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陪她。他真担心万一沾了她的身子,到时候抵抗不了,不能让她太累,只能让自己憋着了。他从来不怀疑她的魅力。
将她揽在怀中,他想象着两人在床上没日没夜地相爱,就这么依偎着,三天三夜不出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有些向往!
第二天一早,果真跟殷权想的情况相同,他醒来身边就是空的,然后出门直接奔厨房,不出意外看到她忙碌的小身影,他勾勾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然后让她面向自己,将她困在他怀中,后面是整理台,想跑也跑不掉。
他咬了她的唇,开始一个深而缠绵的吻。如果是往常,她一定会推开他。可是有昨晚的愧疚,她红着脸配合他完成了这个吻,他不舍地放开她,她小脸酡红,推着他说:“快点准备,该上班了!”
如她所愿般地放开她,他走到卧室去冲凉水澡,冰凉的水从花洒中流出,打湿他健壮的肌肉,两块胸肌被水冰的颤了颤,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为了一时的贪欢,最后惩罚的还是自己!
不过某人虽然报怨连连,却对刚才的吻甘之如饴,盘算着下次的偷香,这大概又是男人的劣根吧!
程一笙上班后,等节目小样出来,便给阮信传了过去,让他看看,如果没有意见,就按这个播了。
阮信自己还没看,便转手先给妻子传过去一份,现在马兰正坐在电脑前观看昨晚的录制情况。首先她很满意程一笙的形象,长的漂亮,这样下一代的模样就有了保证。再有,大方、优雅、举手投足之中能看到良好的教养,一频一笑意都是规矩的。再观察,看她双眼明亮,看人目光不飘忽,带着认真与坚定。
还有提出的问题,看似犀利却暗中对嘉宾有捧的作用,那些问题很有深度,一看就是认真研究过阮信的发家与当时心理以及遇到的问题,选出最有可看性的提问。
马兰有些恍惚,当时阮信刚干美容这行时,的确有人说三道四,只不过她没对他说过。后来纹眉兴起来,那些人们又求着她帮忙联系想纹眉。想起过去的事也挺有意思。她笑了笑,突然来了兴致,将程一笙过去主持的节目视频从刚上找出来,一个个看。
程一笙采访老专家的那期节目令马兰震惊,这些问题可不是随便一个业余者能提出的。如此专业的问题用特别的手法,既不显枯燥又容易让人理解,真是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她对这个程一笙有些佩服了。她从刚上搜了下她的资料,没发现什么绯闻,并且评价都相当的高。
以前是有冯子衡那段的,不过在她与殷权结婚后,殷权就给她清理干净,不留一点痕迹。这些是程一笙所不知道的。
马兰对这个程一笙越来越感兴趣,晚上阮信下班回来,看到桌上没饭,锅灶都是冷的,找了几间房才从书房里找到妻子,他不悦地问:“你忙什么呢?晚饭呢?”
马兰看表,惊道:“呀,光看程一笙的节目呢,忘了做饭!”
阮信听了妻子的话,来了兴趣,走进来看电脑,问她:“怎么样?”
“我看不错!不过要是再问问就更好了!”马兰说完,突然问他:“对了,孙太太约的什么时候去美容?”
“明天下午两点!你打算问她?”阮信问。
“她可是包打听,干什么不问?”马兰说着又看向电脑,指挥他道:“哎,你去叫外卖吧,我今天没心情做饭!”
阮信无奈,这个女人怎么入起迷来比他还投入,饭都不做了!
殷权今天晚上很期望程一笙去工作,因为白天他看到初三的日记,陆淮宁开始反常起来。他猜测陆淮宁是看到快要毕业了,所以才想快些把程一笙拿下。他想看看结局是什么!
还好她果真吃饭后就去工作了,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往下看。
“陆淮宁今天真奇怪,问我有那么多男生给我写情书,我怎么不恋爱呢?我好像早就告诉过他,我不敢恋爱,当然我爸的话没跟他说,关起来抄一堆文言文,这种事情简直太让我丢人了!不过陆淮宁居然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我是没有喜欢的!不过貌似真没有喜欢的!”
殷权笑,恐怕任何一个男生都不相信女生多么听父母的话。程一笙不算是骨子里的乖乖女,是被迫成为乖乖女的。因为父亲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
总算到中考了,陆淮宁幸运地和程一笙分到一个学校考。考完试,她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这次考得好不好?”
“考完了,就别再想了!”陆淮宁说。
程一笙日记中写着,“怎么能不想呢?老爸说要是考不到重点高中,就让我抄一暑假的吕氏春秋。我一点都不喜欢吕不韦。郁闷地想着,抬头看到陆淮宁欲言又止,我问他,‘你想说什么?’陆淮宁想了想说:‘我奇怪怎么你父母都不来接你呢?’我叹气,‘我爸说了,不能惯我这臭毛病!’”
殷权可以肯定,陆淮宁绝对不是想问这话,他肯定想表白,但是看她情绪不好,就没说。他接着往下看。
“我问他,‘你考试你父母也不从国外回来吗?’他说他的父母让他独立,国外孩子都没这样的。我叹气,都是可怜孩子啊!”
还不表白?殷权猜测陆淮宁应该在发成绩的时候表白。
接下来几天,程一笙都闷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下去,程佑民说她心躁,让她写大字,她郁闷,却又不得不听。
殷权很喜欢看她与父亲之间的事情,觉得很有意思。虽然老丈人是个严父,但却是爱女儿的,否则也不会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接下来就到成绩出来的时候,程一笙的字都飞扬起来,“刚才打了电话,我的分数线够了,这个暑假终于可以玩了!我马上就去学校看榜!”
“我考了全校第二,第一是陆淮宁,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超过我,还是心理素质比我好吧!不过没关系,第几名无所谓,反正我达到老爸的要求,不用抄一暑假的书了!”
殷权确定,陆淮宁绝对是让着她的,可这次不让了,估计是想让她崇拜他吧!
“天啊,陆淮宁说他喜欢我,我傻了。呆呆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好像说我们以前的事,可是我一点都没觉得他喜欢我啊!我没出息地跑了,他在我后面叫的声音很大,听起来有些绝望。我心里有点难受!”
这句话冷不妨突然出现在殷权眼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殷权似乎看到那时的情景,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爸爸很高兴,因为我考好了。对我一向严格的他没有计较我只考了第二。他说这个暑假不再管我,可以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心里却不开心,不知为何,脑子里总在想着陆淮宁受伤的表情!”
殷权的表情严峻起来,莫非她一直没意思到自己是喜欢陆淮宁的?莫非陆淮宁才是她的初恋?他紧紧抿着唇,盯着电脑。
程一笙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看什么?这样专注?”她说着就要探头来看。
他吓一跳,看得太专注,完全没听到她出来,眼看她就要看到电脑上,她的笔迹!
殷权一直放在鼠标上的手一动,将他一直打开的文件点到前面,他这样不动声色在如此紧急情况下还能迅速做出判断,绝对是心理素质好的那种。
他面无表情,还是刚才那副模样,可心里却狂跳,心脏要蹦出来一般。程一笙看到电脑上的文件,歪头看向他问:“公司有麻烦吗?看你眉头皱的!”她说着,伸手揉向他眉间的川字。
其实他是一直没缓过来,还在修复自己心里的狂跳。此刻她的关心,令他升起一种愧疚感,她对自己一片真心,他不该看她日记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欲罢不能,如果不看完,恐怕他会好奇而死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另只手臂勾过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轻吐出两个字,“没事!”这两个字,仿佛厚积薄发的感觉一般。
她是在想顾念文,顾家会不会继续找他的麻烦?于是她看向他问:“后来你看过顾念文没有?她出院了吗?”
“不知道,没打算去看。不用管她!”殷权提到那个女人心情明显变坏。
程一笙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说:“以后要是有麻烦得跟我说啊,虽然我不能帮你解决,可是我想知道你在为什么心情低落!”
他能感觉从昨晚后,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两人的感情升温似的,她开始对他有所依赖,就像现在,她不排斥跟他亲近,甚至还主动偎在他怀里。他也很想坦白,可他不能说,他总不能直接问她:“你初中的时候到底喜不喜欢陆淮宁?”他能想到,她听后肯定是错愕,然后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他不想跟她吵架,只好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问她:“工作完了?”
“嗯,出来陪你,你还要工作吗?”她又看了眼电脑。
他心里又紧张一下,说道:“我看完这点就行,咱们接下来干什么?看电视?”
“我听说有个灾难片挺好看,我们一起看吧!”她期待地看着他。
“怎么想起看灾难片?”他记得她对电影一向不感兴趣。
是她听方凝说情侣看灾难片能更加珍惜对方,宽容对方,增进感情。不过这话她可说不出口,只好小撒娇一下,说道:“就是听说好看嘛!”
他勾勾唇,轻拍她的臀说:“你去准备水果,我马上弄完咱们看!”
“好!”她欢呼着跑去厨房。
他则手快地将电脑关上,生怕她突然出来。将笔记本收好后,他才松口气,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更惊,程一笙在他心里已经有如此深的地位了?
他坐到沙发上,兀自想着,程一笙端着水果出来,他看过去,她穿着睡裙,袖边是粉色的飞边,胸前有个蝴蝶结,类似于女仆装,她的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很随意,展现出慵懒风情。这样的女人,应该在男人手心中捧着的。想着纯真的她,吸引了陆淮宁。现在的她虽然狡猾,可在感情上依旧纯真,吸引了他。
还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不用发愁怎样将她弄到手。这一点,他比陆淮宁幸运。只能怪陆淮宁生不逢时,这样的对感情迟钝的女人就要先绑在身边再慢慢培养感情。
程一笙忙着开电视从网上找片子,他拿过水果开始给她切。
片子很快开始了,看前面的时候程一笙还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可是过不多久便开始紧张,她顾不上吃东西,紧张地抓紧殷权的手臂,殷权也被影片的场景所吸引。他一向也很少看电影,所以看到这一幕,感觉很刺激,揪心。
不知何时,程一笙已经窝在他怀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为片中的人们担忧着,能不能成功地活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影片,看完后两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半天还抱在一起,没缓过神来。
他先动了动,她突然趴在他身上,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颈间。她的发倾泄铺散而下,他的手插到她密密发间,轻轻揉着她的头,他侧过头,一点点吻着她的发,她的耳,他有些急促的声音,低而哑地响在她耳边,“一笙,我们都放下彼此心防,认真爱对方一次好不好?”
“嗯!”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她平安地活着,她的另一半就在身边。她想珍惜这一切,就算他不提她也想这样做。突然间,她有一种领悟,想让他爱上自己,她就要先投入进去,先付出。
人生不是因为害怕受伤才不去尝试,她如果害怕在殷权这里受到伤害,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得到爱情。她没有爱过人,为什么不能敞开心去试着爱一次,就算最后结局不是好的,她也为自己幸福努力了是不是?
“一笙、一笙……”只是单纯的想叫她,也就是单纯的叫了她。
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合法的老公,她爱的理直气壮,她决定了,她因为激动,有些发颤!他一把将她抱起,她惊叫一声被他扛在肩上,一头乌黑秀发向下垂着飘飘洒洒,她拍着他的背,只觉那背坚硬似铁,他低声笑着,进了卧室将她摔到床上。
“女人,今天不要洗了,你简直对自己要求完美的变态,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胖一点,皮肤是不是有瑕疵,跟我睡觉!”他心情好,说话也比以前昂扬多了。
“不行,我不洗,身上就不舒服!”她开始推他。
“真不知道你这臭毛病是怎么养成的?今天就是不让你洗,弄那么漂亮难道还想找别的男人不成?”他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她被他说的目瞪口呆,反驳道:“你胡说!”
他关上灯,黑暗中他威胁的声音传来,“再聒噪剥了你的衣服!”
“殷权,你说爱我难道就是从欺负我开始的?”她反抗。
“如果不是关心你,才不管你那么多!”他恶狠狠地说,似乎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她不再说话了,他的话语气虽然不好,可她听了心里暖暖的,他体贴却又不失男人的霸气,是她喜欢的类型,既能hold住她,又不会让她觉得委屈。爱人是不是从妥协开始?她既然有了新的决定,不妨尝试一次不泡澡的感觉。
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柔顺起来,显然是听话了,他心中一软,跟着柔声说:“一笙!”
“嗯?”她轻哼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感觉。
“把你的手搭在我腰上,我喜欢你抱着我睡!”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又有些沙哑,在黑暗中,听起来有些性感。
她没回应,手却抬起搭在他的腰上。他只觉得她那莹白的指尖划过他的腰,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他却不想动,不想破坏这刻温馨,抱着她,刚才还很精神,不过一会儿两人都沉沉地睡去。
习惯有时并不难改,不泡澡也没有程一笙想的那么可怕。第二天醒来两人都觉得神采奕奕,似乎这真是新的一天,心情都很振奋。
第二天马兰去了医院,见到孙太太,一向多语的孙太太当然要拉住她唠叨一番,以往马兰都是躲着她,今天有事找她,只好按捺着性子听她说东家长西家短,逮着个机会,她插了句话说:“我家老阮做节目去了!”
“哪个节目?”孙太太对这种事很关注。
“叫什么,坦言一笙!”马兰装成印象不太深的样子,其实昨天她看了一天这个节目,连开场白都背过了。
孙太太一脸了然,并且兴趣很大的样子,马兰一看就知道有了解的。孙太太肥胖的脸一挤,装成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那节目我可太清楚不过了,主持人程一笙对吧,总爱穿旗袍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怎么样啊?”马兰心中一喜,问道。
孙太太摆摆手说:“节目怎么样我可不知道,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看的是娱乐八卦节目,哎,娱乐主播有个叫夏柳的你知不知道?真是骚的啊……”
眼看不知扯哪儿去了,马兰不得不打断她的话说:“我家老阮上的是访谈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