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看你怎么办?我告诉你,就算你有钱找保姆,保姆能有自己家人放心吗?”
程一笙听到这个就郁闷,殷权马上求场,说道:“妈,一笙已经打算要孩子了,我戒烟半年,夏天要,刚好来年春天生!”
其实两人还没有说到这一步,但是殷权不舍得看老婆被父母数落,所以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程一笙感激得泪眼汪汪地看着殷权,还是她老公体贴她。
如此的殷权,形象在程佑民与林郁文心中,又高大了许多!
程佑民今天可谓格外宽容,他站起身说:“好了,快吃饭吧!”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响了,林郁文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我去接!”她快步地向电话走去。
程佑民对殷权说:“走,咱们上桌!”
殷权快走两步,给老丈人拉开椅子,十分体贴,看得程一笙自叹不如,她慢悠悠地在后面走,耳朵里却捕捉到妈妈的话。
“会萍呀,什么事儿?”林郁文热情地说。
婶婶来电话,估计没有好事儿,肯定离不了程珠珠的事儿。她不由侧耳去听!
“今天晚上?行、行,我们过去,什么你掏钱,元旦聚聚也是应该的,咱们aa制就好!”林郁文快言快语地说。
她的话已经将殷权与程佑民的精力都牵扯过去了,两人同时看过去。
“嗨,我还时髦?aa制也不光是年轻人能说的嘛,行了,咱们晚上见面再说!嗯,再见!”林郁文说罢,挂了电话,转过身见一家子人都看她,说道:“一笙啊,你三婶打来的电话,说是元旦呢,晚上去饭店里聚一聚,还说她们掏钱,到时候各家掏各家的吧,也公平,你们有时间吗?”
殷权刚要答应,程一笙就抢先说道:“晚上我得去看殷权爷爷!”
殷权不想让程一笙为难,跟着她说:“不然我们回头去看也行!”
程一笙不赞同,挑了眉说:“那怎么行?爷爷是长辈,什么事也不能耽误去看爷爷,爸,妈,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啊!”
殷权刚想说话,程佑民就开口了,说道:“一笙说得没错,你们还是回去看老人,我们家的聚会,以前也没聚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说罢,看向林郁文说:“现在一笙跟殷权的婚事也公开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殷权的爷爷?人家辈分可在那儿摆着呢!”
林郁文说:“我看是!”她正不愿意女儿跟女婿晚上去参加什么元旦聚会,不用说,吕会萍知道了一笙嫁的是殷权,不定又算计什么呢,这可是她女婿,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殷权马上说:“爸、妈,应该是我爷爷过来看您二老,您这是女方!”
规矩上面他不太懂,但是他觉得他跟程一笙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家那边都没人出面,总觉得让她受了委屈,但是他家庭情况特殊,他也没有办法。
程佑民说道:“什么男方女方的,我们没那么多事儿,这样吧!下午呢,我跟你妈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老人!”
林郁文突然问:“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程一笙说道:“哎呀,办不办的吧,好麻烦!”以前其实她挺期待婚礼,不过现在婚已经结了,也就趋于现实,结婚后的人都比较懒,也不想折腾,反正她现在过得跟殷权挺好!
她的话音刚落,两老都还没说话,殷权坚定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不行,不能不办,婚礼的事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一笙委屈的,结婚一事,已经够让她委屈的了!”
程佑民与林郁文都露出赞同的表情,他们并不要求婚礼有多么豪华,但是这个形势还得有,毕竟他们是保守的人,要是不办婚礼,好像女儿有什么问题似的。
程一笙看看殷权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回头可以慢慢商量。
吃过了饭,程一笙抢着去刷碗,饭她都没做,不好意思不刷碗,殷权也没跟她争,他去她的房间给爷爷打电话。
殷宗正听到殷权的电话,非常高兴,他中气十足地问:“一笙说下午过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爷爷,我跟一笙在她家呢,一笙的父母说下午去看您,会跟我们一起过去!”殷权说道。
殷宗正一听身子马上坐直了,“哟,那怎么好,人家可是女方呢,按道理应该我去看他们,不然我现在马上准备?”
殷权说道:“我也是这么说的,我岳父说他们没那么多讲究,说您是长辈,坚持要他们看您!”
殷宗正感慨地说:“不愧是书香门弟,读书人,就是有规矩,不像什么……”他觉得跑了题,马上改口说:“他们过来也好,我赶紧让人准备,先这样了!”他挂了电话,赶紧把管家叫过来,说道:“一笙的父母下午要过来,你赶紧去,打扫卫生的打扫,晚餐按照五星级标准准备……”
刚说到这里,电话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殷权,他问:“怎么了?”
殷权说:“刚才我还没说完,您就挂了,我跟您说一声,晚上他们不在家里吃,不用准备了。”
“那怎么行?来一趟不吃饭像话吗?”殷宗正板起脸说。
“晚上他们有聚会,一笙的姑姑、叔叔家还有饭局!”殷权说道。
殷宗正沉吟道:“这样啊!”他感叹道:“也是的,过元旦呢!那好吧,回头咱们再请,反正来日方长!”
挂掉电话,管家还没走,正等着吩咐。他想了想说:“晚餐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那个……还是给殷权和一笙准备上,到时候他们不吃就算了!”
他也没问殷权与一笙是不是晚上在这儿吃,其实他希望两人在这儿吃的,他一个人太寂寞了,但是他又不敢问,怕自己失望。随他们吧,要是他们跟着去参加那边的聚会,也没什么可说的。
别看他儿子多,但是哪家都不往这儿跑,没事儿准不出现,他最疼的孙子殷权,也让他给得罪了!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老李的电话,他马上接了,老李的声音响了起来,“殷老头儿,下午来几盘怎么样?”
殷宗正哈哈笑着说:“不了不了,下午孙子孙媳妇过来,我没时间陪你们!”
“殷权跟程一笙?”老李头问?
“对啊,一笙的父母也来看我,我可得好好招待人家,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们可是男方呢,让人家女方先来,哎呀过意不去啊!”殷宗正又开始得瑟,他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炫耀,说完之后他问道:“你孙子不回来陪你?”
老李头气哼哼地说:“他们啊,都忙,玩去了,哪个想到我这老头子?”
殷宗正叹气说:“也是的,以前我不也孤零零的,不过有了一笙,全都变了,这孩子呀,就是贴心!”
“哼,我找别人去,挂了!”老李头儿满是酸味儿地挂了电话。
殷宗正心情大好,他坐到沙发上想,到时候给彩礼,给多少呢?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要不八百八十万?凑个吉利!今晚得谈谈两人的婚事了,孙子不懂事,老人不能不懂事,领证这么长时间,不办婚礼怎么能行?到时候这么好的孙媳妇要是跑了,他找谁哭去?
下午小小地休息了一下,程佑民一家便出发了,程佑民与林郁文要去超市买东西,头一次去男方家,不拿东西怎么能行?殷权极力阻止,说不用。但是程何民对这件事非常坚持,程一笙拦住殷权了,说道:“你就别管了,这样吧,爸、妈你们去超市,让钟石开车跟着你们,我跟殷权去服装店取衣服,一会儿咱们路上汇合!”
程佑民与林郁文没有意见,程一笙发话了,殷权自然听她的,于是两拨人分开,殷权问她:“你又做衣服了?”
“嗯,上次去殷宅,我说给爷爷订了衣服,后来赶紧去订做的,一直没时间取,今天去怎么也要带上,不能对老人食言嘛!”程一笙说道。
殷权开着车,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里是很开心的。
由于程一笙是老客户,所以每次只要她不是给自己订衣服,店里总会拿精致的盒子帮她包好,这让程一笙觉得很贴心。
取了衣服,殷权有些不安地问:“你说爸妈会买什么?要不回头你给他们拿些钱?”
程一笙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家又不是攀比的家庭,就是普通家庭,顶多买个米面油肉蛋奶之类的,总共估计也就二百块钱!”
“真的?”殷权狐疑地问。
“不信你就看吧!”程一笙说道。
过了一会儿,两辆车汇合之后,到了殷宅,钟石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殷权一看,果真让程一笙猜着了,一箱奶,一箱老人喝的核桃粉,还有油……
他看向程一笙,程一笙冲他挑了挑眉,勾了勾唇,意思是“你看吧!”
殷宗正听到管家说人到了,马上便走了出来,他穿得很正式,一件老年人的中式唐装,当然也是程一笙买的,他虽然老了,但腿脚还是很利索,走过来热情地说:“二位就是一笙的父母吧,我真是不应该,我早就应该去看你们的!”
程佑民笑着说:“您是长辈,应该我们来!”
两人热情地握了手,好像领导会晤。殷宗正一看地上的东西,立刻说道:“你看你们,还买东西干什么?”
林郁文说道:“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吃的!”
殷宗正板了下脸说:“见外、见外,都是一家人,下回可不准买了!”
程佑民笑道:“是、是!”
“快进屋、进屋,别在外面站着!”殷宗正说着将人往里面迎。
管家让人把东西拿进去。
程一笙与殷权在后面跟着!
殷宅是一栋园林式的别墅,在这里住着的,自然都是一些顶级富豪,程佑民还好,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林郁文走进来却有一丝不自在,是一种对这种上流社会贵族的畏惧感。
她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有钱与没钱的差距,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对自己没有什么真实触感,但是现在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总觉得不那么真实,人也变得有些拘谨了!
进了殷家客厅,一个客厅,林郁文看着比自己家整间房子大上两倍不止,她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好像手脚都不自在了。
“来、来,快坐,管家上茶!”殷宗正招呼着两人坐到沙发上。
林郁文注意了一下,沙发是红木真皮沙发,看起来很厚重,不过放在这么大的客厅里,一点都不显大,她小心坐到沙发上,觉得还是不如自家的布艺沙发舒服。她看了看整栋房子,建筑类似于商场,上面都是空的,很高的吊顶,巨大的水晶灯,跟商场里一样夸张。
旁边则是楼梯,房子有三层,这别墅可不同于一般的二三百坪的小别墅,可是真正的高门大户那种感觉。
茶上来了,人都落座,殷宗正这才叹气说:“殷权与一笙这件事呢,是我们殷家做得不对,殷权的情况比较特殊,不知你们是不是知道,他的爸爸呢,已经被我赶出殷家了,所以也没有长辈替殷权张罗这件事,殷权因为以前的事,对我意见很大,他也不让我管他的私事,对此,我觉得很对不住一笙!”
殷宗正没有隐瞒,将实情说了出来,他觉得既然是一家人,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实话,免得以为轻待了人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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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珠珠打殷权主意
程佑民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好过多评价,他立刻笑着说:“殷权是个好孩子,对我们也孝敬,我们也不是讲究太多的人家,只要两个孩子过的好就行!”
殷宗正心想怪不得一笙那么优秀呢,书香门弟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有这样通情答理的父亲,自然孩子不会差到哪儿去。
虽然人家不介意,但是自己也要表态,殷宗正说道:“眼下殷权和一笙的事情也公开了,我们是时候该办婚礼了,我准备一下,会亲自到您家去下聘,咱们商量着把婚礼办了如何?”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传统上还是要有个婚礼的,我们也不要求多么豪华,简单、温馨就行了!”程佑民原本就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不管对方有没有钱,他都不会要求办得多么体面。
殷宗正可不是那么想,他又不差钱,再说有的时候婚礼体现了一个家族的实力,且不说殷权是他最疼爱亏欠的孙子,就说殷权在n市的名气,也不能随便给办了婚事啊!还有一笙现在这么受欢迎,亏待了她,她的粉丝们都不干。
但是他也理解对方的意思,他有所保留地说:“婚礼咱们到时候商量着来,一定要让孩子们满意就是了!”
林郁文觉得一到了这种场合,她就说不上话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家庭妇女,好像底气不足似的。他再瞧一笙爸,泰然自若,仿佛眼前跟他说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亿万富豪,关键时刻还是他能拿出手,真优秀!
虽然殷宗正与程佑民差着一个辈分,但两人还是很能谈得来,程佑民知识渊博,涉猎广阔,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不管和什么阶层的人都能有共同话题,和殷宗正自然也没有问题。
快到晚上的时候,殷宗正挽留两人在家里吃饭,程佑民自然说晚上还有家庭聚会,这是殷宗正事先知道的,所以没有强留,但是殷宗正一定要求管家派车把两人直接送到饭店。程佑民坚决不同意,但是殷宗正固执起来可比程佑民劲头大,越老了越固执,比固执程佑民还不是殷宗正的对手。
于是程佑民与林郁文第一回坐上劳斯莱斯。林郁文倒没有程佑民那些想法,她觉得坐豪车挺好,坐上了车,她还轻轻摸着皮椅叹气,“唉,程佑民,这辈子跟你受穷,最后还是沾了女儿的光!”
程佑民不太自然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低声说:“乱说什么呢?”这声音警告性很强。
林郁文知道自己戳痛他所谓的男人自尊了,她才不管,事实就是如此!
殷宗正见到程一笙没有跟着父母走,心里很高兴,看样子是留下吃饭了,他赶紧让管家去准备,可别饿着孩子,然后问程一笙,“一笙啊,晚上你们就别走了,你看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殷权开口说道:“不……”
他刚说一个字,就被程一笙打断了,“爷爷,晚上我们就是打算住下来!”
殷权非常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他可没有住的意思,但是程一笙没有理会他,而是拿起沙发上的盒子继续说道:“爷爷,我给您订做的棉衣,您先试试,看看合适吗?还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