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三位老爷子就进门了,一进门便看到艳光四射的程一笙,三个人当下就愣在了原地。
然后老孟头儿先热情地走上来说:“呀,原来一笙来了啊!我说殷老怎么不出来了?”
变化够大的,刚才还是“殷老头”,现在就成了“殷老”。
殷宗正没好气地说:“别一笙、一笙的叫,那是我的孙媳妇,不是你的!”
老孟头今天脾气好得不可思议,他笑着说:“好、好,那我叫什么?叫少夫人?”
程一笙吓了一跳,这么大岁数的人跟她叫少夫人?她可受不住,于是她赶紧说道:“孟爷爷,您千万别这样叫!”
殷宗正哼道:“老孟头儿,你是无利不起早,你有什么目的?”说完还看向程一笙说:“一笙,你去忙你的,不用管他们!”
程一笙点点头,礼貌笑着说:“孟爷爷、李爷爷、张爷爷,我先走了!”
老李头嘿嘿地笑着说:“快去忙吧、快去忙吧!”
老孟头儿着急地说:“别走啊别走啊,我找你还有事儿呢!”
“找我有事儿?”程一笙想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说完了还看向爷爷一眼。
殷宗正赶紧说:“你能有什么事儿?有也不是正经事儿!”
老孟头儿说道:“是正经的、正经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双胞胎是怎么怀的啊?我们浩然的媳妇,就算不怀双胞胎,怀一个也行啊!”
敢情是这事儿,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说:“这个……真的没什么诀窍啊!”
殷宗正气坏了,走过来说道:“你一个大老头子问个小姑娘怎么怀的孕,臊不臊啊?要问也得你孙媳妇来问是不是?”他看向程一笙说:“你出你的门,别管这个家伙!”
程一笙生怕对方再问出更生猛的问题,点点头,走了出去。
“诶!”老孟头儿叫了一声,见人已经走出了门,失落地看向殷宗正说:“殷老头儿,你不能太不厚道了吧,你孙媳妇有了孩子,就不能让我孙媳妇也怀上?”
“我呸,你孙媳妇怀不怀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孙子不行!我们殷权厉害,这能比得了吗?”殷宗正叉着腰,挺着将军肚说。
老孟头一听这个,也急了,说道:“我呸,我孙子没问题,你孙子才不行!”
“呵呵,现在就媳妇怀孕情况来看,我孙子厉害!”殷宗正晃着脑袋问他:“你说你孙子行,证据呢?”
就因为孙媳妇没怀孕,所以就没证据。老孟头儿真是憋屈死了,这不争气的孙子,要是他肯争点气,自己也不至于跑来问人家怎么怀孕的,受殷老头儿这种奚落。真是急死他了!
程一笙出了殷宅大门,坐上车,驶离殷宅后才渐渐松了气。好疯狂,那么大岁数的人了,问她怎么怀的孕。难道现在不孕的那么多?
车子开到殷建铭所在的小区,她也不知道公公在不在家,本来是想中午吃完饭睡觉前打个电话的,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殷建铭在家,现在他的活动极少,除了去买个菜什么的,都在家呆着。倒不是他雇不起人买菜,而是买菜做饭也是一种消遣,再没有这些,他都不知道天天要干什么了。
没有殷氏的光环,没有殷家的背景,纵然他还有些钱,可以保证这辈子衣食无忧,但他也觉得自己过得如迟暮老人一般。人活在世上,就是要有目标、有追求。现在他吃喝不愁,当时有什么目标?可以说没有社会地位,他觉得自己加速地变老。
门外响起汽车声,他立刻就走到窗前去看。他太希望有人来看看他,串个门,生活不至于那么孤独。可是这样的愿望,总是落空。他又一次心里带着期盼,这回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竟然是一笙。
不知为何,他有些热泪盈眶。
他快速走到门边,把门拉开,程一笙没想到一下车就碰上公公给开门,微怔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爸!您在家太好了,我还怕您不在家呢!”
“我一个老头子不在家呆着干什么?快进来、快进来!”殷建铭赶紧把人往里让。
程一笙进了门,看到屋里虽然整洁,可是却透着一股冷清,怎么说呢?大概是人太少的原因,所以没有生活气息。
“一笙,快坐,听说你怀孕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反应厉害不厉害?”殷建铭坐到她对面说:“记得当年殷权的妈妈怀殷权的时候,反应很厉害,几乎吃不下东西。”
现在他提起的是殷权的妈妈而不是莫水云,程一笙看得出来,他不是刻意去提的,而是不由自主想起的。看来他对自己的婆婆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婆婆当初不是选择死亡,现在是不是会和公公破镜重圆?程一笙觉得她想远了,婆婆那样刚烈的女子,即使不死,也不会原谅出轨的公公。
程一笙心里叹气,这永远是一笔算不清的账。她微微笑着,看向他说:“爸,我还好,有点反应,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她没有把自己的反扩得多大,她觉得自己没有从怀吐到生,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那就好,少受些罪。双胞胎呢,反应应该是大一些,你这个情况算是不错的了!”殷建铭说道。
程一笙点点头,以示赞同,然后问他:“爸,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殷建铭简单地答。
程一笙指着刚才钟石命人搬进来的东西说:“爸,这些是我跟殷权度蜜月的时候给您带的礼物,殷权太忙了,回国又赶着出差。所以没时间过来,我给您拿过来了。”
程一笙话说得好听,但是殷建铭心里清楚,殷权就算有时间,也不会过来的。他不由觉得这个儿媳真是不错,不仅知道给他台阶,还一口一个“爸”叫得他极其感动。
他一个人呆久了,难免觉得孤独,觉得被世界所遗忘。现在有个人记得他,来看他,还尊敬他,这足以让他记这个人的好一辈子。
不缺锦上添花的人,而程一笙这是精神上的雪中送炭。
殷建铭靠在沙发上,目光中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一笙,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家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也不期待殷权能够原谅我。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对我的惩罚,我认了。我也愿意这样难受着,只要你跟殷权过得好就行了。殷权这孩子的性格,从那件事后,变化很大,所以一笙,以后照顾好他,多给他温暖,你跟孩子,恐怕就是他的一切了!”
这番话不可谓不肺腑。程一笙认为,至少现在公公说出的这番话,绝对是真的。说实话,他过去就算做了什么再离谱的错事,可是现在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难免会让人觉得心酸。
程一笙是个心软的人。原谅与否,这是一个难题,她希望事情圆满,但又不愿委屈殷权的感情。她知道他这样的自我惩罚,殷权看了,不会开心。殷权只是钻进一个死结里出不来。她不想逼殷权出来,不想出,就一辈子不出好了,她可以进去陪他。
可是公公呢?这样又会不会晚景太凄凉?她怕的是,有一天公公不在了,殷权又会自责!
真是一件不好办的事情。
难得有个人陪他说话,殷建铭讲了很多,有殷权妈妈的事,有他的忏悔,也有未来,却从来没有提过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这可以说明,他是真的在后悔。
快要晚上的时候,程一笙才站起身,说道:“爸,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他恨时间过得太快,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马上就恢复正常,跟着站起身说:“一笙啊,殷权经历了我跟他妈妈的事情,最恨的就是婚外情,所以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不可能背叛你跟孩子,所以你们要夫妻一条心!”
他关注殷权与程一笙,所以那三张照片他自然注意到了,他一直担心着,刚才也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可念着她怀孩子,他还是没明说,可是不说点什么,心里又过不去,所以只能说这些了。
程一笙自然明白这话是从何而来,她不想公公担心,所以直言说道:“爸您说的是近来有关殷权的新闻吧,那个已经证实了,是有人故意使坏,我当然相信殷权,没有误会他,您就放心吧!”
殷建铭一听,心里这才放下了。亲自把程一笙送出门,看她上了车,这才算罢。
再说方凝纠结了一天,气坏了,可是流言出来了,她不敢贸然给程一笙打电话,怀着孩子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阮无城来接她,见她愁眉苦脸,于是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我阮爷,我替你出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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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平安夜快乐,有木有大过节还得像我一样工作的?在这儿说一句,同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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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事情败露,殷权出手
方凝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没人惹我,是程一笙!”
阮无城一头雾水,问她:“程一笙惹你了还是别人惹程一笙了?”
方凝瞪他,“我跟一笙那么铁,她能惹我?当然是别人惹她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这些男人们,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什么?喂喂喂,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把气撒到我头上好不好?我很无辜的啊!”阮无城看她生那么大的气,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出来,我给你想办法还不行?”
方凝拿出手机,调出前面的新闻,指着照片上的红衣服,问他:“看见这女人了吗?”
“花月晰?”阮无城仔细看了看,然后说:“这是误照上的吧!”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再看后面!”方凝说着,又调出后面的照片,放在他眼前让他看。
这下阮无城也发现不对劲了,拿过她的手机说:“咦,张张都有这个女人啊?”
“可不是!”方凝愤恨地说:“殷权简直都是绝世好男人了,都能传出这种事,你们男人,还能期待吗?简直是一窝黑!”
“误会误会,殷权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的!”阮无城心想,为了让方凝打消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念头,他不得不先把殷权给洗白了。否则这世上一个好男人都没了。
不是他要捧殷权,没办法啊!谁让殷权以前洁身自爱,又宠老婆,做得太好了。现在如果殷权都有问题,那他这种有前科的,就更没办法向她保证自己的将来了。所以得让方凝对男人有信心。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你不知道现在台里都传成什么样了?说得太难听了,我都不敢跟一笙说这事儿,说了,一笙准得出事儿!”方凝气得直捶胸口,这模样简直比她自己的男人出轨了还要生气。她喘着气说:“我这辈子还真没这么憋屈过,生气又不能出气,还得瞒着,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别气、别气,这事儿简单,直接给殷权打不就得了。要是殷权真有事儿,我收拾他去,替你朋友出气。要是殷权没事儿,那让殷权收拾那女人去!好不好?”阮无城这位浑爷,如今也会轻声细语地哄女人了。
方凝当然乐意,看着他说:“好,你打吧!”
阮无城一边拿手机拨号一边说:“这么点事儿,看你至于气成这样吗?直接给殷权一打不就得了!”
方凝心里生气,废话,她要是能给殷权直接打,不就打了?她可受不了殷权,所以在她这儿就叫事儿了!
殷权接得倒是快,不过声音却没那么好听,极其生冷地说:“有事快说,我很忙!”
他忙着工作完了,赶回去陪老婆呢!
“你是忙着干活儿呢还是干人呢?”阮无城上来就没正形。
殷权二话不说,彻底给挂了。
“我草!”阮无城倍没面子,骂了一句。
方凝翻白眼,说他:“你能不能靠谱点?”
阮无城又拨了电话,殷权倒是接了,这回阮无城不等殷权说话,自己先说道:“有关你老婆的事,不想知道你就挂!”
殷权皱眉,“我老婆什么事儿?我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无城接他的话说:“殷权你太不像话了,你老婆辛苦给你怀双的,你背着她以出差名义在外面搞女人是不是?”
殷权脸上浮起寒气,冷声道:“你吃饱撑的?没事儿在这儿调拨我们夫妻关系?”
“谁挑拨?还用得着我挑拨,现在谁不知道殷权你另有佳人了?”阮无城调侃着说。
旁边的方凝把耳朵伸得老长,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句殷权所说的话。
“什么另有佳人?我什么人都没有,加班加的快吐血身亡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殷权没好气地说。
“你没发现你自己频上头条吗?每张照片里,可都有同一个美女在你身边,还是大名鼎鼎的花大律师!”阮无城早就听出来殷权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他是幸灾乐祸,叫你平时美、叫你平时老是表现怎么宠老婆,看这回你怎么收场?
殷权突然想起一笙总给他打电话,提起他上新闻的事儿,他没当回事,本身工作就忙,哪有时间关注那些?现在听阮无城这样说,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赶紧操作电脑去查那些新闻,结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居然还真有花月晰,可是他没印象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啊!
阮无城听殷权那边什么都没说,只听到安静的空气下,鼠标点啊点的!于是他添油加醋地说:“你是不知道啊,程一笙的电视台,已经把你传成那种花花公子了,说得难听极了。你真是让程一笙在台里很没有面子哟!估计她是没脸再回台里了!”
殷权脸色已是铁青,根本就不等阮无城说完,便又一次掐断了电话。
阮无城盯着手机挑眉,“草,过河拆桥!”他马上收起手机,看向方凝说:“瞧吧,殷权没事儿,他自己会解决的!”
方凝斜他,“你别整天草、草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阮无城唇一瘪,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好老实说道:“好,我改、我改!”
殷权看着网上的新闻,他不明白,程一笙为什么看了这个新闻,不直接跟他说?如果说她不在意,又怎么会每次出了新闻,都和他说一声的?他印象里,她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女人,她对他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下意识地,他拿手机就想给她打过去,但是马上,他又忍住了。万一她要是因为怀孕而情绪不稳,想让他猜,那打过去的话,她情绪失控怎么办?这一瞬间,各种可怕的结果在他脑中闪过,这个时候,他有点自己吓自己了。
他站起身,拿起手机,大步向外走去。
刘志川抱着殷总要的文件正要进来,见他突然出来,不由愣了一下,问道:“殷总,您的文件!”
殷权已经越过他,向前走去,边走边说:“现在马上回n市!”
“啊?现在?”刘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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