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阻击
第四百一十章京津走廊阻击战
刘铁汉兵团攻击天津五个时后,北平的日军增援部队,终于出动了,按照正常的行军度,五个时的时间,足以兵临天津城下,救兵如救火,日军反应度为何如此迟钝,一直是个谜,按照天津战役结束后香月清司的说法,是分散在各地的部队,集结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而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内部流传,司令官阁下在得到天津被攻击的消息后,极端的痛苦,显得举棋不定,顾虑重重,完全丧失了一个日本军人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援军在天津被攻击五个时后才出动,微妙的说明了司令官阁下复杂的心理活动。
而北平日军增援部队的行军方向,恰好是唐秋离布置的重点阻击地区,应该说是张网以待,这是否有说明了日军增援部队,无功而返,亦或是碰得头破血流的结局,不过,也怪不得香月清司,经由廊坊,是到天津最近的通道。
得知日军北平援军一头往自己布置好的口袋里撞来,唐秋离精神大振,见指挥部里没有其他人,朝着梅婷大喊:“夫人,拿枪来”梅婷气得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把唐龙枪心翼翼的取出来,唐秋离姿势潇洒的跨上枪,转身离去,看得梅婷美目异彩连连。
唐秋离也就是过过枪瘾,还能让他上前线?山虎不用说,论力气,唐秋离还真怵头山虎,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大力金刚似的。
就是手下特别卫队的战士们,拿枪着他们,也不放自己,梅婷这一关就难过,特别是她眼含泪水,担心的模样,把唐秋离就心疼死。
难怪的一员著名战将感叹,指挥的部队越多,离枪炮声越远,上阵杀敌,那只能是梦里的事情了,唐秋离就要这样的感觉,血手团刚起兵的时候,百八十人,那一场仗,不是亲自上阵杀敌,手刃倭寇,何等的畅快淋漓。
京津走廊河北廊坊一带,是一片平坦的原野,地势开阔,没有险要的地形可以防守,最适合大规模装甲集群开进或者对守军阵地进行突击。
昭战车联队,是驻华北日军编制中,唯一一支装甲部队,装备有二百三十五辆“伊豆三型”轻型坦克,八十多辆装甲车,三十门自行火炮,在千里沃野的华北大平原上,是一支令人生畏的钢铁突击力量。
大佐联队长昭一夫,毕业于日本帝国6军大学装甲指挥系,是一个地道科班出身的日军装甲部队指挥官,自从进驻到支那华北以来,昭一夫的心情不是很好,他渴望建功立业,在支那战场,为家族争得荣耀,昭家族,可是日本的名门望族,历代都是名将辈出。
可是,环顾在华北的支那军队,连卡车都没有几辆,叫他去哪里寻找对手?就是纵观整个支那政fu的军队,也没有成建制的装甲部队,高手寂寞啊,昭无奈的感叹。
七七事变当夜,驻扎在天津的昭,几次向田代皖一郎司令官请战,请求支援北平战场,可是,都被拒绝了,调到北平之后,更是闲的难受,现在,建功立业的机会终于来了,天津有战事。
昭一夫在指挥车里,命令所有的车辆都打开大灯,全前进,他要第一个赶到天津,让那些只拿着步枪作战的支那士兵,在坦克的履带下,痛苦的惨号,用支那士兵的鲜血,洗涮战车。
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突击力量,昭拒绝了把部队分成两部分,平均配置在两个方向的建议,他把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廊坊方向,以他行家的眼光看来,廊坊一带,是华北地区,天然的坦克战场,即使是支那军队有阻击阵地,也经受不起自己联队的突击。
昭要求的是度,可是,这样一来,坦克和步兵的距离,就拉开了,没有步兵掩护的装甲部队,极易遭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昭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可是,步兵的迟缓动作,让他极度的不耐烦。
昭战车联队,出现在独立师战士视线里的时候,已经与后续的日军步兵,拉开了有十五公里的距离。
漆黑的原野,独立师前沿观察哨的望远镜里,出现一大片雪白的灯光,其实,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真切,黑夜里,几百辆机动车辆的灯光,如同闪闪的狼眼,格外清晰。
情况迅上报到指挥部,指挥部里的唐秋离和众将,也都看到了茫茫原野上的一片灯光,日军的坦克,也只能走这个方向,唐秋离下达命令,按照预定的作战方案进行。
独立师阻击部队炮兵阵地,一门门大口径火炮,慢慢昂起粗大的炮口,前沿的炮兵观察哨,不断的报告日军装甲部队接近阻击阵地的距离、移动度、方位等。
最前面的几十辆高行进的日军坦克,忽然一头折进独立师挖掘的反坦克壕里,几乎是垂直竖立,粗短的炮管,直接扎进松软的泥土里,动机哼哼几声,喷出一股浓烟熄火了。
可是,坦克车里的日军却出不来,急的在电台里大声呼叫,昭一夫得知情况,多少有些意外,支那军队里,还有懂行的?知道挖掘反坦克沟?
不过,这样难不倒昭一夫,儿科把戏而已,他命令后续的坦克和装甲车,沿着栽到沟里的坦克开辟的道路,以这些坦克做垫脚石,继续前进,大不了打完仗,再拖上来,修理一下罢了。
日军坦克按照命令,分成几路,准备依次通过反坦克壕沟,忽然,前面漆黑寂静的原野上,爆出团团火光,紧接着,巨大的炮声轰隆隆的响起。
黑夜里明亮的车灯光,是最好的目标,独立师的炮兵们,甚至不用炮兵观察员报告坐标,对着一片灯光,狠命的把炮弹过去。
猛烈的炮火,把日军坦克和装甲车,笼罩在死亡的钢铁风暴之中,炮火是如此的密集,有的日军坦克,同时被几炮弹直接命中,炸成一团火球,炸飞的炮塔,旋转着飞向天空。
大地在燃烧,在颤抖,日军坦克集结地,被炸成一片火海,火炮与坦克的对决中,坦克占不了便宜,日军坦克开始还击,可是,他们坦克上装备的,是直瞄火炮,程上就吃了亏,出的炮弹,在距离独立师炮兵阵地很远的地方爆炸,倒是炸的泥土翻飞,看着热闹,屁用没有
倒是三十门日军自行火炮挥了威力,一轮急促击,独立师炮兵阵地上,冒起了团团火光,有十几门火炮被炸毁,炮兵也出现了伤亡。
不过,日军自行火炮的好日子,显然是到头儿了,捕捉到弹道轨迹,立即招来近百门火炮的报复xing炮击,雨点般的炮弹,劈头盖脑的砸在日军自行火炮的炮位上,不成比例的火力密度,结果可想而知。
等后面的日军步兵赶到,广阔的战场上,到处是冒着浓烟的坦克和装甲车,不时有殉爆的弹,爆炸出一团裹着浓烟的火球,昭战车联队,就这样全军覆没了,没有一辆逃脱这样的命运。
昭一夫再也不能施展抱负,建功立业了,指挥车里,他已经烧成了一团黑炭,只有暗淡无光的指挥刀,和刀柄上刻着的名字,才辨别出他的身份。
日军步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张嘴吐舌头,心里冒出一股浓浓的寒气,大日本帝国的装甲勇士们,就这样全体欲碎了,没有钢铁外壳保护的我们,岂不是下场更惨?
增援天津的日军指挥官,不容得他胆战心惊,命令部队快通过,天津正在吃紧,高岛已经几次出求援电报,他的防御工事,正在遭到猛烈的围攻,逐步被压缩,没有外援,天津必丢无疑。
大队日军,心里寒,战战兢兢的穿过燃烧的装甲车辆,没有遇到队的子弹和炮火,倒是被爆炸的日军坦克,给炸死许多士兵,日军指挥官心里这个晦气。
越过反坦克壕沟没到一公里,前面漆黑的原野,忽然复活,迸出点点火星,轻重机枪子弹,平地刮起一阵暴风似的,朝着密集的日军队形扫来。
接着,数不清的迫击炮弹和大口径火炮炮弹,流星雨般落进日军的行军队列之中,在他们的前进方向,炸成一堵火墙,一片无法逾越的死亡火海。
日军朝水般退了下去,留下遍地的尸体,日军增援部队前卫第八师团,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师团参谋长被炮弹炸的四分五裂,师团长身负重伤,部队减员五分之建制被打残。
日军所属炮兵,慌忙构筑阵地,向独立师炮兵阵地展开猛烈炮击,好一场炮战,双方的炮弹,拖着暗红色的尾焰,流星般穿梭往来,独立师的炮兵,大展神威,硬是把日军炮兵给打哑巴了。
战至最后,一门日军的火炮开火,就会招来独立师炮兵五门以上火炮的围攻,日军炮兵指挥官险些吐血,一个多时的功夫,他指挥的所有炮群,几乎都遭到了毁灭xing的打击。
完好无损的火炮,已经没有剩下几门了,据他所知,队,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火炮,也没有这么多的炮弹,可是,队的炮弹,的确落到自己的头上,而且威力还比皇军的炮弹大得多,活见鬼了?
第九百六十三章 浮桥
白崇禧在距离红水河二十多公里的小镇平塘,意外的遇到了也在此做短暂停留的桂军第二十一集团军司令廖磊,第九军军长张淦,和他们带领突围出来的部队两万多人。
意外的重逢,让白崇禧惊喜莫名,廖磊和张淦,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天一夜,与总部失去联系,白崇禧的安危,更是让两人揪心,再次相见,竟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总座,您受苦了,“话音中,竟然带着丝丝颤抖,可见两人的激动情绪。
白崇禧喟然长叹,摇摇头说道:“你们还不是一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总算没把咱们桂系的家底儿拼光,”也就是在廖磊和张淦面前,白崇禧才会说说心里话,这次南宁保卫战,对于白崇禧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拼进去万部队,最终还是丢了南宁城。
一路撤下来,又被日本人咬着背影,紧追不舍,任是盖世豪杰、百战将军,也会心意阑珊、豪气消磨,提不起精神来,廖磊和张淦,何尝不是如此,也就更加理解白崇禧此时的心情,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横亘在三个人中间。
正午的阳光,照不散白崇禧身心的疲惫,良久,他似乎低语一声,“回来就好”,蓦然,好像想起什么来,急忙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快,给唐副委员长去电报,我部八万余人,已经顺利突围,目前,正在红水河南岸平塘一带休整,预计在五个小时之后渡河。进至来宾。”
白崇禧的精神状态,似乎恢复过来一些,看着廖磊和张淦说道:“说说吧,上林没有见到你们俩,怎么会到了平塘呢?”廖磊和张淦,心有余悸的诉说起来,二十一集团军和第九军是保卫南宁的桂军主力部队。一直顶在最前沿,尤其是在南宁进入巷战之后。
接到总部下达的突围命令之后。两人一商量,决定延后一个小时再撤,他俩担心,一旦前沿的部队突围,惊动了日军。总部和其他部队就有危险了,在者,两人的部队,与日军靠得太近,阵地犬牙交错,扭在一起。如果他们先动,日军必然会有所觉察。
幸亏本间雅晴的命令,前沿的日军各部队停止了夜间进攻,转为修筑防御工事。两人虽然搞不懂日本人的用意,却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在没有惊动日军的情况下,把部队悄悄的撤出南宁城,他们突围的方向,在南宁以北的甘圩,经双桥到武鸣,转向上林集结地点。
就在到达武鸣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就在廖磊和张淦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遇到了日军穿部队,第四军五十七师团。双方猝然遭遇,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日军第五十七师团,以为抓住了桂军的主力部队,围上来拼命的打。
廖磊和张淦,指挥部队边打边撤,日军有调来援兵,到天亮的时候,日本人越打越多,紧追不舍,留下的阻击部队,根本无法阻挡水般的日军士兵,又一个不好的消息,前出至上林附近的侦察部队报告,在原定集结地点上林,明山南麓,发现密集的枪声,似有部队在激烈交火,并发现大批的日军,在开往上林方向,建议部队改道去来宾。
形势危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小鬼子缠住自己的部队不放,明显是等待主力部队到来,好一口气吞掉自己这三万多人,廖磊和张淦商量一下,决定改道,往东至宾阳,渡过红水河到来宾,且战且退,打了一天多,到昆仑关的时候,三万多人的部队,只剩下两万多人。
日军的增援部队也上来了,廖磊和张淦自忖无法脱身,就狠下心来,决定利用昆仑关的险要地形,在这里与小鬼子决一死战,就算是部队拼光了,也能为白总座和其他部队吸引更多的日军部队,减轻他们的压力。
二十一集团军和第九军剩余的部队,在昆仑关摆开的阵势,无论是廖磊和张淦,还是普通的桂军士兵,都认为这是最后一搏,也没打算回去了,就在这时,原一一三是三一四团团长武孝先,带着深入日军后方的部队赶到。
武孝先不由分说,立即命令部队接替防线,廖磊和张淦当然不能同意,把武孝先一支孤军留在昆仑关阻击日军,自己带着部队逃命,争执好半天,武孝先以相威胁,迫使两人同意了他的计划,临撤走时,把轻重机枪、迫击炮和大部分弹,都留给了武孝先,才依依惜别,没撤出多远,昆仑关方向,就枪炮齐鸣,喊杀声震天。
听到这里,白崇禧的目光遽然一亮,急切的追问道:“武孝先现在怎么样了?能联系上马?”廖磊和张淦脸一黯,摇摇头说道:“情况不明,估计是凶多吉少,我们在到达平塘之前的五个小时联系过一次,已经打退了日军六次冲锋,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白崇禧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说话,他太清楚了,这种以少部分兵力进行的阻击战,能撤下来的机会很渺茫,日本人打算彻底解决掉桂军,不会因为昆仑关的地形易守难攻,就会放弃攻击和追击自己的目的,“武孝先乃真猛士也!”白崇禧喃喃自语到,廖磊和张淦对视一眼,从两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非常认可白崇禧的说法,实际上,廖磊和张淦的命,是武孝先救的。
三个人又沉默下来,目光里有了悲伤,一匹战马,由红水河方向飞奔而来,溅起泥泞小路上的泥水,战马和马上之人也是溅满了泥浆,一个军装破了几个口子的年轻上尉军官,跳下马来,多少带有些气喘。
到了白崇禧三人面前立正,一个干净利索的军礼,军人气质喷薄而出,白崇禧眼中欣赏的目光一闪,值此败军之际,几万部队都被失败的情绪所笼罩,这个年轻的上尉,还能保持这样的精神风貌,着实难得,一瞬间,这个年轻的上尉,已经走进白崇禧的心里,也许是他飞黄腾达的开始。
“报告总座,独立师直属兵团参谋长常风将军,派来了联络副官,正在平塘等候总座召见,此外,卑职从红水河边赶来,报告重要情况,独立师部队,十几天前,已经在红水河上,架设十几座浮桥,可供我部队在一个小时之内全部通过,总部作战参谋孙尚志,”年轻上尉口齿清楚,语气清朗,几句话,就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白崇禧惊呆了,“什么?独立师的部队,已经在红水河上架设浮桥了?你亲眼所见?”一连串的问题,道出了白崇禧心中的震惊,孙尚志肯定的点头,白崇禧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可谓是五味杂陈,确切的说,是失落多余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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