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佛尔斯的神情，已经是痛心疾首了，仿佛阿曼德若还不明白，他就要撞墙了，不过，有些事，阿曼德还是不得不说呀，“似乎……也可以用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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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二十五 小钱？大钱？
对了，魔法！佛尔斯总算恢复了几分冷静。。
这个世界的人，迷信于魔法，恐怕也正是因为迷信于魔法，许多本来应该可以做出的突破，也迟迟没有动静，近万年历史，还停留在封建时代。
想到这里，佛尔斯缓了口气：“用魔法？这世界，是人人都会用魔法的吗？你会吗？还是我会？可是这世界，人人都能会用我这发动机，只要板得动开关，三岁小孩子都不例外……”
“可这东西成本是什么？说穿了不值一提，黑铁！这么一台发动机，总共用了三两黑铁而已。这三两黑铁什么价？几十个铜子罢了，这几十个铜子，你若是去请法师给你施法，或者去买卷轴，会有人理你么？”
佛尔斯的话，终令阿曼德幡然醒悟：“对啊，对啊！”
“而且，还不仅仅如此呢，风扇、果汁机……这些都是表象，我这发动机可以做的事可不仅仅是如此而已！你能想象吗，有那么一天，人出门不用走路，因为完全不需人力或畜力的马车在跑，都是发动机在驱动，有那么一天，纺织机前空无一人，人们穿的衣服，完全由机械制造出来……”
佛尔斯给阿曼德描绘了一副无比美好的蓝图，说的阿曼德口水几乎都要滴出来了：“那样的一天……可能吗？”
“当然可能，只要有了这发动机，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的可能，从公司舰队率先开始……
首先是每艘战舰，多了许多叫做果汁机的玩意，把鲜果放进去，没有几秒钟，就能榨出美味果汁。
其次是厨房里，因为有了新鲜出炉的绞肉机，磨面机，压面机，省下了许多水磨功夫，舰队的伙食登时了一个台阶，多出许多新的菜色食谱，而且本来编制臃肿的后勤队伍也得以精简，可以有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其他事情。
除此之外，又有自动刮胡刀，自动理发刀，自动牙刷……仿佛无穷无尽的新鲜事物诞生出来。
地精虽然掌握了匪夷所思的永磁动力，可惜并不曾在这面走的太远，现如今，佛尔斯一脚踩着另个世界的科技文明，一脚踩着地精的肩膀，当真是大步流星走的舒畅至极。
随着一件件东西出来，外面的人还只是渐渐感觉出变化，阿曼德？哈默，对佛尔斯却是钦佩至极，简直变成了佛尔斯的跟随者。
“今天咱们做的东西是什么？”给佛尔斯递一杯鲜香的果汁，阿曼德恭谨中又不乏好奇。
现如今，果汁已经是舰队里很流行的东西了，果汁销售点生意火爆，比起老牌烤肉摊都毫不逊色，不过，这些果汁滩生意再好，榨汁机是阿曼德的，他们赚的越多，阿曼德赚的也就越多。
“这才叫做发明创造，不仅仅是前人的经验总结，而且推陈出新，能改变整整一个时代的社会风貌……”想起佛尔斯的话，阿曼德因每时每刻都有进账的果汁销售而火热的心，渐渐开始发生变化，不是冷却熄灭，而是燃烧的越来越旺，变成了一股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雄心。
“其它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佛尔斯抬眼看了阿曼德一眼，并不知道此人心态无形中的转变。
“嗯，一切准备就绪，而且，每个部位还做了不止一份。”
“不止一份？”
“我注意到，按照你要求的规格加工出的那些东西，都是相互可以替换的，相同的零件一下多加工几件，可以提高效率……”阿曼德解释道。
可更换零件，也就是生产流水线的基础，在机械加工达到一定精度的情况下，方会应运而生，这个阿曼德？哈默，仅仅看自己做了几台小型发动机罢了，就能琢磨出这个窍门，商业头脑真的是超乎想象呀！
佛尔斯怔然看着阿曼德。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阿曼德疑惑。
“没，没什么……可惜你没见过我的老师，若不然……”佛尔斯想起了谢尔顿老头，以那个老家伙的科研能力，再加眼前此人的商业头脑……
话出了口，佛尔斯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佛罗姆，这句感叹，却是以原来身份不由自主说出来。
“你……你还有老师？”阿曼德油然好奇，学生都已经这样了，况老师乎？虽然只是一嘴，他心中，却已经勾勒出了一个高山仰止的智者形象。
“唔，嗯！”佛尔斯含糊的应对两句，既不能说是口误，更加不能说出实情，埋了头开始工作。
阿曼德也不好再问，蹲坐一边，看着佛尔斯将一地散落的零件，不可思议的组合加工到了一起，其中一个是发动机，阿曼德认得出来，虽然体积比以往大了不少，外观也略有变化，还有两个轮子，黑铁支架……除此外的，阿曼德就认不出来了。
他正费尽心机的揣摩呢，门口一阵嘈声传来，门卫的声音响起：“诸位，诸位，老板确实在里面，但他不让人打扰！”
中舱门口的护卫，竭力阻拦着来者，不过来人很多，而且其中不乏好手，他那点可怜的阻挡，轻而易举便被突破。
“阿曼德，找你可真难呀！”一大票人穿过护卫向阿曼德走来。
打眼一看，有烧烤摊经营的霸主雷蒙？克罗克，有制作低等契约卷轴发了财的弗雷德里克？图德，有费马、法兰克、英吉拉等人，还有胖子保罗？盖帝之类经营传统作坊的，总而言之，都是现如今舰队里的富翁，手里头的钱货通常都在数百金币下，比不佛尔斯手握几千金，和阿曼德？哈默却基本是一个档次的。
当然，那是在从前，这几日，伴着果汁的热销，一手握住两大财源的阿曼德，已经渐渐占得了先机，虽然其他人的财富累积也很快，相信用不了多久，阿曼德就能把他们甩在身后。
“你下去！”阿曼德向守卫挥挥手，然后做了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正忙碌的佛尔斯，“嘘！”
这些人显然是来者不擅的，不过，就在这数日间，阿曼德亲眼见证了一系列伟大的成就，而且……也好好的沉下心来，想象了这些成就，会对整个帕维尔大陆造成的影响……
思考到了这个层面之后，公司舰队这些小的格局变化，已经不在阿曼德心了，风轻云淡一挥手，阻住了一帮人来势。
果不其然，只是向佛尔斯一比，来的人脚步顿缓，气势也为之一挫。
其实这些人对阿曼德，也是既嫉且佩的，佩服他的眼光与运气，一眼相中了代加工这只金鸡，而且藉此与佛尔斯奠定了联合的基础，抱住了佛尔斯这只更大的金鸡……
理所当然，他们嫉妒的地方也同样在此，公司舰队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遇了啊，能赚的钱，不能让他一个人赚光了呀！
为此，他们这些因为生意，相互之间已经矛盾重重的巨头，不惜把撕破的脸皮又糊，连起手来，向阿曼德施压来了……
不过那股气势，被佛尔斯的无视迎面一冲，无形间消散不少。
“什么事？”
“阿曼德，大家现在都是公司旗下，正所谓有钱大家赚，你现在跟总舰长两个人躲在这里，闷声大发财，有点不够意思？”先说话的是保罗？盖帝，打着哈哈仿佛玩笑。
“是啊是啊，总舰长，大家都是公司旗下，你不能厚此薄彼呀！说到钱，我们大家也都有，说到人脉，咱们也一个不缺，你就算把肉都给阿曼德了，也总该分我们一口汤罢？”紧接着说话的是雷蒙？克罗克。
普通人不怎么清楚，这些汇聚了不少人财富的家伙，一个个在舰队里真的是手眼通天……
普通人只看到了果汁机的火爆，他们却是知道，果汁机赚钱，那些渐渐分派到厨房里的绞肉机、切菜机、压面机更赚钱，因为，它们是按顶替的人工算钱的，公司直接拨款。
当然，也不是一台绞肉机抵得三五人切肉，就给绞肉机开相当于三五人的工资，有一个折扣额度，但仅仅这折扣，已经相当夸张了。
每台在外面的果汁机，就好像是个小摊子一样，时时刻刻赚些零碎钱，这些绞肉机压面机则几乎连轴转，那赚的真是钵满盆满。
“这点小钱，有什么好争的……”看着眼前这些人脸孔，阿曼德？哈默情不自禁摇头，不过想想几日之前，自己也跟这些人一般水平，顿时收起了几分怠慢。
“小钱？阿曼德你说这是小钱？还真是……真是……”恬不知耻呀！太难听的话，一帮人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当然是小钱！你们只看到眼前的公司舰队，看着眼前这三五万人，当然觉得那钱已经极大，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等我们回了帕维尔大陆，将这果汁机、绞肉机、压面机卖遍整个大陆，那又该是多少钱？”
“卖遍整个大陆？”有人哂笑，不过……左右看看，倒是有不少人露出沉思之色，登时又把笑容收回去了。
佛尔斯意外的看了阿曼德一样，他跟此人说过，工业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世界轮廓，的确也在他面前造出了超越文明的机械，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从来没有更深入一步，阿曼德能自己联想到这里，不愧是个天生的商人，不过，他的惊喜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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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二十六 试车
一言震住了联袂前来的不速之客们，阿曼德环视四下，目光熠熠生辉：
“你们以为，公司鼓励大家赚钱，告诉大家如何算账，怎么经商，还几乎白给一样送了咱们这么多流动资金，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为了让你们在公司舰队这一亩三分地，赚各位同仁的钱么？”
跳出了固有思维，阿曼德竟然猜出来了，猜出来眼下的商战仅仅是一场练兵，用到自己这些人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而公司接踵而来的计划，需要的显然不仅仅是一个商业人才，而是一批，许多……那绝对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能够完成的宏大计划。。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百忙之中，佛尔斯抬起头来，正好与阿曼德对了个眼，阿曼德露出一个“是这意思”的表情。
佛尔斯嘴皮**：考试都还没结束呢，你倒把答案先公布出来了，搞毛啊！
虽然郁闷，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无可奈何，幸亏在场的家伙大多也都是优秀考生，基本已经奠定胜局了……
“好了，没必要想了，想也无益，按照公司指示，踏踏实实赚钱就是了。既然都到了，来，一起欣赏下我的新发明。”佛尔斯长身而起，手底下的零件已经完成了装配。
“这是什么玩意？”看着两轮子支着一个铁架子，一帮人尽皆愕然。
这几日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果汁机、绞肉机、刮胡刀之类的小家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大家伙呢，长约两米，高有一米多，粗壮沉实……
边人愕然，佛尔斯可是很满意呢，拎起这个世界第一台摩托车，被众人簇拥着，一马当先走了甲板。
“甲板两侧清场，立入禁止！”总舰长一声令下，贝格尔号靠近船舷的部分立刻清理出来，两条长约百米的跑道，加前后拐弯处，几乎有操场跑道的长度了。
几百双好奇的目光注视下，佛尔斯跨了摩托车。
哦，原来这玩意是骑的！围观者解决了第一个疑问，不过新的疑问接踵而来，骑去，这玩意又能干什么呢？难道像绞肉机一样，把那话儿给直接……
围观者心中登时浮现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再仔细想想，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做出那般疯狂的事，就算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也不必用这么激进的法子啊？
应该不是这样的？那又是怎样的呢？哦，对了，不是把肉搅碎，那定然是……定然是总舰长想表现一下自己那话儿，即便在绞肉机下，仍然能够金刚不坏的超卓能力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有为数相当多的人，都作出了诸如此类的推理，而且信心满满……若是让佛尔斯知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心中转的都是这样的心思，鼻子都得气歪了。
可是没有法子，根据他以往的发明轨迹，摩托车也只能干这个用了。
“嗡！”众人注视之下，佛尔斯发动了引擎，由于踩着离合，车轮不动，只是前后两个发动机轻轻颤抖着，由慢到快开始旋转。
没有错，前后两个发动机，虽然是这世界第一台摩托车，却奢侈的配备了两个发动机，而且，前后车轮一轮一个——双轮驱动。
其实，这也是此世界发动机构造过于简单造成的，由于不需要多余的齿轮杠杆传动，佛尔斯把两个发动机，直接安在前后两个车轮的轮轴，简洁轻便。
由于发动机换了位置，摩托车整个中间连接部分，便空空如也，就跟架自行车差不多。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的摩托车，自诞生那天开始，就与另个宇宙里的同种东西，生出了迥然的差异。
感受着发动机的震动，佛尔斯尚在那里自鸣得意，却不晓得，周围一圈人看的目眩神离……
动了！真的动了！没事！竟然真的没事！金刚不坏！铁杵神针！咦？等等……根本没有旋转的刀片吗？难道，这不是台火腿切片机，而是个按摩椅？看着微微颤抖着的摩托车，一圈人费尽思量，想的脑浆都要沸腾了。
正在这时，佛尔斯松开了离合，传送轴一瞬间卡住，摩托车“轰隆”一声飞窜出去。
黑铁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一种中档偏下的金属，魔导率低，魔容性差，硬度也不怎么样……不过，虽然不怎么样，经过佛尔斯以工业标准进行的测量，其强度，已经胜过另个世界许多高硬度合金的配方。
这个世界的一些物质结构，似乎就是比另个世界坚实有力，不光是人，便连矿产也如此。
所以，虽然仅仅是普通黑铁做出来的车，硬度已经相当耐折腾了。
只是顷刻之间，佛尔斯便从甲板这边，来到了另外一边，骤然冲出的刹那，佛尔斯甚至差点被甩下来，两台中型发动机提供的动力可见一斑。
跑，跑，跑了……那玩意竟然是跑的？而且，跑起来比马都要快多了……
一帮围观者脑子尚未转过弯来，佛尔斯驾着摩托车已经从战舰甲板前段绕了回来，机械轰鸣，风驰电掣！
铁马！铁马！一帮人脑子里，情不自禁生出这个名词……据说，在另一个宇宙里，一些乡下人初见摩托车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
“轰隆隆！”铁马眨眼间在甲板转了一个圈，大约三百米的圈程，用了十几秒钟，加启动加拐弯，堪称疯狂。
跨在铁马，佛尔斯发丝飞扬，心情舒畅。
不错！很不错！这个世界第一台摩托车，出自他的设计，而根据这片刻实测，综合性能还在自己预计之，甚至……要远远超过另个世界的指标。
这个世界的摩托车相比另个世界，结构简洁了许多，因为发动机轻便，而且不需许多传送装置。
可是，结构简洁的同时，重量却是不能减轻的，重量过轻，跑起来发飘，速度不去，为了增重，为了开起来舒适，佛尔斯对摩托车的结构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进。
其中变动最大的就是车轮，主要增加的重量全在这面，一是车轮位置偏低，车重心低底盘更稳，二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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