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在河野洋平的耳朵里,又是释放了一个信号,“米内光一没有失宠,载仁亲王不在的时候,他主持大本营的一切工作,还是天皇陛下信任和倚重的大臣,看来,在御前军事会议上,载仁亲王的一番打压,并没有动摇他的根基,这老家伙的底蕴很深呢,不可小视!”
一瞬间,河野洋平对米内光一,有了新的评价,“不管咋说,米内光一这次是为自己解了大围,趁机与之交好,自己也不吃亏!自己的派系,正觉得势单力薄,有了军方这个同盟,在帝**政两界的话语权,会大大的增加!”
打定主意,趁着两人跟在天皇陛下屁股后头,一起往出走的空当,河野洋平紧走几步,撵上米内光一,小声说道:“多谢米内君鼎力相助,助我渡过此次难关,为表谢意,今天晚上,我在银座最好的酒楼摆下酒宴,就咱们两个,只谈风月、不论国事,开怀畅饮一番如何,不知米内君能否赏光?”
两人都有互相靠近的企图,都有彼此利用的价值,自然是一拍即合,米内光一岂有拒绝的道理,微微一笑,也是小声回答道:“河野君客气了,区区小事,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一个谢字,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着想吗,但河野君拳拳之心,盛情邀请,米内岂有不去赴宴之理,好,定当准时赴约,不见不散!”
嘴上谦虚着,米内光一肚子里暗笑,“屁话,就那么点儿小心思,还遮遮掩掩的,什么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啊,我就不信,你河野洋平闲的没事儿,请我跑到东京银座那种风月场所去喝几杯清酒,别急,到时候,用不了几句话,就把你河野洋平肚子里的那点儿牛黄狗宝都掏出来!”
远在外蒙古南部德伦小镇的唐秋离,自然不会知道,在日本东京天皇皇宫里,曾经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一幕,倘若他得知,定会惊出一身冷汗,大局在握的战场,竟然会因为希特勒的傲慢,而导致裕仁天皇发飙,而差点儿全盘改变,险些坏了自己的战略部署,倘若裕仁天皇真的强令远东的日军,放苏军安然撤离,最不利的,还是独立师部队。
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解决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两个步兵军的战斗,进展非常顺利,三天的时间,孙振邦以六个步兵旅,加上直属兵团第十一旅,以及巴特尔的装甲兵部队四个坦克旅,向北包围在库伦以南的苏军,发起全线进攻。
外蒙古野战兵团的炮火,打红了半边天,坦克轰鸣,十余万步兵从四面八方,突击苏军的阵地,激战来两日,前面突破苏军阵地,终将苏军压缩至方圆不过十几平方公里的狭小区域内,第三日拂晓,发起最后总攻击,至当日傍晚,战斗顺利结束。
此役,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以伤亡七千余人的代价,全歼该部苏军,自少将军长以下,四万三千余名苏军士兵,大部战死,被俘一万余人,随即,外蒙古野战兵团参战部队,没做任何的休整,立即挥师南下,直奔德伦以南战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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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八章 不战而降
此时,被包围在德伦以南地区的那支苏军部队,已经尝试着进行了十余次的突围行动,苏军指挥官席雷金斯基少将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独立师部队围而不打,不是没有能力吃掉自己,而是有另外的企图,果然,接到出德伦接应自己的那个军军长的诀别电报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从库伦伸出的手,别拦腰砍断,自己已经成了孤军,不消说,自己在四万多人,是独立师部队下一个歼灭的目标,明白是一回事儿,可解决困境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想起来,都不可思议,自己的部队,本来是南下,救援第三十七集团军的,结果呢,救人不成,自己又搭进来。
第三十七集团军有人惦记着救援,可自己的部队呢,谁来救援,他不相信,集团军司令员杰尔普宁中将,会将手里的最后一支部队派出来,既然没有援军,突围又撞到了铜墙铁壁上,原地固守,也是死路一条,自己一个军四万多人马,不够独立师部队一口吃的,看看包围自己的独立师部队的阵势,怕是有十几万人,还有大批坦克,围个水泄不通。
席雷金斯基少将将自己部队面临的绝境,如实的向库伦城内的第三十五集团军司令员杰尔普宁中将做了汇报,在电报里,压根儿就没提援兵的事儿,提了也没用,只希望司令员同志,能给个明确的指示,也省的自己彷徨无计,最好,有司令员同志亲自签发的命令,“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你部可自行决定是战是降!”
若如此。自己可不必承担战场投降的罪名,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来了,就是简单的几句话,“杰尔普宁司令员命令,你部应该坚决的进行突围行动,往库伦方向靠拢!”完了,满篇就是这么几句干巴巴,没有一点儿水分的话,席雷金斯基少将一把撕碎电报,继而破口大骂。
没等他满肚子的火气发泄干净。当天夜里,孙振邦指挥刚刚结束库伦以南战役部队,山呼海啸般杀到,接到参谋的报告,席雷金斯基少将钻出掩蔽部。不用望远镜,在漆黑的夜里。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北部方向,一溜溜的车灯光,如同一条条蜿蜒游动的巨龙般,从远方的天幕之中浮现,头部已经接近了包围圈,后面。还看不到尾巴。
坦克车、卡车和炮车的轰鸣声,如同滚滚而来的海潮般,似乎欲将这里彻底淹没,随着外蒙古强劲的寒风。吹过来浓重的杀气,席雷金斯基少将长叹一声,库伦以南的那个军,彻底完蛋了,独立师部队腾出手来,全力来都付自己了,独立师部队加起来,有二十多万兵力了,还用打吗?
当夜十一点多钟,正在装甲指挥车里,对各部队进行战役部署的孙振邦,接到警卫营长的报告,“报告司令官,前沿部队报告,有三名苏军军官,打着白旗,说是前来洽谈投降事宜的,前沿部队请示,是否放行!”
连战连捷,正打的兴起准备再一口吃掉苏军一个军的孙振邦一愣,“怎么,还没打就投降了,真没劲!”他嘟囔一句。
一旁的参谋长王俊上校,笑着说道:“司令官,别不知足了,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部队也可以避免出现伤亡,库伦以南之战,咱们减员了可是超过半个旅的兵力啊!”
孙振邦摇摇头,十分不满的说道:“多好的练手机会啊,我正卯足了劲儿,想再打个漂亮的歼灭战,可关键的时候,老毛子撤火了,你让我这满身的力气,朝着谁使去?”
王俊乐不可支,说道:“司令官,不是还有库伦吗,您放心,按照师长的部署啊,咱们兵团说不定要开到那个战场去呢,以后啊,有的是仗打!我将被围苏军投降一事,马上上报到师指挥部!便于师长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孙振邦也乐了,说道:“先把苏军投降的事情解决完再说,参谋长,你代表兵团司令部,去和那几个洽谈投降事宜的苏军军官见面儿吧,有一点要明确的告诉他们,是彻底放弃反抗,无条件的投降,要是老毛子提出什么条件,你就告诉他,所有的条件一概免谈,若是不服,拉开架势打就是了!”
参谋长王俊,带着几个参谋急匆匆的去了,孙振邦跳下装甲指挥车,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包围圈内,只有稀疏暗黄的灯光,鬼火般摇曳,而在包围圈之外,则是灯光闪亮,马达声轰鸣,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自言自语道:“怎么就投降了呢?”
席雷金斯基少将是聪明的,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此时,孙振邦已经就围歼起在包围圈内的部队,做出了基本的部署,明天拂晓,其木格野战兵团二十几万部队,加上直属兵团的两个机械化步兵旅,巴特尔的六个坦克旅,已经完成了总攻的准备,两千余门大口径榴弹炮,粗大的炮口,对准了包围圈内的苏军阵地。
只要总攻击一开始,十几万发炮弹,就会完全覆盖方圆不过二十几平方公里的区域,每一寸土地,都会落下炮弹来,库伦以南战役,部队伤亡七千余人,让孙振邦好一阵心疼,也学会了打巧仗,集中了所有部队的炮兵,进行无差别炮击,一个小时的炮击下来,孙振邦相信,包围圈内的苏军士兵,恐怕连一具囫囵个尸体都找不到,自然,部队冲上去,连打扫战场都免了。
一个多小时后,参谋长王俊满面春风的回来了,一见到孙振邦,就兴奋的说道:“司令官,苏军投降的事宜,已经安排完毕,一个小时后,苏军士兵放下武器,徒步走出包围圈,到我们指定的地点集合,我已经安排了接受投降的部队,三万五千多人的战俘,全部押送到塞音山达去,没有两个旅的兵力,怕是不够!”
孙振邦却没问王俊怎么安排受降部队,押送战俘的事情,那是参谋长的事儿,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参谋长,苏军没有提出其他的条件吧?”他跃跃欲试的问道,黑夜里,王俊都看到,烟头火星明灭之间,司令官的眼睛,灼灼放光,瞧那意思,巴不得苏军指挥官提出什么不合理的条件似的。
王俊“扑哧”乐了,说道:“司令官,有苏军提出条件的可能吗,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二十几万大军,把他们三万多人,围得水泄不通,跟包饺子似的,还提条件,脑袋撞墙了吧!不投降就是全军覆没,苏军指挥官不傻!”
停顿看一下,王俊接着说道:“不过,前来投降的那个为首的苏军上校提出来,给予投降苏军士兵和军官,以战俘的待遇,并要求我们,不得残杀战俘和搜刮战俘的个人财物,他们保证,听从我们的安排,不会做出任何违反我们命令的事情。”
孙振邦一听就炸了,“他娘的,老毛子拿我们当什么人了,小鬼子?老子没有杀俘虏的嗜好,搜刮财物,亏得他说得出口,我的一个普通士兵,每月的津贴,比老毛子部队的一个连长还多,就他们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孙振邦的兵,还不是土匪!”
喘了一口粗气,孙振邦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苏军军长叫什么来着?——对,杰尔普宁是吧,参谋长,你马上把他给我弄过来,我要命当面儿问问他,会不会说人话啊,拿我的兵,跟你们的兵相比呢?”
孙振邦正发着邪火,一个参谋跑过来,“报告司令官,接到师指赵参谋长的电话,师长命令您立即赶到德伦去!”
孙振邦一听,立马将要与降将杰尔普宁理论的事情,抛在脑后去,问道:“赵参谋长也没有说,还有那位指挥官到德伦去?”
参谋回答道:“还有巴特尔指挥官,他已经在去德伦的路上了!临走前,给兵团部来了电话,知道您和参谋长在忙着苏军投降的事儿,就先去了!”
孙振邦乐得一拍大腿,对王俊说道:“参谋长,这儿就交给你了,那个杰尔普宁,一定代我教训他几句,参谋长,你看吧,师长连夜召见我和巴特尔指挥官,看到是打库伦的事情,俘虏押走之后,马上命令部队,立即进行战场休整,做好连夜出发的准备,等我电话,命令下来,咱们说动就动,兵贵神速!”
德伦小镇,隐藏于地下的独立师前方指挥部里,参谋长赵玉和,正在和唐秋离,谈论苏军投降的事情,“师长,德伦以南的战役,没想到这么顺利就结束了,可谓是兵不血刃啊,一个整军的苏军,四万多人不战而降,这在历次外蒙古对苏战争之中,都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啊!”赵玉和感慨的说道。
回想独立师与苏联的三次外蒙古战争,虽然苏军屡有投降的部队出现,可那都是在挨几天狠揍,伤亡惨重之后,无力再战也无力突围,面临绝境的情况下,才不得不投降,像这样一个整军,除了几次不像样的突围之后,没经过打击,就放下武器投降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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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九章 刹那间的陌生
外蒙古战场上,苏联外蒙古方面军留下的第三十五集团军一个步兵军,在德伦以南被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合围之后,突围无望,再战无力的情况下,军长席雷金斯基少将选择了非常明智的做法,命令部队放下武器,向孙振邦部队投降。
此事,引起了独立师师指参谋长赵玉和少将的无限感慨,与苏联进行的三次外蒙古战争,第一次,自己还在东指总部担任参谋长,在辽西锦州前线,与日本关东军斗法,没有参加,后来的两次,自己是亲身经历的,可谓是全程的参与者,所以,感触颇多。
“师长,此事是否可以让师指新闻处,大做一些文章,广泛的宣传一下,瓦解苏军的士气?”赵玉和建议到。
唐秋离笑了,说道:“玉和,没必要,作用不大,华西列夫斯基全军急于撤退,留下的两个集团军,不过三十余万人的兵力,面对咱们在外蒙古地区的兵力,他也很清楚,成不了什么大事儿,说到底,这很有可能是他弃卒保车的策略,甚至他更清楚,连库伦都守不住,无法是留下些诱饵,最大限度的拖延我们对他主力部队撤离的袭扰罢了!”
赵玉和细想一下,也是,从库伦到塞音山达,长达几百公里的距离,留下的两个苏军集团军,首尾不能相顾,而且,奉命就地阻击外蒙古野战兵团和直属兵团部队的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华西列夫斯基就没指望能囫囵个回来,就是个弃子,这一招够毒也最有效,否则,纠缠下去。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大概几个月的时间,也走不出外蒙古大地。
不过,一想到师长在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布置的后手,赵玉和就忍不住笑了,“师长,直属兵团在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的五个旅,也该被苏军发现了吧,奇怪的是,到现在还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情报?”
唐秋离也是不解,自己已经命令赶到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的直属兵团部队。大张旗鼓的修筑工事,不怕被苏军发现,而且,还要夸大兵力,五个旅伪装成十五个旅的阵势。这一剂猛药下去,华西列夫斯基肯定是浑身冒冷汗。斯大林也会坐卧不安。可七八天的时间过去了,苏联外蒙古方面军没有丝毫的异常举动。
面对尾追不舍的直属兵团五个旅部队的死缠烂打,华西列夫斯基的对策很简单,留下足以抵御进攻的部队,层层阻击,边战边撤。主力绝不纠缠,尽管这样,苏联外蒙古方面军的撤退速度,也是不快。此前,楚天的特战支队,对苏军撤退沿途道路和桥梁的破坏,极大的限制了苏军的行军速度。
尾随追击的直属兵团五个机械化步兵旅,每天都有战报传来,无一例外的,都是部队伤亡轻微,斩获颇丰的报告,其中,重新回到旅长位置的第一旅旅长刘弘章,报到师指的战报最多,战果也最大。
参谋长赵玉和猜测,这位刘大旅长,大概是将在辎重处当了一阵子副营长时候,积攒下来的一肚子气,都撒在了苏军身上,指挥第一旅打得最凶也最狠,如果从追击的各旅现在所处的位置来看,刘弘章的第一旅,已经前出其他部队很大一段距离,这着实令赵玉和担心了好一阵子。
直属兵团五个旅十余万兵力,追击苏联外蒙古方面军超过一百多万兵力,只要华西列夫斯基愿意,随时都可以掉过头来反咬一口,反包围直属兵团任何一个旅,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且,追击的直属兵团五个机械化步兵旅之间的间隙,平均在百余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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