穿什么都那么好看呢?”回答她的是橙子热烈的拥抱和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我的宝贝才好看呢……”有什么能胜过得到一个人的无限宠溺更加幸福的事呢?而且,恰恰你爱的人也正好爱着你。
  火车从c市出发,途径兰州、西宁、格尔木、那曲……大约45个小时的车程。生态环境因为海拔几千米的落差而呈现出多样性,草原、森林、河谷、荒原、雪山、冰川……成为标志性的画面。
  白天的时候,曾橙橙不时在车窗边摆弄着她的单反,虽然技术不是专业级别的,但她想要将眼前的景物从最佳的角度永久的保留下来。萧晓就坐在她对面孩子般一阵一阵的“哇!亲爱的,快看那儿……”
  再枯燥乏味而悠长的路都会因为有爱人的陪伴而变得妙趣横生、丰富多彩。旅行如此人生亦如此……
  两夜后的下午六点前,火车停靠在离市区还有30公里的极具民族特色的拉萨火车站,温度降到6°,空气骤然稀薄,两人先从包里找出防寒服穿上,她们知道,在高原上感冒可不是小病。
  拉萨位于河谷平原,海拔仅3650m,对8000多米的珠穆朗玛峰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可对于生活在平均海拔500m的她们来说,走路的确像是负重前行。她们赶紧上了辆出租车前往市区已在网上预约的宾馆。
  夜里,萧晓因为体质差,出现了高原反应,她一边闹着胸闷头痛头晕,橙子安抚她睡,她又说睡不着。曾橙橙开始以为她是故意闹的,没想到她越来越严重,还呕吐了,把橙子心疼的要死,赶紧起身外出找诊所咨询、买药。赶到最近的一家刚淮备关门,医生听取症状后,说是轻度的高原反应,不要剧烈运动不要洗澡不能感冒,1…2天就会缓解,让她不要紧张,并给她拿了氨扑苯、消呕宁、奥默携氧片,百服宁等,但她心里仍然七上八下。
  喂萧晓喝下药后,萧晓还说胡话似的跟她开玩笑“亲爱的,还好你不是男的,要不,你一定以为我有了吧?嘻嘻”“亲爱的,如果我就这么离你而去了,你肯定会马上另择新欢,是不是?”“亲爱的,你爱不爱我?”……橙子生气的命令她不要讲话、不要胡思乱想了!她则担心的守在萧晓身旁,怜惜的看着萧晓沉沉睡去……
  她整夜都紧握着萧晓的手不知何时睡去。亦日清晨,高原的第一缕璀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直射到她的脸上。果然是日光之城,可以让大地哪怕是覆盖着冰雪也瞬时充满勃勃生机和生命的色彩。
  她悄悄起身,简单洗漱后,试探性的摸了一下萧晓的脸,发现她仍然被药性影响还在昏睡着,不过呼吸均匀,面带笑容,兴许在做着美梦呢。
  她摇头笑了笑,想让萧晓多睡会,于是留了纸条,出门去逛逛,顺便带回早餐,因为昨夜的呕吐,待会她的宝贝醒了一定很饿。
  在这样一个现代节奏和古老习俗并存的少数民族城市,任何事物都有种道不出言不明的别样情怀和异域风情。曾橙橙走在大街上,感觉头顶的白云触手可及,也愈发衬托出蓝天的纯净,她远远可以看到布达拉宫,就那样突兀高耸于这云天之上,那么庄严雄伟、辉煌灿烂、神秘瑰奇……
  她步行至八角街,在光明巷琼甜茶馆,喝了一杯这牛奶红茶熬制的物什,吃了一碗放满辣椒的纯正藏面,感觉自己像当地人一样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如果换做她一人的旅行,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追随那些虔诚的修行者去不远的大昭寺,但她不能,她深知旅行的乐趣会因为情侣间的默契无限扩充,她也舍不得一个人去感悟这神圣的界土。
  回到宾馆,萧晓也刚刚睡醒的样子。“你去哪了亲爱的?”“我去给你买早点啊,怎么样?好点了吗?”“好多了,只是感觉鼻子好干”萧晓像考拉似的抱住曾橙橙顺势起身,她没精打采的拨弄了几下头发,“亲爱的,你对我是不是特无语?出来旅行,结果……唉”“没事儿,你看你今天不就好多了嘛”正说话间,萧晓又流鼻血了,橙子一个公主抱将她弄到卫生间用水拍她的后颈脖,血很快止住了。
  萧晓对着镜子里的橙子开心的大笑:“哈哈哈,亲爱的,你看你紧张的,都成大力士了,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抱别人啊?”“懒得理你,我是心疼你好不好?”“哎呀,我知道,知道。就怪你太美了,害得伦家都流鼻血呢啦”萧晓故作台湾腔逗得橙子无处生气,彻底拜倒。
  “你这样能出去走走吗?”“行,你放心,我自己的状况我了解”“确定?”“确定!”“药继续吃”“遵命,老公大人!饿死我了,你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呀?”……
  曾橙橙拉开窗帘,收拾背包,萧晓吃着早点,淮备就绪,二人前往大昭寺。
  穿过游客如织的八角街,不一会,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将她俩整个心灵缭绕包拢,如同静寂荒远的背景中弥漫出一种幻觉,在燃烧的无数藏香中,她们看到一种奇异的、令人惊愕的景象,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大昭寺门前,摆满了信教者虔诚的身躯。
  那些地板已被磨得光滑、发亮。信众穿着传统服饰,黝黑的脸在阳光下透出红光,心无旁骛,表情庄重肃穆。有的摇着转经筒,口中默默祷词,看着这些葡匐的人们,游客不由得会心存善念,大彻大悟。橙子心下反思,自己的信仰又是何物?在这广袤的苍穹下,谁才是主宰一切的□□者?人生短暂,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在这有限的时空中我们到底该追寻什么?……
  太多的未知,太多的疑惑,答案无从知晓。她们被这场面震撼、感动着,无人言语,萧晓默默的跟在曾橙橙身后,若有所思……
  出了大昭寺她们打的直奔布达拉宫,登上藏族人民心中的圣殿,参观的过程,橙子一直都未松开萧晓的手,她坚信,一切诸神都会祝福人类最纯洁的爱情,想对一个人好、想跟一个人厮守到老,均为善念,既为善念就理应得到加持……
  参观之后她们来到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已近傍晚时分,萧晓一时兴起,在出租藏服的小贩那里租来两套民族服饰,硬拉橙子跟她一块,以雪山、圣殿为背景摆出各种pose,她想要留住这一切的美好……
  后来,出了点萧晓不愿再被提起的尴尬小插曲。天色暗淡后,布达拉宫灯火通明,美得更加不真实。悠远绵长的一首《青藏高原》响起,萧晓往广场中心跑去,不料,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音乐喷泉恰好开始了,橙子只听到一声尖叫和几个游客的狂笑声,就看到萧晓湿身的模样,她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带着沮丧的萧晓回宾馆换衣服,她才刚缓过高原反应,可再经不起着凉感冒了。这件事成为橙子经常拿出来嘲笑萧晓的经典事件top1……
  “真是点儿背,彻底栽面儿了吧?哈哈哈……你说你撒丫子就跑也不瞅瞅道儿!”“好啦好啦,看把你乐的,家乡话都出来了!!唉,丢脸丢到青藏高原来了!哦,你不淮告诉其他人!!”……
  萧晓换好衣服,俩人就近去玛吉阿米吃藏餐,据说这名字是仓央嘉措情人的名字,而且二人幽会的地方,正是餐厅所在的土黄色小楼。萧晓的体能恢复、食欲大增,她点了草原生烤羊排、酸萝卜炒牛肉、糌粑坨坨、曾橙橙还让她喝碗酥油茶,有利于适应高原环境,当然,伴随二楼藏族歌手的深情献唱,青稞鲜酿是必不可少的。
  一阵胡吃海喝之后,二人晕乎乎的回到宾馆,萧晓不胜酒力简单洗漱后都囔了两句有的没的就睡着了,曾橙橙是酒后头疼,想睡但睡不着,她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到最小,半躺着,眼睛微闭,随意浏览着节目。
  过了一会,萧晓柔柔的身躯不自觉的像她靠拢,右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填满她温热的怀抱,均匀的气息轻轻地落在她的腰间。曾橙橙抬眼望了一下,她仍在酣睡中。她左手轻轻托起她,搂住她的背,替她掖了掖被角,隔着睡衣,她仍然感受到萧晓背上柔软的肌肤,这触感让她顿时心跳加快,不知是酒后的缘故还是身处高原的缘故……
  但她毕竟不是雄性荷尔蒙动物,这种冲动是可以抑制进而消退的。夜渐深沉,她关掉电视,缩进被窝,五月的拉萨,夜里仍然寒凉。不曾想,她刚躺下,萧晓却醒了,还没来得及关心她的身体,萧晓柔软的身躯已覆在她身上,火辣的唇舌娇纵地占有着她的一切……“宝贝,酒醒了?”萧晓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怎么到了高原,你的功力反而大增?呵呵”“夫君有所不知,生病乃细胞自我更新、升级,即刻让你尝尝我的玉女素心剑剑法,哈哈”……二人,相互挑逗,相互应援,分进合击,柔肠百转,缠绵非测,演绎道不尽的风流旖旎事。直至激情退却,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俩人加紧行程,去了解冈仁波齐神山的故事,去听纳木错圣湖的传说,去感受路过的寺庙里僧侣们呢喃的念经声……她俩还有重要的一项安排,就是专程带上学习用具,去德吉孤儿院看望那些被遗弃的孩子。应该很少有游客会想到去孤儿院吧,因为曾橙橙看到他们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受,自己也害怕被冷漠的遗弃,作为这世上的‘少数人’,他们也一样期待关爱,理解,接受啊……不过,这些只能在她心里,默默呐喊。
  第六日,她们辗转到了海拔较低、气候湿润,素有小江南之称的林芝,在这个自然博物馆里去遇见雅鲁藏布江激荡的情怀。
  夜里,曾橙橙推开轩窗,一弯下玄月逐渐升上来了,好像一盏圣洁的灯挂在空中,用它温柔的银色光芒抚摸着层峰峻峦,一种陌生、孤独、渺小的感觉伴着青稞的香味、香草的嫩味随着夜风将她包裹。她突然觉得远处的南迦巴瓦神山正是她想要的爱情的唯一形象,圣洁!永恒!
  最后一日,曾橙橙仍旧一贯的早起,就要离开了,她静静的立在光亮的边缘那并不黑暗的暗处。这的日出,正好可以让她渐渐清晰的看见这世界的纹理,她悄悄的窥视、靠近并将其永久的注入自己的生命……
  一回到c市,刚进家门,陆佳的连环call就如约而至,曾橙橙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接起电话,“亲爱的,你放心吧,忘了所有人的礼物也不会忘记你的,这可是萧晓亲自给你挑的,来我家,赶紧的!哈哈……”电话那头并没有一贯兴奋的语气,而是一阵沉默后的啜泣声。“陆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对方仍然没有回答,“你这样我很担心啊,你到底怎么了?”却换来更大的哭声,“急死我了,你就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曾橙橙放下行李,来不及换衣服就风尘仆仆的直奔陆佳家。刚开门,形容憔悴、满身酒气的陆佳就抱住她放声大哭。她环视了一眼,客厅里的物什乱七八糟,心下已猜想到□□分,“又和赵凯吵架了吧?你们都分分合合多少次了?从谈恋爱到结婚就没消停过,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豆豆呢?”
  陆佳抽泣着,嘶哑的嗓子困难的挤出五个字,“我们离婚了!”“什么!怎么闹这么厉害!?赵凯会同意签字?怎么可能?!”“别跟我提这个名字!我想吐!!……我以为我的人生很圆满,我以为我很幸福,我以为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结果呢?结果,我还是瞎了眼!”……
  故事是老套的丈夫出轨被妻子发现。风华正茂、长相帅气、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禁不住诱惑,被娇滴滴的90后小姑娘套牢,早已暗度陈仓,事情败露后,试图挽回,却遭遇强势而不愿屈就的正室,最终,婚姻关系土崩瓦解,儿子被男方夺走,留给女方一套空房。
  短短的几天,改写了一个人的命数,灿烂的四月对陆佳来说却是阴云密布。橙子抱歉的对陆佳说“亲爱的,对不起,我最难过的时候你都陪在我身边,你有事了,我却……”“不怪你,是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尤其那些貌似我朋友的阔太太们,她们只会假同情真笑话,我要说也只会找你,但你不正热恋吗?我怎么好煞风景!”说完才露出一丝笑容。“还好我以前明智,有自己的事业,有积蓄,如果真按他要求的去做全职太太,人到中年被扫地出门,那才叫惨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以防万一的一丝想法最后真派上用场了,真是讽刺!”……
  萧晓把礼物交给家人后,也闻训赶来,陪着陆佳。三个女人一台戏,房间不一会也整理干净,陆佳情绪也渐平缓,对今后的打算也理出头绪,跟那个男人一刀两断但儿子是自己的,每周末可以去带两天,把房子卖掉,换个新的小两居,重新开始生活。
  曾橙橙帮着陆佳以最快最合理的价格将旧屋卖掉,陪她去挑选新房,装好搬家之前陆佳就在娘家住下,天下父母都是心疼自个儿闺女的。曾橙橙想到自己的家呢?是有多久没回去了……
  五月一晃而过,闷热的夏天即将来临。期间曾橙橙一直帮忙陆佳办理房子的事,中旬还被安排去香港科技大学学习交流两周,回来后忙于汇报和科研项目,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太多,但她和萧晓的感情却与日俱增。
  18号一大早,恰逢周六,曾橙橙的手机重要记事提示铃就开始响了,她眯缝着眼看到两个字后,腾地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去,差点忘了大事”随即迷迷瞪瞪的起身刷牙洗脸,还一边给陆佳打电话,“美女,起床了,咱俩说好的事儿,老地方啊,不见不散,拜托啦”……
  两人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碰面,老板热情的给她俩打招呼,“美女们,还是老规矩?”“嗯”“好勒!”曾橙橙一贯的豆浆油条,陆佳则是一碗特辣的麻辣烫。“看着我都嗓子冒烟,你大清早的也能受得了!”“这么多年,你都还没看习惯啊?”“你,最近怎么样啊?”“没什么啊,跟离婚前没啥两样”“说心里话,我真挺佩服你的”“出天大的事儿,地球也照样公转自转,该咋咋的吧,日子总是要过的,对吧!以前我是没发觉,爱慕我的人多了去了,少一个算啥!哈哈……”“那就好”“你这次是动真格了?你想清楚了?不怕疼?洗掉可不容易啊!”
  早餐之后,两人钻进一条小巷,在一家半裸女性灯箱广告的店铺门前停住脚步。曾橙橙怯怯的闪过一丝犹疑,几十秒后似是下定决心的样子,埋头走进去,陆佳紧随其后。
  老板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异乡妇人,经询问,果然,她老家在伊犁,是哈萨克族的,但却说着流利的普通话。店里灯光暗淡,放着民族音乐,墙上挂着诡异的一般人不懂的照片,陆佳小声给曾橙橙耳语道:“橙子,如果老板在头上绑根头巾,那就差个水晶球和塔罗牌了”“哈哈,是挺像吉普赛人的!你朋友介绍的这家店,靠谱吗?”“放心,她自己都纹过好几次了!你倒是想清楚啊, 30好几的人了,还搞这行为艺术?她们都说要洗掉很疼的!”“我就想尝试一下,安吉丽娜朱莉不就弄得很好看嘛,而且更加性感”……
  老板热情的给她俩介绍样图,尤其推荐他们使用本族的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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