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习凛刚来,又错过了与她共进午餐的机会,他如何肯罢休?于是他说道:“你先走吧,我有些事跟她说!”
程一笙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摇摇欲坠似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副困得拾不起个儿的样子。
塞马上说:“你看她困成这个样子,能听进你说得话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呢?”
莫习凛恨得直咬牙,哪有人困得这么快,刚才还跟别的男人笑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就困得要昏倒似的了?绝对是装的,可是他又没证据说她是装的,更何况此时塞已经被她给迷得言听计从了,他记得塞之前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怎么遇到程一笙什么都懂了,一副铁汉柔情的样子?
“快走吧,不要打扰了她休息!”塞说着,将莫习凛一把给拉了出来。
塞给自己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赤着上身的年轻壮男堵在门口,这下莫习凛再想进来都不可能了。除非他打进来,他倒是能打过这两个男人,可是他打不过塞的一群人啊!
更何况,目前他也不可能没风度的跟这些男人们打架,他只好跟塞一起向回走去。
塞十分务实地说:“刚才一笙跟我交流得很融洽,你也看到了!我想你还是得遵从人家的意愿,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这就开始赶人了,莫习凛眸色暗沉,隐晦不明,他沉声问道:“难道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我抢人了?”
“难道我之前的话没有说明白?”塞现在分外确定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什么兄弟情谊,这些都不做数。在他的眼里,向来是强者为胜的!
莫习凛真没想到,自己精心筹划的掳人事件,最后是给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程一笙不是殷权的了,可依旧不是他的。他很清楚,在这个地方,如果塞决定要程一笙,那自己是没办法再做什么的。
所以,他只能下定决心,将程一笙给带走了。
如今……
他脑子里想着欧洲的几个国家,哪个国家对他来讲,最安全?
塞却以为他在想办法得到程一笙,不由笑着说:“你就不用白费功夫了,你也看出来,她不愿意跟你!”
莫习凛回过神来,冷哼道:“你别以为她真的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在利用你?”
塞笑出声,“我看你是太妒忌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让她喜欢的?还有,你不了解她,她可是非常爱她丈夫的!”莫习凛继续说道。
这话真是太不让塞爱听了,他不甘示弱地还击道:“既然你知道她爱她的丈夫,你还把她弄来干什么?那你现在又努力做什么?再说了,她可是说我是英雄呢,你觉得这样还不能表明她对我有好感?”
莫习凛嗤笑道:“你觉得她会认为一个将她掳走的男人甚至差点掐死她的男人是英雄吗?”
他觉得塞真蠢,活该被这个女人所玩弄!
塞不屑地说:“那有什么?”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对自己有好感,足以证明他的魅力。
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莫习凛觉得跟塞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能把程一笙带走,那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晚上,就在殷权准备要出门的时候,程一笙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拿起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老丈人的电话号码!
殷权的眸光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手指迅速滑向接听键。
“喂,爸!”殷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殷权啊,一笙这两天也没给家里来电话,你们玩的怎么样?”程佑民关心地问。
“哦,这两天行程紧了些,这不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一笙刚进去洗澡,接下来马上要去观夜景,等她出来我让她给您打电话!”殷权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老丈人。
他们年纪都大了,在那边干着急也没有用,万一再急出病来,他又不能回去,照顾不了老人,到时候还不乱做一团?他就算拼了自己所有身家,也要把她给救出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电话不要打了,国际长途很贵,你们玩的开心啊!就这样,挂了!”程佑民节俭惯了,他认为就算殷权有钱,也是要省着的,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程佑民说着就挂了电话,没给殷权说话的机会。殷权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将手机放在桌上,眉目敛了下来,再抬眼已然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大步走出门,门外的lee恭敬地弯腰叫道:“殷少!”
殷权没有回应,大步向前走去,lee立刻跟了上去,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今天晚上,不好过啊!
坐在车上,殷权将自己今天可能遇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再想起看到的以前干哈的事迹,他在争取一分一秒,做着准备,今晚一定要突破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干哈这个人,应该与那个塞,不相上下的!
现在殷权已经将泰国黑道卷起了一道风浪,谁人不知有个叫殷权的小子,拼了命的在找失踪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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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有希望了
殷权乘车到了泰国有名的娱乐场所,泰国的建筑多半都是金碧辉煌的,这里自然也是,金光笼罩着的建筑更显富丽堂皇,门口可见到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们出入,还有一些大街上不常见到的豪车,在这里随处可见!
殷权下了车,守在大门口的服务生迅速扫了一眼殷权的西装,态度恭敬极了,先说了句泰语,然后又说了句英语,意思就是:“尊贵的先生,欢迎光临!”
殷权的衣服是专门空运过来的手工订制西装,袖扣是精致珍贵的蓝宝石,包裹它的则是铂金,经验丰富的服务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不一般的男人。殷权如此做自然也是为了见干哈,要知道见一个地位非比寻常的人,行头还是必不可少的。
殷权带着lee进了夜总会,大厅里演着舞蹈,是十分香艳的舞,虽然并没有露点,但是穿得真是少之又少了。
殷权的目光并没有往台上扫一眼,面无表情地与lee转到了vip区域。
这里相对于外面,安静了许多,不过包房里的景象就不同了,但是外面一点都听不到。
干哈的包房在最里面,这里相较之别处,进出人员管理显然森严多了,殷权与lee自然被人拦了下来。
lee赶紧开口说明来意,并且是预约好的。
对方核实了身份,将两人引领到旁边的屋子等着。
结果这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殷权坐在那里神色未变,但是lee却有些坐不住了。说实话,lee自从跟了殷少之后,看到的都是别人对殷少如何尊敬,像这样频受轻视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权倒没有什么,他用这种办法,自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lee却有心理落差,他一直觉得殷少为了太太受这样的气,没必要!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lee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殷权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坐回来!”
lee看向殷权说:“殷少,我还是去问一下吧!”
“坐回来!”殷权并未多说,又重复了这三个字。
lee又重新坐了回来,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太服气!他的表现,殷权自然都看在眼里。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他对lee非常不满意,果真不遇到事儿,看不出一个人能力如何,以前没什么重要的事,lee看起来工作能力不错。
然而这次……
如果不是他需要一个泰语极好的人,而他没有泰国业务,这样的人才并没有储备,否则的话,他早就将lee开掉了!还能这样的容忍他?
他审视的目光在lee身上扫了一圈,lee不由紧张起来,坐姿都端正了许多。
“这次应该不会顺利,你记住不要冲动!”殷权淡淡地嘱咐。
lee已经想到了,一来就给个如此待遇,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他心里有数,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不敢造次,于是他没多想便应道:“殷少,我明白!”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殷权如老僧坐定一般,敛着眸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气凝如山,岿然不动!
这里真是太安静了,lee觉得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夜总会,简直与那种吵闹的感觉完全不符,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不过见殷少坐得如此踏实,他的心思也比之前安定许多。
来得挺早,可是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午夜,殷权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终于有人进来了,说句泰语,lee立刻站起身,对殷权说道:“殷少,可以进去了!”
殷权站起身,一直敛着的眸子终于抬了起来,眸内沉寂,敛去了他平时的锋芒。
两人走出房间,走进走廊里最里面的房间内,两扇厚重的大门被两个人推开,屋内糜烂的景象立刻呈现开来。首先与外面十分不符的就是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其次就是屋里的情况,几个男人也不管里面有别人在,将女人按在沙发上当场就行起那事。
还有的男女倒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神智不清,表情享受,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殷权迅速滤过那些无干人等,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沙发上清醒且端坐的男人身上,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干瘦的老头,果真应了“干”这个字。而这个老头儿,同样用审视而打量的严厉目光看着殷权,他的一只腿下面不知踩着什么,由茶几挡着,看不真切!
他没说话,仅仅是抬起手,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样,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毫无遮掩的传了出来。
lee的目光都不敢斜视,生怕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干哈并没有要求人搜殷权与lee的身,他一向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并不怕死。他伸出手,向身边人指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这个人看起来是干哈的手下,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精壮的身子捧着桌上的东西就大步走了过来,他将手一推,把手里的东西,捧到了殷权的面前。
殷权垂眸扫了一眼,泛着银光的纸中,是白色的东西,明显的,干哈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他谈事情,得先服从他的规矩!
殷权的神情依旧很淡定,他侧头对lee说道:“告诉他,我不碰这东西!”
lee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反问了一句,“殷少?”他的意思是说,通常拒绝这种人,下场可能会很惨。
“告诉他!”殷权坚持。
lee只好如实地向干哈转述了殷权的话,只不过lee的语气,可没有殷权那般淡定,平静中见不凡的气势。
干哈厉声喊了一句,lee神色巨变,还没来及说话,捧着东西的那个男人,已经突然动起手来,迅速收拢的拳雷霆般地击向殷权的要害部位,殷权从进来后别看面色无波,但是他心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lee惊呼出声,殷权反应极快地接住那人的拳,固定到了半空。
男人不肯服气,要继续向前攻,可殷权看起来脸上依旧是那个表情,手上的力气却不容撼动一般,让他无法往前再动分毫,他想收回重新进攻,却收也收不回去,他脸上露出微讶的表情。
殷权看向干哈说道:“泰国往中国出口的黄金生意,我可以保证你提高10;的点!”
这就是明着给干哈送钱的!
lee的心里已经紧张极了,他原本被这紧张局势搞得呆愣着,此刻听到殷权说话,他迅速反应过来,将殷权的话翻译了过去。
干哈大笑道:“小子,我可不缺钱!”
lee翻译的很精准,连那“小子”也给翻译清楚了。
殷权表情仍旧未变,看向干哈说:“可我听说,有人争着想要这分额!”
你可以不想多赚钱,但是你应该不想凭白的少赚钱吧!
果真lee翻译出这句话后,干哈的脸终于变色了,他先是阴郁地看着殷权,而后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果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你都能查出,不错不错!”
lee听到此话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迅速地给殷权翻译出来。
殷权查到这件事,的确是费了一番力气,钱也没少花。泰国黄金业也是非常发达的,干哈的对手刚和对方谈好一笔业务,而这笔业务,同样会削弱干哈在黄金业的市场份额,干哈为此非常的恼火。
干哈说了句泰文,lee翻译过来说:“他请您过去坐!”
殷权听到此话,将手松开了,对方也将手伸回去,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冲殷权鞠了个躬。要跟干哈老大谈生意的人,哪能是他得罪起的,刚才他只是听命行事,现在自然要给对方个面子。
殷权领着lee向前走去。
lee这才注意到,原来干哈脚下踩着的,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女人蜷缩地窝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挡在头前,看不清模样,凭身子,可以看出是个年轻的女人,干哈的黑色布鞋就踩在女人的背上,女人弯着身子,看不到关键部位。不过那身上倒是可以看到触目的伤痕,青青紫紫的,还有鞭痕,显然刚才这个女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lee不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看了殷少一眼,发现殷少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目光直视着干哈。
lee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看。殷权坐到干哈对面,他则站在一旁。
干哈将手一抬,刚才看似都云里雾里的人们,全都悄声无息地退个干净,一点都看不出哪个不清醒,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房间里只剩下干哈和几个站着的手下。
那个被他踩着的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好似不是真人一般。
干哈点了支烟,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夺回那10;?”
殷权眸色平静,眉梢带铎,透露他桀骜不驯的性子,他扔出一个更大的诱惑,“与他签合同的人,我认识,另外,我还可以给您开辟另一条捷径,您可以不损失那10;,再赚10;!”
里外里,这就是20;!要知道干哈这生意,10;也有千万了,他如何会不放在眼中?他眼前一亮,立刻说道:“就这样说定了!”
殷权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但是眸底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暴露了他的心情。
干哈嘬着烟说:“虽然我觉得为一个女人费这么大劲很不值得,但是保护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你有胆量、有原则,坦白说我很欣赏!”
lee此刻的心情也好极了,简直就是柳暗花明,他快速地将干哈的话翻译给殷权听。
殷权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那还请您帮我查一下我妻子的下落!”
干哈看向他说道:“这件事也不需要查,掳走你妻子的,叫塞!”
果真!殷权抬了下眉,追问道:“不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
“这个……”干哈吸着烟,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居无定所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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