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样的。
心里空了一个洞,她不在的时候,我惯性找女神聊,尝试填补那个洞。
“今天太闷不想上课吧。”
“就是的,可能是昨夜太晚睡饮了太多酒,脑胀胀的不好受。”
女神总是以一身白衣,柔得异常温暖的光亮出现在眼前。她是善解人意的,和她一起聊天很舒服,像躺在软绵绵的云上吹着凉风喝啤酒的爽。她沉中带轻的声音有很强的治疗性,能够和女神夜里交心,是没有过分女孩出现的日子期待的催眠治疗。
“应该说,你的戾气还太重了吧!”
“大概是吧!不过年青人都是这样吧。”
“你明白自己现在还很年青啊!”
“是的,连这个也不能把握的话我已无法活下去了。”
“到你老了,就会沉下来,成长不就是这样吗?”
“大概是这样吧!”
“没见到女孩吧。”
“嗯,已经一个星期了。”
“慢慢等啊,她会出现的。”
“就是很闷气。什么都提不起劲,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
“人是变化的动物。”
“我却是不自主的动物。”
“最想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做什么也没劲!只想饮啤酒,待在宿舍听音乐和看电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编码380的死亡计划与捕黑洞的男人(11)
“音乐和电影有什么好?”
“不知道,就是有了比没有更容易欺骗自己吧!”
“因为你寂寞啊!音乐和电影都是超现实的官能刺激,你想逃避,又想提醒自己还活着,不过只想接受超现实的方式嘛!”
“大概是吧!但,不是不应该这样的吗?”
“过了这段日子,回过头来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啊!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不明不白地长大,而不能清晰一点呢?我对不明朗的成长和空白感到困扰。”
“总不能对事情都明白了才去活。”她微笑了一下,很美丽。光依然很白很纤细。
“嗯。也是的。”我也微笑了。和她聊天,不期然减慢了说话和思想的速度,甚至学着她微笑,安安静静的,像变身成女生一样的奇妙感觉。
因为她,我开始渐渐了解变得软性的可能。
“我太硬了。”
“你会柔软下来的。”
渐渐学会看见女神的样子,假如我把意识放松的话,她的样子便会由朦胧变得越来越明显。她看来大概有30岁?绝对未到中年,又不能以少女来形容的年龄吧。不,我不懂看女人的年龄,感觉上她是成熟的女性,没有少女会拥有像她那种声音和身材的。她的眼睛像雨点轻洒水面闪着波漾,给予安慰的谜样眼神,鼻子高而灵巧,总是微笑的嘴巴大小适中,两片厚唇是不得了的*,中分的长发像*绒一样闪着从银河系传送过来的暧昧星光,一直垂到腰间。再看清楚,她穿的是连身无袖丝质白长裙,长到看不见底的长法,下摆很飘,小圆领的上方,紧贴在颈项上的是一条串着淡茶发晶的项链。裙的两边露出白皙的双臂。散发珍珠光亮的丝绸柔软地贴服在圆浑丰满的*上,造出形状很好的立体W型,成熟丰满的女体,天,是我见过非常非常诱人的身体。每次见到她阀拉屎都不由自主地*。
除了对女孩有幻想外,有时我也想,应该和女神去一次旅行,也许很不错吧!和她共处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感,跟她连成一块。想象和她一起到遥远的欧洲,在希腊的小岛上摸猫和喝啤酒,在泛蓝的天空下,白色的小屋子里,沙沙的海浪声中,和她睡个没有焦虑的觉,脱去她发光的白衣,拥着她听她细碎的心跳声,走进她温柔的身体里……想到这里,不禁有点面红。
关于性,是我自小幻想最多的东西,也是目前为止最困扰我的烦恼。高二时暗恋过一个长腿学姐,她比我大3岁,每天上学的动力就是课间时跑到她的教室门口,等她出来对我投下侥幸看见的微笑。那时候每晚做梦都是她,醒来阀拉屎*时,就像僧人早课一样,持之以恒地边幻想她的*边*。直觉觉得她是喜欢我的,不过她很傲慢,从来没有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而我天生木讷的性格,大概也让她以为我只是个傻头傻脑没出息的小混混。结果,中学会考毕业后她便离开了,据说考到7个A被重点高中录取了,而我的*对象自此又换了好几个不同的女生,在我*的性生活中不了了之地被记挂和遗忘。
直到女神出现以前,我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在*的折腾下无法单靠饮啤酒打压。
不是我不想和女人干,只是我对平庸的女人看不上眼,跟她们亲密倒不介意,但害怕应付不来她们享受完后,莫名其妙受尽委屈的眼神和不可理喻的诉求。更重要的是,我尊重女人的身体,也尊重我的爱情。我宁愿和深爱的女人做一次爱,也不想和平庸的,或者哭着博取怜悯,其实想要性慰藉的女人不顾后果的*。后者我遇过一两个,都是用那种“现在只有你才能帮到我”、“我最相信的人全世界只有你”、“我和你是前世亲密的恋人啊”之类的眼神和眼泪,想我拥抱然后*服的女人。也许我是太理性也太残忍了。总之,还是少惹麻烦好,我不能卑劣地给她们可依靠的假象,更莫说可以拯救她们了。她们源自感情的业,我解决不了。虽然,男生都笑我没出息的*合一的想法像透女生。总之,幻想和不同女人*,便成为我暂时平衡*唯一比较孤独和安全的坚持。
不过幻想和女神*的事,却总带点不正当的感觉,可只有借女神的身体,才能平衡我对过分女孩在感情和*上的欲望。我是不想这样的。女神太非凡了,天使一样的来慰藉我,我总不应以欲望干掉她对我的关怀。有时真的感到作为男人拥有经常的*不得以释放是一种果报,甚至是相当无辜的诅咒。
无辜的欲望。相信不少女权分子会骂我这是男人美化*、自我包庇的混蛋说法。不过*和需要、尊重和侵犯之间到底有多大距离,则是男女为怕孤独,宁愿保持两性沟通的永恒辩题,却没有真理。
可最大的困恼是,我连幻想和过分女孩亲近的胆量也没有。真他妈的没用。单靠想念一个女子,足够吗?
可是,她就是拥有不能被靠近的气质,我不敢莽动,怕把她吓跑。
涂死亡香水的男人与化工厂前的竹管萨克斯(1)
'2003.11.08'
过分女孩:消失前157天在我以为不再收到神秘信息的时候,偏偏收到一个神秘的*S短讯:
11月来巴黎,告诉你入口的方法。
到了,打这个电话:(33)…(01)…38033333我马上回对方: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10分钟后,我收到回复:
因为死亡是没有欺骗余地的终极状态。
因为这句,我相信他。
抛下怪气男生一个人在黑夜的星光后10天,我真的去了巴黎。
旅程最初是他爸的糟透。第一,住进酒店,才发现货不对版,酒店充其量只属三星级,根本不是网上订房时列明五星级的货色,天,连水龙头也在漏水,浴缸脏得不敢踏进去。巴黎我是第二次来,早已知道那儿的饭店星级制跟国际标准不一样。两星水平的跟三星水平的可以是天渊之别。可我付的是五星级的欧罗啊。靠!我的法文非常有限,算了,跟法国人用英语算账,就像抛钱进大海,希望排去海水找那颗堕进汪洋的流星,只落得欲哭无泪,反正你的泪水永远不够海水多,那就是注定的无助啊。第二,是最重要的霉运,居然是要找的人在第一天我抵达后的下午回我电话,临时决定不出现,说还未到时候,对不起,但劝我多留几天,会遇到好事的。最讨厌的那句是:“你不是一直想飞走吗?就当是旅行散心吧。”真他爸的,害我白走一趟,开始怀疑被骗的可能。
怎么办呢?像被遗弃在巴黎街头的猫一样,到处只见随地拉屎的狗,非常孤单,却也庆幸,庆幸是因为一,能飞走至少是好事;二,我不是狗。
决定游荡十多天才回去。巴黎不是我最喜欢的城市,却有曾经喜欢的烟和永恒回放的经典电影。来不及预先卷我钟情的Durum,幸好巴黎不难找卖烟的专门地方,都叫Tabac,就是不少咖啡店附设的卖烟和电话卡的小角落。在那里很容易买到我唯一接受的“成烟”:Gitanes,烟包有吉卜赛女郎起舞的著名辣味浓烟,拥有可以把你的胸肺马上熏个断黑的“马力”,最适宜往死里抽烟的狂人。至于电影,只要你打开逢星期三出版的经典巴黎节目指南Pariscope,杜鲁福、塔可夫斯基、戈达尔、埃里克·侯麦,赫佐格、奇区柯克,以至黑泽明、小津安二郎、陈凯歌、张艺谋、王家卫、岩井俊二的……只要你有耐性和时间。
'2003.11.21'
这个旅程给我两个重大的发现。一,是我竟有点想念怪气男生,多次梦到跟他在泳池边聊天抽烟的黄昏。那天在卢森堡公园(Jardin du Luxembourg)对面,专播英文歌的小咖啡店,落地玻璃窗旁抽Gitanes写东西饮Double Espresso时,店内突然传来Portishead的Dummy最迷幻不过的电子前奏,天,我居然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靠,近来为何这样他爸的懦弱!不像我。
第二个发现更意想不到。
这天从第一区的Saint Paul,沿着rue St Antoine走进拉丁区的小街道,经过犹太人聚会的礼拜堂,再迂回走到精致细小的毕加索艺术馆,留了一个钟头,看了一套毕加索的纪录片,出来再拐几条街,不远处已看到Centre Culturel G。 Pompidu (蓬皮杜文化中心)的一角了。
巴黎人真是奇怪的东西,当年埃菲尔铁塔(Tour Eiffel)建成,众口同呼是丑八怪,破坏了巴黎美丽的地平线;到贝聿铬的金字塔,又惊呼亵渎了神圣的卢浮宫;蓬皮杜,曾被骂作在优雅的巴黎市中心盖了一座化工厂。可是今天呢?一律成了他们引以自豪的地标性文化遗产。似乎巴黎人什么也执著,就只是不执著把一切化作经典的时间流逝。如果巴黎街头的狗屎有朝一日变成化石,也会立刻升格为巴黎人自豪的文化遗产。
涂死亡香水的男人与化工厂前的竹管萨克斯(2)
走到蓬皮杜文化中心门外的空地,正想进去里面非常好逛的艺术馆书店时,我遇上可以说影响我一生的一个街头演奏者。
那是个最理想的吹奏地,回音很好,游人又多。最初音乐从远处传来,还以为是正常的Sax(萨克斯)演奏,谁知走近才看到吹的是根约一英尺长的竹制小Sax。在距离还有大约3米附近,已经嗅到一阵淡淡的神秘香气。对味道敏感的我,从未嗅过这样魅气的气味。我仔细地把眼睛盯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他拥有西班牙人的深刻轮廓,黝黑的肤色,长曲的头发往后束成一条辫子,感觉上有点像安东尼奥·班德拉斯(Antonio Banderas)的气质:拥有深不可测的眼神,*的嘴巴,随时想吻你的表情。全身Matrix里基努·里维斯穿的黑皮衣装。What a Man!
我好奇那支小竹管怎能吹出跟Sax一样的音色,更好奇拥有那张脸和神情的男人。我学过钢琴和古琴,管乐还未接触过。对Sax有一点好奇,因为字音跟Sex一样。常怀疑发明的人是不是故意叫人容易记起。会不会有新的管乐大胆叫Penis(*),叫人吹到*?想来我的*也是靠音乐替我打开关门的。4岁开始学钢琴便培育了性幻想,每次弹莫扎特都有性冲动。跟声音好的男生谈话,偶尔也会下面变湿发热。这是音乐、声音和欲望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能尝试这样冷漠地解释过去。
我对这小玩意一见钟情,隐隐感到是这次旅程的某种灵风的呼唤。一看到我走近男人便停下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我,天,那眼神非同凡响,是把你深深吸进去那种看法,我竟有点心跳。他不作声,把小竹管递给我,示意让我试试看。我试着吹一下,靠,不响。
我不解地问:“刚才的Sax声真靠这个吹出来吗?真不相信。你是魔术师吗?”
他笑了一下,继续沉默,弯身在地上他的东西中取出一支黑色的小管递给我,同样示意我试吹。
OK,我再试一下,谁知一吹便发出又尖又响的噪音,把我吓了一跳。“怎么搞的,怎么回事?”旁边的路人向我望过来,那尖叫声跟刚才他的动人演奏成强烈对比,难怪大家都望过来。Shit,好尴尬。
“This is Black Magic!”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比怪气男生还要好听倍,我有点晕。决定买这支黑色的小竹管,非常喜欢,起码不愁吹不响。
“那多少钱?”我问。他很神秘地笑了一下,用很标准的英国口音说Three…Eighty,即380。我把眼瞪得很大,问:“380欧罗吗?很贵啊。”
他还是那种神秘的表情和那随时想吻你的欲念。“不,你从哪个地方来,就用你那里的币值便可以了。这可能就是你的入口。”他指着小竹乐的管口说,我却觉得他暗示另一回事。
380,多么熟悉的数字,我马上回神,记起blackdeath380。有那么凑巧的事吗?我不敢相信,鼓起勇气问他:
“你……知道深层死亡意识?”
他没有再理会我的问题,返回他的小竹管上继续吹奏。他是懂得运用男生在适当时候不回答女生过多的问题所散发的魅力,还是无可奉告,像神秘的死亡使者一样确认我此行的意义呢?
像魔笛一样,他一吹奏,那股魅气便渐渐变浓,像死亡的味道。
回到饭店,我欣喜若狂地爱抚着小竹管,轻轻把它放到鼻下嗅闻,啊,依然带着那男人的死亡香气。断黑的竹身上有很暗的纹理,管的背后刻有一个图像,像印第安人的图腾图案,我按住所有的洞试着轻轻地吹,是个奇怪的音调,却很动人,低沉的音调像喃喃细语的祷颂。我一口气吹了这个单音若47秒便没气了。竟有点像清洁剂擦洗灵魂的轻松感,就像,跟怪气男生聊天时的感觉。天,已经是今天的第4次想起怪气男生了,我不会是爱上了他吧?真的很糟糕!
我一直贪婪地吹着那个低沉的单音,不知不觉间便陷入昏睡状态了。
第二天,我再回到蓬皮杜文化中心,那个男人已消失了。有点失望,总觉得他就是来带领我的死亡使者,也许第一个电邮就是他寄给我的。他故意不见我,是考验我对死亡的意志和信念吗?不晓得。
自此,我一直叫他涂死亡香水的男人,而380是我叫小竹管的暗号,那大概就是我进入死亡的通行编号了。我愿意相信就是这样。
两天后,我带着380和满肚子的疑惑返回香港,强烈的欲望要跟怪气男生分享我生死悬空的虚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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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掉乳房的母亲与抽掉过去的Durum香烟(1)
'2003.11.26'
过分女孩:消失前140天几乎每次和怪气男生碰上,都是一声 “嗨!去酒吧啊”,已分不清是谁先开口了。直至我真的离开那天为止,我们在酒吧消磨的时间虽然并不算很多,却比我们合共上课的时间的总和还要长3个世纪。
那是第一阵萧萧秋风扑到面上的11月最后的星期三,我刚从巴黎回来第二天的黄昏,在走廊遇上他的半小时后,我们已在小酒吧的烛光下对饮了。
酒吧叫Corpe Diem,是拉丁文,英文是Seize the Day,中文就是抓紧时光的意思,讽刺的是,这里却是我们这些大学生挥霍青春的地方,因为蛮有格调,歌选得不错,也因为附近没有很多其他的选择。据怪气男生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