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笑着点点头,承认道:“您猜得很对!”
这下场面又轰动了,“是谁?”
“请出来!”
“快出来!”
台上观众们七嘴八舌地喊。
方凝不得不安抚道:“大家请先不要激动啊!你们放心,今天难得我当主持人,一定把该挖的都挖出来。”说罢她看向程一笙说:“其实刚才我很想无良的多说几句,然后再请你的,但是又担心大家扔鸡蛋神马的,所以斟酌再三,决定先把你请上来。那个以后我建议以后观众入席,不许携带鸡蛋或是水果蔬菜一类的东西,免得我们主持人有压力!”
程一笙迅速接道:“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种压力!”
大家全笑了,这是说方凝对自己没自信吧!
方凝干咳两声说:“那个程一笙呀,我以前都是做财经主持,就是坐在桌前一个人说啊说,没人回应。我发现你这种节目好啊,可以随便说,还有你这个沙发,比我那椅子舒服多了!”
程一笙接着她的话说:“这不是为了配合三周年活动才换的沙发,以前我那藤椅,又硬又硌,一场节目下来,硌得生疼!”
方凝听了呵呵笑道:“那你不让台里给换把椅子?瞧这沙发多好!”
“我提议过啊,台里不同意,说藤椅更能与我的旗袍相融合,体现出品味来!”
方凝摸着沙发扶手问她:“咦,那这次怎么就换沙发了?”
程一笙回应道:“藤椅没有双人的!”她立刻做娇羞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道:“这个不是为了我的另一半准备的么!”
“噫……”场上爆发出一阵调侃声。
程一笙难得脸红了!
方凝看向观众说道:“大家不要着急啊,我们慢慢挖,先从工作开始!”
徐涵被扔出去之后,看到殷权房间门口站的都是黑衣男人,她也不敢到隔壁的房间里,只好先溜回自己的办公室,还好大家都去看程一笙的节目直播,大楼里没有多少人,她跑进办公室呼哧喘着气,却冷不妨惊见安初语在自己办公室里。
她没想到安初语会在,她心里正虚,所以愣了一下,失态很明显。
安初语正在看电视,转过头,目光锁在她身上,定睛地上下看个仔细,竟然把豪放的徐涵都给看的不自然了,她的手掩掩胸,“嘿,都是女人,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干什么去了?”安初语狐疑地问。
“没什么!”徐涵总不能说她去勾引殷权吧,她也说不出口啊!更何况战绩还这么丢人!
安初语走过来,盯着她问:“还说没什么?大冷天的,你穿成这样干什么?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去了?”
徐涵被问得不耐烦,撩了撩长发说:“我能犯什么错误?勾引薜台算犯错?”
“你勾引薜台去了?”安初语心中一沉,继续追问。
徐涵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拿薜台当挡箭牌。她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对薜台不死心的!”
安初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佯装轻松地笑了,说道:“薜台倒是没什么,就怕你乱来,赔了身子又折兵!我找你来了,你没在,我就先在你这儿看电视了,程主播都上来了,对了,你成功没有?”前面那么多句,就是为了最后一句铺垫。
徐涵不能让自己太没面子,她撇撇嘴说:“算成功吧,其实也没有成功,今天他太忙,没有时间,所以只是抱了抱,就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套上棉衣,坐到电视前看了一眼,说:“呀,程主播今天真漂亮!”
她觉得可惜,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殷权啊,她要是能抱一下那都不亏,她觉得自己的策略有误,下回吸取教训再接再厉!
安初语坐到她身边,眼睛看着电视,心里越发阴狠起来。
此时台上方凝已经问过程一笙当初如何努力进的电视台,又怎样努力拥有了这个节目,她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个大家都很感兴趣的问题!在你从业这么多年里,有没有什么赞助商想要潜你的?”
这个问题大家都感兴趣,场内场外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个自然会有,以前没有出名的时候呢,很多厂商都想欺负人,后来出名了,那些赞助商们又找各种理由想要追求我,这种追求,自然有别于正常男女爱情的追求,完全是**上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某种交易,我花钱投广告了,你陪我睡觉,就是如此。刚才我就说过,我程一笙能有今天,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没有走任何歪路,像这种情况更加不可能发生!”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显得很坚定,让大家看到她的决心。
方凝点了下头,又问她:“那么我想知道,你拒绝了,可是广告呢?”
“自然真有赞助商不再投放广告之事,刚开始我心里挺难过的,难道你投放广告不是为了自己公司的效益?而是为了一时的**?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们其实最在意自己的生意,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的节目还不够好。也就是说投我的节目也行,投别人的节目也行,在节目水平与收视相当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想着多得一些了。想明白这些,我觉得我应该在节目上下功夫,最起码要让节目看着有水平,我不是一个花瓶!”程一笙侃侃而谈,脸上绽放着自信的神采。
这个时候观众席上一直很安静,都在认真听着她的话,等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观众调节上才暴出一声喝彩,“好!”竟然异常整齐洪亮!
电视机前,林郁文已经抹起泪来了,她知道女儿工作努力,也知道电视台竞争激烈,可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些。她对程佑民说:“你看你总对孩子那么严格,这些事情你知道吗?孩子都面临着什么你又知道吗?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你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程佑民何尝好受?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对女儿要求那么高,也是为了让她以后能有出息,可是这些,他真的没有想到。
校园里还算是一方净土,作为严谨的程教授,他的地位在那里摆着,自然没有人敢去拿一些龌龊的事找他,他的名声在外,也没人去叫他到那些娱乐场所,于是他未免与现实有些脱节。
对于妻子的指责,他一言不发,他没什么可说的,只觉得的确有愧于女儿,他不算是一个真正合格的父亲,他只想着让女儿独立,却没有给她自己应有的责任,为她遮风挡雨。
方凝呼道:“哇哦,我听着都很励志!”她看向观众说:“对于逃酒席这种事儿,程主播可是有一套,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她还专门想出逃酒三十六计,大家想不想听听?”
“想!”观众们的兴趣又被调动起来了,暂时将程一笙的绯闻男人抛弃在脑后。
可是房间里的殷权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电视,嘟嚷道:“怎么还在说闲话?不是说基本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我的么?还不让我上场?”
刘志川在一旁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以前是谁说殷少沉默少语的?是谁说殷少低调不愿意暴露在媒体前的?全是假的!看看现在,简直就是一风骚男!靠,男人戴个大红围巾,还那老厚,我去!
他这是完全为自己被扣奖金又扣假而不满,恶意地yy老板!
面对方凝的问题,程一笙笑道:“其实啊,这个也是根据当时情况而定的,比如说有时候对方一定要灌你酒,你一看逃不掉,于是就先猛喝几杯,然后用假痴不癫那一招,其实就是装醉嘛。刚上来猛喝酒,醉的比较真实,大家基本都会信,然后呢就要求去卫生间吐一吐!稍后回来再接上后招,调虎离山。你可以说某某老板,门外有个什么什么样的妙龄女子找你!一般想潜你的老板基本上都喜欢漂亮女子的,听到这个,多半会出去看看,这时候你就能拎包跑了!”
方凝奇怪地问:“咦,那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怎么不跑呢?”
“那时候大家肯定会怀疑你是不是真醉?所以会盯着你,想跑也不好脱身,所以通常我去洗手间都不会拿包。第二次大家一看老板都去找别的女人了,那这位也就无所谓了,所以我硬要走,也不会有人强拉硬拽!”
方凝恍然,“原来如此,看来酒场上还有这么多门道,今天可是受教了!”
程一笙感慨地说:“工作性质不同,有时也会有很多你不情愿做的事情,女人想保护自己,不多动些脑子是不行的,还有底线一定要坚持住,只要你有一点松动犹豫,可能就有人趁机攻破你的防线!”
方凝又好奇地问:“酒场上如此有经验,那么我就要问到工作上了,像你做节目,总会遇到很难缠的嘉宾,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说到这点,我就想说,其实访谈节目有时候也是一场斗智的过程,有些嘉宾的确是不配合的,他可能上节目并不情愿,只是基于某种目的选择了我的节目。也有的嘉宾是看轻我这个主持人,总之刁难的碰到了很多!这类型的嘉宾怎样对待?其实这就说到我刚开始说的那点,把节目做精!怎样做精做细?前期工作就非常重要!”程一笙想了一下说:“比如我要做一期节目,我会花很多时间去了解这个人,包括一些细微的东西,那么我觉得是人肯定会有某一点会触动他,我要找到的就是这一个点,你对嘉宾越了解,其实就越好掌控节目的局面。像专家类型的嘉宾,我会花精力去研究他的专业,问出的问题要有水平,还要让问题平民化,也就是怎样问,大众可以理解。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可能很难,但是研究出一个套路,也就越来越简单了!”
听到这里,方凝感慨地说:“其实咱俩做了那么长时间朋友,很多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平时虽然我们开玩笑什么的,时常没正经,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一句:程一笙,我很佩服你!”
程一笙笑笑,“很多人都会说,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房间里一直坐立不安的殷权,终于被人请进演播大厅,走到了后台,准备出场。殷权觉得心里激动极了,好像他是个普通人,要上一次对自己非常重要的节目一般。
“好了,这些心酸的经过说得人总是感慨万分,也揪心,那我们现在来说说幸福的、简单的,如何?”方凝笑着看向观众席。
“好!”大家心领神会,今天的重头戏头总算要开始了,真是急死人了!
程一笙伸出手指歪着头挠了挠头,装傻地问:“什么事啊?”
方凝笑了,“程一笙,你就装傻吧,你不着急,我想你背后的那位神秘人应该恨不得飞上台来了吧,你忍心舍得让他在后台等候吗?”
程一笙表情一垮,说道:“好吧,你厉害,让他上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台上的观众们就发出一声巨吼,是欢呼,是期待?程一笙的秘密男友,到底是什么人呀?
电视机前的程珠珠还奇怪地说:“哑巴也能上电视吗?不嫌丢人啊!”
“你别说话,快注意看!”吕会萍紧张地说。她巴不得程一笙嫁得不好,嫁得不好,叫她牛……
方凝对观众说:“你们别吼了,我想你们应该听我吼出那个令人震撼的名字,难道你们不想知道?”
她的话很有用,大家的声音果真低了,但是还有一些杂音,不过可以忽略。
方凝站起身,手一抬,气势宏大地叫道:“有请程一笙的绯闻男友,殷权!”
场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是那种极其冷的安静,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这算是最严重的冷场吗?
监控室里,薜岐渊的脸已经黑成一团,手也忍不住握成紧紧的拳头,对于他来讲,这期节目越成功,就意味着他越失败!
殷权昂扬地走上台,气势非凡,他一向冷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概是他在人前不苟言笑惯了,所以这笑极浅,一般人看不出来。
程一笙原本正在期待老公上场,但是她看到殷权脖子上那大红围巾的时候,她差点晕倒。这死男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戴这个,他怎么又戴了?他藏哪儿了?她怎么没发现?
殷权的视线一眼就攫住场中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是他的老婆。这件旗袍,是他买来准备结婚穿的,没想到她在这个场合中穿上了,看来他又要再准备一件旗袍,留在结婚的时候穿。她穿着他精心挑选的旗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那仪态坐姿,大气得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活脱脱的一个小女人,他的小女人。这一刻他想得极多,甚至想起曾经她美好的种种,撒娇的、示爱的、耍小脾气的,总之每个情绪都构成鲜活百变的她,那一刻,他眼中柔情四溢,目光环绕在她脸上,再也移不开!
方凝算是除了程一笙之外最淡定的那个,但是她看到殷权的围巾时,呆滞了,这是殷权吗?靠怎么什么男人到了程一笙手里,都变了性格了?温润的薜台变得阴郁,这狠戾的殷权则变得可爱,还有点白!
靠,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殷权的出场,惊了一群人,震惊的不仅是程一笙的男友居然是殷权,更惊人的是一向低调的殷权竟然高调的上节目,大家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殷权,并且能够了解他,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电视机前的程珠珠转过头来看父母,“妈,我没听错吧,怎么方凝说的是殷权?”
吕会萍在一旁说:“我也听着像是殷权!”
“怎么可能呢?”程佑强也不可思议地说。
母女俩一起回头看他:“你听的不是殷权?哦,那是我们听错了!”
程佑强尴尬地说:“不是,我听的也是殷权!”
母女俩的脸同时黑了!
电视机屏幕前的安初语则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她哪里敢相信,程主播的男人是殷权,要不要这么好命?台里的一姐,嫁得还那么离谱?n市最厉害、最有影响力的黄金单身汉都让程一笙给捡走了?
而郑彦廷那边场面更大,这回学校里不用他动员,大家都主动地去看电视,而学校听说程一笙的弟弟居然在自己学校,这回更是让大家在礼堂里看巨屏电视,可谓给足了郑彦廷面子。
然而这一刻,殷权的名字还是震了学校里的各位同学,虽然不在一个市,但是n市的殷权也是威名远播,对于这里的学生来讲,更是一个像半神话、半偶像的人存在着。
简直太让人意外了,郑彦廷最好的朋友碰碰他说:“嘿,不够意思,你表姐夫是殷权,也不跟我说,你进尊晟也不是考进的吧!”
“靠,我真是考进的,我表姐真没跟我说!”郑彦廷心里骂死程一笙了,这女人真能瞒,连他都瞒着。小时候明明两人都分享秘密的,怎么大了反倒远了?
敢情这位先生把自己想成程一笙的闺蜜而不是表弟了。
“切,不信!”他的好朋友直接回了这么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