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野猫A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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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野猫A计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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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们当然没忘记今天来机场是为了采访艾尔·波顿,只是,萨彦秘密来台行程曝光,更是超级大的头条。
  刚才SNG连线报导萨彦来台的新闻记者,匆匆以稍后莫乃仪将会召开记者会做结尾,结束采访,紧接着探访艾尔·波顿的新闻。
  莫乃仪真是欲哭无泪,但她还是感激的看了阿杜一眼,她知道刚才是阿杜解救她的。
  她将萨彦的形影赶出脑海,专心采访艾尔·波顿的新闻。
  可是,萨彦在离去前那句轻声私语,却一直干扰她的思绪。
  小熊维尼,是你的冒失害我曝光的,剩下的自己解决。
  什么跟什么?他果然是故意陷害她的!
  啊——气死人了!
  萨彦坐进舒服的车里,车子安稳快速地在高速公路上往市区的方向行驶。
  他的心情愉悦,一扫刚才低迷的情况,就连望出去的景象都让他觉得舒服。
  坐在萨彦对面座位的龙,挑高眉不发一语,将萨彦的所有情绪看在眼里。
  他知道萨彦今天的状况太过奇怪,但他不会多说什么。
  他跟在萨彦身边的日子比谁都长,他们是互信互重的主仆关系,但从来就不是朋友。
  因为萨彦的字典里,没有“朋友”一词,他也是。
  龙将视线往下移动,萨彦左鞋鞋尖一抹油亮的污渍引起他注意,那是莫莫趴倒在他脚上所留下的唇印。
  他伸手抽了一张擦鞋布,弯了腰就想帮萨彦擦去污渍。
  萨彦却将脚移开,不让他擦拭。
  龙讶然的抬起眉,无声问着。
  “不需要。”萨彦只丢了这三个字,便不再解释,但却看着留在他鞋面的污渍。
  龙坐直身,将擦鞋布丢弃在垃圾桶里。
  萨彦有洁癖,所以即使擦鞋布没用过,抽出来了就得丢弃。可是他却容许那抹污渍留在他鞋面……
  这真是太奇怪了!
  第三章
  “以烟酒进出口代理商起家的薛费尔集团总裁萨彦,目前旗下所经营的赌场与俱乐部遍布世界各地,身价超过兆亿美金,行事非常低调。
  日前,他秘密来台的行踪曝光,还在机场大方公布与『艺周刊』记者莫乃仪的恋情。连日来两人的恋情备受国际媒体注目,而与美国商业钜子萨彦传出恋情的女主角莫乃仪,今天也出现在许纯美婚纱走秀的现场,顿时成为媒体的焦点,形成记者被众家记者追逐采访的有趣画面……“
  莫乃仪像只被吓坏的小白兔,脸色惨白的疯狂奔逃,身后追逐着她的,是三十几家中外媒体记者与摄影师。
  这样的画面,在过去几天,不断的重复上演着。
  她抓着麦可风不停地奔跑,她觉得肺快要炸开,可是她不敢停下来,只要她脚步一停,她就会被身后叫嚣追逐她的媒体团团包围。
  可是她终究会体力不支,即使阿杜拉着她狂奔,她也跑不动了。
  最后她还是无法摆脱被媒体包围,三十几只麦克风朝她指来,镁光灯啪啪啪响着。
  她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的冷凝着脸,看着记者们此起彼落的发问。
  “莫小姐,请问你跟萨彦的恋情进展如何?”
  根本没有开始,哪来的进展?
  “莫小姐,请问萨彦下榻的饭店是哪一间?”
  你知道,通知我一声,我想杀人!
  “莫小姐,请问你们平常都在哪里约会?是不是在饭店?”
  饭店你个头!我比较想在他墓碑前啦!
  莫乃仪很想这样回答记者的问题,可是她被阿杜跟艺周刊公关发言人阿菁挡在后面,因为公司已经下了封口令,不准她对其它媒体透露消息。
  可恶,这是她的独家新闻耶!为什么她不能在媒体面前发飙,透过SNG直接对萨彦开骂!?
  刚好她很爱现在的工作,不然她一定带种的大喊一句——
  萨彦!你这没水准兼没卫生,自大、可恶、没人品又没人格的死猪!
  “各位,各位请冷静一点……”
  周刊发言人阿菁像只张开双翅保护小鸡的母鸡般,一手保护性的挡在莫乃仪身前,一手推开冲上前的媒体记者们。她努力微笑以对,只差没鞠躬哈腰。
  “不好意思,各位记者大人们,我们家乃仪现在真的无可奉告,欲知详情,请看每周四出刊的艺周刊,里头将有详细的独家报导。好吗!?”
  阿菁话一出口,就引起媒体一阵挞伐。
  “吼——怎么这样?”
  “唉哟……靠我们打广告,搞独家哦!?”
  “对呀!搞啥呀!大家都是同行还这样利用!?”
  “莫莫……”
  媒体们又蜂拥而上,将莫乃仪团团包围,麦克风极尽可能的凑到她嘴前。
  只见莫乃仪仍旧被阿杜跟阿菁保护着,不发一语地直视着镜头——
  龙将视线自电浆萤幕前转移,回头对着同样将视线定在萤幕上的萨彦。
  “事情复杂化了。”
  萨彦听闻,只是微微抬起视线,轻轻挑高了眉,淡笑不语。
  他当然听出来龙的质问与不满,他是在替莫乃仪抱不平。
  龙的出生,是为了保护萨彦而来的,这是他的宿命。
  虽然他们一直都不是“朋友”,但他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虽然行事作风较自我不羁、没有法则可循,但不是一个冲动胡闹、没有肚量的人。
  他不会因为莫乃仪只是不小心害他行踪曝光,就如此报复的人。
  就算报复也不可能拖自己下水,让自己成为绯闻中的男主角。
  萨彦的名字从不跟女人摆在一起,女人对他来说,只是餐后的水果,用来甜甜嘴,转换一下胃口用的。
  现在他却让莫乃仪的名字跟他一起出现超过七天。
  这很不寻常,也打乱了他们此次来台的行程。
  “你有什么问题,直问吧。”萨彦仍紧盯着电视萤幕,开口对龙说着。
  呵——为何他觉得莫乃仪一副像是要冲出镜头,狠狠咬他的样子?
  虽然几天来她出现在新闻镜头都不发一语,可是她灰色的双眸,却像是要喷出火一般。
  不知道她咬人痛不痛?呵呵呵……
  “为什么要这样整那无辜的女孩?”龙不客气的直接问出他多日来的疑问。
  萨彦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仍是一迳地看着萤幕,当新闻主播播报下一则新闻时,他按下遥控器的开关,萤幕啪地一声变黑。
  萨彦将身体重心移向左边,左手轻托着左太阳穴,右手惬意的轻靠在沙发右扶手上,微笑看着站在他右前方的龙,充满笑意的问着:
  “你是在替她求情,还是好奇而已?”
  萨彦虽然状似轻松的闲问,但龙听出他语气中的占有与质问。
  “我只是奇怪这不像是你的作风。”龙直言。
  “哦……我的作风是什么?”萨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不会让这种小事影响你的行程。我们本来应该在今天完成来台的目的,明天回美的。可是我们却只是待在饭店,一个动作都没有。”
  “呵呵呵,你闷坏啦!?啧啧……这可不行,原来这饭店的总统套房让你这么无聊,我真该跟饭店反应一下。”萨彦煞有其事的准备拿起电话投诉。
  “我不是这意思。”龙皱起眉头。
  天晓得他们这几天有多忙,虽然没有走出饭店,可是萨彦仍不改在美国工作的狠劲,一直透过视讯会议、电脑网路了解各地的营运状况。
  “哈哈哈——龙,你怎么永远改不了那老头的死硬脾气,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萨彦讽刺的笑着。
  龙还是一迳地皱紧眉头。他不在意萨彦的怪脾气。他知道萨彦对于他们来台湾的目的一直很生气,这件事情他们早该在十年前就解决的,会拖如此久的时间,只因为萨彦的不愿意。
  “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动,恐怕奥夫那边会有动作,你知道他一直蠢蠢欲动,想接替你的一切。”
  萨彦深沉的眼在听见“奥夫”这名字时,变得难以捉摸。
  哼!要不是为了那老头的鬼遗嘱,他根本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台湾这座小岛,更不会遭受奥夫的威胁。
  奥夫是老头妹妹的儿子,他们虽是表兄弟,却一直不合,视对方为死敌。
  老头在十年前死于一场车祸,车上跟他一起丧命的,还有他最后一任情妇。
  他一直跟老头处不来,从小他还怀疑过他不是老头的亲生儿子,因为老头一直对他很严苛,甚至是极尽所能的挑剔,就因为他是薛费尔唯一的继承人。
  偏偏他的个性极不服输,所以他为了挑战老头,而不惜一切的拚命。
  本以为老头一死,他就能顺利继承薛费尔企业集团,没想到老头就算死了,还是奸诈难缠,竟然在遗嘱里要求他必须在三十一岁生日之前,亲自到台湾,将老头在台湾失散二十三年的亲生女儿找回来,否则他的继承权自动消失,由奥夫接替他继承。
  遗嘱公布的这十年间,奥夫的人马没有一天不处心积虑的想吞掉属于他的产业。
  他其实大可以不要继承老头的公司,只是他不愿意输给奥夫那个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一辈子遭受他的耻笑。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愿意把这十年来辛苦所打下的企业王国,就这么拱手让人。
  只是他也不想让奥夫太过轻松。十年来,他一直故意不来台湾找老头那该死的女儿,一来是为了挫挫奥夫的嚣张气焰,二来则是他不爽老头的安排。
  对于萨彦而言,要找一个人根本是小事,尤其他早就掌握了“目标”的行踪,只是他一直想找出老头遗嘱里的漏洞,对于他失散的妹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没想到老头那只老狐狸,所立的遗嘱万无一失,连他找的律师都无法收买,就算他派人来找老头的女儿交差都不行,弄得他只得在生日之前,亲自跑一趟台湾来找人。
  现在距离他的生日,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本想速战速决的解决这件事,好顺利继承属于他的一切,至于那个“妹妹”之后如何,就不关他的事了。
  只是事情有了转变,他碰到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莫乃仪。
  因此他想再拖个几天,让奥夫那小子多担一些心,他顺便可以度个假。
  “别担心,我没忘了来台湾的目的。只是,偶尔换一下口味也不错!”萨彦丢下了令人玩味的一句。
  龙惊讶的瞪大眼,一时捕捉不到萨彦此话的真意。
  萨彦站起身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然后在经过呆若木鸡的龙面前时,状似自然地说:
  “别忘了,明天要饭店帮我准备一本艺周刊。”
  莫乃仪突然睁开眼睛,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灰圆明亮的眼珠,谨慎的上下来回飘动着。
  眼见所及的一切景物,一如她每天早晨醒来时所看见的。
  她开始胆子大一些的将头往左一撇,窗外依旧是秃秃的木棉花树枝,和一片让人心生希望的蓝天白云。
  而窗外小鸟啾啾呜唱,连她都想跟着欢呼轻唱。
  希望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吧!?
  她真的无法想象她过去几天是如何度过的。
  她的生活突然陷入一团巨大的混乱,走到哪都有一堆媒体记者黏着她。
  可恶的是她自己也是记者,却要忍受八卦狗仔的跟监!
  这中间最扯的,就属她那对好客的宝贝父母。
  拜祖先节俭勤奋所赐,替莫家后代子孙留下了在台北市中心,占地三百多坏的土地。
  莫家建筑物以—型组成,划分前后两半,前半是八十坪的两层楼房主屋,主屋右侧则是近百坪的庭院。
  后半部两楝平房,分别是占地八十坪的道馆,现由父亲所经营,及母亲所经营的茶艺馆。
  道馆跟茶艺馆面对的是一条大马路,一转弯,主屋大门则是面对幽静的住宅街道。
  这次她无端被卷入这场八卦风波,他们家每天都被大批媒体记者包围守候。
  她母亲觉得记者们等得又累又饿,就要请他们到茶艺馆吃吃喝喝。
  她父亲则觉得记者们消除疲劳最好的方式,就是练武强身,所以又邀请媒体记者们到道馆,还教了他们两套气功招式。
  而她呢?
  她成了全世界最可怜的女人!
  上班有人跟踪,回家也有一群人等着。
  啊——气死人了!
  为什么她如此命苦!?
  这都要怪萨彦那只没水准兼没卫生,自大、可恶、没人品又没人格的死猪害的!
  上辈子萨彦一定是她的仆人,每天都被她虐待、殴打、辱骂,过着不是人的生活,所以这辈子才会出现来报复她。
  还好,今天真相终于就要大白!
  只要杂志一出刊,就可以洗刷她的冤屈了。
  “嗯……”她大大的伸着懒腰,突然一团灰灰白白的重物朝她飞扑而来,直接压上她的肚子。“哦!”她差点不能呼吸的大叫一声。
  那灰灰白白的重物两掌撑在她锁骨两边,还哈哈哈的伸出湿湿黏黏的小舌头猛舔她的唇。
  “堂柏虎!唉哟——好恶心哦!哈哈哈!”
  她伸手想拨开口水攻击,对方却比她更固执,她只得翻身躲开,不料堂柏虎竟对着她的耳朵喷气,痒的她大笑出声。
  这是她每天早上的专用闹钟,有一对兔子一般的大耳朵的迷你雪纳瑞——堂柏虎。
  她坐起身,对着堂柏虎那对黑黑亮亮的眼睛笑着说:“早安。”
  “汪!”堂柏虎煞有其事的回应她。
  “堂柏虎!姐姐终于要出运了!今天是星期四耶!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姐姐一吐多日怨气的大日子呢!感动呀,”
  莫乃仪一把将圆圆小小的堂柏虎抱在怀中,激动地欢呼着。
  “汪汪汪!”太好了!姐姐这几天好象一个恐怖的巫婆。堂柏虎在心中说着,眼角还泛起两滴眼泪。
  “堂柏虎,好乖、好乖。”莫乃仪很高兴堂柏虎的反应,伸手摸摸它的头赞美着。
  半小时后,莫乃仪身着一套米黄色的西装裤装,长发扎成马尾,手提着公文包。
  她轻哼着歌,一蹬一跳地走下楼,马尾跟着她甩来甩去,堂柏虎也咚咚咚的跟着她跑下楼。
  她直接走向客厅,随手将公文包丢在沙发上,转身走向一旁的小柜,打开一个密封罐。
  “堂柏虎,来,吃饭饭罗!”她将狗饲料倒入碗中,对着雪纳瑞喊着。
  堂柏虎却停在最后两阶阶梯,鼻子皱呀皱的闻着不一样的空气。
  然后堂柏虎像发现了什么,激动地汪汪大叫,咻地一下就直往楼梯左手边的餐厅冲过去。
  “堂、柏、虎!”吵死人了!
  这只笨狗!每次只要有人进出,就会这样高八度尖声狂叫。
  可是,现在根本不会有其它人在屋子里呀?
  莫乃仪满腹疑问的跟着走进餐厅,她才走了几步,就看见堂柏虎兴奋地围着一张餐椅又叫又跳的。
  然后,她抬头看见了椅子上的人:
  “你还蛮悠闲的嘛!”
  软软呢哝的嗓音,配着一抹醉人的微笑;修长漂亮的手勾握着一只咖啡杯;淡棕色的大波浪长发被在肩膀上,铁灰色的西装窄裙下,是一对匀称修长的美腿,自然的交迭斜摆;同样铁灰色的盈盈双眸,则闪着惬意的笑——
  这是一个集聪明、美貌、智能、才气于一身的完美女人。
  也就是堂柏虎正牌的主人,莫乃仪的双胞胎姐姐————莫乃俪。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莫乃仪睁大眼,惊恐的大叫。
  “汪汪汪——啊呜……”堂柏虎持续高八度尖叫,弹跳着它重达六公斤的圆滚身躯。
  “嘘,”莫乃俪微微垂下视线,一指漂亮修长的食指轻贴近红唇中间,轻声一嘘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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