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晴想了想,说道:“拙计有一招,倒看皇上愿不愿意用罢了。”
“但说无妨。”皇帝那眼中尽是期待。
“听闻洛阳疫情有所控制,只是传染较严重,皇上可撤了封城,在城中设立多处治疗点,容姓寄居治病,从国库中给予补偿,再下令将城中肇事企图私立皇朝的人抓起,驱逐,国库在紧缺之下,可以官奉禄捐赠来给少数牟私利的富商做头,且可施行以小压大,将几个算清廉的臣高升几来压制途中官官相贿,前提须是他们能抓到证据,还有在每座城中设立医点,避免在逃姓传染他人,可派人一寻找,但凡进城的人均得查。”
柳尘晴的一字一句让皇帝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柳尘晴那一副镇定自若的样,话不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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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等价交换
柳尘晴看着手里受封的圣旨,淑人,这封号她能用来做什么才好,怎么用才能让它的价值更好。
脑中闪过一张含笑的脸,那笑让人如沐春风,却其让她心里不舒服,这个大皇,到底什么来?
柳尘晴就这么按着原走着,心里对胤轩的疑虑越加深,这么个身居宫中的瘫痪皇,能在皇权中游刃有余,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年,兴许他不自护,镇国公也不一定能护他,看来,这个大皇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欺负。
出了第二道宫门,迎面便是走来的黑衣人尤郁,柳尘晴挑了挑眉,这个人的武功高于她之上,自上次国都刺杀,她对这个呆在大皇身边的护卫有点印象。
尤郁一张常年阳光下晒的黝黑脸上是淡然,与其说是淡然,不如说是冷漠,一身黑衣,鹰眼中是难掩的煞气,待走到柳尘晴跟前,双手做了个请,粗哑难听的声线中有着强硬:“大皇请柳小姐一续。”
柳尘晴面上布了寒霜,眼睛看到了远远在宫门处停滞不前的马车,帘一角被一只手撩着,隐隐看见胤轩那张带笑的嘴脸,淡扫了身侧的尤郁一眼,说:“麻烦告诉大皇,尘晴府中还有事,恕难奉陪。”言罢,她踏脚便绕过尤郁。
对于这个大皇,根本就与她任何牵连,她要命的人,是,是那个坐在后位高高在上的那个女人,在这之前,她要把那些阻她的石给一个个的剔除。
“慈安寺。”尤郁那刺耳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从后方传来,紧接着便是双手抱拳,说道:“大皇说了,若是柳小姐不愿,那么柳小姐的秘密就不会再是秘密。”
“秘密!!”俩个字有着压抑不了的愤怒,柳尘晴再次回头看向马车,帘已放下,她的眸,如淬了毒,甚至那一刻,她的眸闪过了一抹杀意。
“请。”尤郁还是原先那个动作。
柳尘晴走向了马车,撩帘上去,尤郁则驾马。
马车内,一身素白长袍的胤轩横躺于软榻上,见柳尘晴上了马车,伸手指了指对面离窗最近的位,示意柳尘晴坐下,然后开口冲驾马的尤郁说道:“郁,去西林郊。”
柳尘晴细细打量着马车,很普通,木质外表,是一辆其普通的马车,当听到胤轩的话,她蹙眉,西林郊是一处竹林,从西城门去顺着官道就能通往雁城,中间就有着亩竹林,称西林郊。
“我并不知道柳小姐的秘密是什么。”慢悠悠的语速里不乏笑意,胤轩剑眉在见到柳尘晴冲他瞧时扬了扬,即便在那双眼中瞧见愤怒和隐约的杀意,他的笑容依旧,见柳尘晴欲下马,便说道:“但我相信,一定与慈安寺有关,也一定与我的二皇弟有关。”
柳尘晴回头一笑,说道:“尘晴不知大皇在说什么。”
“宫宴上的一幕是你向林然报的信,对吧?”胤轩坐起,透过自己身侧的窗户往外看,随即对柳尘晴说:“我很想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
柳尘晴不语,只是站着不说,一脸漠视。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秘密是什么。”胤轩一双手敲了敲自己的双腿,语气平静:“你要对付的是,或者说是皇后,而我也是,凭你一人之力很难与他们坑横,有我,岂不是更容易。”
柳尘晴眼中无一丝波动,讥讽道:“尘晴深居寺里,呆在府中也不足二十日,怎会与人为敌,大皇莫不是想多了。”
听着柳尘晴的话,胤轩捶膝盖的动作一停,深深的看了眼柳尘晴,沉默了好久,才幽幽说:“如果秘密等价交换呢?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呢?”
一车的静,许久,一句“不知大皇的秘密是?”打破了静。
车外传来尤郁的声音:“主,到了。”
胤轩没回应尤郁的话,双手支撑着软榻,身很是轻松的站起,缓缓向柳尘晴走近,边走边说:“这就是我的秘密。”
柳尘晴有着呆愣,双眼是不敢置信,看着那伟岸的身影走近,她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虚幻,南耀病态残废大皇并不是残废,这个消息只要她放出,那么眼前这个人就会顶替胤御坐上储君,那么等待他会是至高无上,甚至还有可能会被那对母陷害。
想到这,柳尘晴似乎脑中明了,可能皇上为了护住与至爱的唯一骨肉才费的心思吧,毕竟当初郭淑妃跟皇上的情可是让人艳羡的,连穆后都是被冷落了两年,后来传出郭淑妃有喜,年轻好胜的帝皇抵不了统一天下的诱惑,同穆后的兄长穆洛一同率军倾征北上,朝政也由穆国丈主持,苦熬八月,郭淑妃死于难产,胎死腹中,整个贤德殿一夜走水,无人存活,可惜,穆后千算万算,这个大皇还活着罢了。
“现在能说了么?”胤轩的话打断了柳尘晴的走神,她看着尽在眼前的胤轩,不言,打心里,她还是不想信这个人,五年的深藏不露,这城府,她该拿关乎自己性命乃至叔父一家的命来赌吗?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喊,让柳尘晴一震,瞧见胤轩那双闪着睿光的眸,那墨色的眼珠朝着窗户一撇,示意她往外看。
柳尘晴伸手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透过茂密的竹林,在那条宽敞的管道上,两个男仆押制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女,女头发乱糟糟的,白臂下是滑落的衣衫,粉色肚兜遮了春色,脸上有些擦伤,膝盖上还残留着滑倒磨出来的血渍,女娇躯挣扎着,双手在两个男仆的拖拽见不断的扭着。
一辆马车走近他们的身前,停下,马车周围站着几个随身的奴仆,马车上下来两个婢女,一人撩帘,一人搬着凳,只见从车上走下一抹身影,腰肢纤细,身穿一身鹅黄色烟纱裙,一张脸美得令人惊叹,眉如远黛,肤如凝脂,眼如水杏,髻上步摇轻晃,举止间,有着大家闺范,好一倾城绝丽的女。
女走到那人跟前,右手举起便是给了那狼狈的女一耳光,神色轻柔含着丝丝狠意:“我给你好的活你偏不要是吧,那么就别怪我了。”话完女拍了拍手,几个奴仆上前,很是恭敬的说:“小姐。”
狼狈的女见状,很是恐惧的向后缩,身颤栗着,摇着头朝那个小姐说道:“欧阳小姐饶命,绿梅以后不敢再造次了,欧阳小姐饶命。”惨白的脸上是一双哭得浮肿的眼,那惊惧之色让人觉得她身前那个美若天仙的女是一个恶魔。
欧阳小姐?柳尘晴双眼再次打量起那个美貌女,再瞥见马车上挂的饰上隐隐约约可见的国安二字,是欧阳馨,看着那张脸,她唇边的笑逐渐带上了冰寒。
“绿梅是刑部尚书之女施华凝的贴身婢女,宫宴那天当着欧阳小姐的面说了几句重话。”胤轩将帘掀得开,整个头颅在柳尘晴上边,面色无波。
柳尘晴看着不回话,胤轩的话继续:“今早绿梅出了府办事,被人押到窑里。”
窑,柳尘晴清楚,所谓的窑就是最下等的青楼,在看这青梅的着装,看来是逃出来了,只是被抓了。
“本来,我打算让你在那呆个一月就把你送还给那剑人,你居然敢跑。”欧阳馨的小脸有着狰狞,让那张本是绝丽的脸有些扭曲,上前便揪着绿梅的头发强迫着她直视自己,恨恨的说:“是你不知好歹,那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很是嫌恶的甩开那个头发,伸手接过婢女递给她的丝帕擦了起来,回身坐上了凳,对着几个奴仆说道:“今天就让你们开开荤,随你们怎么玩,给本小姐留口气就行,玩死了,一个个都提头来见。”
几个奴仆应声点头,随即均是一个个上前对着绿梅上下其手。
“不要碰我。。啊。欧阳小姐饶命,绿梅知道错了。”
帘外,是绿梅的哀戚声和男的喘息声,柳尘晴没去掀帘,只是听着外面的响动,手掌握成拳。她记得,还只是一个校尉的父亲因在战前救了外祖父而当上了侯爷的女婿,未有府宅的父亲只能和娘寄居侯府,四岁的时候,若非她缠着娘亲出门,可能娘亲的清白就毁在外祖母刘氏和姨母的手里,直至父亲立功封赏有了府邸,他们一家才得以离开侯府,只是,她未享够合家欢,娘亲未至北塞看雪,爹未凯旋而归。这些人,给他们的,是一场家破人亡。
“朝堂上,林贵妃外戚是一派,穆国丈是一派,父皇这些年在平衡着。”胤轩听着马车外那些声响,声色中是道不明的苦涩。
柳尘晴看向胤轩,说道:“他是在等坐收渔翁之利,只要有人打破了这个平衡,无论哪方倒了,他的收益最大。”
“我觉得,你能打破。”胤轩满是铸锭。
柳尘晴嘴边挂起嘲讽的笑,说道:“你还真敢高看我。”
“呵,这可不是高看,那么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秘密么?”话题终究还是被胤轩饶了回来,他坐回软榻,满是期待的看着柳尘晴。
柳尘晴看了他一眼,车外传来几个奴仆齐声的一句“小姐。”
欧阳馨的话传来:“把她的四肢给我剁了,剁成一块块,大腿肉给我剁成肉末,熬成汤,给我送施府去,剩下的,送窑去。”
车外是马车愈走愈远声音,在柳尘晴以为没声的时候,绿梅那凄厉的喊声传来:“欧阳馨,你不得好死!!”声过之处,无不竹叶摆动,整个竹林一整沙沙声。
柳尘晴听着,很是平淡的说:“我要欧阳馨的命。”
“这可难了,欧阳馨可是系着国安侯府和的纽带,这命可难要啊!”胤轩扶着额,故作惆怅的看着柳尘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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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侯府寿宴(上)
柳尘晴不予以回应,只是听着回荡耳际的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声,这些年过去了,这个表姐还真是毒计长了不少,在这些人眼里,人命都是唾手可毁的,她就不该觉得他们会有什么仁慈心肠。
“要欧阳馨的命,不是很容易的,但也不是不可能。”胤轩撩开帘,那幕血腥的场面丝毫没给他任何的惊惧,一双平静的眸看着那些人手持菜刀将一个女分肢,再切下那大腿肉剁碎着,那声声有节奏的剁肉声,掺着女那声声的哀嚎,心里不禁喟叹:这欧阳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瞅着那些人将那没了双手双脚的身体拖走,瞧着那些人揉搓着肉末成一个个肉丸,那条宽敞的官道上形成了很长很长的血,有人拖着,有人在后将血迹清除。
“没了欧阳馨,欧阳广就失去了依附的实质,只要网撒得广,国安侯府这个左膀右臂就有可能会彻底在朝堂无任何的存在意义。”柳尘晴说着,明眸中有着恨意。
胤轩撩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冲车内的柳尘晴叫道:“一同去看看如何?”
柳尘晴下了马车,跟着胤轩向官道走去,瞧着身侧步稳健的男,眉目清秀俊朗,笑不离嘴的样让人会一眼便觉得他易亲近,可是她仍看不透这人心思,想到今日之事,不知不觉便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今日之事?”
胤轩没有及时回应,只是走到官道上捡起一条沾着泥土的丝帕,指腹摸着手上质感不错的丝帕,才说道:“我安排在暗处的护卫在那绿梅逃出窑的时候给了我密信,我才带你过来的。”
“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说出去么?”柳尘晴站在那定定的看着那抹背影说道,与一个见面不足次的陌生人说一些危及自己性命的话,是她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给你。”将丝帕递给柳尘晴,胤轩瞧着早已无人的官道,答非所问:“老侯爷五十大寿将近,国都内大小官员肯定会去的。”
柳尘晴手摸着丝帕上那针线绣出的几个字:国安,馨。勾了勾唇,说道:“到时候就有戏瞧了。”
直到在回去的上,柳尘晴仍然没有道出他想知道的,一上的胤轩仍是一副泰然,丝毫没有再盘根追问下去,只是今日他只收获了柳尘晴这盟友,仅此而已,最想知的,却无从下手。
柳府
柳尘晴刚进府,便在前厅传来了朗朗笑声,寻声而去,未至屋内,先闻徐氏那不乏愉悦的话语:“玉儿过门后,我就让风儿参加今年的科举,谋个差,这样省得他当个闲散公亏了玉儿。”
语气中是对柳尘风娶妻之事十足的高兴,这种高兴,在柳尘晴与徐氏的相处间是很难看到的。
柳尘晴抬脚走了进去,迎面便是坐于主位上的徐氏,还有坐在她身侧的关夫人,而她们二人身后都各站着柳尘风和关妍玉。
关夫人杜氏算得上是柳烨鸣阽梁老乡一个,父亲是当地富商一户,娶她的时候,关明正还只是阽梁一位县官,与关夫人可算是两情相悦才在一起的,柳尘晴与这位关夫人可是在柳府期间有过几面,为人和善得很,其女关妍玉也随母亲性,与性内敛沉稳的柳尘风也算得上佳偶一对。
徐氏一见柳尘晴进来,上前便扯着柳尘晴上看下看的,急急忙忙问道:“皇上召你进宫是干什么?有没有受伤?”
柳尘晴冲着杜氏一点头笑了笑,双手握着徐氏的手,细细摸着她手背上的细纹,如一滩秋水的眸漾着沁人心脾的笑,轻拍着那双手,道:“洛阳灾患,皇上只是让女儿献一拙计罢了,女儿岂止没受伤,皇上还封了女儿淑人呢。”话完便从袖中拿出圣旨给徐氏看。
“什么!”徐氏满是震惊,接过圣旨便摊开看了起来。
柳尘晴的一句话引来了关妍玉母女和柳尘风人的惊讶,人均是上前围着圣旨看。
徐氏在嫁的时候婆家进宫替她求了个二的命妇过,见了圣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随即圣旨给了柳尘风,上前就抱住柳尘晴,抱得有多紧,只有柳尘晴知道,那几近将她揉进骨里的力,足以表达徐氏对她被传召进宫的担忧和对她'劫后余生'的后怕。
柳尘晴在前厅呆了不久便借故离开了回了晴院。
而柳尘风和关妍玉的婚事就敲在了月后,只是这场婚事那天有多大的变动,柳尘晴现在不知,当然,这还是个后话。
而她刚回柳府不久,柳家四小姐出了计策救了灾区还被封了淑人就被全国都的人知道了,一时柳尘晴不知,她已成了一个名人。
这些天,柳尘晴就是在等,等那张邀请柳烨鸣祝寿的帖,等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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