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殷少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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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殷少霸爱-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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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来讲,这真是能压死他的大人物,他当然要毕恭毕敬。

    但是庵攀却并未因此给他一个目光,反倒是一直盯着殷权,庵攀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不一般,是三人的头儿。

    殷权也在看庵攀,这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像泰国阔商一样。他既然来见这个人,自然会摸清对方的底细,一些黑道上的事他不容易探清楚,但是这些人们白道上都有生意,这些生意却是不瞒人的。殷权自然不会搅黑道上的混水,白道上他可是能手。

    于是殷权率先开口说道:“庵攀先生,我来找您帮个小帮,自然回报肯定是令您满意的!”

    殷权的手下立刻将话翻译过去。

    庵攀挑了下眉,没说话,意思让他继续说,但是至于说帮什么忙还是说回报,这就没透露了。

    殷权作为商人,自然会先说你将得到什么,这样再说他的目的,就算是难以达到,对方也不会恼羞成怒,也会衡量!

    “庵攀先生,您的香米生意,我可以帮忙出口!”殷权说了个大概。

    泰国是稻米之乡,做香米生意的自然也多,庵攀也是其中一个。对于泰国来讲,中国自然是一个他们出口香米的大需求国,但是这个渠道,像他这样的小生意人,是难以打通的。目前为止,他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黑道中得来的,他想发展白道,但并没有太大进展。

    所以殷权的这个说法,很是让他动心。

    庵攀沉吟了一下,问他:“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的妻子被不知名的人掳走了,如果您不方便说出对方是谁,那就帮忙给我引见一下能更接近他的人!”殷权说得已经很保守了,他样说也是有技巧的,就算对方不同意第一条,他也能知道掳走一笙的人,离庵攀这个地位的差距。

    庵攀听了他的话,说道:“你等等!”他站起身,去里屋打电话。

    这件事他听说了,巴裕四处找人打听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不太清楚这是谁做的,他却知道这里面水之深,其实在这儿,一般人听说是骑着象群的人给掳走的,基本上就没人敢管了。

    骑象群掳人的,就那么几位,都不是他能触碰的。不过帮这个男人引荐个人,似乎还是可以的,毕竟那巨大的利益在那儿摆着,他若是不要,就太可惜了。

    庵攀打了个电话,跟人说了殷权,然后又说明大概的情况,只要见个面就行,至于是否答应殷权的要求,那就无所谓了。他找的是跟他算是兄弟联盟,泰国这些黑帮也是盘根交错的,一些小帮派没有大帮派罩着,很难生存下去。

    庵攀找的这个人,比他的能力大些,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所以比较好说话。对方一听,见个面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给了兄弟这个面子。

    庵攀走出来之后,对殷权明显客气很多,他笑着说:“我的人会带你过去,别的不敢保证,见个面还是可以的!”

    对方达到了殷权的要求,殷权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庵攀说道:“稍后会有人跟您联系!”事情他都安排好了,通过关系引进一些香米这种事,还是非常容易的。

    庵攀招呼过来自己人,将殷权的手机与手表奉上,客气地说:“得罪了!”

    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很多时候,金钱与关系,代表了你的地位。现在的殷权,给了对方好处,就与来时所受的待遇完全不同了。

    有了庵攀的介绍,事情便容易多了,庵攀甚至暗示了殷权,对方想要什么。庵攀其实很希望发展自己的白道生意,毕竟有钱就能办很多事情,也能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他非常想与殷权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能够将他的香米卖得更多。

    殷权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地方,当然之前他会安排好一切再去会对方,这样就能方便很多。对于他来讲,能用钱办成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全问题!

    然而此刻,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程一笙也撑不住躺到床上去了,渐渐沉入梦乡。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手臂的疼让她时不时地动,一动就又要牵扯到手臂,可是因为精神太紧张,身体太疲惫,又醒不过来。这样她就痛苦了,不但睡觉的时候眉头紧皱,因为手臂太疼,她的眼中忍不住沁出泪来。

    她本就是那样怕疼的,输个液,那针头扎进去都要哭鼻子,更别提这回手臂的伤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最大伤害,白天忍着不哭,那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没有她哭的权力,就算要哭也得回家去哭。可是睡梦中的她,是最真实的,最没有克制没有遮掩的,那泪就不断往外泛,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昭示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

    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黑暗中,他狭长的眸分外灿亮,他虽然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面,双腿交叠,看起来那样地懒散。他下身穿着西裤,上面是件灰色衬衫,衬衫领口敞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虽然被拽开些,但还挂在颈上,这昭示着他行色匆匆地赶到这里。

    他一直看着床上的她,却没有过去打扰她,多么美得一幅画,月光从窗子洒进,洒在她的身上,照在她那白皙如玉般的脸颊上。漆黑的秀发如墨一般泼洒在枕上、床上,衬得那脸,圣洁中带着一种凌乱妖娆之美。

    他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他看见她眼角沁出泪花儿,滑过丝般脸庞,渐渐隐没,形成一个看不到的深痕,他很想走过去帮她抚去泪花儿,然而他却害怕这美丽的画面突然消失,最后他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欣赏着这平时看不到的一幕。

    看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他只以为她是因为被绑所以害怕才流泪的,并不知道她受了伤。

    程一笙越发疼得厉害,头开始不安地摇来摇去,开始他以为她做恶梦了,可是后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她如远山般的黛眉已经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显得很痛苦,那海藻般的发丝,也粘在脸侧,这证明她出了很多的汗。

    这个时候的泰国,还没有到热得出满身大汗的时候,所以这样的状况是很不正常的。

    他的眉也微皱了起来,没有听说她病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这次的事,真在她脑中成了一件恶梦的存在?他只知道她被掳了来,可是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真是太疼了,跟着程一笙的身子也开始不安地动了起来,动作一大,不免就会压到那受伤的手臂,她终于从梦中疼的惊醒,她痛苦地吟叫出声,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受伤的那只手臂。

    他清楚地看到,她微微露出的洁白贝齿,紧咬着,细碎轻吟中从中溢了出来,似乎是难忍的。他突然开口,惊异地问:“你受伤了?”

    程一笙哪里想到房间里还会有别人,这种情况下她当然要被吓一跳,这个声音不算陌生,如同惊雷一般响在耳畔,她吓得坐了起来,身子一歪,往床下摔去。

    他即刻站起身,动作迅速地几步跨来,在她与地板接触前,他伸出长臂,将她揽了回来。而他揽的位置,就是她受伤的那个地方,这下她的叫声大了,带着不可抑制的痛苦,那泪也如泉般无法阻挡地涌了出来。

    不是火上烧油是什么?还不如让她摔地上,真是撕心的疼啊!

    他见她已经在床上坐稳,迅速松开了手,看她泪流得如此迅猛,他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受伤了?”

    程一笙此时捂着手臂倒吸气,嘴里的语气却越发狠起来,“莫习凛,果真是你!”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上次掳走她的时候,场面不比这小,她都没哭,仍能机智地跟他周旋,这次虽然在异国,可这环境不错,又没人要轻薄她,她再哭成这样,说不过去啊!

    虽然她的语气发狠,可是此刻她痛苦流泪的样子,却美极了,那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被它冲刷的瞳更黑亮了,脸更白润了。这样的她,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莫习凛显然有些恼怒了,他还从来没有一句话重复三遍的时候,但是此刻,他不得不说出了第三遍,“我问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程一笙也恼怒了,什么人啊,处心积虑地跟到泰国来掳她,简直太可气了,她还真就没回答,反问他:“你不是绑匪吗?关心我受没受伤干什么?”

    莫习凛这叫一个气,跟女人说话怎么就麻烦成这样了?不能直来直去吗?他又一次伸出手,这回目标就是她捂着的那个地方,她一见伸过来的手,大惊失色的就要躲,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另一个肩头,将她的身体固定住,那只将要按向她伤口处的大掌,在离她伤口处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眸中染着薄怒,更多的是警告,他的声音幽幽低沉,质问她:“说还是不说?”

    很显然,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程一笙自然不让自己吃苦头,没好气地说:“我的手臂断了,你满意了吗?”

    他的瞳蓦然变深、变寒,紧跟着问:“怎么断的?”

    “这还用问?你的人抓我的时候断的!”她别过头,语气不好,却比刚才冷静多了。

    “你等着!”莫习凛站起身,迈着矫健而有力的长腿,狂风疾驰般离去了。

    程一笙不知道莫习凛干什么去了,不过此时确定下来掳她的人就是莫习凛,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她心里有感觉,莫习凛不会对她怎么样,莫习凛应该是为了治他的病。可是那种病,让她怎么来配合?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后面该怎么办?

    莫习凛花这么大力气把她给弄来,肯定不会轻易将她放了的。

    这个时候,莫习凛已经快速走到前面,冲进了塞的屋子。

    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塞看到他,将手中刚拿起的鸡腿往前一推,打趣道:“哟,跟你的小美人儿缠绵够了?”

    莫习凛面色带着郁怒,质问他:“你怎么把她给弄伤了?”

    “伤了?”塞以为他指的是被自己掐过的那小脖子,塞摇头说:“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

    “这么说你还是故意的?她的手臂动都动不了,睡觉都能疼醒,这叫有分寸?”莫习凛身上渗出寒气,面色桀骜,下巴也绷紧了。

    塞并未意识到他的变化,只是惊讶地问:“手臂?那里我可不知道!”

    原来说得不是一个地方,塞一扬手,那鸡腿便落入盘中,溅出些许油,他毫不在意,站起身,拿过旁边女人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往前走,说道:“走,过去看看!”

    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怎么也要给她先看好伤,莫习凛跟着塞一起向程一笙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塞还没走到,便吹了一声口哨,莫习凛看到程一笙所在的那个房间,灯亮了。

    塞进了门,果真看见她捂着一只手臂坐在床上,面色痛苦,虽然此刻眼中并未流泪,但脸上那潮潮的湿意表明她刚哭过不久。

    程一笙抬起头看见两人进来了,没有说话,心想这是来给她看伤的?

    塞是个少说多做的人,也就是说他想做什么直接就做了,从来不解释也不说什么。现在他在自己的地盘,当然也秉承这一习性,他大步走向床前,如往常那般来时迅猛如风,程一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警惕地看着他。

    果真他走过来伸手冲着她就过来了,她吓得尖叫一声,想往后躲,她的速度还是不如他这种专门受过特训的人,塞的手精准地抓住她的衣服,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服被粗鲁地撕开了。

    莫习凛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当着他的面轻薄他的女人?

    好吧,此刻莫习凛已经将她纳为了自己的女人,反正碍事的殷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已经将殷权给遗忘了。

    莫习凛抓住塞的肩头,伴随着他的一声暴吼,“你给我住手”,他的手往后一用力,没有防备的塞便向后倒去。可是塞的手还抓着程一笙的衣服,这么一来,程一笙便向前栽去,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这回真是脸先落下的,虽然这床不硬但也不软,她快被拍哭了,有这么虐待人质的吗?

    塞是习武之人,很快就稳住自己的身体,莫习凛是动手之人自然也没有事,倒霉的就是程一笙了!

    莫习凛心疼地大步走过来,抱住她将她给抱起来,她疼得快背过气去了,他看到她的脸上又是湿漉漉一片,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向外涌出。

    原本莫习凛来之前,对程一笙还带着一股仇恨之心的,他甚至想到要怎样蹂躏她一番,将上回没有完成的事完成了。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在心疼,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他见她此时无力地躺在自己怀中,面色痛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更是勃然大怒。他将她放到床上,让她靠在床背上面,他大步走过去抬起拳便挥向了塞,“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女人的?”

    塞一掌接住了他的拳头,“你小子,我帮了你的忙,你还来打我?”

    “我打你是轻的,我废了你,你居然敢撕我女人的衣服?”莫习凛此刻眼底赤红,完全忘了这个女人在法律上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脑中刻意屏蔽的,反正在这里,她谁的妻子都不是,就是他莫习凛的。

    “我不撕她衣服,能看见她的伤吗?你没看那里肿了?”塞气坏了,什么人这是?早知道他不管闲事儿了。

    莫习凛转过头一看,果真看到程一笙那被撕掉的袖子处,露出原本应该光洁小巧的肩头,此刻已经红肿起来,看着好像很严重,怪不得她疼成那样。

    莫习凛马上又冲她走过来,近距离地观察她的伤势,此时程一笙也顺过气儿来了,她也在扭头看自己的伤,她没想到竟然手臂肿了这么高,这是怎么回事?她以前可没受过这样的伤,她不由害怕地问:“不会以后残废了吧!”

    塞狠狠地用英文咒骂,“笨蛋,伤了也不吭声!”

    程一笙不甘示弱地还击,“你听说过人质要求被医伤的?”那种情况下,她差点被他掐死,她不躲他远远的,还让他给医伤?活得不耐烦了才这么做!

    莫习凛对塞的态度很是不满,他将塞拉过来说:“你少废话,赶紧给她治伤!”

    塞转过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脱臼,没及时治疗,所以发炎了,等着我让人拿药!”他说罢,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他凉凉地丢下一句,“你别忘了,她是别人的老婆!”

    最后一句话是用泰文说的,程一笙听不懂,但是她看到莫习凛的脸色微变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明显发生了变化,所以程一笙推测,这句话对她是不利的。

    塞出去了,莫习凛低头看她,她的眼泪虽然停了,可是时不时抽噎一下,显得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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