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蒋委员长,可老头子现在也帮不了他,只能把目光移到别处,刻意回避陈果夫的眼神,唐秋离继续穷追猛打,“陈果夫,我现在还是军事委员会的副委员长,我所统领的军队,还是国民**军,什么时候成了我唐秋离的si人武装,又什么时候拥兵自重?打日寇,手里没兵,我指望什么?难道指望你和你们中统这群饭桶吗?”
“再者,我作为前线最高指挥官,如何部署兵力,是根据战事的需要,这样也能成为你攻击和污蔑我的理由?真是笑话,你这种满脑子尔虞我诈、只为一己之si利,不顾国家大局的蠢人加小人,还有脸立于庙堂之上,妄论国家大事,不怕贻笑子孙后代吗?”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羞于与此类人为伍,更不齿于你的为人,”好家伙,唐秋离这通骂,痛快淋漓,陈果夫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差点背过气去,何应钦更是把脑袋低的,好悬藏到ku裆里,生怕唐秋离再找上他。
蒋委员长的脸sè,青红不定,一干大员们,更是缩头缩脑,心里同情陈果夫,“你说你,不是吃饱了撑得吗?惹这位蒋委员长都惹不起的副委员长干吗?还没有真凭实据,就敢放炮,自找倒霉,这种时候,唐副委员长正在气头上,谁要是替你说话,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老兄对不起了,真帮不上你”
这时,山虎进来,趴在唐秋离的耳边嘀咕几句,唐秋离的脸sè当时就yin沉下来,一股怒气浮现在脸庞,连带那道伤疤,也红的发亮,包括蒋委员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支塄起耳朵细听,心里疑huo,“什么事情,让他这样愤怒?”
可山虎的话语声太低,跟本就听不到,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唐秋离豁然起身,暴喝一声:“陈果夫,你给我站起来”这一声暴喝,惊得众人一愣,陈果夫更是浑身一哆嗦,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是机场的事情败lu了,可办这事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可能走漏消息啊?
“陈果夫,你好大的胆子,我今日抵达重庆的时候,你就安排中统局的特务,跟踪我,我身为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回到陪都,你却监视我,眼里还有我这个副委员长吗?可以,小事不跟你计较,就当是几条讨厌的疯狗。”
“可你却变本加厉,在我的座机上,安放定时炸弹,想要置我于死地,居心何在?若不是我的警卫发现,在飞离重庆的时候,已经被你炸成碎片了,如此一来,将置委员长于何地?不明真相的民众和世界各国,还以为是蒋委员长授意你这样做的,你这是陷蒋委员长于不仁不义外界舆论该如何看蒋委员长?”
“好,其他的事情,包括你诽谤我,都可以不计较,可这谋杀国民政fu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陷蒋委员长于不仁不义的罪过,我是万万不能饶恕的,蒋委员长,这件事,国府给我个说法,”唐秋离转向蒋中正说道。
晴天霹雳,所有的人,包括蒋委员长,都被这惊人的消息给震惊得差点儿昏过去,尤其是蒋委员长,心luàn如麻,还没有从这惊天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唐秋离的话,分明是有所指,一句话,就把自己套牢。
如果执意为陈果夫开脱,那就证明幕后的主谋之自己,也就是与唐秋离决裂的开始,今日之局面,他决裂不起,也不敢决裂,日本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打不过唐秋离,到西南来,对自己下手,就凭着中央军,能支撑多久?
倘若唐秋离一气之下,与日本人达成某种协议,划江而治,日本人占领江南,唐秋离占据江北,自己别说是民国第一人的宝座保不住,能幸运脱逃,到国外组做个寓公,那是最好的结局。
若是就此放弃陈果夫,蒋委员长的心里,实在是难以割舍,多年的心腹,尤其是陈氏兄弟的父亲临终前的托孤,蒋委员长对陈氏兄弟,已经有了子侄般的感情,否则,兄弟俩也到不了今天的高位。
唐秋离已经动了杀机,陈果夫落在他的手里,断无活命的可能,蒋委员长脑子luàn成一锅粥,这位民国第一强人,进退失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恨,恨唐秋离今天的实力,让自己无法动他,无能为力,恨陈果夫不争气,惹下天大的杀身之祸,把自己至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件事太大,要是换过来考虑,有人要谋杀自己,报复的手段,比唐秋离还要厉害和残忍,杨永泰目睹了整个事态的发展,他相信唐秋离所说的,都是事实,也相信这件事情,与委员长无关,可他不能不做出努力,不是对陈果夫有什么太多的好感,对中统那帮家伙也不太感冒,只是不想让蒋委员长,自己一生忠于的领袖,如此犯难。
“唐副委员长,陈果夫所犯的罪孽,固然不可饶恕,但是,陈某毕竟是国府的高官,传扬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望副委员长网开一面,也能让国府在世人面前,稍存体面,”杨永泰毕恭毕敬的对唐秋离说道。
“体面?难道一位国府的第二号人物,在自己的陪都,被自己的部下谋杀,在空中被炸成碎片,这也是体面?”唐秋离眼中厉芒一闪,冷冷的说道。
杨永泰哑火,黯然退到一边,他看出来了,唐秋离是决意要了陈果夫的xing命,除非与他当场翻脸,否则,事情无法挽回,可是,从蒋委员长到自己,有这个实力和心理准备吗?
第八百五十九章 当面毙了
第八百五十九章当面毙了
重庆军事委员会全体会议,如果没有这么多意外的变故,也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如果没有陈果夫在会议上的疯狂表现,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bo澜。
如果没有陈果夫企图谋害唐秋离,他至多也就是被蒋委员长罢官去职,还能过悠闲自在的生活,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如果,当山虎把陈果夫指使手下,在自己座机上,安放定时炸弹的事情,告诉唐秋离的时候,xing质就完全改变了。
不是唐秋离想要如何,而是陈果夫想要要了唐秋离的命,这事儿太大,想想看,企图谋杀国民政fu的第二号人物,而这位第二号人物偏偏是民国最有势力的人,这件事,能轻易罢休吗?
国民政fu军事委员会秘书长杨永泰,想要调解,被唐秋离几句冷冷的话,nong得黯然退场,蒋委员长也被唐秋离bi到不得不表态的地步,偏袒亦或是严惩陈果夫,蒋委员长都难以做到,反倒是陷入绝境的陈果夫,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唐副委员长,果夫所说,纯属个人意见和看法,如果因此而治果夫之罪,恐难让人信服,委员长都说了,畅所yu言,至于指使手下,在副委员长座机上安放定时炸弹一事,怕是有人嫁祸给中统,再者,单凭副委员长一面之词,就说是我陈某人所为,未免草率了吧?”
此时的陈果夫,反而冷静下来,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来个死不认账,他相信自己的是手下,一旦事情败lu,绝对会服毒自尽,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别人手里,唐秋离这也是推测之词,他没有真凭实据。
唐秋离冷冷一笑,他看透了陈果夫的把戏,这件事情,决不能轻易放过,就算nong不死陈果夫,也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也绝了其他国府大员,时不时打自己主意的念头,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再来这一手,陈果夫就是下场,朝山虎使个眼sè,山虎出去,不一会儿,四个特别卫队战士,押进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温文尔雅,只是,眼中不时闪烁的目光,暴lu了他内心的真实世界,两个人一lu面儿,举座哗然,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是中统局头号打手,特别行动处处长李沛然,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山虎又把一捆炸yào,放到桌子上,这个恐怖的家伙,散着冷飕飕的寒光,还用多说吗,人赃并获,非但如此,还有这两个人的亲笔供词,陈果夫还可以抵赖,推说他不知情,是手下人背着他干的。
可这没用,太苍白无力,在座的国府大员们,都知道中统的办事程序,没有陈果夫或者是叶秀峰的亲笔手令,底下人不敢有任何动作,明显是李沛然接到陈果夫的指令,才敢对唐秋离下手。
而且,这俩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唐秋离问一句,他俩就如实回答一句,面对陈果夫可以杀人的目光,浑然不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jiāo代得一清二楚,会议室里死寂一片,陈果夫面如死灰,颓然瘫坐到椅子上。
事到如今,蒋委员长不能不说话了,再沉默下去,这个幕后主使的罪名,就该落到自己的头上,“秋离,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是陈果夫丧心病狂,企图谋害唐副委员长,只是,这件事情涉及到国府内部高官,牵扯太大,值此抗日大局紧要关头,还望秋离高抬贵手,饶恕这个家伙的死罪,我一定会给秋离一个满意的答复,秋离,你看如何?”
蒋委员长这是在哀求唐秋离,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近十几年来,还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一个晚辈,他说完这些话之后,眼冒金星,xiong口堵得慌,身体踉跄几下,如果不是杨永泰手疾的扶住,老头子兴许当时就能昏过去。
是火候了,即便nong不死陈果夫,这回,他也断难翻身,没有了权柄,也翻不起大làng头,老头子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儿,面子还是要给的,也不能使蒋委员长太过于难堪,否则,惹起众怒,反而不美,事情就过火了。
“好,委员长,秋离就听从您的命令,可以不追究陈果夫谋杀我的事情,也希望委员长给秋离一个公道,”唐秋离语气平静的说道,包括蒋委员长在内,所有的大员都松了一口气,如果唐秋离执意要追究到底,连蒋委员长都不能改变陈果夫的命运。
毕竟,这涉及到国府两大巨头之间,非常微妙的关系,而且,其中的一个巨头实力和声誉,隐约有后来居上之势,唐秋离退一步,双方的面皮上都过得去。
蒋委员长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唐秋离的眼里,还是有我这个委员长的,他还没有自立为王的野心,今天这件事,放到谁身上,不闹个天翻地覆绝不会罢休,以唐秋离今日之身份和实力,如果执意要至陈果夫于死地,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唐秋离还是很识大体的。
不但蒋委员长和一干大员们松了一口气,就连死过一回的陈果夫,也缓过阳儿来,他暗自思忖:“以自己和唐秋离之间的恶劣关系,这次是死定了,奇怪的是,这么周密的计划,怎么会败lu呢?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而且,这俩家伙完全看不到自己示意的眼神,鬼mi心窍了?照理说,完全不应该啊?”他一脑袋浆糊。
“委员长,秋离还有几句话要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以后那个想要借着刺杀秋离的事件,而置蒋委员长于不仁不义之地,导致当前大好的抗日局面破裂,秋离决不轻饶,报复得要惨烈千倍万倍,即便是秋离身死,我华北独立师几十万将士,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唐秋离语气骤然转冷,刀子一样的话,刺ji得在座的大员们,心脏一紧。
唐秋离说完,眼光似乎瞟了何应钦一下,这几句话,是警告,更是宣言,谁要是打我唐秋离的主意,自问能够承担得住我华北独立师部队的报复,尽管放马过来,谁也没敢搭腔儿,更是不敢惹这位正在暴怒之中的副委员长。
“蒋委员长,至于这两个人,是直接参与者,请委员长允许秋离自行处置,”唐秋离说完,一指李沛然和另外一个中统特务,“那是自然,这两个家伙死有余辜,就jiāo由秋离处置,”蒋委员长连连答应,好不容易保下了陈果夫的小命,犯不上因为这两个小角sè,再跟唐秋离纠缠,顺水人情谁都会送。
唐秋离朝着山虎一摆手,四个特别卫队战士,倒拖着把这俩家伙拖出去,也许是死到临头,两人清醒过来,大声喊道:“部长,救命啊我们这可都是为了执行您的命令啊您不能让我们当替死鬼”
陈果夫已经没有了反应,鬼mén关走一遭的感觉,打掉了他的jing气神,还像是在做梦一般,两个替死鬼的喊声,逐渐远去,猛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不是那种步枪单发的shè击声,而是重机枪的连shè声。
事情已经解决,所谓的军事会议,也就不了了之,唐秋离朝着蒋委员长敬礼:“委员长,秋离这就告辞了,我已经接到德国元首的邀请,将于近日启程去德国访问,请委员长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丢下呆若木ji的众位大员,脸sèyin晴不定的蒋委员长,在哪琢磨着唐秋离刚才的话,怎么?德国人邀请他去访问,这也太意外了,难道在德国元首的心目中,唐秋离比蒋委员长的地位还要高?大员们心情复杂的看着脸sè难看的蒋委员长,心里泛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何应钦几乎是梦游一般的离开军事委员会,院子里,李沛然和另外一个中统特务血淋淋的尸体,到现在还刺ji着他的神经,陈果夫的头号干将,能在中统局坐到第五把jiāo椅的李沛然,就在蒋委员长和众多大员面前,被唐秋离干掉了,而且是用重机枪打成筛子眼儿的。
心狠手辣,杀ji骇猴,唐秋离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自己怎么与他作对呢?陈果夫肯定是完了,就连老头子也没法包庇他,官职一撸到底,能保住小命儿,已经是祖上积德,蒋委员长大力成全,何应钦忽然后悔来参加这个军事会议,本来,以他国民政fu行政院资政,这个闲得屁都凉的职务,根本没必要参加军事会议。
可陈果夫偏要他来架秧子,说是在会议上,要给唐秋离好看,自己也就鬼使神差的来了,内心里,还是要看唐秋离的下场如何,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落井下石,置唐秋离于死地,自己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还不都是拜唐秋离所赐。
老头子一直冷藏自己,给了个行政院资政的闲职,自家院子的大mén口都长草了,与当军事委员会军政部长时候相比,不亚于天壤之别,巨大的反差,让何应钦对唐秋离恨之入骨,无法化解。
可今天陈果夫的下场,让何应钦感觉复仇的希望,十分渺茫,他长叹一声,脚步蹒跚的爬进汽车里,chou调骨头般瘫坐在靠背上,“回府,”他有气无力的吩咐司机一声。
第八百六十章 定边之行
第八百六十章定边之行
唐秋离回到重庆没到一天时间,就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使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重庆这个地方容不下自己,整个国府也是对自己敌意甚深,看来,重庆这个地方,以后还是少来,尽量不来。首发
车队没有回宾馆,直接到了重庆巫家坝机场,刚一下车就看到,自己座机和护航战斗机周围,布满了武装宪兵,特别卫队的几名队员,在紧靠飞机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个穿着深蓝sè中山装的年轻人,远远的迎过来。
“副委员长,卑职是军统局三处的李chun风,奉戴局长之命,在机场保护副委员长座机的安全,戴局长委托卑职向您问好,请您原谅,我们局座不方便lu面,”这个年轻人吐字清晰的说道,语气甚是谦恭。
唐秋离暗自想到,这个戴笠的确是个乖巧的人,做事总能搔到你的痒处,恰到好处又不动声sè,难怪最近深得老头子的信任和赏识,不管是陈果夫还是叶秀峰,都不是戴笠的对手,中统迟早会被戴笠打压下去。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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