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八卦之心骤起,好奇地问霍农。霍农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好奇怪的,部落里的女人大概只你一个只有一个男人。”他说着,手上就不怀好意地伸进被子里乱摸,只这一点,霍农想,常慧慧让他死都成。
第二日,很巧合,或者说很不幸的,常慧慧看到昨晚与豆豆在一起的男人竟然进了另一个女人的小木屋——大木屋建成后宽敞许多,每人都有自己的小空间。
她缩在霍农怀里,低声问:“部落里男女关系一直这么混乱吗?”情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哀伤。
霍农拍她的背安抚她:“等过两年生了孩子就会稳定下来。”
“啊?”
“只有能让她们生孩子的男人才会受欢迎啊。”霍农理所当然地说。
常慧慧躲在被子里风中凌乱了,原始男人的性/能力是这么检验出来的?
她脱口而出:“那你岂不是很厉害?”说完,她就脸红得不行。
霍农哈哈笑,捏她鼻子:“我当然厉害,才一次就让你怀孕了。”他很骄傲。
他呆在狩猎队打猎那会儿,猎手们问起他和常慧慧的事,他就这么告诉那些人的,当时就得到这些人的崇拜,也没人敢跟他抢常慧慧。当然,主要是常慧慧从来没表达出那方面的需求和愿望,不然,她一个酋长要多少男人没有?
她埋在被子里抬不起的羞涩样子,让他心里一荡,却没什么动作,知道这几天她确实为孩子们的事累着了。话说,她年纪也不小,在此方面还跟个小姑娘一样,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为这件事,常慧慧考虑两天,和大惊小怪的陶商量一回,主要是她在说,陶在一边大呼小叫。晚饭时,她对部落里的族人宣布:“今晚啊,咳,今晚,是部落里男女婚配的日子。没有固定配偶的族人可以自己挑选配偶,必须双方完全自愿。男方不得强迫女方,女方也不得强迫男方。就跟部落换婚是一个道理。”
“以这五天为考虑期,五天后你们把结果告诉我,我会把你们的名字写在一张竹简上,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提出的唯一要求是,换过婚后不能随便与竹简上以外的人“睡觉”。
她话音刚落,部落里就欢呼起来。这是几年来部落里举行的第一次大型“换婚”,沸沸腾腾,像过年一样。
常慧慧觉得有必要现在就灌输近亲生子的危害,等人群稍稍安定,她便严肃地开口:“虽然我以前说过,但是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还是要重复一遍,跟自己有近亲血缘关系的人发生关系是罪恶的,生下来的孩子会受到天神惩罚请大家在选择配偶的时候要仔细考察你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今天之后我会制定详细的竹简来记录大家的血亲,其中规则我也会详细制定出来,还有,犯了错误的人要受到的惩罚”
众人一愣,纷纷表示一定会遵守天神和酋长的话。
常慧慧脸色缓和下来,面带笑意地说:“那么,大家开始狂欢吧。”
人人认为惩罚不会降落在自己身上,因此常慧慧话音刚落,他们便跳起舞蹈,唱起歌来。
之后几天,常慧慧带领会写字的一干青年男女果真详细考察每个人的血亲,记录在竹简上。
五天后,“未婚”男女来登记,还真给她查出来有一对男女有血亲。
他们俩是同一个氏族的。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女孩眼红红地问。
“你母亲和他**是亲姐妹,你们俩是姨表姐弟,是血亲,怎么能在一起呢?”
“我们不是一个妈呀?”男孩不服气。大火和瘟疫中,女人死亡的比例总是比男人高,部落里女人少男人多,他找个女人不容易。至于常慧慧分析的“姨表姐弟”他压根听不懂。
“不是一个妈,那也是一个祖母。”
男孩女孩无话可说,瞠大双目看她。
常慧慧举起竹简给女孩看:“没有他,你还有三个配偶,总有一个能让你生孩子吧。难不成你想生个怪小孩?”她悄悄指了指南火族的一个痴呆儿童。那孩子哈喇子流了老长,时而对人傻笑,他的父亲不可考察,母亲守着他几乎日日流泪。
女孩一个激灵,连忙说:“那就算了,我今天还要做件衣服,就先走了。”
男孩两眼泪光闪闪看着女孩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视线里。
常慧慧叹口气,很文艺地想,这群少男少女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也别伤心,本来你们配成一对就是不对的,部落里还有大把快成年的女孩子,你好好练习本事,将来总有好姑娘看上你。”常慧慧劝他,怕他脆弱的心灵想不开。
男孩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常慧慧更加不敢刺激他,温言安慰,他心里难受,享受母亲般的关怀,顺势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哭:“那我学得像霍农那样有本事,会打猎,会巫医,会种植,会写字,是不是就会有女孩像你只要霍农一个一样也只要我一个?”说完,仰起头,羡慕而渴望得到肯定答复地看着她。
常慧慧又凌乱了一把,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样子若让霍农看到又得起误会了,她可记得当年霍农对阿飞的醋意直到阿飞跟了大胆儿才完全消失。
她忍了忍,终于没把男孩推出去,尽量温和地说:“有本事的男孩子当然会受到女孩的欢迎。再等两年,小姑娘们长大了都围着你跑,但是,你要努力呀。”
男孩点点头,胡乱摸了两把眼泪,红着眼睛发誓一样地说:“我一定会像霍农那样优秀。”说完,他就冲常慧慧不好意思地笑笑,羞涩地一溜烟跑了。
常慧慧僵着身子半天没动,她想起了霍农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哭鼻子呢,霍农向来内敛,从来没像他这样发过誓。
随即,她回想男孩的话,似乎羡慕她和霍农?
部落里男女比例失调,导致多数女人有多个男配偶。配偶,配偶自然是两个一双才是“偶”,在原始部落“偶”的意思发生了严重的畸形变化。很多男孩不甘心吧,但是也没办法,不仅有男女比例的问题,还有个女权的问题,即使男性不够多,也逃不过被女性随意“糟蹋”的命运。
她竟有点可怜起部落里的男族人,即使狩猎队里的猎手平日看着威风,其实私下里在女配偶面前不见得有多威风,这是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思想。
她才神游到“母系社会的男人不值钱”这里,就听到有一间木屋里传来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喧哗,另外一间屋里的婴儿受到惊吓,跟着大哭起来,似乎在比谁的声音更大。宁静的部落在一瞬间突然就热闹如菜市场。
作为酋长,想要忽略喧哗是不行的,常慧慧敲敲脑袋,快速往声源方向走去。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
第142章两女争男
收费章节(16点)
第142章两女争男
常慧慧穿过两道门,门口挤满看热闹的人,闹哄哄的一片——冬天太无聊
房间里隐约传出哭声,外面的人群只是围观,并没有抢着上前拉架。那么,就是没有出现流血事件了,不然,族人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没急着进去,拍拍前面人的肩膀,好奇地问:“里面发生什么事啦?”
那人头也没回,伸长脖子往里面望,口中隐隐透着一丝兴奋,回答:“哎哟,是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呐这可是稀奇事……”他边说边不经意地向后望一眼问话的人,眼中的羡慕嫉妒恨还没来得及遮掩,正要转头时猛然意识到问话人是谁。
“慧……慧慧酋长,原来是你啊。”他不好意思地抓脑袋。
见常慧慧兴趣盎然地朝里望,没在意他的态度,他悄悄松口气,连忙详细解释:“那两个女人是红斑点狼氏和南果氏的,两个人都要跟阿鞭写一片竹简,阿鞭左右为难,不知道跟谁一家,两个女人就打起来了。”
“现在还在打吗?”
“哪儿能还打?酋长,你刚就在大厅,她们不敢闹,都是这些看热闹的瞎起哄陶长老给他们拉开了。”
常慧慧点点头,正在考虑怎么解决的时候,与她说话的族人突然大叫一声:“慧慧酋长来了”
旁边的人早就让开,前面的人听到他的叫喊连忙让开又去叫更前面的人,不到一分钟,常慧慧就畅通无阻地走进人群中心。
哭泣的是两个女人,阿鞭皱着眉头站在一边,目光冷冷的,看到常慧慧进来便颔首示意,低垂的脸微微红了。
他的成长常慧慧看在眼里,因此,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他没有丝毫欣喜或骄傲,只是觉得面对她这个上级加“长辈”不好意思。
陶眼睛一亮,终于能扔掉这块烫手山芋:“慧慧,你来了正好,我正不知道怎么判决呢?阿鞭给谁呢?”
常慧慧肚子笑得抽筋,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地抓住她的手臂:“慧慧酋长,把阿鞭给我吧。”
她左看看,右看看,两人眼中的期待不相上下,这个滑稽的画面好像两人抢的不是阿鞭而是她。
她嘴角重新勾起,正对阿鞭的眼睛,笑问:“你们怎么不问问阿鞭想跟谁?阿鞭,你更喜欢谁?”
阿鞭突然扭捏起来,脸上红晕更甚,与刚才冷然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也不知道,两个人我都喜欢。酋长,要不你来帮我决定吧?”
常慧慧嘴角的弧度略略降低,看不出喜怒,说:“那心里真实的想法呢?”她鼓励地看着他。
木屋突然安静下来,大家屏住呼吸等待阿鞭的选择,这可是部落的大新闻。
“我,难以抉择,能不能两个都要?”阿鞭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众人吃惊地睁大眼。
两个女人愣住,如听天外之语,双手无意识地从常慧慧的手臂上滑下。
常慧慧眼里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冷哼一声,惊醒发呆的众人。
“阿鞭,虽然你是狩猎队的副队长,但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哪有一个男人要两个女人的?”立时屋子里炸开锅一样争论,大多是讨伐阿鞭的声音。
阿鞭偶尔看两个女人的眼底忽然有丝怒气一闪而过,脸上的红晕褪下,只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有些委屈。
他自当了副队长之后,性子更加沉稳,轻易不会这么冲动。常慧慧挥挥手,待大家安静,才语重心长地问:“阿鞭,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阿鞭目光在两女之间徘徊。
常慧慧又问一遍。
他挺挺胸脯,下定决心,说出实情:“酋长,她们不只我一个男人,我原本不想跟她们一起,但是我心底里希望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做这样的选择。既然这样,还不如大家各取所需,我只要一个孩子,至于配偶,就算了吧。”
他原本想说的是,酋长没有说不可以一男两女,但是常慧慧的脸色不好看,他就不敢说了。
大家因为阿鞭的话再次沉默。
他的姿态有丝委屈,说出的话似乎更委屈,却说得铿锵有力。
常慧慧心下叹气,到底是引起族人不满了,估计很多成年的狩猎队员没有来注册结婚是和阿鞭想法一样吧。只要孩子,不要配偶。
如果连副队长都这么委屈,遑论其他男族人在族里的地位了。
配婚,有好处也有坏处。它能约束女人们晚上不会随时随地强迫不愿意的男人,也会让有些男人失去传承血脉的机会,比如那些没上竹简不与女人婚配的男族人。在部落里,一直以来没有男人打女人的先例。
她看看两名女人身后站的几个男族人,他们紧张地看着陷入三角的三个人,对阿鞭的怒气就消失了。
“你们是真的喜欢阿鞭吗?”常慧慧问。
两个女人回答是。
“有没有喜欢到让你们为了阿鞭放弃其他配偶?”
“啊?……”
常慧慧顿了一下,说:“真的喜欢就是,只喜欢他一个人,一旦阿鞭与你们的名字写在一起,他自然只能跟着一个人,如果你们两人中有谁能放弃其他配偶只要阿鞭一个,那么,我就让阿鞭跟着这个人。”
让阿鞭同时与两个女人在一起是不可能。女权风可以通过漫长的社会生产消失,而男权一旦有风头就压不住了。这几年间,她只选男性狩猎队员也是这么个意思,总得平衡一下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关系,还能让男女各自分工。
这么想着,以后还有一场仗要打,她又头疼起来,只希望部落能发展慢一点,好让她有喘口气的时间,又唾弃自己的想法太悲观。
两个女人迟疑了,看看魁梧的阿鞭,又看看身后的几个男配偶,不知如何选择。阿鞭却恢复漠然的神色,好像在看一场闹剧,实则他双拳悄悄紧握,泄露一丝紧张的情绪。
看来阿鞭对终身大事也很重视。
最终,身体较为虚弱的女人站出来说:“我选阿鞭,我放弃其他配偶,慧慧酋长。”
常慧慧欣慰点头。另外一个女人却是松了口气。那女人的其他配偶神色沮丧,不一会儿有两个已经抹起眼泪。
阿鞭两拳放下,狂喜在眼里蔓延。常慧慧看得直摇头,那绝不是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的感情,阿鞭高兴的是,他的血脉传承有保证,还是纯的。
如此,她也没有话说了,当场给两个人画好竹简,说句“恭喜”就算完事。
“大家都散了吧。”常慧慧扬声说。
族人们逐渐散去,间或有阿鞭的好友过来恭喜:“你算是得偿所愿了,我们还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找到配偶呢?”
原来是没有婚配的狩猎队员。
阿鞭眉梢眼角皆是喜色,朗朗而笑,捶他肩膀一拳:“放心,以后会有姑娘看上你的。”
“那我可要好好表现,向你学习,早点当上副队长”族人大笑。
阿鞭目光望常慧慧的方向一掠,低声道:“若你像霍农学习,做个全才,姑娘们抢着要你”
关于常慧慧和霍农之间的关系素来在族人里津津乐道,羡慕有之,不解有之,不过却是很少人会议论。这些单身汉们在私底下心里不知道有多羡慕,也只能小声说说而已,还不敢在部落里说。
谁说男人不八卦?
等恭贺的人群散开,阿鞭刚结成的配偶或者勉强称作妻子的女人羞涩地对阿鞭说了什么,阿鞭脸色通红,握了握她的手,她就被一群好事的女人拉走了。
这时,阿鞭才走近常慧慧,对她感激了又感激,喜色藏都藏不住,又有些迫不及待。
常慧慧见他目光有异,追随与他名字写在一起的配偶,心中猜到一些,那目光与霍农晚上的目光何其相似。
她恶寒地打个抖,向门口望望,族人们的背影刚刚消失,木屋里的人见没热闹可看,又做起自己的事来。她起了戏弄之心,便正色道:“部落配婚值得庆祝,阿鞭,你去通知族人,晚上我们开篝火晚会庆祝,顺便让华长老她们早点熬汤。”
其实每晚差不多吃的都是火锅,饭后有人睡觉也有人跳舞唱歌的,所谓的篝火晚会只是个名目让族人们乐乐而已。
阿鞭一怔,有几分懊恼,却不得不答应,走到门口和他的新婚妻子使好几个颜色,他妻子站着不动目露疑惑,他跺跺脚跑出去了。
常慧慧在木屋里笑得眼泪流。
晚间,阿鞭带着妻子将自己分得的兽肉最好的一块送给常慧慧与霍农加餐。
常慧慧和霍农一起祝贺他。
之后,霍农举行个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