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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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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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热情的给她俩介绍样图,尤其推荐他们使用本族的阿拉伯语。她俩翻看着几本册子,最终决定纹在不显眼的肩胛骨中间,图形是用阿拉伯语写的‘意志的力量’上面加上她和萧晓的星座。
  老板以为橙子是纹给男朋友的,陆佳在旁边添油加醋,“对对对,她俩爱的死去活来,天崩地裂,你一定要给她弄好,要不,她男朋友不仅不会感动还会笑话她的!”老板娘大笑着,“你放心,找到我就对了,在整个c市,我可以打包票说我的技术是最好的,开了十多年的店了,前几天那个著名主持人xx还在我这来纹呢!”老板娘的话很多,一会跟她们侃娱乐八卦,一会说说新闻,一会跟她们聊星座,不过,这样倒可以有效分散被纹者的注意力。“美女,你是水瓶座?你男朋友是双子座吧?这可是风象星座里天生一对的绝佳组合啊!与大多数情侣不同的是,你们应该不用太费力就能留给对方自由呼吸的空间,但要注意的是,思想和心都要连在一起,尤其是心,这样才能从感情中获得最大收获”……曾橙橙当时只是把这段话当成闲聊,并未放在心上。也许,这个老板是最不像巫女的大师。
  第二天就是萧晓的生日,她不知道曾橙橙正为她淮备着惊喜,她没提过,橙子也假装不知道,还云淡风轻的拒绝了萧晓周六见面。
  周日下午课后,曾橙橙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她故意让萧晓去教室帮她把落下的优盘和抽屉里的一踏作业纸拿过来,萧晓笑她丢三落四还经常教育别人要严谨,她不明就里的翻开抽屉,哪来什么作业纸,只有一个精致的盒子和小卡片映入眼帘,优雅的英文连写,“宝贝,生日快乐!”下方备注,打开电脑、投影仪和优盘第一个love名的文件夹。
  一会一段配有文字、轻音乐和她俩旅行照片的幻灯片开始播放,两人在一起的浪漫瞬间被做成了有爱的永恒,最后以一句“我要我们在一起”的文字结束,备受感动还在发懵的萧晓不知曾橙橙何时已站在自己身旁,“宝贝,我爱你!来,我给你带上”曾橙橙打开盒子,是一枚卡地亚juste un clou系列的玫瑰金钻石戒指,懂的人都知道这个系列是代表自信与不羁的独立精神,弯曲的钉子造型张扬而率性,“宝贝,我希望你能追随自己的心灵,找寻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更加懂得争取,更加幸福快乐!”“亲爱的,你这份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那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咯?”“想,但是……”“那就行了,快点,手伸过来”……
  橙子给萧晓带上戒指,兴致勃勃的告诉她自己是前段时间在香港出差的时候就买好的,两周时间只出去逛过一次中环,就为了给她买戒指,就等今天了!她并未察觉萧晓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
  那晚,她俩共进晚餐,曾橙橙显得异常兴奋、开心,瞒着萧晓淮备已久的事终于顺利完成。人有时就是奇怪,付出的快乐会完胜于索取的快乐,她就是一个更享受付出过程的人。 
  二人微醺的回到家,门刚关上,萧晓就被曾橙橙抵在门口,拉进怀里,她的唇立刻被橙子压住,火热的吻迅速蔓延到她脖子上,橙子的手撩起了她的衣角,深入到高处,她脱掉上衣,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橙子的唇舌覆盖,萧晓即刻沦陷在这意乱情迷中……
  躺上床,萧晓一把抱住橙子,“哎哟,疼!”“亲爱的你怎么了?”“你自己看”萧晓诧异的从背后掀开她的衣服,看到那一组纹身,文字和图形的边缘处还有丝丝红肿,她顿时心一紧,一阵心疼,“你什么时候纹的?很疼吧?星座下面是什么意思呢?”“意志的力量”……曾橙橙所做的一切萧晓已心下明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阵云雨之欢后,曾橙橙去冰箱端出昨天就买好的生日蛋糕,精致小巧,上面有x。x,萧晓的缩写,她为萧晓点燃蜡烛。烛光照在彼此脸上,温暖的爱意阵阵涌动,“许个愿吧宝贝!”萧晓看着曾橙橙微笑的望着她,想到她为她做的种种,忍不住鼻子一酸,一行热泪滑落。橙子关切的双眉一皱:“傻瓜,你哭什么呀?”萧晓略带抽噎的回答:“我就是,我就是觉得,觉得你对我太好了,自从爸妈离婚,我就没过过生日了,妈妈有了新的家庭,爸爸和阿姨有了萧贝,我有时候觉得,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
  曾橙橙心疼极了,看起来活泼开朗的萧晓其实敏感脆弱,她帮萧晓擦眼泪“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爸妈肯定也爱你呀,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日子你都有我陪着你,爱着你!”……萧晓感动到无以复加,心中只能默默想着,一辈子要对她好……
  陆佳的电话恰巧打过来,橙子把手机递给萧晓,“喂,陆佳姐,你好”“亲爱的,生日快乐啊!咦,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哦,我猜一定是被感动的吧,你不知道,昨天她纹身怕疼那怂样,不过,她还是为了你做了,说实话,我都有点羡慕你了,能有对自己这么上心,这么用心的女朋友,真是享福咯,你要好好珍惜哦!不多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再一次祝你生日快乐,祝你们白头到老啊,哈哈哈……”
  萧晓26岁生日就这么华丽丽的过了,很快又到了周日,曾橙橙一如既往的淮备上课了,却意外的没有看到她熟悉的身影,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她想,也许萧晓是什么原因耽搁了,总会来的。课间休息时她发了短信,可萧晓没回。
  上午的课结束,曾橙橙忍不住打了电话,没人接,她不由得一丝紧张,心下想着,等她来了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害她这么担心,真是的,也不知道她在干嘛,是没长耳朵吗?那么多的电话铃声和短信声都听不到吗?但直到下午放学仍然不见萧晓踪影。
  曾橙橙从未这么心急火燎过,她直接飙车到萧晓家,差点跟别人追尾,按了很久门铃,家里没人。她又给陆佳打电话,看她们有没有联系过,依然没有头绪。曾橙橙抓狂的在大脑里设计了无数可怕的场面,她没有萧晓父母或者朋友的电话,无奈,只能忐忑不安的先行回家。
  打开门,一个人影突然蹦出来,“当,当,当,当!surprise!”一个礼花爆出来,她看到居然是萧晓,正嬉皮笑脸的看着她。曾橙橙气不打一处来,她都快急死了,萧晓这心情倒好,她语气严厉,连珠炮似的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电话也不接!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不来上课也不说一声,你忙的回几个字的短信都没时间吗?”……萧晓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望着橙子满眼委屈,只小声的说了句“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我搬出来了,跟你住”……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

  橙子意识到自己的样子的确骇人,似乎对萧晓太过严厉了,她看到桌上已做好的饭菜,打扫的干净整洁的房间,沙发上多了几个搞笑弱智的布偶,再加上,萧晓说她搬过来跟她同住了,预示着每晚都可以……她讶异自己本来怒火中烧的怎么能突然就想到那方面去了。继而故作镇定,语气缓和了许多“好啦,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啊,去把拖鞋给你老公拿过来,将功赎罪!”“得勒!”萧晓屁颠屁颠去拿拖鞋,瞬间又开心起来。橙子无奈的摇头,这就是一活宝,但是她喜欢。
  家里的鞋柜、衣柜,被萧晓塞满了,她的和她的,分成了楚河汉界、左右两边,不过,春夏秋冬,井然有序。最后,床上的一个超大海绵宝宝成了焦点。“你要跟它睡,我就出去睡沙发!”“不嘛,我要跟你睡!”“那就没有它!”“它一直陪着我的,怎么能不管它呢?”“那你自己选吧,有它没我,有我没它!”……萧晓犹豫半天,认真的思考,最终妥协,把布偶放到沙发上。这让橙子又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至于嘛!自己差点还比不了一个布娃娃了!
  同居的日子是简单而甜蜜的,她们下班后就宅在家里,曾橙橙做饭,萧晓就在旁边帮忙,但更多的时候是帮倒忙,比如橙子炒菜的时候她就从背后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故意让橙子行动不便,但曾橙橙就喜欢她这么粘人。吃过饭,萧晓洗碗,橙子拖地,再接着,一块窝在沙发里看看电视,或者曾橙橙在书房忙工作,萧晓就隔一阵进来骚扰一会她,或者一块出去散散步溜溜弯,快到十点,两人再一块洗个泡泡浴,上床做做“运动”,最后心满意足的搂着对方进入梦乡。有时她们也会去逛逛街、吃美食、看看新上映的大片,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十指紧扣。不管做什么,只要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幸福、浪漫。
  有一次,她俩在家看拉片,以前,曾橙橙有听说过,但工作太忙,从未看过,萧晓极力推荐《面子》和《yes or no》,主旋律都很清新、简单、轻松、阳光,属于les电影的佳作。曾橙橙本来不是很感兴趣,却被萧晓强迫必须陪她看,结果,曾橙橙看到《yes or no》的女主角出现的时候,惊讶的老半天合不上嘴!因为,实在太像了!!她一字一顿满脸狐疑的说:“oh~my ~God!没人说你跟这个p很像吗?该不会就是你拍的吧?”“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傻呀,能拍电影我还在这混啊!怎么可能嘛亲爱的!”“这个演员叫什么?”“奥密兹,你上网百度一下呗”……“她是中泰混血,你是中马混血,都混东南亚的,难怪这么像,哈哈哈,不过,宝贝,你比她高诶,比她更美,但是你比她,老”“什么,说我老,你敢说我老!”萧晓假嗔,伸手欲掐橙子的肉“不是啦,我老,我老,我老牛吃嫩草”……俩人一阵嘻哈打闹,一会,萧晓的声音被橙子封住,她辗转的吮吻,急切地攫取对方的气息……就在这沙发上,上演起了比电影里更精彩的情现实生活真的比电影更精彩。曾橙橙和萧晓,唯一会斗气的就是因为萧晓为了应付亲戚朋友去相亲的事,但她最多也就是去吃顿饭或者喝杯咖啡,然后礼貌性的拒绝对方,在别人看来,她毕竟正处在“剩女”前的关键期,她也不好负了别人的好意。虽知是应付,但还是让曾橙橙大为光火,心生醋意,不过,最后总会被萧晓的软磨硬泡,撒娇倒贴搞定,最后醉倒在她的温柔乡……
  6月底的一天,萧晓下班后被同事硬拉着去逛街,她在商场给曾橙橙挑了一套内衣,黑色蕾丝性感系列,她想象着橙子穿上它们的样子,兴致勃勃的往家赶。在经过小区花园时,却远远看到一个帅气的陌生男子和橙子谈话。那男的目测超过一米八,简单的衬衣长裤却英气逼人,他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双手攥紧橙子的肩膀,橙子垂着头,似乎在抽泣着,越来越厉害,突然,那男的将橙子扯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橙子的头则靠在他的肩膀……萧晓完完全全愣住了!她想掉头走掉,但腿脚突然好像不听使唤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万个设想在脑海中浮现,这个人是谁?!
  自己为了应付去相个亲就被骂的要死,逛街都不忘给对方买东西,自己的老公居然跟帅哥私会,而且,动作还那么亲密!萧晓越想越气,又很失落、难过,反正是五味杂陈,她失魂落魄的向外面跑去。
  不想回家,不想说话,她就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发呆。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街上的路灯、广告牌、霓虹灯逐一亮起,但正好一对情侣就坐在她旁边亲亲我我,她觉得自己在那太过碍事,又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恍恍惚惚中她起身穿过人群,到街的对面,置身那些欢笑着走过她身边的人们,一种惆怅的酸楚的感觉涨满她的胸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低着头自顾自的走着,忽然,一只手使劲的拉住她,向后扯,一辆出租车快速的从她面前开过,司机骂骂咧咧还瞪了她几眼。她回过神来,发现拉她的正是让她失神的人,她想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橙子茫然的急切的询问:“你什么意思呀?你到底怎么了?”这一问萧晓反而愣在原地,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问你呢,你到底怎么了?”
  曾橙橙的心情其实也未完全平复,她见萧晓不理她,情绪激动的埋怨道:“今天是怎么了?!全世界的人都对我发脾气,不想理我就算了!刚才,我哥走了,你也想走是吧?”萧晓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什么?你哥?”“嗯,他今天在c市办事,顺便来看看我,他劝我回去,跟爸妈和解,还告诉我妈妈生病住院了。三年了,是他们赶我走的,我告诉他我过得再不好也跟他们无关,我是不会回去的!”萧晓忽的破涕为笑,橙子疑惑的看着她,“我刚才看到你们了,你怎么不早说呀,害得我莫名伤心,还以为你瞒着我跟哪个男的有一腿,难过死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宝贝,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萧晓傻傻地看着橙子一脸责怪,突然就好想好想抱住她……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曾橙橙,“老公……”这可是在大街上,橙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放低声音。“怎么了?”埋在她怀里的脑袋磨蹭着摇头,还有点哭过后的鼻音“……没什么”橙子想掰开她的手看看她又是怎么了,萧晓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反而抱得更紧。“萧晓!”无可奈何的语气,橙子只能不顾路人的侧目,任由她这么抱着……萧晓很享受此刻,她的心,好像被一阵和煦温暖的春风拂过,整个世界萧晓最终劝说曾橙橙回去看看母亲,所以七月五号一放暑假,曾橙橙就飞回北京。
  站在T3航站楼的出口,手指拢了拢长发,橙子抬眼望着这个养大她的城市,心底茫茫然而怯怯的感觉。
  下了机场大巴到市区,穿过广场的时候遇到不少向她拉生意的人,她脸上游移不定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外地的游客吧她想,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径直去了她哥说的母亲住院的医院,按下电梯直达20楼呼吸内科,这会是下午,住院部很安静,走廊里咝咝的往外冒着冷气,她站在那层楼仅有的单间病房外,有那么一刹那,她竟觉得会这么永远下去,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她永远被母亲拒之门外,永远不被接受,永远隔着一道墙,永远在世界的那头……她鼓起勇气抬头向玻璃窗内望去。
  母亲明显憔悴了许多,突增的白发异常刺眼,形容枯藁,受尽病痛折磨的样子。床头挂着点滴,正闭眼休息,阿姨枕着一旁的椅背已然睡着。就这一眼,只一眼,曾橙橙的眼泪就掉落下来……
  她记得她走那会,母亲梳着高高的发髻,衣着考究,精神矍铄,一点不像60岁的老妪。四年不见,疾病却无情的夺走了她所有光彩。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有支气管哮喘,没想到这次急性发作,这么严重,哥哥告诉她,母亲长期哮喘和用药已导致肺部出现间质性病变。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她上网查过,这种并发症的危害性可大可小。曾橙橙已模糊了双眼,她想去楼梯间稳定一下情绪,却在突然转身时猛的撞到治疗车,推车的护士大叫一声,惊醒了阿姨和她母亲。“橙儿……”虚弱而熟悉的一声轻唤,她脚步僵住。
  “太太,真的是橙子!我去叫住她!”一直在她家做保姆的薛姨,带过她,看着她长大,已甚是亲人。
  一种悲喜交加的氛围笼罩着病房。“橙儿,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妈妈错了……”一激动,母亲的哮喘又开始发作了,呼吸困难,“妈妈,是我不好,您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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