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好了,罗里八嗦,都是不是男人了?”一个个沉甸的包袱,却又如此陌生。什么蛇王,什么武丁,他只记得不唤醒身体中该醒的真神有个小女人须得带个小不点去阎罗殿做客。他手握着那件墨绿的衣裳,遥望远空,心乱如麻。
过了不知多久,四大长老和他僵持不下。房中的小赫澈早光着脚丫溜出门告密,父王被迫要娶弱水了,那娘娘不是要退位让夫了?
这可不行,为何受苦要下地府的是娘,可要披嫁衣的却是弱水?难道只因娘娘不如弱水好看,不依、不依,再好看也不是她娘,他才不要后娘,要也是是父债子偿,他给弱水做童养夫。
正文 第240章 这个吻
于是是夜里,花宫里不得安宁,鸡啊犬啊全成了看客,连侍女们亦被敲锣打鼓声吵的崩塌。
长庭外,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正穿一身白色衣裳,头绑白布条,手敲锣鼓边唱边谴责跪地。
身边有个高大的牌匾,写着“缺德”俩字。四个小墓碑,碑上分别写“白,墨,青,红”四长老的名字。
碑下一行密密麻麻的文字,细数他们的罪行。
‘利用女人,不是男人。’
‘干预夫妻,不是个人。’
‘胁迫王上,王八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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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美色,猪狗不如。’
……
墓碑前有三个小稻草人,每个人上扎有无数的针,蓝打打见四大长老过来,大声地疾呼张罗为他们烧纸钱念葬词恭送他们早上路早托生。
“哭!”
蓝打打一声命令。
小赫澈便头扎白布条,哭的眼泪汪汪。
“哭惨一点。”
蓝打打用银针使劲戳小人,痛诉他们棒打鸳鸯缺德缺德。趁他没恢复,想坑蒙拐骗,根本有失几千年的道行。她承认弱水是有利他东山再起,可那个女人也一样不可靠。如身边一匹暂时戒肉的狼,早晚有撕碎你骨肉的危险。
小赫澈又惨兮兮地哭,边哭边在墓碑上指指点点。“四位爷爷很快就要死了,上路钱还没讨到,我太没用了。”
“爷爷怎么死的?”
“缺德死的。”
“怎么缺德死的?”
“一人一口口水,淹死的。”小赫澈挑挑眉,看四大长老脸色铁青,尤其墨蛇长老早怒斥,“太子还小,可王妃您已经是大人了,为何还干这种幼稚的事。难怪闹出一女二夫的丑闻,与我王摸黑。王,你看,根本烂泥扶不上墙,腐木雕不成器,哼!”
“就你们明事理,你们真耳聪目明,就不会被她蒙在蛊里。她是紫气神秘人,你们可知?”蓝打打理直气壮地反问。
四大长老顿时沉寂无声,似乎受了打击。
她小脸微抬,咄咄逼人地反问,“像这样亦正亦邪,随时捅你刀子的。你以为你会利用她,她不会利用你?你能保证哪天脑袋是在脖子上挂着,不是被她搬到裤腰带上了?”
四大长老顿时又语塞,这小丫头的嘴皮子真刁。可紫气神秘人,弱水?不是她反对纳妃的托词?
“我会上坟的!”小赫澈附和一句,笑眯眯地扯住赫莲野的裤腿。
“我咒,我咒,我咒死你们。不止刻墓碑,我还要烧纸给你们,烧个全家福。”蓝打打气恼地扎扎扎,扎够了再犀利地问,“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扶正弱水?”
“我……”
“是和她有一腿对伐?”
“不是……”
“不要抵赖,我有证据!”蓝打打翻出一条内裤,递向横眉栗目的墨蛇长老。“这是你的内裤吧?”
“你怎么有?”
蓝打打狡黠一笑,将内裤‘啪’摊开对比那件弱水的衣裳。“你看出自同一种花样,都是一个人绣的,你还敢抵赖?”
“你!!!”
墨蛇长老未等看清,便发现所有侍女的视线都投向他,惊讶的唏嘘声此起彼伏。他有口难辩,吃了哑巴亏却被这小丫头攥的死死的。之后,是蓝打打精彩绝伦的栽赃之词,配合赫澈的演绎,一箭双雕地亦抹黑了弱水的名声。
重新折回的弱水,看到那一幕,冷冽的气焰早已张狂。
四大长老也是呆若木鸡,被栽赃的只有连连求澄清的份儿。
而只有赫莲野薄唇提翘,憋不住笑。“哈哈”的笑声不时传出,如此春光满面。笑了半响,他才将蓝打打夹在腋下夹进了房,令她别再逼到四大长老自尽以保晚节。
“哈哈哈……”
到了房中,赫莲野的笑声依旧嘹亮。
他背倚着墙,双臂环胸,打量榻边端着药碗吹拂的小妮子。刘海凌乱打过眼睫,犹是摄魂。
“你都知道了,你若再不好,我就要成女鬼伺候阎王了。所以亲爱的,把这碗药喝了。我看书上说,孟婆原本有个心爱的夫君,可在权斗中死了。为了能让再见到心爱的人一面,孟婆杀了现任夫君自尽,成了守在奈何桥边等待那个男人的老婆婆。有一天,他夫君过奈何桥时,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有一回,可孟婆却满足了几世的宿怨,无怨无悔地等待他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听说她夫君就是因为喝了这蚂蚁蛇胆鸡血牛眼马毛熬制的汤,才想起她一次的。”
“……”
听到“蛇”字,赫莲野下意识地额头生起三根黑线。叫蛇吃蛇胆,亏她想的出。“你要谋杀亲夫?”
蓝打打轻轻握住他的手,凝视他绿瞳轻柔地说,“虽然我不想像孟婆一样可怜,可我有她的坚韧。倘若我死了,你可以活下来,我愿意去做第二个孟婆。一百年、一千年地守在奈何桥边,等你回头。倘若我死了,不要你为我孤独,只要你记得我曾存在过。我要你喝了这碗药,不管有没有效,都让我尽一分力。相公——”她亲吻他冰冷的手背,呢喃道:“别看我闹,可我明白。弱水若真的可以帮你,而不是害你,我愿意让你娶她……”
蓦地,赫莲野低下头,封住了她颤抖的双唇。
她一错愕,瞪大了美瞳。
他两片凉玉的唇,包裹住她的,模糊不清的话渗进贝齿,渗进了内心。“我不让你做孟婆,我就让你做蓝打打。因为,不论以前以后,不论赫莲野楚天拓,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都叫——蓝打打!”他薄唇用力抿她一下,拇指摩挲过她红肿欲滴的双唇说,“我喝,这个吻,是提前吃的糖果——”
正文 第241章 再一次烙印
本章曲:《你是我戒不掉的烟》
——
赫莲野仰脖灌进药,再打个饱嗝,俯瞰向焦急的蓝打打。双眸渐渐地合上,‘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相公!”
蓝打打倏然扑过去,费力扶起赫莲野。
摇了好半响,他才双睫动动,以那般灼热深情的目光凝视她。薄薄性感的双唇抿出邪气的笑,磁性唤道:“小妮子……”
蓝打打吞咽下口水,凑近他胸膛,听了听他扑腾扑腾的心跳。紧张地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赫莲野眯起火热的双眸,粗壮臂膀蓦地将她禁进胸膛间。右手扣住她后脑勺,挤的她小脸蛋变形。
她正疑惑时,他却猛然间霸道攫取她双唇。令他那希奇古怪味道的药液,几滴渗进她贝齿。
有蚂蚁,有蛇胆,有鸡血,有……总之平日作呕的东西全熬成一锅汤,从他口中溜进她喉中。
他的舌很柔软,也很冰凉,像软软的丝拼凑成一片撩拨人心田的尤物。霸道的动作,却是柔情似水的吻。
在来不及作呕时,早已成为他的俘虏。在他瞳孔演变的深邃中,她依稀找到了她的影子,那般的明澈。
好美……
他的侧脸真的好俊美,他的长睫毛真的很美,连他的唇瓣形状都是那般的完美。渐渐的闭上了眼,沉醉在他的吻中。
一阵清风拂过舌尖,酥酥麻麻的触感。蜷卷的舌尖,可伸长直到扫尽她芳香口中每一分干处。
从没有这样吻过,温柔的像要融化一样。从没有这样飘飘然过,感觉自己要飞了一样。不住地抱住他精腰,怕自己下一刻被这美妙的感觉冲向天边。
相公……
她心中不停地唤他,他如此认真的吻,令她忘却了纳妃的烦恼。她的头发飞扬,她的脸红彤彤的想咬一口。
赫莲野松开她的唇时,有点依依不舍。视线中,夹杂了太多的情愫。若非故意扫向那对耳环,他或许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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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软弱无骨的妮子,令他膨胀的快要爆炸。不知这汤是效果,还是她的懂事令他明白自己付出的有多少?
“相公,你是不是全记得了?”
蓝打打期待万分地依偎进他怀中,比何时都兴奋。
抚着这个非处的小女孩,他只是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是谁?”
蓝打打双眸饱含深情,牵着他大手问。
“赫莲野的女人,王妃,娘子,老婆——”
她听罢,笑的愈开心。再问,“那我们怎么认识的?”
赫莲野只言简意赅道:“借腹生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在向日葵花开满的地方……”
不等他说下去,蓝打打的眼泪早已流淌下来。一路的辛苦,真的没白费。书上的记载,真的没有错。只要用心去等待,向日葵花真的有一天会盛开。她抽泣着,高兴的只有眼泪可以言表。
赫莲野低下头,一滴滴地吻下她的泪珠。
捧住她的小脸蛋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再爱一次。”
“恩……”
“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不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不准离开我。我要你生生世世,跟着我。”他霸道地宣称,她早已泪流满面。他说“不准哭”,她说,“可我高兴。”他说,高兴是要用笑来表达的。她却摇头,有时候眼泪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才支撑起她的坚强。等到春暖花开,等到他的回来。
可她不知道,他看她的眼神中,有了心疼。只是为了逗逗她,像她捉弄他一样腹黑地还她一回。谁料到,她高兴的样子,却令他开不了口告诉她,这只是玩笑。一碗汤,什么作用都没有。因为那只是一段遥远的传说,是文人墨客的造词。可如今的他,看到她的泪花和希望,却不忍心再去毁灭。
就让她以为,他真的恢复前世了吧。
就让她快乐地在他怀里,别再忧伤吧!该他的,他自己承担。阎王要索命,那便冲他来。就让他,再爱她一回。像以前一样爱,像以前一样抱,向以前一样……亲吻她双唇告诉她,他想要她!
“傻丫头,我爱你!”
赫莲野捧住她小脸,吧唧烙上他的烙印。
即便没有过去,他也一样会爱上她。即便没有向日葵花开,也一样有他陪她种满它的种子。
闭上双眸,他告诉自己,楚天拓彻底的死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他要好好的做一个爱她的男人。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一盏茶后,蓝打打破啼为笑,大大地抱住他问,“我们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我的嘴巴都酸了,你先停下来。”
“女士优先,你先!”
“我要多爱你一分。”
“不准!我要比你多爱一寸。”赫莲野捏着她俏鼻,看他灿烂的容颜坚持。忘了是在骗她,好象回到了从前。他就是赫莲野,用他独特的爱点燃火花。原来她一直都是他,戒不掉的烟。
暗处一抹红色身影,从暗墙中穿过。悄悄地为她,捻高了红烛的火苗……
正文 第242章 吃掉休书
翌日清早时,晨风拂过长庭,扫尽台阶上残叶。几片零落的梨花,一路从那长靴下滑到底。
正修剪枝叶的蓝打打,抬眸瞥去,只见一抹紫华色身影矗立于台阶上。那颀长的美男子,眉宇间流转邪味,倜傥姿态中有丝不容置喙的尊贵。举手投足间,令人趋之若骛,无法抵抗之。
不待蓝打打反过神时,一股芳香侵袭而来。
一束美丽的紫玫瑰捧在她脸庞咫尺,诺大的花束映入眸底。她错愕一启唇,一阵温热袭来,两片唇被陌生的唇瓣蜻蜓点水式采摘。
酥麻的触感,如吸食海洛因,令人瞬间难以自拔。只有呆呆顺紫玫瑰抬眸,看向在空中悬浮,倒立碰上她红唇的花自弃。
那优雅的空中姿态,倜傥花样的杂技式,还有忽如其来的浪漫。恰如其分地诠释出,他独特的邪韵。
那卷卷的发丝垂下来,璀璨明艳。俊美的轮廓倒立,非但不显出狰狞,反而是愈光彩夺目。
没天理了!
为何他做什么,都显得那般独树一帜?
为何他怎么欺负她,都好似很理所当然。连偷个香的采花行经,都搞的如此的如梦如幻,叫蓝打打无语凝噎。
半响,她狠狠剜他一眼,径自地修剪花叶。鉴于她高兴,便不予他计较,叫他得了便宜去卖乖吧!
“吃我豆腐,我剪,我剪,我剪掉你的小弟弟。”
蓝打打挥着大剪刀边剪,边对着空中如彩虹环绕的美男子嘀咕。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大胆露骨诅咒。
“叫你欺负我,叫你偷亲我,叫你陷害我,剪到你不举。”她唇瓣上扬,身子轻盈,笑脸比花还娇媚。看的出是真的心情甚好,故尔眉开眼笑。
“无赖,剪你个无赖!”
花自弃倏然空中旋转一圈,双脚稳稳落于地上。折扇拖起一纸信笺递向玩剪刀游戏的小人儿。
蓝打打瞄了一记,再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休书”二字时,不满地蹙起柳眉问,“干吗?”
“休了他!”
花自弃言简意赅地回之。
蓝打打揉了揉鼓起的绯红两腮,继续剪花枝,甚不给面子地一口回绝,“我不要,还要再给他生一百个宝宝。”
“和别人你便不能生了,还是,你在怀疑本宫没有他的能力?”花自弃悠然靠近她,指腹摩挲她滚烫的小脸蛋。对她的果决,心生出不悦。他不信,她当真一点没对他动心。明明有一处偏向他,却固执不肯顺从。
“你没他结实!”
蓝打打顺口胡诌,握剪刀的手有些紧张。因为他的凤眸中,有太多的阴沉,腹黑的气味腐化她的鼻腔。
“猪也结实,你要和它交·配?狗也可以,你想大可牵你屋去。除了生下的是杂·种禽兽,和我的小外甥没任何区别。”
蓝打打拧拧眉,听着怎这般不顺耳、不动听?被他的毒舌一羞辱,她浑身打冷战,一阵的作呕。
“森林的禽兽都很迅猛,你是想尝试被撕烂却得不到快乐的滋味?”花自弃轻拂她刘海,拖起她下颌,将她的身体拖近几许,将清香邪溢的气息喷洒于她唇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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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都不承认它们是猪,除了吃和睡,只有生猪崽,可你承认了。显然,你是不一般笨的母猪。”
花自弃拂袖刷过她脸蛋,令她大个机灵,自觉被侮辱了。张开贝齿想咬他一口解恨,大好的心情被他的毒舌毁了,他真是她的扫把星!温柔时如水一般,邪魅时如风一般,可毒起来却如砒霜一般,丝毫不饶人。
“想咬我?”
花自弃低下几许,将唇凑过去戏谑,“想咬便咬,我会用我的身体告诉你,不是只有精壮的男人才是男人,懂得情趣的男人,才真正懂得女人需要什么。你需要的是——我!”
他吹拂的气息,在她耳畔流连,一阵阵春波荡漾,几许绵绵细语撩拨。花自弃愈是咄咄靠近,愈是邪气追问,逼的她走投无路。她拔起剪刀,想阉了他。却被他擒住双手推向花丛中,用玫瑰刺破她手指,猝不及防令她在休书上按下了手印……
“花自弃,你这个无赖!”
“休书有了,你再埋怨,也是只属于我这个无赖。”花自弃媚眼微抛,将休书呈现给她看。骗她戴上耳环后,又骗到休书,他总是先斩后奏,得到乃是王道。
“花自弃!!!我要阉了你!!!”
蓝打打爬起来用剪刀刺向他,他华丽一闪身,将她从背后圈进怀中,笑的眉目传情如沐春风。“你不是还没尝试过,擅用我这样的男人。既然如此,在你阉本宫之前,我要先和你洞房才行。因为洞房过后,怕是你不会再这样母夜叉地用剪刀追我了,而是……”
他语言又止,她早已气到肺炸。看他那般得逞,休书已成定局。蓝打打趁其不备一把抢过休书,一股脑塞进口中吞下去。连咀嚼都来不及,便将墨汁全消化了下去。
“休书被我吃掉了,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